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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不起,跟你说了这么多话。我只是找不到人倾诉。」陆英起身,拍拍沾染灰尘的臀部,他伸了个懒腰。晚上了,岸边颳起强烈阵风。冬天了,陆英随便披了件衬衫,穿得很少,他打了个颤,问:「晚餐想吃什么?」
「……」凌伊暂且想不到要吃什么,他现在脑中一团乱,打结了,吃不吃东西对他来说一点都不重要。
「抱歉,我和陆秋都是控制不住情绪的人。我们想要得到的,都会不择手段。我买了你是想弥补,又因为你长得像他,又忍不住燃烧起嗜虐的心,我……」陆英抓着脑袋,接近崩溃的原地转圈。
「陆少爷别在意,我们去吃布朗尼蛋糕吧。」凌伊的笑容埋没于夜色中。
「布朗尼?」似乎听见关键词,陆英哑然。
在陆秋□□他时,凌伊听说过陆秋跟那位“凌伊”曾一起在厨房做布朗尼,结果差点炸了厨房,陆英因此禁止陆秋再踏入厨房。
想必陆英依然记得这件事,只见他单薄的身子像是被抽走灵魂,摇摇晃晃的,等到凌伊又问了句:「陆少爷还好吗?」他才恢复镇定。
陆英浅笑着,「当然好,走吧。」
※※※
与陆英共进了一客尴尬的晚餐,即使是布朗尼蛋糕,陆英带着凌伊去吃市裡最好,甚至需要事先预订的甜点店。但当陆英换了套衣服,穿着一身贵气的服装和叫出名字时,甜点店的员工根本不敢怠慢他,赶快清出一组位子。
吃东西时凌伊又好奇的问了陆英,那个他不熟悉的“凌伊”的事。
陆英有些很钜细靡遗描述,有些则浅浅带过。凌伊从没听故事听得这么认真,可他听完陆英的话后,这问题依然纠结着他。
他不记得,真的想不起来,陆英说的好像是其他人的故事,只是好死不死那个人与他撞名。
至于为何“凌伊”被陆英花十个亿丢入迪兰,与凌伊听到有关的故事重迭。真煳涂了他。
享用餐点完后,陆英开车送凌伊回去原本的别墅,将他送到门口,把人丢给长者后,又驾着车去忙了。
长者见陆英一走,又变回那张对凌伊藐视、恨意的脸,不甘不愿领着他回房间。
回去后,没看见锦华,估计是在他自己的房间。见天色已晚,时间过了十一点,凌伊也累了,打算明天再找锦华讨论地下室,去探险。
至于钥匙,陆秋今天一整天都没带外套,若真拿不到的话,他浅薄的开锁术也许能应用上。
打开自个儿房间,凌伊开了灯后累得瘫倒在床上,他的衣服和头髮都是海的味道,陪陆英当疯子一样,冷天吹海风,说些烧脑的话,让他有些感冒了。
凌伊爬到枕头边,后脑杓深深陷入软软的枕头,拿起蓝少呈给他的手机,找到通讯录上的蓝少呈后,按了“拨打”。
电话响了三声后,对面便接通了。
「喂。」电话裡头的蓝少呈,声音特别低沉,还轻咳了一声。
「蓝少呈。」凌伊毫不避讳直呼他的名字。
「小傢伙,想我了?」蓝少呈轻笑。
「还好。」凌伊说得是实话,在比较陆英和蓝少呈后,凌伊比较想跟正常人待在一块。
「呵,旁边没人吧。」
「对,这是我的房间,陆英走了。」凌伊报备。
「那说话小声点,门外也许有人,重要事用打字的。」蓝少呈提醒。
「我没想跟你讲太多,我就想问……」凌伊沉默了两三秒,蓝少呈也很有耐心,等他慢慢说完,「我十二岁的时候究竟发生什么事?我在你身边吗?」
蓝少呈也停顿了很久,才默默道:「为何这么问?」
「今天陆英跟我说了很多关于他从你身边把一个叫“凌伊”的人夺走的事,可这些我都不记得。我想问,那是我,还是其他人?」凌伊质问。
蓝少呈深吸一口气,「小傢伙,等你任务完成了,我再跟你说吧。」
说完,蓝少呈挂了电话,听见嘟嘟嘟的声音后,凌伊怒气冲冲地把手机甩在床尾,愤恨的抓着被单。
这有什么好隐瞒的?蓝少呈这不安好心的老狐狸!
第41章 交涉
第四十一章交涉
不知道何时睡着的,等到半梦半醒的睁开眼睛时已经隔天早上九点了,身上还是那湿湿黏黏的衣裤,凌伊慢吞吞的走到浴室,洗了至少一小时。不知为何只要少了其他人的压力,凌伊能洗多久就洗多久。
反正今天陆英不会来,只要支开了僕人,他有大把的时间摸索地下室,还能跟锦华讨论些对策。
擦乾了身上的水珠,凌伊从衣柜裡拿出一套乾淨的白衣黑裤,随便套上后,打开门,楼下传来食物的香味。
他快速的下楼,从楼梯间看得到餐桌,只见上面老早摆满了食物,还怕凌伊太慢下来,每盘食物底下都有蜡烛烧着维持温度。而锦华,老早吃着他的海鲜大餐,慢条斯理切着肉。
他瞧见楼上的凌伊,挥挥手笑着道:「早啊。」
锦华在陆英眼前是一个样,离开陆英后他看起来是个个性高冷的青年。他一刀一刀切着肉,切成小块小块的,放进口中,喝着柳橙汁,精神看起来非常好。
餐厅现在只有锦华,不过厨房裡仍然传来声响。
凌伊下楼后坐在锦华的对面,看着前方丰盛的食物。如果要谈凌伊这辈子什麽事最幸福的话,大概只有吃吧。在迪兰裡虽然自由受到限制,但是食堂的餐点真的应有尽有。最后在蓝少呈和陆英手裡时,凌伊还真没饿过。
他先拿起桌上的草莓马卡龙,放入嘴中,唾液融化着糖分,甜滋滋的。锦华笑着看他一脸享受,「你昨天好玩吗?」
「嗯?」凌伊回想着昨天碰见薛亚媛遭受的侮辱,还有陆英跟他说的那番对陆秋的见解,再到他对陆秋日记裡的“凌伊”产生错乱。
还真是他妈的不想回想。
「陆英都没带我出去过,你倒是幸运。」锦华用叉子插着一隻去壳的虾子,放入嘴中,眩拥难凵窨醋帕枰痢
凌伊喝着牛奶,咕噜咕噜喝了好几口,当空空的瓶子放在桌上时,锦华依然看着他。凌伊最受不了的就是锦华的视线,你不理他,他就是一直看着你,看到你烦。最后他只好挥挥手装没事,「就去见了薛夫人,和去港口看夕阳罢了。」
「哦?挺浪漫的。」想像着那场景,锦华乐呵呵的又吃了一隻虾子。突然画风一转,他撑着头斜眼看着凌伊,「薛夫人,陆英真的待你很特别。」
「去见薛夫人很特别?」凌伊重眩耪饩浠埃绻梢运拐娌幌肟醇馍狭四昙腿匆廊桓吖蠓缪诺墓蟾尽6匝ρ擎吕此担枰量隙ㄊ潜葍W人更下贱的东西,陆英的男宠这卑贱的身分,薛亚媛说不定再看他一眼便要去洗眼睛。
「当然,她很有钱的,地位又高,身为陆英的宠物们根本没资格去见她。」锦华喝了一口橙汁。
「一点也不开心,我这身分她入不了眼。」凌伊老实的吃着炸薯条和生菜。
「至少你见到她了,她也许是个破口。」锦华说着匪夷所思的话,又低头吃饭了。凌伊两颗眼睛瞪得圆圆的看着他,但锦华自始至终都没再抬头,他只好边玩着食物,边消磨时间。
在餐厅跟锦华讨论地下室的事情是不切实际的,厨房有这麽多人,门口还站着一个奴僕,隔牆有耳,还不如等等到锦华房间谈谈。
忘记跟陆英说要出去的事,凌伊想着他在下次见到陆英前会度过多少无聊的天数。不是他特别想见到陆英,是只差「通行证」,一想到陆英来了后会对他和锦华做多少过分的事,他只想一走了之。
这顿餐吃得很慢,快到十一点了凌伊才扫光了前方的食物,锦华今天胃口也很好,连续要了两碗饭。凌伊好奇的是锦华都不出门,他赖在家裡当会呼吸的肉,身材也没走样,真是太人神共愤了。
「我先上个洗手间。」吃饱后,锦华对凌伊说。
凌伊点头,目送锦华走到洗手间后,长者突然从厨房走了出来,接着欠身,恭敬对凌伊说:「凌伊先生。」
「你说什麽?」凌伊震惊的抬头,他每天都会在镜子前检查头髮染剂掉了多少,还会按时的戴着变色片,儘管眼睛很乾,但为了隐瞒身分,就算陆英不在他依然按步就班每天装扮自己。怎麽陆英没发现,长者先发现了。
「不用害怕,凌伊先生,我们亦敌亦友。」长者回答。
「你是蓝少呈的人?」凌伊眯着狭长的眼问。
蓝少呈的人太多了,随便一抓就是一把,从韩兴宇和宫守善当叛徒被关进迪兰,再到许辰原来是蓝少呈的人,还有住进别墅后锦华给他的震撼弹。他深深认为蓝少呈的眼线,已经跟互联网一样无远弗届了。
「自是不是,我跟蓝董没有关係。」长者答得很保守,他伸出手扣住凌伊的手腕,抓得很大,「只是有一件事需要凌伊来一趟。」
「你会害我吗?」凌伊慌恐的看着长者,他几乎快跌坐在地上了。而且锦华怎麽去这麽久,莫非是他跟长者串通好的?
长者摇摇头,「凌伊先生,您是我们很重要的人。」
「可以问是谁要带我走?陆英知道吗?」凌伊看着门口陆陆续续来了好多位黑衣人,他们腰间都配戴着枪,戴着黑色墨镜,西装鼻挺,一排排站在凌伊面前。
这回是要上演古惑仔了吗?凌伊跟了蓝少呈这麽久这场面不是没看过,但这回是在陆英的地盘上,这些人也太胆大包天!
「得罪了。」长者歉意的低头,凌伊还来不及反应,他的眼前突然一黑,一名黑衣人从他身后架住他的双手,并在他眼前绑着黑布。
瞬间被剥夺视觉,凌伊本想叫着锦华,这时嘴裡被塞了布,他闷哼,腰被人抬起,被抱着走向门,听见开锁声后,跟随着这稳健的步伐,开门,凌伊被丢入后座。
他横躺在后座,最后一名黑衣人上车后,将他的头枕在他的大腿上。接着听见车子发动的引擎声,欧洲车踩下油门那撼动人心的声音成为最后凌伊耳裡最后的声响,因为不知哪个臭傢伙在他耳裡塞了耳塞。
他唯一庆幸的是这回没有□□让他昏睡了,他是「清醒」的被绑在车上,双手被黑衣人抓着,视觉听觉被剥夺,他像被困在黑暗的鸟笼裡一隻无法甦醒的鸟,静静等待别人的制裁。
这感觉特他妈不好受。
***
不知这车子驶了多久,因为凌伊一点时间概念也没有,直到他感受到他膀胱的胀痛后,车子才缓缓停下,他被粗鲁的拽下车,一点也不温柔的被压着进去一栋开着恆温空调的屋子裡。
走了约三十步后,他被压在一张坐垫很软的椅子上,黑衣人将他的双手强制放在把手上,然后拿出手铐将他的左右手铐着。等确定他失去自由后,黑衣人才将凌伊身上奇怪的东西拿开。
凌伊微微眯着眼不让强光这麽快刺激眼睛,他流着泪慢慢张开后,模煳的视线裡逐渐对焦眼前距离他三公尺的女人,等她看似动过不少刀的脸印入眼帘后,凌伊大叫:「薛亚媛!」
「好了,我知道绑你来的方式很不文明,但你也不用这麽生气。」薛亚媛身穿黑白相间的连身短裙,脚上穿着珍珠白的高跟鞋,耳环也是白色珍珠,她盘着栗色的髮,中间用镶着宝石的髮髻穿过,气质典雅的外表和做工精緻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