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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锡拿纸巾吸干桌上一小滩水,闻言想了想,说:“差不多吧。”
白于煁走近,把他逼到角落,兴味盎然道:“怎么认识穆景的?”
“什么?”周锡反问。
“穆景,据我所知他还在上学。”白于煁语速放缓,不紧不慢:“你喜欢他?”
薄热的气息喷洒在下巴,这张精致的脸无论看过多少次,心头还是会有所悸动,周锡稍微往后躲了躲,“是以前的客人。”
话音刚落,白于煁就嗤笑起来,“不知道穆家的老板得知他宝贝弟弟去那种地方,脸上会呈现出怎样的精彩。”
说完不给周锡反应的余地,恶狠狠地咬上去,和上一个吻不同,这个更加激烈,带有浓浓的情欲。
周锡避无可避,病房里渐渐响起口舌交融的吮吸声,怕吵醒余颜颜,拉着他到卫生间,蹑手蹑脚关上门,压在洗手台上缠绵。
现在的白于煁,好像一点都不排斥他的亲吻。
亲到两人都舌尖发麻才从他嘴里退出来,转移阵地,流连往下,吸了吸锁骨的嫩肉,留下几串痕迹,一把推高单薄的毛衣,辗转到胸前的红粒,牙齿与舌苔交替研磨,头上的人发出细细喘息声。
直到两边都胀大一圈,周锡唇舌过白皙的肚脐,小腹,解开裤链,褪到脚踝,入眼修长匀称的双腿和隐隐抬头的物什,形状很好看,颜色较浅,肉柱上是狰狞纵横的青筋,低下头,张口含住顶端。
白于煁“啊”了一声,十指插入周锡的发根,仰头承受,舒服得全身微微颤抖。
周锡技巧熟练,两手揉捏着软翘浑圆的臀瓣,吞吐没几下就让那根东西泄在口里,又起身勾住他的唇,让他尝尝自己的味道。
“唔好腥!”白于煁想撇头,不成功,彻底将自己的味道尝了个透。
周锡从喉间发出低笑,毫无缝隙相贴着的白于煁感受到他胸腔的震动,情潮更甚几分,心尖痒痒的,蹭了蹭身子,示意他快点。
周锡考虑到事后,弯腰把掉在地上的裤子捡起挂在门后,然后听话地在手指上抹了就近的洗手露,探进一根手指,他们太久没做,一进去销魂地就紧绞他,有些艰难,适应后又放入第二根,第三根。
白于煁随着他来回抽动的动作喘息,摩擦到某一点是喘息声变为局促,身体越来越热。
三指完全畅通无阻,周锡放出自己早就昂立的东西,放慢挺进去,全根没入。
他让白于煁的双腿勾在腰上,倾身以唇吞噬他的喘息,一边亲吻一边缓缓抽动。
镜子里的两人下身相连,暧昧弥漫在小小的洗手间,就这么磨着白于煁也快感十足,一门之隔是周锡的妹妹,而他们在做着亲密无间的事。
在某一点被反复用力戳刺之后,白于煁喷泄出第二次,溅到周锡的衣服和小腹,沿着肌肤纹理流到两人结合的地方,一片泥泞。
周锡在他顶峰时刻猛烈的收缩中也释放出来,放开他红得快要滴血的唇,打开热水为他清理残液。
白于煁全身无力,被半抱着任他摆弄。
两人出洗手间时余颜颜尚未醒,天已经大黑,白于煁就这么荒唐地和他在厕所来一炮,身心却出奇的餍足。
第十八章
临近傍晚从医院开车回老宅,前庭院对称挂了两个大红灯笼,门口吊着几个木雕中国结和纺布绣球,看着大片红红火火的景象,白于煁终于体会到贺新年的气味。
陆潘琴总算把这个小祖宗盼回来,冷着脸说了几句重话,复软着声音关心他要不要煮点东西吃。白于煁下午吞进肚子里的食物还没消化,哪里吃得下,摇头,说吃过了。
屋里供了暖气,陆潘琴只着了一身胭脂色印花旗袍,拢了拢斗篷式云肩,走几步又折回来,狐疑道:“你嘴巴怎么回事?”
“上火。”白于煁面不改色,今天亲得太久,到现在唇上还是木辣辣地疼。
显然陆潘琴不相信:“明天你舅舅来吃饭,你表哥也来,他媳妇挺个大肚子眼看就要生了,人家只比你大一岁,儿子马上都要有了,你还磨蹭什么,交了朋友就把人带回来,是男的也成。”
最后一句明摆着是承认他的性向,白于煁听后却没多大表示,既不惊讶也不惊喜,就想着陆潘琴这是在套他的话,眨眨眼:“你儿子什么德行你不知道,藏着掖着像是我会干的事?”
陆潘琴沉默,不知想到哪桩事,脸色不怎么好:“我听说你在外面养了个小情,和那人有几分相似,你是不是。。还想着他?他和郑眉都要订婚了,你还不死心?”
说完自觉不妥,赶紧拍了拍嘴:“你看我,大过年的,什么死不死。”
陆家和沈家生意无来往,私下也无交情,排除沈西洋,就只能是从梁覃那张八卦嘴里听说的,白于煁不置可否,神情微滞:“订婚?”
沈西洋和郑眉两年居读国外,加上郑老爷子推波助澜,走到订婚这一步实在情理之中。
乍听到这个消息,他说不上来什么感觉,没有巨大而磅礴的介怀与怒气,更不会像以前那样借酒消愁,以至于严重到落下一喝酒就胃疼的毛病。
他对沈西洋的感情就像一记长跑,这条路终究会走到尽头,尽头的终点没有为他喝彩的身影,便明白,路上淋过的雨,遭受的磕绊都会过去,掏出去的心也能收回来。
两年的过渡让刚开始的那点疲惫与恨意全部化为平淡,再次听到关于沈西洋的各种消息时,不会再不甘心。
他向来把自己的感情摆得方正,看到的棱角是什么样,心里清楚,因为有了更愿意期待的,其他的都会显得微不足道。
三十这天宅子里一大早就热闹起来,年年如此,陆家的两兄弟赶早,来的人七七八八,能唠嗑上一天,晚上的年夜饭将一年的气氛推到最高,然后放鞭炮,围成一桌搓麻将,讨点喜气。
白于煁不喜欢打麻将,坐在客厅看春晚,偏偏搞笑的小品看不进去,倒是那头的麻将桌上传开热火朝天的笑声,让他有了点精神。
临近十二点时手机接连震动,他一条条翻过去,全是发来的新年祝福,他懒得看,才放下就有人打电话,不用猜也知道是谁,一接通梁覃就急急忙忙开口,生怕错过最佳时机,吼道:“阿煁,新年快乐。”
梁覃的声音很响亮,在千家万户齐鸣的烟火中毫不逊色,白于煁对他难得给出好语气,笑了笑:“明年记得聪明一点。”
梁覃:“明年记得傻一点。”
“你再聪明一点,就不会说这种话了。”
结束通话后界面回到消息栏,除去千篇一律的群发件,其中一条简单明了,却看得白于煁嘴角上弯,眉眼里的光芒胜过半空中的燃星焰火。
新年快乐!
发信人是周锡,时间十二点整。
相比大街上的鞭炮飞炸,医院的除夕实在太过低调了些。
余颜颜撑不住,早已睡下。周锡坐在窗口,手机握在掌心,被捂得发烫,上面是白于煁秒回的消息。
——你看外面的烟花美不美。
他看着天上震散的流火,将整个黑夜照得忽明忽暗。
新年最让人记忆深刻的就是流光四溢的烟火,今年好像有所不同了。无论以后如何,至少此刻,在静悄悄的病房中,他融入了张灯结彩的欢乐。
很漂亮。他回。
第十九章
正月初二,小雪。
办妥出院手续,周锡把该拿走的东西装备齐全提到出租车上,再倒回去背余颜颜下楼,来回跑了两趟,在大冬天背上冒了一层虚汗。
下车后余颜颜硬要自己走,周锡将东西暂时放在保安室,举着一把伞为跟在后面,遮挡细碎的雪,身前人步履轻缓,虚弱的身体可能随时会倒下,但他能感觉到余颜颜很开心,一步一步,走得执着又坚定。
“终于回来啦,真的一点也不喜欢消毒水的味道。”
好不容易爬上四楼,余颜颜有些喘,坐在沙发四处张望,这个地方简陋,熟悉,两年里回来的次数屈指可数,小住上几日于她已是极限,在说这话时笑得灿烂,眼角沁出一滴泪。
都说生病的人爱掉眼泪,余颜颜这一种,大概叫喜极而泣吧。
“这下你可以好好住着了,不用担心再回去。”周锡说:“你先看会儿电视,我去把衣服拿上来。”
几分钟后一手提着两大袋子进门,主要是余颜颜一年四季的衣物,真要计起数来也不多,冬天的衣服厚重,最占地儿。
周锡从门口看她萧索的背影,顺手从袋子里翻出一件羽绒外套让她搭上。单元房的条件不如医院,没有空调,余颜颜的身体承受不了丝毫差错,他不敢冒险。
看她乖乖穿上,周锡才说:“中午吃汤圆。”
吃汤圆是大年初一的习俗,余颜颜听闻今天出院,好说歹说,说在家吃汤圆才能象征团团圆圆,医院里吃不吉利,周锡知道她的心思,笑着答应,成她小小圆满。
实际上余颜颜有心无力,白白糯糯的汤圆只吃了五个就吃不下,她的精神很差,站的时间稍微长一点就会疲累,大部分时间还是像在医院那样,坐着躺着。
但因为换了个地方,空气好像变了味儿,睡觉也香甜。
她睡下后,周锡把衣服一件件整齐放进衣柜,然后出门去超市购置生活用品,牙膏牙刷,肥皂沐浴露,厨房里需要换新的厨具,粉色花朵的丝绒床单,以及家居装饰小摆件,一样不漏。
又去商场付了一辆便携式折叠代步推车,准备打车回去,巧的是在商场东门竟然遇上熟人,日子有些久远,面对面时都能瞧见对方脸上的愕然,便约了个安静的地方叙旧。
一个下午大半时间晃眼而过,到家时余颜颜已经醒了,倚在墙上给仙人球浇水,好几盆绿植都是她以前上班时从花鸟市场淘来的,摆在窗台上,一年四季都只长不衰,是她喜欢的绿色。
“冷不冷?”他换鞋往里走。
“不冷。”余颜颜摇头,放下洒水喷头,转身见他手里满荡荡的,“买这么多,难怪这么晚才回来。”
周锡把折叠推车展开,固定好,座位铺上软垫,向她招手:“过来试试,有方向按钮,看看用得顺不顺手,不行的话我去换。”
余颜颜盯着推车看两眼,慢摇摇走过去,坐下后笨拙地在房间转了两圈,掌握其法,眼睛倏而亮晶晶地:“我是不是可以出去玩了?”
“嗯。”周锡露出笑容,继续手里的活,买回来的小摆件被放在合适的位置,空荡清冷的屋子充盈新气了些,比无人烟时多了一股暖流。
想起下午,也不拐弯抹角,直接陈述道:“我今天碰到大丰了。”
余颜颜先是一脸雾水,很快惊讶:“孤儿院的那个?”
“是,秦大丰,老爱欺负你,记得吗?我们聊起以前的事,他还问起你了,问你是不是还像以前那样黏人。”
“你怎么说?”余颜颜从推车上起来,挪到沙发上,等着他的答案,满脸期待。
“我说你长大了,脾气倒和小时候一样,没变过。”周锡话中夹杂着怀念和宠溺。
“那你觉得我像小孩子吗?”余颜颜问,揣在兜里的手指一直磨搓着一角布料,心跳加快。
“当然是。”周锡没有犹豫。
余颜颜顿时松了口气。
前两天她问周锡对穆景有什么看法,周锡只轻描淡写一句“我不了解他”。
但她了解周锡。
周锡只会把喜欢的人当成小孩子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