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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启天没说话,看他将一串烤肠烤糊了后,便默默将烤熟了的食物放他手边。乐喆看了一眼,悄悄拿了过去。两人一个负责烤一个负责吃,倒也默契。
吃完东西,有人便提议来点儿饭后娱乐活动,也算是两个班联谊。有人上去唱歌,有人上去尬舞,张聪意味深长地看了他一眼,乐喆预感不妙,果然便听他大声起哄道:“让我们的才艺小王子——乐喆同学给大家表演一个好不好!”
“好!”
“你妹!”乐喆瞪他。
“上啊,别怂!”张聪带头鼓掌。
乐喆骑虎难下,只得硬着头皮上了。他本想表演他拿手的街舞,不过这段时间没怎么练,一下子又没有准备。他皱着眉沉思片刻,便开口道:“我给大家表演一段bbox吧。”
乐喆也属于即兴发挥了,只听他用嘴巴和舌头,模仿出有节奏的鼓点音乐来,逼格迅速提高。等他下场的时候,张聪又调侃道:“小哥哥口活不错喔。”
乐喆冲他做了个手势。
他坐回到韩启天身边,便听他问:“你还会这个?”
乐喆耸肩,“好玩儿学着呗。”
他就是这样,什么好玩儿都去试一下,毕竟玩才是第一要义。
侧过头,见韩启天直直地盯着他,乐喆吓了一跳,不自在地退后了一点,“干嘛?”
“别动。”
乐喆乖乖坐在原地,不敢动了,瞳孔里都是韩启天的倒影。隔了一会儿,只听他道:“你眼睛红了,得是刚才进水了吧。”
乐喆舒了一口气,不知怎么又有些失落,他抬手要揉眼睛,“可能吧。”
韩启天一巴掌拍掉他的手,“别揉,越揉越红。”
“那怎么办?”他使劲眨着眼睛,“很红吗?”
“……还好。”韩启天说,“我待会儿给你拿点眼药水吧。”
“你还真什么都准备了。”
韩启天叹气:“哪像你,光准备一书包零食。”
“切。”
等众人嗨完回宿舍了,乐喆刚洗完澡,坐在床上玩手机,便听到外面传来两下敲门声。
他跳下床去开门,看到韩启天站在门口,手里拿着一小瓶眼药水。
“临睡前滴。”
“嗯。”
乐喆接过眼药水,却见韩启天还没走,他又不好意思开口赶人,两人就这样面对面杵着。
“哎,外面是天哥吗?”平子探过身来,热情地招呼他进门,“来来来,咱们五个刚好来个五黑。”
于是韩启天莫名其妙地被他们拉去开黑。
“打龙打龙!”
“打什么龙,赶紧团一波!”
“回防回防!”
“稳住稳住,这局能赢!”
乐喆宿舍里的人都跟他一样闹腾,节奏都不知道被他们带成什么样了,还好最后韩启天指挥有素,险胜回来。看着战报乐喆又开骂了:“靠大春你又抢我MVP!”
大春嘿嘿一笑:“谢谢啊。”
韩启天不仅会打球,还会打游戏,更难得的是不瞎抢人头,于是乐喆宿舍里的一伙人对他的好感度简直蹭蹭上升。
乐喆一玩起游戏来就有点儿疯,拉着韩启天说:“再来一局?”
韩启天叹了口气,又陪他玩多了两局。
等第三局结束,韩启天就站起身说:“不玩了,我得回去了。”
“哦。”乐喆应了一声。
韩启天走后,乐喆不知道为什么突然没了玩儿的心情,他退出了游戏,跟舍友说不玩儿了。
平子有些惊讶地看着他:“我靠,平时不是你最能来疯吗?今天居然第一个说不玩?”
“不玩儿了。”他摆了摆手,靠在床头,“你们玩吧。”
他点开朋友圈,看见韩启天发了几张白日里大海的照片,还有他们班的合照,点了个赞。
又刷了一会儿,大春叫他:“咱们打牌,来不来?”
“来呗。”
打到深夜,张聪赢得最多,乐喆和平子输赢参半,就数大春输得最惨,腿上胳膊上都画满了乌龟。
“王炸!”张聪潇洒地扔出手里的牌,“还有谁!”
“不玩了!”大春也忿忿地扔牌,“就我一个最惨。”
乐喆乐不可支,张聪调侃他:“谁前半小时还说要反败为胜的。”
“行了行了,都睡吧,明天还要继续玩的。”平子总结陈词。
临睡前他特意滴了韩启天给他的眼药水,一丝凉意浸润眼球,还挺舒服的。乐喆本以为能很快入睡了,然而也不知道是不是认床,他躺在床上,辗转反侧好几次,听到舍友们都响起了轻微的鼻鼾声,他还是没睡着,便轻手轻脚地起身到阳台透透气。
明月高挂,夜风习习,隐隐传来海的咸腥味。周遭漆黑安静,只能听见浪花拍打在礁石上的声音。
“还不睡?”
声音从旁边传来,乐喆吓了一跳,侧头看去,便看到韩启天站在隔壁的露台上,倚着栏杆朝他望过来。
“靠,你要吓死人啊。”乐喆低声说,“你不也没睡?”
“睡不着。”韩启天看着他说,“眼药水滴了没有?”
“滴了。”
韩启天朝他靠近些,仔细端详,“好像没那么红了。”
乐喆不由自主地往后退,嘴里问道:“抽烟吗?”仿佛一下子回到了学校围墙边,这是他俩最惯常的相处方式。
结果当乐喆寻摸到烟盒的时候,却发现已经空了。
“我日。”乐喆望着空空如也的烟盒,无言以对。
韩启天嘴里叼着烟,却不点上,看着他笑。
乐喆伸手过去:“来一根。”
韩启天说:“你抽得惯这牌子吗?”
“试试呗。”乐喆耸肩。
韩启天却不递给他,只说道:“出去抽?”
“去哪?”
韩启天目光示意了一下不远处的那片海。
乐喆愣了一下:“我靠?大晚上去看海?都黑乎乎一片有什么好看的?”
“去不去?”
“去呗。”
等他踮手踮脚地穿过房间,看见张聪突然翻了个身,还咕哝了一句什么,差点没把他吓个半死,顿了两秒才发现此人原来是在说梦话。乐喆呼了口气,轻轻推门出去。
妈的,为什么搞得好像偷情一样……
过了一会儿,韩启天出来了,他打了个手势,两人朝安全通道下楼。乐喆忍不住压低声音说道:“不就抽根烟,干嘛搞到像地下党交接情报似的?”
“什么比喻。”韩启天摇头失笑。
两人穿着背心大裤衩,脚下一双人字拖,乘着夜色溜达到海边。深夜的海滩空旷无人,仿佛天地间的这份宁静独属于他们俩。
“坐。”韩启天招呼他坐下。
乐喆坐下了,伸手:“烟呢?”
“急什么。”韩启天叹气,把烟和火机扔给他,示意他看向前方,“看。”
乐喆点上烟,看着眼前的大海,怔住了。一轮圆月在海平线上升起,泻下了银色的清辉,随波逐流地浮跃在水面上。浪声涛涛,海风徐徐,他的心一下子变得静极了。
“美吗?”
乐喆点头,“美。”
仿佛怕惊扰这一刻的安静,辜负这大好美景,两人都不再说话,只默契地看眼前潮水漫涨,听耳边海涛声声。
等烟燃尽,乐喆才转头看向韩启天。而韩启天也似有所觉,朝他看来。两人目光相接,乐喆分明看见他眼中也染上了一层月色,熠熠生辉。
乐喆听见了自己心脏传来的擂鼓声,像是此刻极静处的喧哗,又像是古典钢琴曲里奏出的不和谐声。可他仿佛被眼前这双眼睛慑去了心魂,一时间竟动弹不得。
“还好吗?”直到韩启天伸手在他面前晃了晃,他才回过神来。
“还好。”乐喆惊魂未定,收回了目光,又禁不住一番懊恼。他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了,面对韩启天变得不可名状地怪异起来。
韩启天在附近摸索着什么,乐喆忍不住问道:“找什么?”
“找到了。”
只见他从细沙里翻找出一个小玩意儿,乐喆看过去,“海螺?”
“嗯。”他颠了颠沙子,放在嘴边吹了起来。
螺号声悠扬婉转,和着浪声起伏、白涛拍岸,绵延开去。等他停了,乐喆才笑道:“你是从哪弄来的玩意儿?”
“捡到的。”韩启天说,“能吹出声的海螺可遇不可求。”
乐喆一时兴起:“我也要吹。”
韩启天把海螺递给他,教他吹:“你用舌尖压住上嘴唇,调整气流大小。”
试了几次,乐喆才勉强发出声音来。
“还行。”他说着,要把海螺还回去。
韩启天却说:“送你了。”
乐喆挑眉:“真的?不是说可遇不可求吗?”
韩启天注视着他:“嗯。”
乐喆哑口无言,拿着的海螺似乎一下子变成了烫手山芋,烧得他心里发烫。生怕自己又干出些什么丢人现眼的事情来,他有些发慌地说道:“回去吧,挺晚了。”
两人一前一后走回去,互道晚安后各自回房。乐喆躺在床上,觉得一颗心烧得慌,忍不住把海螺拿出来看。那海螺被他贴身放了许久,已经浸润上他的体温,此刻摸起来也是暖暖的。
乐喆看了许久,无意识牵起了唇边的笑,终于在不知道某个时刻沉入了梦乡。
结果第二天一早,他就被他舍友晃醒了,闹着说要去看日出。大春看见他床头的海螺,忍不住上去碰了碰,大惊小怪地说:“我靠,你这是什么时候弄来的宝贝?”
原本还神志模糊的乐喆听到这句话立马就清醒了,他劈手夺回:“还给我!”
大春愣了:“我靠,还真是宝贝。”
乐喆起床气有点重,此刻沉着脸不说话。张聪看见这场景,立马走过来打圆场:“行了行了,还看不看日出了。”
好在两人平时玩儿得好,彼此知根知底的,也没闹什么矛盾。乐喆被拖去看日出,看红日在云层后一跃而出,霞光在海面慢慢铺开,听室友在耳边不住发出惊呼声,他却困得只想睡觉。
张聪在他身旁打趣道:“你昨晚做贼了吗?怎么困成这样?”
听到这话,乐喆竟然真有一丝做贼心虚的感觉:“大概是昨晚睡不好吧。”
知道他那些少爷毛病,张聪也没起疑心,只是说:“待会儿看完日出还有时间补个眠。”
乐喆打着哈欠,说了声“好”。
等太阳终于升起,乐喆困得连眼皮也睁不开了,总算能和几个室友一同回去补眠。
第十章
补完一觉,乐喆觉得神清气爽多了,走起路来都脚步带风。
上午的行程基本还是自由安排,乐喆和几个男生选择去冲浪。正在准备的时候,他眼角的余光便瞥见韩启天正朝这个方向过来,登时眼睛微微一亮。
韩启天睨他:“你这会儿倒是不怕水了?”
自从昨天学会了游泳,乐喆自我感觉可以上天下海无所不能,听见这话,立马打了个指响:“什么话,我有怕的时候吗?”
韩启天笑而不语。
然而等教练指导完后,乐喆拿到冲浪板还是有点小紧张。偏巧此时韩启天站到他身边,低声说道:“别怕,我在后面给你保驾护航。”
乐喆耳尖一瞬间有些烧红,表面上却依然若无其事地“嗯”了一声。
等滑行到海面上,白浪滚滚而来,乐喆迅速站起,一脚前一脚后地踩在冲浪板上。然而毕竟是新手,差点儿没稳住一头栽进海里去。还好他运动神经也算发达,几经调整后,终于掌握了保持平衡的技巧,通过移动重心顺利在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