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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腿抖得这么厉害,抽筋啊?”
“妈。”荀子业脸都要扭曲了。
能别在这时候嘲讽他吗!
他也很绝望好不好!紧不紧张这种事情又不是能由着他控制的。
被季雅珍这一打岔,荀子业坐直了身,表情比谁都正经,看着比文父都要严肃许多,前提是忽略他那有些发白的脸色。
文月朗比他轻松惬意得多,看他这般表现,忍不住微微一笑。
文父话不多,季雅珍只喜欢插话不喜欢主动开口,这餐桌上的谈话几乎都是由文月朗来引导的。荀子业一开始还融不进去,文月朗刻意制造了几个他熟知的话题,他才慢慢放松下来。
只是某一人的存在实在是烦得很。
“喜欢花艺?”文父问他。
荀子业:“一般般,有空的时候会研究一下。”
季雅珍趁机插嘴,斜眼看他:“花?你说的喜欢就是把人家从地里连根□□吗?”
气氛一度凝固。
“对厨艺也有研究?这倒是少见。”在听到文月朗说荀子业厨艺了得的时候,文父又问。
荀子业很是谦虚,“也就能做几个家常小菜,不算厉害。”
等了一会儿,荀子业有点意外。
季雅珍居然没来拆他台?这让被拆台拆得生无可恋的荀子业都有些不适应了。
他忍不住转头看向季雅珍,只见她注意力已经完全不在这饭局上面了。顺着她的目光看去,荀子业意外地看到了两个熟人。
李雪,荀无攸。
季雅珍突然站了起来,往外走去。
“李桂花,你也来这儿吃饭啊!”这声李桂花喊得特别大声,几乎整个餐厅都能听到。
隔着大老远,荀子业都能看到李雪那一张美丽的脸扭曲了。除了她和荀无攸,他们那儿还坐着一个肥头大耳的中年男子,不用想也知道是她新傍上的那一位冤大头。
季雅珍这过去自然不会说什么好话,摆明了就是去给李雪添堵的。偏偏又作出一副热切的样子来,让李雪无从发作。
不过李雪段位高深,能沉得住气,荀无攸却不能。他在季雅珍过去的那一刻表情就变得十分狠毒了,看着季雅珍不怀好意。在季雅珍出言嘲讽李雪的时候濒临爆发,却又被李雪给死死按住。
有趣。
荀子业收回目光,继续绞尽脑汁来面对文父。
季雅珍虽然很多时候看着不太靠谱,但对付个李雪还是绰绰有余的。荀子业也懒得理他了,现在这个关键时候还是好好忧心一下他的终身大事先。
不一会儿,季雅珍就回来了。神色依然那般慵懒,对付李雪都不用费什么劲。
“我去下洗手间。”文月朗突然起身。
“我也过去。”荀子业也跟着说。
这显然只是个托辞。荀子业跟着文月朗过去,他压根儿就没要上厕所的心思,在洗手台前等着荀子业过来。
“你爸那态度……应该算满意吧?”荀子业问。
文父从头到尾都是一副面瘫脸,让他想察言观色都没法察。
“他不满意的话,你要怎么样?”文月朗反问道。
“这……”
这个荀子业还真没想到要怎么办。
看他突然沮丧,文月朗连忙又说:“不管他满不满意,我们都要在一起的对不对?”
“嗯。”
“那这样的话……”文月朗伸出手,托起了荀子业的脸,让他看着自己的眼睛,“这样的话,我们为什么要管他满不满意?这个事情又不是由他说了算的。”
荀子业顿住。
这种事情,他当然知道啊。
只是人都是有点私心的。荀子业没谈过恋爱,也不懂别人谈恋爱是什么样子的,他还是希望,他能够得到文父的承认。
在许多方面,他就是这么钻牛角尖。
“回去吧。”
又过了一会儿,荀子业闷闷说道。他挣脱开文月朗的手,走出了洗手间。
“你要喝什么?”一回到去,季雅珍问他。
“果汁吧。”荀子业酒量不行,是绝对不会轻易喝酒的。
文月朗不一会儿也回来了,脸色看不出异样来。
一口气将冰镇果汁喝完,荀子业才算冷静了一点。回想起刚才自己的表现,荀子业忍不住在心里骂了一句矫情。
多大的人了,怎么还跟小年轻似的拎不清!
这么一想,方才那样冷漠似乎有点对不住文月朗了。他忍不住偷偷打量了对方一眼,对方神色依然,只是眼里多了些落寞。
荀子业越想越过意不去,但苦于现在身边还有文父和季雅珍,不太好说开这种事。没办法,只好等回到去再好好跟文月朗说说了。
也不知道是心理作用,还是这餐厅的暖气开得太足的缘故,荀子业突然觉得有点热。
他将外套拖了,可这份炎热不仅没得到缓解,反而还愈发鲜明。
怎么回事?是发烧了吗?
“脸怎么这么红?”文月朗虽然面上装作不在意,可暗地里也在悄悄注意着荀子业的。看他脸色越来越红,他伸手碰了碰他的脸,冰冷的手一碰上去,就仿佛被灼伤了一样。
“好热……”
不仅是身体觉得热,脑子也逐渐迷糊起来。荀子业觉得自己热的都快融化了,很想把身上这几件厚重的衣服全给脱掉。
“阿姨,他情况不太对,我先开车带他去一下医院。”文月朗一看情况不对,立刻抱起了荀子业往外走去。
这绝不是发烧,刚才荀子业还好好地,怎么突然就成了这个样子?
被他们抛在身后的文父和季雅珍都有些无言,季雅珍略一沉吟,目光放在了刚才荀子业喝的那一杯果汁上。
“刚才这果汁送来的时候,有没有被人碰过?”季雅珍找来方才的服务员,冷声问道。
对方是个还很年轻的小姑娘,被她这么质问吓了一跳,唯唯诺诺地说:“刚才送来的时候有个女人突然伸手端走了果汁,我连忙制止了她,说这果汁是别人定的,她就放回来了……这个有什么问题吗?”
“哪一桌的女人?”季雅珍又问。
小姑娘认真的回忆了一下,不太确定的指了一下,“好像是那一桌的……”
热。
好热。
荀子业觉得自己全身上下仿佛被浸泡在了岩浆里,整个人都要被烧死了。他忍不住□□出声,满脸痛苦的神色。
正在开车的文月朗听得他这样,愈发焦急。只是这附近没什么医院,最近的医院开车过去都得差不多一个小时。再加上现在堵车严重,等到医院都不知道是什么时候了。
车水马龙,走走停停。前面的路不知道要多久才能通,文月朗一边摁喇叭一边哄着荀子业,“忍一忍,很快就到了,你忍一忍。”
“难受……”
荀子业现在根本就听不清楚文月朗在说什么,他整个人被烧得难受得要命。他迷迷糊糊地扯着衣服,想要脱下来,等文月朗注意到的时候,荀子业已经身上的衣服都被他扯得不成样了。
这时候手机突然想起,文月朗本来想挂掉的,一看来电显示,立刻接了起来。
“小文,你听着!”季雅珍的语气难得如此急切,说话都不带喘气的,不给文月朗任何开口的空隙,“李桂花那个贱人给那小子下了药,这药有点烈,你现在必须得快点赶到医院去。实在不行的话,你自己看着办!”
说完季雅珍就把电话挂了。
什么叫做你自己看着办?
文月朗一时不解,但在看到荀子业那潮红的脸色后,他倏地明白了。
荀子业东撞撞西摸摸,不知怎的被他误打误撞抓到了车窗的开关。车窗突然打开了一大道,冷风一下子全灌了进来。
被这一吹,荀子业难得的清醒了一点儿。
他艰难地动起快烧成浆糊的脑袋,身体的异样,再结合方才听到的那几句话,他也知道现在自己是个什么样的处境了。
下药……
李雪也是有能耐了,连这种下三滥的手法都能想出来……
“文……月朗……”
荀子业试图开口,“离……离医院……还有,多久……”
对现在的他来说,说句话都极为艰难。冷风也就一开始有点用,身体里的火越烧越旺,他都要喘不过气了。
“很快!很快!”文月朗这四个字几乎是吼出来的。
“来不及……就不用……去了……”荀子业气喘呼呼地说,“你,你来帮帮我……好不好……”
“你说什么?”
听到荀子业的这句话,文月朗愣住了。他不可置信的看着荀子业,眼中所含的意味不言而喻。
“帮帮我……”荀子业重复道。
“你想清楚了?”文月朗把车停在了路边,附近还是有几家酒店还在营业的。他看着荀子业难受至极的脸,心里没有狂喜,只是难受。
心里仿佛被一只手狠狠地拧了一把。
他曾经期盼过,但绝对不是期盼在这种情形下。
“帮我……”荀子业越发难受,到最后只会重复这两个字了。他甚至抑制不住流出了泪,在文月朗的眼前哭了起来。
看他这般模样,文月朗心疼地要死。他不在纠结了,抱起荀子业,朝着最近的一家星级酒店冲了过去。
第21章 第二十一章【完结】
也不知道李雪上哪儿搞的药,效果好到爆表。
荀子业虽然脑子很迷糊,但意识还是勉强能算清醒的。只不过中途实在被折腾得狠了,竟就直接昏了过去。
再醒来的时候,文月朗已经不在身边了。
荀子业回忆了好久,才从那一团乱的不行的记忆里捞回一些片段来。
不行,不能再回想了。
一想荀子业就恨不得钻到地缝里去,永远也不面对这烂摊子。
“你醒了?”
文月朗推开房门,看到荀子业已经爬起来了有点惊讶。见他试图下床,文月朗赶紧上前制止,“别动,那药太烈,你先在床上好好休息。”
他这么一劝,荀子业也不急着下床了,乖乖躺回了床上。
这药这么烈,不会对他的x功能产生影响吧?
荀子业忍不住开始胡思乱想。
文月朗应该是在完事后帮他清理了一番,因此荀子业现在除了某个部位之外并没有感到什么不适。全程出力的只有文月朗,荀子业就是一条案板上的鱼,任他宰割。
也是辛苦他了。
想到这里,荀子业看文月朗的目光中不由多了一丝怜爱。
“你睡了很久,想着你醒来可能会饿,刚才去楼下买了点吃的。”文月朗将手中的包子放在了床头柜上,“这附近只剩下卖包子的还开着门了,一袋菜馅儿一袋肉馅儿,你想吃那种?”
“菜馅儿。”荀子业慢吞吞地说。
他现在的确是有点饿了,但完全没胃口吃肉,勉强吃个菜馅儿的顶顶肚子吧。
房间一下子陷入了沉默。
荀子业大口大口地咬着包子,毫无形象可言。文月朗则在不远处的小沙发上坐下,看了他一会儿,就将目光放在了手机上面。
吃完包子,荀子业心满意足,朝一直在看着手机的文月朗说:“李雪怎么样了?”
“阿姨说交给她去办。”文月朗没想到荀子业一开口就是问李雪,犹豫了一下,方才回答。
“我突然有点担忧。”荀子业说。
文月朗:“嗯?”
“先前她也说交给她去办,但好像一直都斩草不除根。”荀子业现在身上还是光秃秃的,他把被子往上拉了拉,盖住了自己,“是李雪生命力太顽强,还是她一直没下杀手?”
先前那些小打小闹还好,起码荀子业还能招架得住。
可往后要是再来多几回像这般给他下药的操作,这谁能顶得住啊!就算不虚死也得被文月朗给做死好吗!
不过,既然他们已经上过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