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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来,可四肢仍旧僵硬的不得动弹……
渐渐疲惫的心神里,忽然涌现出失控的汽车冲了出来奔向他们的画面。
只是这次他竟然没站在钧钧身边!他望着汽车离他的爱人越来越近!他想要跑上前推开他,可无论他怎么跑他都在原地!
“钧钧!快闪开!快跑啊……!”他惊恐地嘶吼着。
可温庭钧一无所觉,听不见声响,睁着一双懵懂的眼睛,终于望见要撞上来的汽车,眼里流露出害怕情绪,他想要跑开。
可来不及了,被车子一下子撞到的温庭钧,身体无力地被重重的撞击在半空中,随后沉重的落在了地上,发出巨大的响声,温热的鲜血从他纤弱的身体里慢慢流淌出来,嘴里似乎想要说些什么,却一口一口的鲜血从嘴里吐了出来,染红他白净的脸庞,濡湿了地面。
他的气息慢慢在变得微弱……
“不!”……。宴鸣风崩溃的哭喊道。
无尽的黑暗里,随着宴鸣风那崩溃的呐喊声,他绝望的跪倒在地上,痛苦的握紧了拳头痛苦砸在了冰冷的地面上,砸的手上的皮肤破裂,流出鲜血。
“钧钧…!”眼泪从他眼眶里掉落了出来。
“不会的!不会的!我已经把他推开了!都是幻觉!都是幻觉!”
随着他最后用力的一拳砸在地面上,整个灰暗的空间里,仿佛一块镜面世界被砸碎了一般,破碎成了一片又一片。
有光从无尽的黑暗里破开了口子倾泻了进来!
宴鸣风看着那光,刺眼的他眼睛睁不开,可他却笑了起来。
他苏醒了!看着一片白的天花板,鼻子里满是消毒水的味道,宴鸣风扭头看着手背上扎着的针管,笑容加深,他就知道他救了钧钧。
刚刚的噩梦真是可怕,他竟然梦见了钧钧出事了。
真的是太好了,宴鸣风的脸上流露出庆幸的表情。
钧钧没有出事,他们好不容易经历了那么多才在一起,以后一定会幸福的,他会加倍,加倍的对他好!
病房的门被推开,叶泽云走了进来,一脸惊喜的模样:“醒了?醒了就好。”
他快步上前将宴鸣风扶着坐了起来,为他倒了一杯水。
“钧钧呢?”怎么没看见钧钧?他疑惑的追问叶泽云。
“钧钧?”叶泽云却一脸疑惑的重复了他嘴里的名字,仿佛没有听过的模样,随后像是反应过来,一脸同情怜悯的模样看着他说了一声:“你还没有忘了他啊?”
“你说什么?”宴鸣风有点茫然,为什么要忘了钧钧,叶泽云他是不是傻了?他向他请教了那么多“恋爱秘籍”他好不容易追上的钧钧,为什么要忘了他?
叶泽云叹了口气,“温庭钧走了也有一年了,你也不能在这么自欺欺人啊。”
宴鸣风随着他的话心里不安感慢慢升起。
“他都死了一年了!”叶泽云看着他无神的眼睛硬着头皮劝道,“你该试着心里放下他,慢慢忘了他了!你看看你为他,拼命工作就以为能麻醉自己吗!”
“你这样最后只会一次次把自己伤的弄进医院里。”
“你要直视他的死亡!”
……
宴鸣风就这样看着叶泽云嘴一张一合,可他渐渐听不清他说什么了,叶泽云都说了些什么啊!他的钧钧明明还活的好好的啊,什么死了一年,什么他该忘了他…
都是骗人的,都是骗人的!他双眼渐渐通红,“你闭嘴!你给我闭嘴!你在胡说些什么!”
他从病床上挣扎着扑到叶泽云面前,一拳头砸在了他的脸上:“我的钧钧还活的好好的!你在胡说八道什么!”
心里直发慌的喊道:“把我的钧钧藏哪儿了!你把他喊出来!你们别闹了!”扎进血管里的软针被他的动作带的直接掉了出来,鲜血从他的血管里泌了出来。
“你疯了吗!他已经走了一年了,你幻想着他还活着的梦吗”。叶泽云看着他癫狂的模样抓着他肩膀将他翻倒在地,看着他狼狈的模样心里的火气又堙灭了。
将人架着,扶到床上,按响了呼叫铃。
“医生,医生,这里是106号病房,快来一下。”
“好的…。”
“别再发疯了,宴鸣风。”叶泽云看着他嘴里呢喃着“不可能,不可能…”。
那副骨瘦如柴的模样很难让人看得出他是那个意气风发的宴家掌管者。
“你们都在骗我是不是?”宴鸣风看着叶泽云眼里透着害怕,“我明明和钧钧结婚了!”
“你看,这是我们的结婚戒指!”他举起了手,手上的戒指在阳光下,闪着银光,宴鸣风的嘴角努力上扬着,眼里满是期望,期望叶泽云说的都是假的,他的钧钧活的好好的。
这戒指就是他的钧钧为他戴上的。
可叶泽云看着他眼里的同情却越发的明显起来,他叹了口气:“宴鸣风,你看仔细了!这枚戒指是你去订做的!”
“也是温庭钧在停尸间的时候你自己为他戴上戒指后,自己戴上的!”
“你别在幻想他还活着了!”
“不是的!不是的!这就是钧钧为我戴上的!”他无措的说着。
“你忘了吗!温庭钧死的时候还是我带着你去找的他!”叶泽云的话像是一道惊雷炸在了他的耳边。
炸的宴鸣风整个人都僵硬住了。
他看这个叶泽云嗫嚅着:“我明明重生了…,这…这次出车祸,我还救了钧钧,明明我们结婚了,这个戒指就是他为我戴上的啊……。”
叶泽云看着进来的医生为他重新打上了点滴说道:“车祸?你的确这次出了车祸。”
宴鸣风眼睛一亮,直直地看着他,果然之前说的话都是骗他的!他的钧钧活的好好的。
“但你这次的车祸是因为你工作连续两天两夜没休息,精神恍惚才出的车祸!”
“你好好休息,你看你精神紧张的出现幻觉,幻想温庭钧还活着这件事,已经出现好多次了!再这样下去你该精神崩溃了!”叶泽云叹息了一声。
宴鸣风握紧了手,垂下了头,他陷入了自我怀疑,难道一切真的只是他精神压抑大而产生的幻觉吗?
他的“重生”,他和钧钧的再次重逢,经历了许久的磨难,最后在一起都是假的吗?
“别再想着他了。”叶泽云拍了拍他的肩膀,于心不忍。
宴鸣风却失神的盯着手上的铂金戒指,他摩挲着戒指,眼中一片灰暗。
第八十章 浮生若梦耶
这是出院的第三周,祖母把那个孩子抱了过来给他瞧,小孩子又小又软的一团,粉嘟嘟的小脸。
看着他,他想着如果是钧钧的孩子,是不是也是这么一团小小的“肉团儿”。
所有人都跟他说,他是因为思念温庭钧过度,拼命工作麻醉自己才出了车祸。
所有人都劝他放下过去,忘了温庭钧,说他已经去世一年了,就算再深情他也该换个活人来喜欢,换个人来陪着他。
可他不想忘,也不想换个人来喜欢,他明明重生了啊,他明明费劲了千辛万苦才哄到怀里的人。
他们在一起终于迎来了幸福,可为什么一刹那间,他的世界都变了呢?
这里没有他爱的人,所有人都在一遍又一遍的告诉他:温庭钧死了,死了……
站在高楼里的宴鸣风看着窗外,手捂着心口,那里疼的他脸色惨白,额头上冒出细密的汗珠,高大的身影此时看起来脆弱的像是被风一吹一倒,可怜的紧。
他真的是出现幻觉了吗?他明明他记得他的宝贝,记得他们的相濡以沫的亲吻,他亲昵的用唇亲蹭在他脸颊上那温热的温度。
明明他们一起重回了九年前!可是为什么?
现在的他睁开眼,闭上眼。一日又一日过去了,他不信他们的话,他找了这么多天,他还是找不到他的钧钧,难道一切真的是他在做梦,只是他的幻觉?
眼睛干涩的再也流不出一滴泪,他的嗓子里发出痛苦的压抑不住的哭嚎声,像是失去伴侣的孤狼一样。
……
“老夫人让您今晚回老宅。”门外宴席敲了敲门走了进来说道。
宴鸣风看着手上的文件愣神,他的状态越来越不好了,英俊的脸上毫无血色,嘴唇苍白,眼里透着颓废的糜烂之气。
这是苏醒后的第七周……
“我知道了,你下去吧。”
“是。”
看着被关上的门,宴鸣风眼里流露出迷惘,修长的手捂住了自己的脸,谁也看不见他此时的表情,只是他那越来越不稳定的精神状态让人越发的担忧。
像是风中的残烛,随时烟火会被风熄灭。
……
“宴三儿…。”宴老夫人看着他。
“祖母。”宴鸣风盯着碗愣神的脸抬了起来,看向她一脸疑惑,随后又匆匆低下头,“您叫我有什么事吗?”
他拿着筷子似乎有些烦躁不安,在碗里做着他从来不会做的事,有失礼仪的拿着根筷子有一下没一下的戳着碗里的饭,就那样戳着,也不吃。
“你,忘了他吧……。”宴老夫人看着他像他身边所有遇到的人一样劝着他,语气里满是无奈和心疼。
宴鸣风的眼眶红了,他这些天一直伪装着没有事的平静模样彻底被打破。
“我忘不掉的!”他痛苦的看着宴老夫人和他周围站着的人。
“您什么也不知道!”
“您不要管我了!”他说完拉开了椅子,深深的看了一眼她,随后大步离开。
他明明知道对着祖母这样大吼大叫是多么的让人厌恶,可他控制不住自己,心里的烦躁感,失去温庭钧的痛苦,像是压抑的沉眠中的火山,迟早是要爆发的。
谁也不知道他现在的状况多么的糟糕,或许正如所有人说的一样。
他是因为接受不了温庭钧的死亡,所以出现幻觉了吧。
他与钧钧的重复都是一场梦,一场由他思念过度出现的幻象。
现在幻象破碎了,他也快要疯了……
他发现他看着身边的人的脸越来越像温庭钧,他们的脸上都带着温庭钧温柔的笑意。
他惶恐害怕的不敢再看任何人的脸,他真的要疯掉了,他如此的思念着他,也清楚的知道这些人不是他。
……
冰凉的药水顺着软管输入进了宴鸣风的身体里,温庭钧坐在他身边,握住了他的另一只手,他看着闭着双眼像是睡着的他,眼睛里带着水汽,低头握着他的手在脸庞蹭了蹭,语气里带着丝眷恋:“你怎么还不醒啊……,你都睡了好久好久了。”
“我要回去了,今天下午还有点课。”他将他的手轻轻放到被子下面,为他将盖着的被子理了理,走到门口停下脚步,又扭头看了他一眼,从他将他推开的那一刻起,他就知道宴鸣风是真的将他当成自己的命了,也许从前的他没有那么爱他,但至少那一刻他是拿命护着他的,嘴角的笑悲伤而又高兴,“你要快点好起来啊,我很害怕…。”
眼里透着依赖,说完这才轻轻将门关上,走了出去。
走廊外,一个年轻靓丽的小护士看着他笑着说:“温先生,你又来啦?”她的眼里带着温庭钧所熟悉的爱慕神色。
这好像是照顾鸣风,负责打点滴的那个小护士?
眼见着她自来熟的试图上前表示亲密,想要拉住他的手。
温庭钧立刻皱紧了眉头,倒退了一步:“我有喜欢的人。”
随后察觉到自己的反应过激,嘴角露出温柔的笑意解释道:“为了避免他吃醋,你还是站的离我远一点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