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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家。
夏生抿着嘴,反省了一下最近的表现,最后得出一个结论。
“你们可能不知道我跟林舍什么关系。我就跟你说吧。他是我哥哥。”夏生开始胡诌,“表哥。”
“真的?”厉川游明显不信。
“小时候一个浴缸洗澡呢,这有什么好骗你的。你就当我是开后门进的剧组吧。”夏生拍拍厉川游的肩膀,没有把自己是带资进组的事情告诉他,“不要有压力,我跟林舍一直打架打到大的。关系没你想得那么好。”
厉川游将信未信的点点头。
林舍晚上就回了酒店休息,夏生跑去看他,林舍脸色好了很多,休息过了没那么憔悴了。
林舍见到夏生过来,就翻了个白眼:“就你那锅甲鱼汤惹的祸。”
“还怪我了?”夏生特别委屈,“我关心一下你你还怪我?狼心狗肺!”
幸好房间里除了林舍的助理没别人,林舍的助理小黄算是比较了解夏生跟林舍的关系的人,对此也习以为常。
“媒体下午就乱报道了,说什么我中暑昏倒。我妈还特地打电话给我了,结果听说你在国内,把我骂了一通。”林舍抱怨,“你不跟他们联系还怪我咯?”
夏生顿时不好意思了。他回国急,几乎是逃回来的,就怕有人知道他去哪里了,回国后又一直整顿自己,剧本被买了又忙到现在,连自己的父母都忘记通知了,更别提干爹干妈了。
夏生挠挠脸,尴尬:“那我……拍完戏去看他们?”
夏生和林舍的老家就在B市的墨县,后来高中都跑到了浮城读电影学院附中,林舍读完大学就到浮城定居了,夏生则是四海为家的类型——他唯二的家人都不知道在亚马逊的哪个角落里。可以说,林舍的父母大概是夏生现在能接触到的,最亲近的长辈了。但是夏生对他们,总是带着一点点抗拒,林舍并没有发现。他也不好意思告诉林舍,自己不想见到林舍父母。
林舍点点头:“你拍完戏,自己去,我还有一段时间才能结束,不陪你了。”
没有跟林舍一起去,让夏生松了口气,脑袋里面飞快地转动,要怎么上门才显得不那么尴尬。
林舍休息的很快,第二天就能够继续拍戏了。而戛纳那边的得奖情况也慢慢的揭晓了。
揭晓金棕榈奖的时候,夏生正在拍顾真弥留之际的那场戏,躺在床上,整个人苍白,嘴唇干裂。耳朵里听着旁边的仪器“滴滴滴滴”的声音,然后缓缓闭上眼睛,带着不甘和留恋,听着耳边传来平静却催命符一般的“滴——”声,顾真死了。
这一场戏林舍对夏生要求不高。本来夏生就很白,看起来弱不禁风的,化个妆就跟将死之人一样。夏生眼睛实在比较灵动,于是林舍让夏生把隐形眼镜摘了。
于是夏生立刻跟马上就要死了一模一样,眼睛没有焦点,看起来已经在垂死挣扎了。
等下了场,夏生捶着手臂坐到厉川游身边,厉川游看他的样子,差点吓一跳:“不卸妆?”
“啊?”夏生转转脖子,感觉有点僵硬,“不卸,过会还要补拍一段呢。他们都说我这样子好像已经死了一样,真的吗?”
夏生看不清厉川游的眼神聚焦在哪里,因此他眼睛很无神,厉川游看着夏生这幅样子,耿直地点头:“已经死了。”
“……”夏生揉揉眼,“看不清东西真的很烦啊。”
“不说这个了。”厉川游将pad给他看,“金棕榈出来了。《六层半》得奖了。”
“……”夏生接过pad,内心矛盾,非常不是滋味。
屏幕上的男人,笑得自信谦和,眼里满是喜悦和收到祝福的满足。他站在导演身边,一只手握在奖杯底座上,浑身耀眼地,刺痛了夏生的眼睛。
金棕榈对电影的评价是:创造了两个时空,将两个被世界抛弃的孩子的内心通过纸笔联系在一起,却又毁掉了他们的希望,留下一个耐人寻味的结局。影片结构奇特而巧妙,剧本堪称完美。
底下有另一个影评人的评价:一之赖未生不参加最佳编剧的竞选,实在太可惜。
夏生把pad塞回厉川游怀里:“可惜。”
厉川游却立刻明白了夏生的意思:“真的很可惜。这个奖,本应该是他的。”
夏生看着他惋惜的表情,撇过头去。
荣誉是他们的,或许也是一之赖未生的。跟他夏生,却毫不相关。
真是讽刺。
夏生捏紧了拳头,第一次那么痛恨自己的弱势。
等晚上休息的时候,夏生还是忘记卸妆了。林舍在走廊碰到他的时候,差点吓晕过去:“你怎么还不卸妆啊!大半夜会吓死人的好吗!”
夏生阴郁地看了他一眼,走了个不伦不类的太空步从林舍面前滑过。
“得了吧你,还想吓我。”林舍一把拉住他胳膊,“心情不好啊?”
“没。”夏生摇头。
“相信我,我一定让你以自己的名字,去竞争戛纳。”林舍突然冒出这一句。
夏生翻了个白眼:“谁知道你在说什么。”
扭头就走了。
夏生不愿意将自己的事情跟林舍多讲,但是林舍多半也猜出了点什么,没有再多说什么。
只是留下这一句:“明天有吻戏和床戏,准备着点。”
“……”妈的。
作者有话要说: 明天高能预警
车加满油了,久等乘客了。
微笑,比哈特!
☆、拍戏
夏生觉得林舍有毛病,亲密戏放在BE后面,是不是他们要吻得跟生离死别一样才觉得开开心心皆大欢喜呢?
林舍是这样解释的:“因为这个亲密戏最后还要当做回忆杀重新放一遍,所以让你们先拍结局,感受过这种心脏撕裂的绝望窒息感,再回来拍这段,这样放回忆杀就比较有感觉。你们都抱着一种,啊,顾真马上就要死了,多吻一下的感觉去拍,效果肯定好。”
“好你妹夫。”夏生面无表情地看着林舍。仿佛这个人已经死亡。
林舍微笑:“这是我的习惯,悲剧结局的话,都将最美好的一刻放在最后拍。你看你哥哥我是不是特别聪慧。”
“聪慧你妹夫。”简直智障。
明明就是个人的奇葩爱好,还标榜为自己是为了大局考虑。
夏生回到房间,面对着厉川游,这个人已经相处了快两周下来了。大个子,善良正直的形象印刻在他脑海里挥之不去。这张英俊帅气的脸总是让他觉得有点把持不住。自从夏生决定将他当朋友之后,对他的态度也越来越好。
而且他的演技是真的好。
夏生认识的演员里面,只有少数人比他演技要更加精湛。但是夏生看得出来,厉川游只是时间问题,早晚有一天,他会成为整个中国影坛的领军人物,熠熠生辉,早晚会比那个人更加的优秀。
夏生很喜欢厉川游这个人,也很欣赏佩服他。这段时间下来下来,也马上就要说再见了,也颇有点不舍。
夏生平时在家没人聊天,跟别人一起同住一个房间的时候,就很喜欢卧谈。睡前又拉着厉川游聊天。
“明天演床戏啊。”夏生的语气里虽然是漫不经心,但是有心人一听就知道——他很兴奋。
厉川游忧心忡忡,一言不发。
夏生趴在床上,扭头过来看他:“不喜欢演床戏啊?”
“第一次。”厉川游回视他,“还是跟男的。”
“说的谁不是第一次一样。”夏生翻个白眼,然后不怀好意地扫视了一眼厉川游的下三路,“啧,别告诉我,你是哪哪都第一次吧?”
厉川游语塞,昏黄的台灯灯光下,厉川游脸红得让夏生也看不出来,但是夏生明显感觉到他的羞愤:“谁是第一次了!”
“我不是!”夏生翻了个身,举双手表示清白,“我很受欢迎的呢。”说罢还冲厉川游投过去一个娇羞的眼神。
“……”厉川游苍白地辩解,“我真不是第一次。”
“我理解的。”夏生点点头,“你五妹妹肯定爱你。”
“……”这种黄段子,厉川游倒是丝毫没有理解屏障。
“那你告诉我。”厉川游不服气,“那种事情,舒不舒服。”
好一个有力的回击。夏生无话可说,他很想给厉川游描述一番,但是一来那种事情,拿来跟直男当卧谈谈资还没有过;二来,厉川游明显问的是男女之间的那种体验啊!!!夏生哪里有啊!
他也只有被别人体验的经历啊!
夏生摸摸鼻子,故作羞涩:“咳,不错。”
厉川游笑道:“还说我哦。你都奔三了诶。”
“……了不起!尊重女性的奔三男青年真伟大!”夏生给自己鼓掌。
见惯了夏生的胡吹胡诌,他突然拔高自己,厉川游都习以为常,表示不奇怪了。
“希望明天我们都顺利一条过。”睡前,厉川游给自己许下这样一个愿望。
夏生给自己许的愿望是:希望明天摸到厉川游傲人的腹肌,自己可以不起反应。
不然……太尴尬了。
然而,有一种定律,叫做:怕什么来什么。
整部戏稍纵即逝的吻戏有三四处,夏生和厉川游每次都是借位完成的。但是这一处床戏是整部剧里,尺度最大的——林舍明显是想拿来做噱头的。夏生甚至怀疑到时候正片还要删掉一大段镜头,演了也是白演。
但是林舍的学究态度又较真了——无论是不是要用到,都要认认真真拍好——这一点都不符合他是个纯粹商业片导演的本质。
所以,全场认真对待这场戏。
清场——这是对演员最大的尊重。
只留下了必不可少的几个人,包括摄影师,收音,灯光以及导演之类的工作人员。
夏生和厉川游都换上了浴衣。要说林舍还是挺省钱的。这场戏因为就是宾馆的场景,于是干脆就放在他们剧组住的酒店了——幸好,没直接在夏生和厉川游的房间,而是重新开了个大床房。
“如果放我们房间,晚上睡觉不得尴尬死。”夏生跟厉川游吐槽,指着床说,“可是这跟自己房间的床一个风格的,也好不到哪里去啊。”
厉川游看起来还算镇定,比昨晚上的紧张好很多,他定定地看了眼床,又看了眼夏生:“过会有所冒犯,请见谅。”
“……”夏生浑身不习惯,“你干嘛这么正经。”
厉川游喉咙有点发紧,抿唇没说话。
不透光的厚重窗帘紧闭,灯光打的很暧昧,昏黄的灯光,让厉川游想到昨晚上,卧谈的时候,台灯的灯光打到夏生脸上,夏生耷拉下来的长睫毛,在眼下投射出来的影子,毛茸茸的。夏生狡黠的眼睛里,干净的黑色瞳孔,倒映着那道光芒,他笑眯眯的看着自己。那道灯光,跟现在的,一模一样。
昨晚上并没有什么感觉,可是一看到现在的光,在一想到接下来要拍的戏份,厉川游就想到昨晚上灯光下青年的细节,让他喉咙发紧。
自己这是怎么了?
林舍将一切都安排好了,指着浴室,冲发呆的两个人喊:“看看自己身上水汽还在不在,没在给我再去冲个澡。在的就给我站好位,开拍!”
厉川游和夏生急忙互相看对方的脸上头发上和锁骨上,看到了还带着湿漉漉的痕迹,冲林舍做了个“ok”的手势。
“好!开始!”
打板是林舍自己,报完场次,自己喊了“action”。
顾真坐在床上,紧张地捏着自己的手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