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了。
“你趁人之危呀”他笑了,收起了他那幅警觉和狂妄的神情。“你和那谁是同学?”他说着用头向我同学的床铺指了指。
“是呀,很好的同学,夏天我们还一起去上海玩了一圈呢。对啦,你是哪个学校的?”
“五中的”
“那你认识郝佳吗?”
“男的女的?”
“女的。”
“噢,认识,我们一个班的。”
“天哪,那是我姐。”
“真的?你亲姐?”
“不是,表姐,我家就我一个。”
“噢,你这么一说,我倒发现你和他张得有点像呢。”他开始笑了,笑起来还有两个酒窝,在那张瘦瘦的脸上真的太可爱了。
“噢?你才看我几眼呀,不是总在偷窥我吧,对了你叫啥?”
“你问你姐不就知道了么,干啥问我呀。”
“我姐不是不在这吗,不问你问谁呀。”
“我就是不告诉你,等你问完你姐你也就自然知道了。”
“那下次我把我姐叫来和你当面对峙好了,嘿嘿”
“好呀,有本事你就叫呀,谁怕谁!”
…………
就这样我们开始聊天,很开心,这是我第一次主动和陌生人接触,心里总有些说不出来的什么,是一种不踏实的感觉,但是总的来说是很美好的。我很兴奋,离开医院的路上我走得很快,心情愉快么总会叫人觉得自己都变得轻了很多。回家后我便给表姐打了电话,原来她的确是表姐的同学叫李亚楠,是刚刚转到表姐班的,以前在别的地方上学。表姐问我怎么认识他的我说他和我同学住在一个病房所以就认识了,其实表姐知道李亚楠不是那种喜欢学习的学生,问我怎么认识他也是为了探探口风,看看是不是我在外面和什么人学坏了。哈哈她的那点点小心眼我眼就明白了。知道他的名字真有种如释重负的感觉,好像是解决了一件天大的事,好兴奋。决定第二天再去医院给他个惊喜。
星期天一大早我就来到医院
“李亚楠,哈哈这回我知道你的名字啦。”
“噢?动作还挺快的哦。”他笑嘻嘻的回答,这一回笑得很放松“你同学一会就会来了,他上午还有好几瓶子要输呢。”说着他的笑容变得苦涩。
“那我就等等他吧,”说着我坐在他对面的床上。看着护士给他输液,吊瓶打上了,他没有躺下,坐下来看着我不说话。
过了好久“那你叫什么?”他问
“我叫陈风”
“不是吧,真有叫这名的。跟大侠似的。”
“又不是我起的,我有什么办法。快输你的液吧。对了,说真的旱冰场那天的事……”
“得,你别说了,等我好了咱们再算。”
“不会是要单挑吧老大?你也不看看你那身体,我害怕落下一个欺负残疾人的名声呢。”我调戏的说
“哎!栽就栽了吧,也算我还了那天骂你的情,这回就算两不欠。”
“在旱冰场是你撞了杨杨,和我无关,咱俩哪一出,我可没说就这么算了,哈哈”我开玩笑的故意气他。
“你……想整死我呀?”
“呸呸呸,说什么话呢,这么不吉利,要整死你还用等现在?哈哈,赶紧老实输你的液。”
不一会儿同学果然来了,看见我很惊奇,“来得比我都早,要不干脆搬进来一起住吧,正好咱这年龄得这病得不多,咱们三个一凑,说不定还能上个电视什么的”
“得了吧你,就你那个臭嘴咒我,我才没你那么裘呢。护士姐姐给他扎疼点,再叫他那嘴总是咬人。”
…………
☆、一起的时光
(五)一起的时光
就这样,我成了这间病房的常客,和亚楠的关系进展得很快,有种一见如故的感觉,弄得同学以为我们以前就认识反复的盘问了我好多次,我也傻,就把整个过程都告诉他了,从那以后几乎每隔几天我都会来到病房看看,和他们聊聊天,照顾着这两个人。感觉心里暖暖的。
学校的课程还是一样的紧,可军事训练却一点也没有放松,学校说是照顾高年级每星期减少了一次训练,可是教官就像吃错药似的变得格外的严格,不知道是不是当兵的见到学生心里总有那么些不平衡。我们加了很多训练项目,匍匐前进,过障碍,我最头疼的就是跳到两米来深的坑里再爬上来,这简直快赶上野战军了,简直就是摧残少年儿童,可我又有什么办法,也只能听从命令人家要怎么样就怎么样了。可我却总是走神,不知不觉地想着医院里的亚楠,几次在队列里被教官一脚踢出好远。有一次过桥,也就是就是走一条向平衡木一样的高木头教官特变态,每个人要走20遍,开始的时候我一遍一遍的走这个项目对我来说一向是小菜一叠,可那天我总是无法控制的想着亚楠,想他又输了几瓶液,想他中午吃了点什么,总之我也和疯子似的胡思乱想,终于从半米高的木头上掉下来,脚摔在地上好疼,就像断了一样,教官走过来,我以为他会扶我起来,哪知道他用脚拨拉着我“去去去,一边呆着去。”无奈我也只好一声不吭的拖着腿站在一边,看着其他人一遍一遍地走。可心里还是发了疯的想着亚楠,教官喊了集合,我迟疑了几秒没有立正
“耳聋了是不?”教官骂着
我没吭声,赶紧立正,在军校被教官骂是常有的事
“操,你他妈的真聋了”
我知道教官在找事正想说点好话,可狠狠地一拳打在胸口,一下子坐在地上,我脑袋一下子炸了,起身还他一脚。可惜被边上的同学拦住了。我向教官冲去可好几个人拉着我不放,我挣扎着,大骂着,军服撕烂了,武装带也不知道飞哪里去了,军帽也被踩了个稀巴烂,实在是没有办法再忍了,积累了3年的怨气似乎在那一刻爆发。然而我的举动无疑还是给自己找不自在,停课三天,全校通报批评,好在没给什么太大的处分,可差点没气死,我停了一星期的课因为第三天的下午我就病了在床上躺了四天。我没敢和家里人说,我怕家里人知道会去学校找,那就更不好了,我撒了慌说是和同学打架,敷衍着父母,打碎的牙往肚里咽。不过还好,所有的委屈当看到亚楠的时候就少了一半,尤其是看着他眨着大眼睛傻乎乎的对我笑,心里觉得好幸福。可我又能对他说什么?心里高兴表面还不能表现得太明显,好难把握。
我成了陪亚楠上厕所的唯一“保姆”,每次都是我在后面给他拿着吊瓶,有的时候他解不开裤子,还要我给他帮忙,其实我一直对男孩子的那个地方有一种神秘感,因为在那之前除了我自己的之外我没有见过其他人的,洗澡的时候我也是一个人在家里打开热水器把门锁的严严的洗完把所有衣服穿好才出来,从小到大一直都是这样,所以我一直对别的同龄人的私处感到很新奇。每次帮亚楠的时候我也想去碰一下,可是从来没干过,因为看上几眼就不由得不好意思,脸烫起来了。当时的我还是个小孩子,什么都不懂,甚至都不懂孩子是怎么生出来的,更不知道什么是同志了,也就不会明白对亚楠是一种什么样的感情。可我就是那么甘心情愿的陪在他身边,忘记所有的委屈和不快乐,没有感觉到一点点的累。一个多月以后同学病愈出院了,病房里就只剩下亚楠一个人。那天我还是按平常的时间来到病房。
“你怎么来了?他已经出院了。”亚楠的表情很复杂低着头说。
“他不在了你不是还在么,我就不应该来了?”
他不回答,就是低着头。
“你比他先进来,怎么还没有治好,这都多长时间了”我忽然想到这个问题就顺口说了出来。
“哎。我怎么知道,钱是花了不少,你看手背都快没地方插针了,可是就是不好。”
我知道自己又触及到了他的伤心处,他的家庭条件不是很好,为了看病,父母在外面借了很多钱,可是他的病情却不见好转。他曾经和我说他不想治了,当时都被我劝住,乖哄着给他讲些人人都明白的大道理,他看我那么说也就不再提了。其实赔了他一个多月可以感觉到他明显的瘦了,因为它的营养跟不上,加上病情没有一丝好转……,我忽然觉得我什么都不能做,自己真的很没用。我们沉默了好久,屋子里一片宁静,就像当初我第一次单独见他的那天,一样静。我不知道该怎么打破这沉默,他的这句话弄得我好压抑。
“昨天晚上外面下雪了。现在路上可难走了。”为了找点话说我也只好用天气开着玩笑。
“我从窗户里看见了,哎,我已经一个多月没有下楼了,真想在雪地里玩一会儿。”他说着,眼睛看着窗外。
“你以为你是个省油的灯呀,等你好了谁还能管得住你?在外面还没疯够?”我和他开玩笑的说着这些话,可心里好难受,他从进了医院就没有怎么出去过,尤其是这一个多月,他的生活路线也就是从病房到厕所,在从厕所回到病房了。我的眼睛有些湿润了,想起和我撞架,在旱冰场的那个活蹦乱跳,桀骜不驯的他,而如今在眼前的仿佛就只留下了那被病痛折磨得消瘦的脸,还如往昔那样如此吸引我了。他身上的骄傲和霸气已经别病魔洗涤的似乎已经荡然无存。
“哎。同学走了,我现在问你,那天,我第一次来看我同学的时候你为啥那么紧张?”为了开心我主动和他说,
“你还说呢,当时快把我吓死了,你五大三粗的加上上回在旱冰场的事,我以为你是谁叫来故意整我的呢。”他回过头一脸的埋怨。
“那我去给你接吊瓶你咋还递给我了?咋不拒绝呀?”
“我要是不给你,万一你上来抢,我手上还插着针,那我还活不活了?”
“那和你在厕所的时候呢?哈哈那个时候我可就在你后面,你的手可都占着呢。”
“没看见一开始我都没尿出来吗?就是怕你来个突然袭击。”
“你他妈还挺精的。”我说着,手向他的下面摸去。他顺势想躲开。
“啊,我手上插着针呢!”
“噢噢,不好意思,不好意思。我给你拿杯水吧。”我起身走到他的小桌子前。
“你也喜欢吴奇隆的歌?”我看到他的小柜子上有一盘吴奇隆的精选。
“还可以吧,就是那首《追风少年》和《追梦》最喜欢,几乎每天听,你是不是也喜欢?听你平时嘴里老哼着他的歌。”他端着水,高兴的回答,显出一幅很自豪的感觉,好像他就是吴奇隆似的。
“当然啦,我可是他忠实歌谜,他的歌我几乎都会,当然,除了粤语的,哈哈。对了我有狂飙小虎演唱会的带子,有一版全是他的,明天我给你拿来呀?”
“那就太好了,还不知道,现在还会有人和我一样喜欢小虎队,这过时好一阵子的歌了呢”他笑着,好像有点在讽刺我的感觉。
“现在这屋子可就剩下你一个人了,晚上睡觉是不是冷呀?”
“有点,不过还好了。”
“没感觉到有什么东西总在你脑袋上吹风吗?”
“想死呀你,吓唬我是不?小心叫你晚上过来和我一起见鬼。”
…………
☆、你是我的幸福
(六)你是我的幸福
我总是喜欢和他开玩笑,看着他的笑,就是一种幸福。这回同学也不在了,好像比以前更加放松了,不知道怎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