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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他被这个混帐摆了一道,要股份给股份要职权给职权,甘愿退居二线就为了见孙子一面,叱咤半生最后竟然在自己儿子手上栽了跟头。
不肖子嗤笑一声,说:“几根死人骨头有什么好见的,爸要是不想认杰森,那好办,我们父子俩都可以入赘容家。”
恒应征险些又要背过气去,恍惚中仿佛又看到十年前那个桀骜不驯的叛逆少年,原来他儿子这么多年一直没有服过软,只是把尖牙利爪都隐藏起来,待到根基稳健之后再给他反戈一击。
恒应征觉得养这个儿子他得短命十年,甚至后悔年轻时没让他那些小三小四生几个孩子来优胜劣汰,省得老了老了连个换牌的机会都没有。
恒钧烨安抚地拍拍老头的手背,站起身来拉开窗帘,任由温暖的阳光把眼眸染成琥珀色,轻声说:“我永远不会让你满意的,爸爸。如果没遇到他,我大概也只是个混黑道的纨绔子弟,要么混成大哥,要么沦为囚犯,遇到了他,爱上了他,才让我浪子回头,想要成为一个有担当、有能力的男人,我扛起恒业,不是为了列祖列宗,是为了能堂堂正正地与他并肩而立,守护他,支持他,供他驱策一生,我无怨无悔。”
他拼命让自己变得强大,只是为了能配得上他的少年,仅此而已。
他语气和缓轻柔又字字铿锵有力,诉说着不可撼动的坚定决心,让见识过大风大浪的恒应征都被震撼到无言以对,想破脑袋也想不明白恒家世代男丁都花心滥情怎么就养出恒钧烨这么个绝世情种。
恒老头像撒了气的皮球一样委顿在床上,又恼火又无奈,还恨得牙痒痒,简直一秒也不想看见这个孽种,直接挥挥手让他赶紧滚蛋。
他知道他最后还是会妥协,父子天敌,自古如此,长江后浪推前浪,哪有老子斗得过儿子的?
周末不用见面,容少宸暗暗松了口气,又有点怅然若失,然后暗骂自己有病,简直像中了毒一样,盼着那个坏小子给他及时又足量地送上解药。
十年不见,按理说应该慢慢磨合,缓缓靠近,结果一到周末就天雷勾动地火,身体食髓知味欲罢不能,心也越陷越深,在浓浓的思念与眷恋中无法自拔。
照这样下去,再过不了多久他就要按耐不住搬过去与恒钧烨夜夜笙歌了,想起还不死心想给他相亲的父母,容少宸就一阵一阵头疼。
老妈已经突袭他弟的公司跟他弟夫打过照面,火还差点烧到他身上,幸好容少宸发挥不沾锅精神一推四五六,顺便催他弟趁热打铁带弟夫见父母,先从地雷阵里蹚出一条路来再说——兄弟俩接连出柜总比兄弟俩同时出柜要好,馒头也要一个一个吃嘛!
在书房消磨到半夜,终于有点睡意,容少宸洗好澡爬上床,突然听到窗户响起笃笃笃的轻敲声,让他后背寒毛都竖了起来。
不知道是该生气还是该惊喜,容少宸打开窗户,把那个不速之客迎进来,恼火地问:“花架都拆了,你怎么上来的?”
“这点小事难不倒我。”恒钧烨厚着脸皮凑上来给他顺毛,在他耳边灌迷汤:“宝贝儿想我没?”
容少宸捏着他的下巴左看右看,又问:“你没遇到院子里的狗?”他弟养的圣伯纳见了外人挺凶的,怎么半夜有人爬墙连叫都没叫一声?
“哦,遇到了,挺肥,我瞪它一眼它就缩回窝里去了。”他也有点意外,一脸凶相的大型犬一开始明显想扑他来着,结果动物本能还是让它缩卵保平安。
容少宸也无语了,怂人养怂狗,只会欺软怕硬。
“想我没?”那人还在缠他,显然想磨一磨、合一合,享受一下激情热辣的周末时光。
容少宸被他亲得分不清东南西北,手指欲迎还拒地扣住他作乱的手,气息湿热动情,喘道:“我这里什么都没有……”
“我带着呢。”恒钧烨从口袋里摸出一管凝胶递给他,诱哄道:“宝贝儿,你的主场你自己来好不好?”
容少宸脸红得快烧起来了,一脚把他踹开,野兽不甘心地扑了上来,威胁道:“还是你想等我攒够两个星期的量再来给你充电?”
他顺手捞过床头的手机,拿手机充电线做了一个插拔的动作,十分猥琐,特别变态。
偏偏有人就吃这一套,容少宸不争气地塌下腰,又怕又期待地颤抖着拽住他的领口,眼中带着骄横的热切:“废什么话?现在充。”
作者有话说:
各种开车各种play有木有(容:说好的……慢慢来……恒:我本来也不是快枪手啊宝贝儿)
第33章
晚上被伺候得太爽,导致生物钟堪比列车时刻表的容少宸第二天睡过了头,更要命的是随风潜入夜的人还赖在他床上,兴致勃勃想要再来一发。
“你疯了!”容少宸压低嗓音,“我父母在家!”
说不定他弟也在家,那个懒骨头一向赖床到日上三竿——这不是重点,重点是让他们撞到自己和恒钧烨盖一床被子且只盖了一床被子,估计他父母就要进医院跟恒应征作伴了!
“有点刺激。”恒钧烨不仅没收敛,还变本加厉地撩逗他,深棕色眼眸闪动着邪恶的笑意,眼看就要攻上本垒,突然响起的敲门声吓得容少宸身体一僵,像闭紧的蚌壳一样死活撬不开了。
“少宸,你醒了没?”门外响起他妈的声音,由于房间隔音良好,老太太传音要用喊的,于是更加使劲敲门,“怎么还不起床?身体不舒服吗?”
是太舒服了才会起不了床!容少宸使出吃奶的力气把奸夫按进被子里,清清嗓子回了一句:“我没事,昨天睡晚了。”
奸夫脑袋拱到他腰上,抬头问:“你晚上锁门没?”
他哪知道会被夜袭!谁能想到提前锁门!不过他的房间也没人敢直接进来就是了——容少宸怒目圆睁,难以置信地看着对方低下头,开始对他趁火打劫。
这混蛋……容少宸压下一声惊喘,一手扯住他的头发,不知道该往下按还是往上拽。
“有什么事……我马上下楼……”他身体弓起,脑袋抵住床头,颈线绷出优美的弧度,声音几乎变了调。
“马上?”被窝里那个还能抽空吐个槽,让容少宸整个人变成一只烧熟的虾子,低喝道:“闭嘴!”
“闭不上。”恒钧烨存心要气死他,而隔着一扇房门做坏事除了紧张得要命,竟然还带给他强烈浓稠的欢乐,感官在警醒和迷醉之间来回摆荡,简直要把人逼疯。
他妈不知道房间里正在发生多么大逆不道的事,还在门外兴高采烈:“也没什么事,就是一会儿我和你爸去参加个同学聚会,到时候谁家有漂亮小姑娘妈给你留意啊。”
“嘶……”恒钧烨的狗牙突然磕了他一下,疼得他煞白了脸,再看对方一脸凶相地威胁着他的要害,容少宸担心再不把他妈打发走,他就要变成漂亮小姑娘了!
“不用了,我还不想……”没等他安抚好底下那个,他妈就不依不饶地打断他:“你也老大不小了,不交女朋友怎么行?难道想当一辈子工作狂呀?工作狂也得结婚!等妈要来小姑娘的微信给你,你到时候主动一点,别板着个死人脸好像谁都欠你钱,听见没,儿子?”
她儿子被炸毛的野兽覆盖住,羞恼交加地低头一看,老大确实不小了。
预感到即将发生的事会让他完全失控,当务之急是把他妈哄走,容少宸含含糊糊地应了一声,心惊肉跳地听着他妈脚步声远去,弦一松,整个人虚在那里。
听完全程的恒公子对他的回应很不满意,当下决定给自己受伤的心灵要点补偿,搞到满意为止,可怜的容大少前门拒虎后门迎狼,被迫继续赖床。
等恒钧烨鸣金收兵的时候已经快中午了,容少宸只比尸体多口气,浑身上下像被压路机碾过,一肚子火气又不管饱,早饿得眼前发黑。
他开始认真地思考要不要给窗户加上防盗网,需要防的那个家伙还哼着歌把他挖出来清洗干净,一件一件套上衣衫。
很快两个人都衣冠楚楚道貌岸然,对视一眼,再齐齐看向一片狼藉的大床,恒钧烨自觉地撤下床单被单,确定容家就剩他们二人加一狗之后,出去找到洗衣机把胡天胡地的证据塞进去,还去厨房顺了牛奶和点心上楼给他家宝贝儿垫肚子。
“中午出去吃?”恒钧烨小心翼翼地看太座脸色,又变成百依百顺的惧内郎。
“不去。”容少宸扔给他两个字,小口小口地喝牛奶,嗓子有点疼,没力气骂人。
“那我去做饭?”恒钧烨装乖装得炉火纯青,好像上午把人烙饼一样翻来覆去的不是他,表情可无辜了,“宫保虾球和茄汁小排好不好?”
他刚才看了一下,厨房里菜不多,不过肉奶蛋充裕,该好好给他媳妇补充点蛋白质了——从别处补的他又吸收不了。
都是他喜欢的酸甜口,让人听见就食欲大增,容少宸不由自主地点点头,又想起已经十年没吃过他做的饭了,眼神就带出点惆怅。
恒钧烨秒懂他的心情,见缝插针地蹭近了哄道:“你快些搬过来,我天天做饭给你吃。”
容少宸没说话,看表情有点纠结,恒钧烨看软的不行干脆来硬的,把脸一板,威胁道:“你再不搬出去,哪天有漂亮小姑娘被带到家里来,我看你怎么收场。”
容少宸恼了,微挑眼角瞪他:“还不滚?”
恒钧烨应了一声,颠颠地滚下楼去做饭。
王妈买菜归来,看见容三少的妻兄正在厨房里洗洗切切,她表情活像看见外星人。
“恒先生,哎呦快放下快放下!”她咋咋呼呼跑过去要抢恒公子手里的菜刀,“您是干大事业的人,哪能到厨房这种地方?”
喂饱太太才是头等大事!恒钧烨笑了笑,说:“放心吧,我厨艺还可以,你们大少可以作证。”
聊到容大少,王妈脸上一片慈爱温柔,爱屋及乌地看着他:“恒先生跟我们大少是好朋友呀?”以前这人来兴师问罪的时候她还觉得年轻人凶得要把人吃掉,怎么三少娶了人家妹妹,俩人关系倒好起来啦?啧啧,看这大老板窝在厨房洗手作羹汤的样子,还蛮有居家好男人的架势呢!
“我们是吻颈之交。”恒钧烨耍了个滑头,利用谐音调戏一下容大少,反正王妈听不出来。
单纯的老妈子信以为真,一边给他打下手一边絮絮叨叨夸自家大少爷:“容总老是独来独往的,没见他带朋友回来过,恒先生多照应他。哎,外面都说容总不近人情,其实他心肠最好了,去年我家老头子脑袋里长了个瘤,容总出钱出力找专家,才保住老头子一条命,我要还钱他都不肯收,真是菩萨心肠……”
恒钧烨笑着附和:“是,他有多好,我都知道。”
容少宸休息够了,百无聊赖地晃悠下楼想看看男朋友在作什么妖,结果就看见铁血硬汉恒公子系着一言难尽的小碎花围裙熟练地掂勺,王妈在一边准备配菜,两个人相谈甚欢,不遗余力地猛吹他的彩虹屁。
简直把他夸得天上有地上无,摆个佛龛就能直接供起来。
容少宸被吹捧得有点不好意思,停在厨房门口看着他们忙碌,心里柔软酸甜,百般熨帖。
恒钧烨承诺过会把他喜欢的东西都捧到他面前,现在他做到了,容少宸喜欢这样的场景,平淡温馨充满烟火气,几乎满足了所有他对家庭的憧憬。
何况他们还有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