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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被温庭钧的话堵住了嘴的刘风恶狠狠的看着他,“你是老子养大的,你还敢顶嘴,跟在这位身边,是你的福气。”
“你养大的?呵,你别忘了我妈在我十三岁嫁给的你,一年后病逝,你能活到现在全靠我捡垃圾,打工养活的你,连你的外债,大部分都是我还的,你少往自己脸上贴金!”
“你养我长大,你怕不是在梦里养大的我!”眼睛发红,气到极致愤怒到极致的温庭钧几乎是吼出来的。
不气,不气,钧钧。宴鸣风拍着他的背,徒劳无用的安抚着温庭钧。
温庭钧直到现在都记得,十九岁时的他天真愚蠢而又单纯,继父的债在暗地里像滚雪球一样越滚越大,而他什么都不知道,以为只要他足够努力,等还掉了欠的钱,继父会变回母亲在世时的儒雅温柔的模样。
他简直圣父附体脑残的可怕,狗改不了吃屎,江山易改本性难移,这个原本就有赌性的继父,骨子里早就黑心肠烂了。
他竟然还想着拯救他,现在回想起里,只想把那时的自己脑子劈开看看里面装的什么玩意儿,那么愚蠢的帮着这么个狗东西。
最后还把他卖了,而迷醉的老板,竟然就这么当着他的面把他像货物一样买了回去,洗干净直接送到了一个大腹便便的富商床上。
惊恐到极致的他逃了出去最后被宴鸣风一开始伪装出的绅士模样欺骗,就那样心甘情愿,完全不知情的爱上他,成了一个替身…
“有意思,真有意思。”迷醉的老板富态的脸上笑的谄媚,“齐少,也对这人有兴趣?”。
温庭钧眉头皱起来,看着发出声音的那人,明显这人的身份更高。
刘风的眼珠子一转,立刻巴结出声的青年,“我要的不多,只要一百二十万,我这个继子就是你的了。”
宴鸣风听了这话,恨不得当场弄死这个不要脸的东西,居然想卖他的钧钧,这是第二次他记住了!
他一定要弄死他。
真当他是个死人,温庭钧心里的火气越燃越烈,身体向后用力一撞,,猛的挣脱身后人束缚的双臂,冲上前一脚踹翻刘风。
“你可真不要脸,”一边用了十足的力气踹打的刘风嗷嗷嗷直叫,温庭钧一边冷漠的说着,“我是我自己的,你凭什么要卖我,你有什么资格卖我,你这个垃圾!”
用力!宴鸣风在一旁鼓劲,打死了算我的,我埋!
温庭钧手下,脚下没有一丝留情,打得刘风脸上满是鲜血。
“住手吧,再打下去,人就该死了。”一只手轻而易举的抓住了温庭钧的手腕。
齐凯瑞挑眉,他可没什么兴趣看“血溅当场”的表演。
回过头,温庭钧喘着粗气,一声不吭。
“你这个人真的挺有意思的,”另一只修长的手拂过他额前的发丝,男人嘴角充满了兴趣盎然的笑意,“要不,你跟了我吧。”
这双眼睛充满了怒火,眼神亮的很是吸引人。
有意思真有意思。
脚轻轻踢了地上狼狈不堪的刘风,说道:“他不是把你卖了一百二十万吗?我给你双倍价格,钱给你,你跟我如何。“齐凯瑞难得碰到这么个有意思的男孩儿,心情很好。
出来玩一趟,带个人回去逗乐也不错。
还没等温庭钧有什么反应。。。
“多谢抬爱,这个人是我的人;齐少你还是再挑个人吧。”熟悉的声音从门外传进来。
也不等温庭钧开口,包厢门被一脚踹开,一直站在门外听着里面动静的宴鸣风面无表情走了进来。
没想到齐家的太子爷,今儿个也出现在这里。
他原本准备的英雄救美计划,打破了,再不出声,人恐怕也要被带走了。
听见宴鸣风的声音,温庭钧身体克制不住抖了一下。
随后发现是小宴鸣风,又勉强镇定下来。
没事的,这不是后来那个宴鸣风,怕什么,这时的他还不认识他。
“可我就看上了这个人。”将温庭钧往怀里带了带,无视了温庭钧的挣扎。
“你要花钱跟我买人吗?这迷醉是我手底下的一块地方,站在我的地盘上就是我的人。”
温庭钧没想到迷醉的主人竟然不是沙发上那个老板,而是现在抱着他这人。
看来也不是什么好东西,眼神越发冰冷,温庭钧的脸上更是寒了几分。
“可以。”八年后的宴鸣风死死盯着齐凯瑞放在温庭钧腰上的手,恨不得砍下来。
刚刚气得很了,他竟然又回到了身体里,深怕自己不过几分钟又离开,斩钉截铁的说道:“南城拿块地一千两百万,齐少你把人给我放开,它就是你的了。”
“哦,宴少还真是为了蓝颜,够拼的。”齐凯瑞一愣随即笑出声。
他不傻,为了一个不过第一次见面的小玩意儿不要到嘴边的肥肉,那才叫傻。
“那他给你了。”轻轻一推将人推的脚步一个趔趄,宴鸣风急忙上前抱住他。
“宴朗,宴席跟上。”
“是。”
温庭钧也看出来此时进门的宴鸣风和现在的宴鸣风完全不同了。
又变了一个人,一想起曾经在他面前伪装的情根深重模样的宴鸣风年少是这个模样,怀里前不久他还看见抱着一个少年,现在又抱着他,心里膈应的很。
想要挣扎却被他直接在腰上轻轻一拧就不动了,这里他很怕痒痒,算是软肋。
看着带着人离开的宴鸣风两人,齐凯瑞露出若有所思的笑容,手指摩挲着下巴,嗯?这俩人看起来关系不简单…
有意思。
第十一章 给自己戴一顶漂亮绿帽
宴席在宴鸣风身后,看着宴鸣风死死扣着温庭钧腰上的手,他似乎明白了点什么,转头跟宴朗对视一眼,做出了口型:“跟上”。
瞬间脚步加快赶到前面去,宴朗虽然不知道怎么了,但非常听宴席的话,乖乖跟上,看着宴席提前把车门打开,等着宴鸣风他们过来。
宴鸣风小心翼翼地搂着温庭钧的腰深怕伤了他,无视了温庭钧脸上明显的心不甘情不愿,以及没什么力气的挣扎,直接连搂带拽的拖进了车里。
双手强硬用力搂着他的腰,深怕他人没看住跑了,头搁在他的肩膀上,声音有些委屈:“钧钧…。”
啊,这种狗腿又委屈可怜巴巴的样子,宴席瞬间装作没没看见,将车里的前后排之间的挡板放下。
给发薪水的老板,都是大佬,老板的热闹可不是谁都能看的。
……
他好不容易有了身体碰到他,如此眷恋着他身上的温度。
脸在他的光滑的脖颈上蹭了蹭,像个撒娇的犬类。
当幽灵的时候碰他,他一点感觉也没有,谁都看不见他的影子,听不见他的声音。
谁也不知道他其实心里很慌,很怕,怕他的钧钧跑了,逃到他看不到的地方……
他看得出来,他的钧钧再次见到他的时候眼里没有随时看见他,黏在他身上,眼里只有他一个喜悦开心快乐的神色。
只有再次相遇后满眼的惊恐不可置信,似乎再次和他重逢是一件多么可怕的事。
那样的眼神,就像一把刀子插在他的心口,血淋淋的,疼得紧…
却舍不得就那样放开他。
温庭钧坐在他腿上,挣扎的身体猛的不动了,整个人有点愣:钧钧,这两个字,很久没人这样叫过他了。
声音宠溺叫他的那人已经躺在墓地里睡了不知多久了。
再次一个恍惚,发现自己怀里多了个人的小宴鸣风不在大惊小怪,进步非常大的,很自然的继续搂着人,没在一把推开人,毕竟这是在狭窄的小汽车上,而且总感觉这样搂着的动作他熟悉熟练的很。。。
“嗯?钧钧?”。略带些许疑惑的小宴鸣风脑海里还残留着“自己”刚刚唤少年的名字,语气亲昵,忍不住也唤了一声。
这是他第一次接收到了,另一个人格的一些记忆,格外温暖的记忆,自己抱着怀里的人一起晒太阳,亲热的接吻,就是自己的模样好像有点不太对,看起来老多了,岁数大了挺多。
脸色铁青的看着“自己”抱着温庭钧,宴鸣风没想到,这次回到身体里的时间是长了一点,但是,他才喊了一声钧钧,还什么事都没来得及说,他又被弹出了身体外。
“艹”!第一次爆了粗口。宴鸣风简直了,气到只吐出一个字。
眼睛红到像要着火了一样。
即使明白身体是自己的八年前的宴鸣风也是他自己,但看着八年前的自己顺竿子爬,猴精猴精的,亲昵的继续着他之前的动作,抱着钧钧的模样。
宴鸣风恨不得手撕了八年前的自己。
你怎么就那么机灵呢,你不是心里只有肖白吗?你给我把爪子挪开!
此时的宴鸣风已经把八年前的他当成了另一个男人,他就是他自己的情敌。
然而不管他怎么在旁边怒骂自己,都并没有什么用。
现在的他自己只能继续幽灵状的,毫无存在感的跟在钧钧身旁。
而八年前的自己就像是一个半路杀出来的野男人,占据了自己的位置,亲密的抱着自己的爱人。
就像是自己是原配,八年前的自己冒充了自己,总之他现在的感觉就是很不爽,就像被自己被绿了一样!
之前一直恶言恶语,动作粗鲁的八年前的自己,突然改变了态度,居然立刻推开钧钧;他想做什么?
又准备打什么垃圾主意,脑子里收到的那些记忆让他差点气到晕厥。
尤其是听见他竟然亲昵的唤了钧钧的小名,宴鸣风皱紧眉头。
八年前的自己到底又想搞什么幺蛾子?!
不好的预感渐渐在心里蔓延,越来越深。
而他也想起自己进入身体里时,小宴鸣风搞的坏事儿,记忆再次清晰浮现在他的脑海里。
这是他第一次回到身体里,他有了曾经的自己,现在的小宴鸣风不一样的记忆。
那小宴鸣风会不会也渐渐也会拥有他未来的记忆!!!
尤其是自己发现小宴鸣风他居然做了钧钧被继父卖了他的幕后推手之一这件事。
提前设计刘风欠了更大一笔债,让这个人渣也加快了打钧钧的主意……
差点把他的钧钧弄丢了,被未来在国外市场上的敌对KAIRUI公司的老板—齐凯瑞抢走了。
他简直气到脑子疼,没晕厥也是他心理强大,如果他没及时把钧钧带回来,那会发生多糟糕的事。
而刘风提前欠了更大一笔债这件事,他是始作俑者,背后推手这件事,一定要烂死在肚子里,绝对不能让钧钧知道!
毕竟现在的小宴鸣风也是他。
即使不是他本人的主意,他们是同一个人,这件事的锅他背定了。
车子在路边行驶着,慢慢速度降了下来。
“宴少,我们现在去哪儿?”
隔着挡板,开了一条缝儿,开着车的宴朗压低嗓门小声地询问道,气氛有点怪怪的。
宴少抱着温庭钧的动作,他也挺想对他的好兄弟宴席做,陷入自我检讨,太不应该了,居然对自己兄弟动这种心思,要是他知道了,宴席还不得被他气死,然后暴走,爆打他。。。
偷瞄了一眼副座的宴席,看起来瘦瘦弱弱的,脱衣也是有肌肉的,一起训练那拳头砸他身上,挺疼的。
而他还不敢太用力还手,就怕砸伤他,结果宴席还嘲讽他:拳头像棉花一样,打人越来越没力气了……
他,有点委屈…
身旁坐着的宴席很无奈:傻子,怎么不看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