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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明是结婚这样的大喜日子,却一个亲朋好友都没有来。
整个游轮上,就只有他和程逸两个人。
他给程逸戴上了戒指,等着程逸给他戴,然而,程逸左右就是没有动作。
他急了,伸手就去拿,准备自己戴上。
然而下一秒,他却莫名跌落到了海里。
海水很冰冷,冻得人发抖,他不停地扑腾,向程逸求救。
游轮上的程逸却无动于衷,他嘴角挂着一丝狰狞的笑意,走到了游轮边上,取下了沈之远给他戴上的那枚戒指,连带着没有给沈之远戴上的那枚,一起丢进了海里。
然后,他转身离去,毫不留恋。
剩下沈之远泡在冰冷的海水里,拼命地去找那两枚戒指。
丢进海里的东西,哪还能找得着?
“啊——”
沈之远猛然从梦中惊醒,第一个动作就是去摸自己的戒指,还好好的戴在手上。
程逸生日那天,他们两人就已经戴上了。
“我这是魔怔了么?”
沈之远自嘲了一句,却是再也睡不着了。
自从那晚上以后,两人就进入了冷战状态。
程逸一周也不会回来几次。
沈之远通常是下班之后回家,给小狗安顿好后,然后做了两人的晚饭。
程逸不回来,他就把那一份倒掉。
日子就这么过着。
这天,在公司上班,沈之远去茶水间接水喝,竟然和好久不见的王清碰了个正着。
“王总。”
王清接好水后,回过头来,见是他,也有些惊讶,不过那丝惊讶,很快转为了震惊。
什么时候沈之远已经这么消瘦了?
本来沈之远就是偏瘦的体型,现在却是那种憔悴苍白的消瘦。
短短的一个月,他到底经受了什么?
王清克制了又克制,才让自己的话听起来不那么的突兀:“沈主管,你这段时间很忙?看起来,都没有好好照顾自己啊。”
沈之远朝他笑了一下:“天气热了,没有胃口吃饭,就瘦了些。”
他很抱歉,每次都用一堆的谎话来应付王清的关心,但是他又不可能把实情说出来,那样对彼此都很尴尬。
王清接了他的话:“也是,最近热起来了,多吃点清凉解暑的东西。”
“嗯,我记住王总的话了。”
“那可不,员工身体健康,才能为公司挣更多的钱啊,你可一定要注意身体啊。”
沈之远笑道:“那我回去工作了,努力为公司赚更多的钱。”
“嗯,去吧。”
沈之远走后,王清一个人站在茶水间里,陷入了沉思。
如果说,一开始他接触沈之远的时候,对于他还是出于客套的普通关心,那么现在,他几乎可以确定自己内心深处的想法,他想要守护沈之远,想要让他真正地露出笑颜,而不是在人前不得不应付地笑。
可惜,他目前连沈之远的朋友都做不了。
因为,相比于自己内心的渴望,他更宁愿选择尊重沈之远的决定。
第17章 情人之一
这天,沈之远下班后,见到了一位不速之客。
站在他们公司大门外的那个人他认得,是程逸同父异母的哥哥程靖华。
两人之间有碰过面,说起来,他还是程家除了程逸之外,第二个沈之远知道的人。
程逸给他说过这个程靖华,为人阴险,极有手段,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的本事最强,总之少接触为好。
于是,沈之远避开他,从大门的另一侧离开了。
谁知道,程靖华竟然还跟了上来:“啧啧,见到熟人怎么连个招呼都不打呢?”
人家都跟上来说话了,沈之远也不好再继续装作没看到了,只得说道:“我们好像不是太熟吧。”
程靖华却没有因为他话里的疏离而退却,反而说道:“一回生,二回熟,算上这次,咱们都见过两次了,也算得上是熟人了吧?再说了,我也是程逸的哥哥……”
沈之远皱着眉打断了他:“程逸并没有认你这个哥哥。”
他就算不了解程家具体的情况,但是跟程逸在一起五年了,多少还是知道的。程逸最恨的就是程靖华母子,而此时程靖华却以一副兄长的模样自居,让他忍不住地就要为程逸说话。
程靖华显然没想到沈之远会这么不客气,愣了一下,他笑了:“该说程逸命好呢,还是不好呢?”
程逸有幸拥有了这样的一个人,却不知道珍惜,把人玩丢也是迟早的事。
沈之远没有听懂他那句没头没尾的话,语气淡淡地说道:“没什么事的话,我就先走了。”
“别啊。”程靖华回过神来,想起了正事,“我想给你说点事,关于程逸的。”
沈之远不太想听,难道程靖华还能说出什么对程逸有利的话不成?
于是他说道:“程逸的事,我自己会多加注意的,就不麻烦你告诉我了。”
“哦,是吗?”程靖华语气里有着一丝不屑,“你是不是抱着要和程逸过一辈子的打算呢?”
“这是我和程逸的事,就不用你操心了。”
程靖华讽刺地笑着,人家都要结婚了,你还傻傻的说是你和程逸的事呢。
只不过他没打算现在点破,这么有趣的事情,当然应该有长长的铺垫嘛,一下子就说清了,多浪费。
沈之远被程靖华脸上的那抹不怀好意的弄得很不舒服,他刚要说话。
程靖华就开了口:“你知道你对于程逸来说算什么吗?算众多情人之一,哪天消失不见了,他都不见得会着急半分。”
他看着沈之远瞬间变了的脸色,末了,还添上了一句:“你该不会不知道吧?是了,想来,程逸也不会傻到自己往后院里点一把火。”
沈之远看着他,留下一句:“有时间,多管管自己的事吧。”然后,就转身离开了。
程靖华玩味地看着沈之远走远的身影,没有再跟上去。
倒是挺能强撑,他都说了这样的事情了,居然还能那么强硬地回他一句之后才离开。
只不过,他有预感,很快就有好戏看了。
沈之远并没有程靖华想象中的那么能强撑,刚一转过身去,他的面色已经惨白得不能看了。
要是听见这样的事情,他还能够冷静理智,那只能说明程逸在他这里无足轻重。
可是,事实不是这样啊。
在他这里,程逸非但不是无足轻重,反而是一个比他自己都还要重要的人。
回家的路上,沈之远险些闯了红灯,还是旁边的人拉了他一把,他才稍微回了些神。
他不停地问自己,如果程靖华说的是真的,那要怎么办?
如果是真的,那他这五年来都成了什么?他一个人活在了美梦中吗?
沈之远无法接受这样的假设。
终于浑浑噩噩地回到了家。
守在门口的小狗跑了过来,蹭他的脚,呜呜地叫着。
沈之远像是没看见它一样,径自地走向了沙发,无神地坐下。
他不敢再让自己胡思乱想下去,那样他会疯的,他必须找程逸问清楚。
对,问清楚。
沈之远拿出来手机,拨通了程逸的电话。
响了两声,那边就接通了:“喂,宝贝。”
“你今晚回家吗?”
连沈之远自己都觉得自己的声音很冷。
那边的程逸问道:“怎么了?”
沈之远控制不住地开始吼:“我问你今晚到底回不回家?”
“啊,好好,别急啊,我等会就回……”
得到了回复,沈之远连话都没有听完,就按了挂断。
程逸这边。
他望着被挂断的电话,然后抬眸看着莫名出现在他办公室的程靖华,只是一瞬间,他就反应了过来,声音仿佛夹带了冷风一般:“你去找他了?”
对面的程靖华笑道:“我还以为要等一段时间呢,这么快就给你打电话了啊?”
他这么说,就是确定了他去找沈之远的事实了。
程逸一拍桌子,愤怒地站了起来:“你他妈跟他说了什么?”
程靖华不紧不慢地说道:“这个嘛,说了一点有意思的小事。”
程逸看着他这幅嘴脸就瞬间爆发了,他几步走过去,扯过程靖华的领子:“你说不说?”
“看我心情。”
程逸再也控制不住,一拳打在了程靖华的肚子上。
程靖华顿时被他打得弯下了腰,猛地咳了起来。
程逸指着他说道:“老子再警告你一次,少管闲事,要不然老子废了你。”
说完,他拿过位置上的西装,几步走了出去。
早就侯着的秘书迎了上来:“程总,有什么吩咐?”
“让保安上来,把里面那个人给我请出去。”
说完,他大步离开了。
秘书跟了他这么久,不用多说,就知道程逸的意思。
看来,程总气得不轻,得让保安好好地“请”了。
程逸出了公司后,坐进了自己的车里,他有些烦躁地扯了扯领带,然后才发动了车子。
他一路开得飞快。
脑子也在不停地转着。
他之前就想过要是沈之远知道了他的那些事情后,要怎么办的问题,当时想得轻松,总觉得知道了又怎么样,还不是可以继续过下去。
等到真正地要面临的时候,却不一样了,他只觉得无比的烦躁,说不清楚内心那一点不安是为了什么。
还不等他想个明白,就已经到家了。
他停好车后,三步并作两步地回了公寓。
等打开门,真真切切地看到沈之远之后,他的心才稍微平静了下来。
但也就是看到了沈之远,让他内心止不住地一惊。
他已经好长一段时间没有回家了,没想到沈之远的变化会这么大。
此时,沈之远安安静静地坐在沙发上,怀里躺着的是那条小狗,正在呼呼地睡着。
他穿了一件浅白色的圆领长袖体恤,袖子微微地卷起来了一部分,整个人在暖色柔和的灯光下,显得格外的温和。
但是,什么时候,沈之远这么消瘦了?
程逸清晰地记得,上次自己回家的时候,沈之远还没有这么大的变化。
他不自觉地走了过去,走得近了,才发现沈之远的眼眶红红的。
程逸当时就心软了,挨着沈之远坐下,声音也是许久未曾有过的温柔:“宝贝,你怎么了?谁给你委屈受了?给我说说。”
沈之远这才抬眸看着他,也不说话,而是在心里诉说着。
就是你啊,你给我委屈受了啊。
你自己不知道吗?
程逸想起了自己所担忧的事,于是说道:“宝贝,程靖华找过你对不对?他给你说什么了?我给你说,他那种人的话不可信,他巴不得我们闹得越大越好,那样……”
沈之远打断了他的话:“他说你在外面还有很多情人,他说我只是其中一个,他说哪怕我哪天消失不见了,你也不会着急一下。”
他看着程逸问道:“他说的,是真的吗?”
程逸在心里咒骂个不停,下次再见着程靖华,他非剥下他一层皮不可。
然而,此刻,他还得哄着沈之远:“哪能啊?怎么可能是真的。我有你一个心疼都来不及,怎么可能养几个?咱们别听他胡说八道好不好?”
沈之远没回答他的话,而是自顾地说道:“程逸,如果这一切是真的,我……”
程逸心下一抖,想也不想也打断了他:“说什么呢?我都说了,我只有你一个,相信我好不好?”
程逸很少用这样的语气哄人了,小心翼翼的,唯恐对方不相信。
沈之远没再说话,他抱了小狗站了起来,把它放到了窝里面。
程逸看着他的身影,心里面盘算着事情。
当天晚上,程逸的意思是沈之远回主卧睡,然而沈之远坚持要去客房。
“好吧,你自己爱睡客房也行,什么想回来睡就回来。”程逸没敢强硬地要求他,只得答应了。眼下这样的关头,他可不想惹得沈之远不快,否则事情就棘手了。
沈之远没说话,径自去了客房。
第18章 明明就说过的啊
从那以后,沈之远变得越发沉默起来。经常发呆,在一个地方坐下,就是半天,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难得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