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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眼间,师贤已经走到了穆初桐面前,
师贤凑近了穆初桐,低声说:「久蛮杀了你舅父。」
「你……」穆初桐惊愕地瞪大了眼睛。
在他面前拿出了那个代表承诺的黑钻石袖扣:「你记得答应过我什么吗?」
「这……」穆初桐脸色极为难看。
久蛮认出了那枚袖扣,脸色也很难看。
穆初桐睁大了眼睛:这、这他妈是《倚天屠龙记》的剧情吗?
无论是不是,久蛮都确实气得要使出九阴白骨爪了。
总统眼看着一场大战一触即发、而他待会儿又有个重要会议要开,于是总统毅然决然地一记手刀哐当下去,穆初桐应声倒下。
四座皆惊。
总统不愧是特种兵出身,一个利落的伸手扶住了晕倒的穆初桐,一脸慌张地说:「新郎晕倒啦!新郎晕倒啦!快送他去看医生!」
总统秘书立即接手了穆初桐,将他扛走。
师贤和久蛮双双往前,似要争夺晕倒的穆初桐,却被总统拦住。
总统给了他俩一个危险的眼神——向来微笑、客气、和气的总统流露出杀气,也让师贤、久蛮愣了一下。总统沉声说:「你们也算够了。以为我不知道你们捣鬼?又炸路又杀人的,我已经很宽容了。你们再乱来,还真觉得我拿不动枪了。」
「这……」久蛮和师贤也脸露难色,毕竟这儿是总统的地盘。
总统又微微一笑:「行了,穆先生就先在我那儿住着,绝对安全。」
「那是我老婆啊!」久蛮忍不住抗议。
总统说:「还没呢!没见人家师贤反对了么?」
久蛮便对师贤怒目而视:「你反对什么?你祂妈算老几?」
师贤不置可否。
总统说:「你们吵归吵,别再给我闹出人命!不然,我把你们的头拧下来当球踢!」
说完,总统迈开西裤包裹着的大长腿就要走了,久蛮拉住他:「你去哪儿?」
「我待会儿有个重要的会议!我是总统,我很忙的!」总统颇不耐烦,「像你们那么闲,每天琢磨着怎么抢男人吗?」
久蛮看着总统远去的背影,也有些惊讶:「很少见他这么暴躁的。」
师贤低声说:「他儿子家长会。」
「啊?」久蛮低声说,「他不是GAY吗?」
师贤竖起手指头放在唇边:「嘘……」
久蛮便压低声音用气音问:「他男友不去家长会,让他一个日理万机的总统去啊?」
「他男友好像也有任务了。」师贤低声回答,「要出国的那种。」
「哦……」久蛮点头,「原来如此。我见过他男友啊,说起来。」
「是吗?」师贤问,「是怎样的人?」
「是这样的……就那个那个……」
「啊,我可听说是这个这个……」
两人聊了半天八卦,才突然想起对方是个王扒蛋,于是别扭地拧过脸。
总统开完家长会回来,说现在男男生子的技术太不成熟了。两个爸爸都那么优秀,生出个儿子跟个傻子似的。
「愁人。」总统回到了办公室,吸了口烟,一脸惆怅,「这孩子真愁人。」
秘书安慰道:「孩子还小,读书慢一些也很正常。况且,那孩子最难得的长得那么漂亮,谁都比不上。」
「长得漂亮还蠢。不如长得丑还蠢呢。」总统皱眉。
秘书觉得好笑:「这是什么道理?长得漂亮就是优势啊!」
总统不想继续这个话题,便说:「行了,穆初桐怎么了?」
秘书知道总统要开始说正事了,便也正色起来:「他已经醒了,正在休息间。」
「没放久蛮或者师贤进去看他吧?」总统问道。
「没有。」秘书摇头,「都按照您的吩咐,谁都不准进去见他。」
总统说:「他俩没闹?」
秘书说:「久蛮有闹起来,倒是师贤很淡定。」
「那倒是符合他们的行事作风。」总统用手指敲了敲桌子,像是想什么,过了半会儿,才说,「那让他俩进来聊聊。」
「是的。」秘书答应了就去办。
师贤和久蛮一直在外头等候,听到了秘书的召唤,很快就到达了办公室。总统请他们到沙发上坐下,又让助理给他俩倒茶。
师贤啜了一口茶,还夸这个茶好喝。
久蛮冷笑一声:「你就觉得别人的茶好喝。」
师贤笑而不语。
总统呵呵一笑:「咱们多年老交情了,就实话实说了怎么样?」
这话正合久蛮的意思,久蛮立即坦白说道:「你他——」
「但是,」总统打断了他的话,「不能说脏话。」
「哦,您的娘亲。」久蛮冷冷地说,「那还有什么意思。」
总统摊摊手,说:「我们是来解决问题的,不是来宣泄情绪的。」
师贤点头:「我赞成。」
久蛮说道:「行啊,我也是来解决问题的。你赶紧把我的老婆放了,我二话不说,立即回去。不给你添麻烦。也不给你宣泄情绪,行不?」
师贤说:「婚礼还没办成,他还不是你的配偶。」
「我可去你……你的母亲的。」久蛮咬咬牙。
总统赶紧安抚二人:「喝口茶、喝口茶。」
久蛮和师贤便喝了一口茶。
总统又说:「你们两个都是大佬了,混了那么多年,打打杀杀还没厌倦吗?我知道你俩也是想过安生日子的,不然也不会做盟友。我也很高兴你俩结盟,让北边安定了不少,你们自己的日子也好过了很多。是吧?现在至于为了一个小男人撕破脸吗?这可不好,多少人等着看你们笑话?他们就是想看你们鹬蚌相持,他们渔翁得利。你俩是不是啥啊?不像我一样为着天下太平,也为着自己的事业、生命、名誉啊!」
久蛮拍着案说:「那你说怎么办?我就把老婆让出去?就有名誉了?就没人笑话了?你祂——你他母亲的是不是由于大脑受到器质性的损害或是由于脑发育不完全从而造成认识活动的持续障碍以及整个心理活动的障碍呀?」
「由于大脑受到器质性的损害或是由于脑发育不完全从而造成认识活动的持续障碍以及整个心理活动的障碍……」总统想了想,「你可以直接说『智障』,这个不算脏话。」
久蛮一听,骂说:「你母亲的不早说!」
师贤一边盘着手里的琉璃珠,一边说道:「难道你没看到在婚礼上,你的『新郎』看到我迟疑了吗?要他毫不犹豫地拒绝了我,那我也认命,也该承认你俩情比金坚。可他迟疑了,你的面子早丢了。」
「他、他那不是迟疑!他只是反应迟钝!」久蛮为穆初桐辩护,「而且谁知道你悄悄地跟他说了些什么,才让他怔住了。」
总统哪里想插手这三个臭男人的三角恋啊,他一心只想团结安定,便说:「这事嘛,既然大家都是天作之合,都是一表人才,为了繁荣安定,要不你们3P吧。」
第六十五章
「我可去你吧!」久蛮终究还是忍不住了,「你祂妈都不是在帮忙的!你赶紧把我老婆放了!不然我就……」
「你就怎样?」总统也冷笑了,「你可别忘了,这儿是谁的地盘!我已经很给面子了。希望你也知道礼尚往来。不然搞得难看,谁吃亏,你自己心里明白。」
久蛮冷冷地说:「我就游行示威,我就静坐抗议!行不行,合不合法?」
总统确实还挺怕这个示威抗议的,头疼起来。
师贤默了半晌,说:「我很好奇,为什么你们都不去问穆初桐的意见呢?」
总统也笑了:「现在只有我们三个人,就不用说那些场面话了。谁不知道,这件事情里,他的意见是最不重要的?」
师贤便也不说话了。
倒是久蛮听到这话,愣了半分钟,过了好一会儿,才回过神来,说道:「不,他的意见是最重要的。」
「嗯?」总统有些好奇地看向久蛮。
久蛮看着像是冷静下来了,沉声说:「我听他的。」
总统笑笑:「那就好办了。」说着,总统又看向师贤:「你怎么说?」
师贤却道:「我想先见见他,说会儿话。」
「不可以!」久蛮断然反对,「谁知道你会下什么咒!」
师贤笑了:「我还有这么大本领?」
「这样吧,公平起见,」总统说,「我让你们都跟他单独聊三分钟,之后呢,我再单独和他谈话,让他告诉我他的决定。这个决定是我们四个人都支持的,无论结果如何,都要接受,不能一言不合给我搞飞机炸弹机关枪,可以吗?」
师贤和久蛮思忖半晌,还是点头了。
久蛮率先进去见了穆初桐,花了两分钟问他头痛不痛、有没有哪儿碰伤了、这儿的人有没有对他不礼貌。穆初桐都笑道没有。只剩下一分钟,久蛮用了45秒痛骂师贤不要脸,最后还剩一点时间,久蛮才想起时间限制,便亲了亲穆初桐,说:「那我出去等你。」
与此同时,总统则和师贤在外头沉默地对视着。大约沉默对视过于尴尬,总统便提起了话头:「你该不会是真的喜欢穆初桐吧?」
「哦?」师贤似乎有点讶异,「很意外吗?」
总统斟酌了一下,还是说了实话:「是的。」
「嗯。」
「我以为你会爱敬青一辈子。」总统啜了一口茶。
「敬青」这两个字像根针,刺了师贤一下。师贤疼了,但却掩饰住,故作平静地说:「他已经去了很久了。」
「那当然、那当然。」总统和气地笑笑,「死者已矣,活着的人还是要往前走的。」
师贤打量了一下总统的神色,判断道:「你似乎并不相信。」
「哈哈,」总统有些尴尬地笑笑,但还是点头,「是的。当初他死了,你跟疯了一样,还剃度皈依了那个什么古怪的教,我就觉得……而且你现在还捏着那个血琉璃串,据说家里也还供奉着地狱菩萨,所以……我觉得,你可能还是惦记着他的。」
师贤盘着琉璃珠子的手不觉一顿:「地狱菩萨,那个神像,你是见过的……」
「我是。」总统点头。
师贤便问:「你第一次看见祂的时候,觉得那是神还是鬼?」
总统老实回答:「我觉得就是个雕塑。」
师贤听了,不觉失笑:「是的,您说得很对。」
此时,久蛮已大步走了出来。师贤便起身,前往了穆初桐的房间。
久蛮见师贤进去了,又一脸神秘地说:「我觉得惑延和师贤有勾结。」
「可不会吧?」总统一怔,「敬青是惑延杀的啊。」
「我也是这么想的。」久蛮压低声音说,「所以我一开始根本不怀疑师贤,也觉得师贤绝对不可能和惑延合作。可是,你想想啊……事情都过去那么久了,现在师贤还老是想泡我的汉,说不定他对敬青的心一早就变了。谁能爱一个死人一辈子呢?」
总统却不以为然:「要是穆初桐死了……」
「你妈才死了!」久蛮骂道。
总统一怔:「我就打个比方……」
「打你妈的比方!」
「嗯……」总统一贯的好脾气,依旧笑笑,「我的意思是,爱已经足够恒久了,当爱还变作了执念,那可就是生了根的。不但不会随着时间流逝,还会因为时间而长成参天巨木、遮天蔽日。」
最后,和师贤交谈一番之后,穆初桐也做出了自己的决定。
他说:「我先不打算结婚,想一个人静静。」
总统听了,便笑道:「静静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