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鹿苧忍不住流泪:“吴越,我仍旧喜欢你,但是我必须放弃你。我不会听你的话,因为你说的不对。”
吴越已经泣不成声:
“所以现在,我失去你了,是吗?”
鹿苧笑中带泪:
“是的。”
吴越转身走时想亲吻鹿苧的额头,但是鹿苧拒绝了。
他消失在楼梯口时对鹿苧说:“过去的七年里,谢谢你对我全心全意的好。或许我应该听你的话,为自己的高兴而活。”
☆、打命门
“如果是鹿苧带我们回来的,那他想做什么呢?”
宋向二人陷入冗长的沉默。
突然打入的电话铃声惊的二人一激灵。原来是张忠,宋哲文的部下:“当家的,司机十分钟后就到,您现在要走吗?”
宋哲文拉回思绪:“对。”
“还有件事要跟你汇报。”电话那边声音放低,“宋哲武今天被取保候审了。”
宋哲文心中一冽:“怎么会出来?”
“他老婆把她祖上的房子给卖了,花了大价钱。”
宋哲文叹了口气:“好的,我知道了。”
向海东问:“有事?”
“我那个心狠手辣的二哥被他老婆保出来了。”宋哲文揉揉眉心,“当年就是他制造车祸想杀我,鹿苧的手也是那次受得伤。”
向海东不悦的看着他:“屁股没擦干净你就敢过来找他,我看你脑子也不清醒。”他抖抖那条红纱,“还有这两个怎么处理?”
“你不是得回沈阳吗?先把这两个带回去,总之别让鹿苧看见。走一步看一步,咱俩先别自乱阵脚。”宋哲文开门下车,又恢复了一贯冷静温和的模样,“我现在就带他会北京。”
二人下车准备上楼,却发现穿着一身警服的吴越表情黯然的下了楼。
宋哲文跟向海东使了个眼色,两人一个上楼去看鹿苧情况,一个半中央把吴越截住了。
“吴哥。”向海东呲牙咧嘴的扶着吴越那辆老式吉普的车门冲他打招呼,“知道我们要走了,这是来告别?”
吴越本来就心情沮丧,看见向海东更是面色不愉:“不是跟你告别的,我来跟小鹿告别。”
向海东摸摸鼻子:“是告别还是分手啊?”看他那倒霉样儿就是没捞着什么好处。
吴越一开始还对向海东有点好印象,但后来发现这人一开始的热情都是伪装,本质恶劣又阴险:“向海东,好好对鹿苧,如果他受了伤,我就会去找他。”
吴越这句话无意中打中了向海东的命门。上辈子伤痕累累的鹿苧确实跟着吴越跑了。
向海东四肢一僵。
吴越见他不吱声,推开他,开车走了。
绝对不能让鹿苧知道真相。向海东想。
另一面,怕吴越沾鹿苧便宜的宋哲文飞身上了楼,刚一打开门,却看到鹿苧开着手机外放,一边鬼哭狼嚎的跟着唱:“我要去拉萨,嘿嘿,我要去拉萨~嘿嘿~”一边模仿藏族舞蹈乱七八糟的跳。
唱得难听,跳的难看。
宋哲文觉得眼睛里滴了辣椒油。
妞妞扭着屁股过来讨吃食。
鹿逸之不想做中饭,但是他强逼着自己从床上爬起来去做中饭。因为赵竞说中午想回来吃。他太忙,有时几天见不到人,鹿逸之的一日三餐都是营养师来做,但只要他回来就只吃鹿逸之做的东西,
什么都好,蒸馒头吃咸菜也可以。
但是鹿逸之哪会让他吃馒头就咸菜?他最起码会做两样菜,够两个人吃。
从学校附近的公寓楼搬到赵竞这个守卫森严的大院已经有段时间了,这栋独门独院的旧式别墅很有年代感,大约是上世纪五六十年代的产物,虽然陈设摆饰变了,但那老式的韵味没有变,连窗户上的雕花都很像鹿逸之小时候家中的样子。大院外头绿树成荫,青砖铺路,小道只能容下一辆车进出。这其实并不是赵竞的私人财产,而是当他走上这个位置,就必须要入住的地方。
这个小区不仅有赵竞,还有其他人,但是彼此离着都很远。
整个小区都是些荷枪实弹的武警战士。
这让鹿逸之产生一种又回到红洞被囚禁的错觉。他感觉自己的焦虑越来越重。他一天到晚的躺在床上,什么也不想做,只是盯着天花板发呆。
鹿逸之的医护人员把他的请款汇报给了赵竞,告诉他药物起的作用还是有限,必须得想点儿其他办法。赵竞听到消息后只是叹气,他决定回去看看鹿逸之。
所以鹿逸之只能强打精神站在厨房里心不在焉的抧菜。
妞妞拱了拱他的腿,呜咽着撒娇。鹿逸之看到妞妞笑了笑:“饿了吗?想吃点什么?爸爸给你煮一点牛肉丸好不好?”他揉了揉妞妞的头。
“赵爸爸痛风,医生不让他吃牛肉,所以只给你做。”鹿逸之从去年开始吃素,所以也不能吃肉。
妞妞舔他的掌心。
如果你能开口就好了,会叫我一声爸爸。
鹿逸之想,他离家的时候鹿苧说话还不利索,但是整日的缠着他叫爸爸,爸爸。其他的孩子都是喜欢缠母亲,只有他粘着爸爸不放。他现在真想听到有人叫他爸爸。
“XX好!”正在喂妞妞的鹿逸之听到门外小战士中气十足的声音。是赵竞回来了。
妞妞一嘴牛肉丸子味儿的跑过去蹭赵竞的腿,赵竞看到它摇摇摆摆的跑过来也非常喜欢。他弯腰,用大手把妞妞抱起来,粗声粗气的问它:“妞妞,听爸爸的话没有?”
妞妞伸着舌头摇头摆尾的舔赵竞的鼻子,逗得他哈哈大笑。
几年前鹿逸之在超市门口喂了妞妞一根火腿肠,它便可怜兮兮的跟着他回了家。一开始赵竞非常反对他养这条又老又脏,得了皮肤病的病怏怏的狗,但是鹿逸之同情心泛滥,非得养,他也就随他去了。没想到妞妞养好后漂亮聪明,格外讨人喜欢,连不喜欢猫猫狗狗的赵竞都对它宠爱有嘉。
鹿逸之看到他勉勉强强的笑了一下:“今天中午怎么回来了?”
“我听说你这几天心情不好,抽空回来看看你。呆不长,吃了饭一会儿就走。”赵竞走到洗手间洗手,鹿逸之赶快跟上去给他备好毛巾。
“看新闻联播没有?换届选举。”赵竞一边擦手一边意气风发的问鹿逸之。
“……最近,不怎么喜欢看电视。”他最近什么也不喜欢做。
赵竞微微一笑:“就知道你不关心——我又往上走了一步。早先没给你说,怕你担惊受怕。”这几年权力之争斗的愈加凶狠,虽然他是内定人选,但也不是不会被人挤下来。两年来落马的人这么多,有他的这一派的,也有别人那一派的,走到今天也是非常艰辛。
鹿逸之恍然,怪不得那小战士对他的称呼改变了。
“那你现在做到什么位置了?”鹿逸之问他。
赵竞笑笑,没回答他。
☆、死神提刀
鹿逸之见他不说,自然也不会再问他,为他盛上米饭伺候他用餐。
“今天炒的菜有点儿淡。”赵竞不经意的说。
“少吃点盐吧,医生不让你吃那么咸。”鹿逸之突然心中不快。虽说他对一切都毫无兴趣,但却会经常无缘无故的感到愤怒。
“有点儿吃不进去。”赵竞其实是想撒娇来着。虽然他在鹿逸之面前总是高高在上,但偶尔会像小孩子那样闹闹情绪,这一面只在鹿逸之面前展现。
赵竞在鹿逸之跟前毫不掩饰。无所顾忌。他有时候会觉得鹿逸之像他的母亲,会包容他任何事。
“那就不要吃了。”鹿逸之拿着筷子的手微微颤抖。
赵竞颐指气使惯了,但在官场混了太久,察言观色已成本能。他见鹿逸之面色不愉,便闭了嘴,不再往枪口上撞。
鹿逸之为他夹菜。
他默不作声的吃饭,一顿饭吃的索然无味。赵竞心中也生气,他想自己百忙之中抽空过来看他,他还不给我什么好脸色,不过是抱怨了一句饭淡,就冲自己甩脸子。赵竞吃完了饭跑到院子里抽烟。
鹿逸之突然跟了出来,他冲着赵竞的背影说:“赵竞,我想回去上课。”
赵竞目光一闪:“再过段时间,等风平浪静了之后。”
“我在这里住了快两个月,还没有风平浪静?”鹿逸之表情木然。
赵竞熄灭了烟,转回身轻轻的抱住鹿逸之,深情的抚摸他的头发:“我刚升上来,压力也大,你再陪我住段时间。我只要想起你还在这里等我,心里就高兴。”
眼神空洞的鹿逸之被他揽进怀里:“过两天有文艺演出,我带你去看。规格挺高,你会喜欢的。”
“我不喜欢看文艺演出。”鹿逸之说。
“我让你坐赵陆鸣身边。”赵竞自顾自的说。
“我也不想坐鸣鸣旁边。”他身边应当坐得是他的母亲。
赵竞有些不高兴了:“逸之,我知道你现在心情不好,我允许你出去散散心,但是你也不要太任性了。”
“我哪儿任性?”鹿逸之仰起头,不懂他的意思。
“呆在我身边,逸之,不要总想着出去。你前些时间跟我说想跟着学校出去旅游,你这种身体条件,怎么出去玩?难道还要我再出动一大堆人跟着你吗?”赵竞不耐烦的说,“我现在走得更高,更得注意影响。”
“注意影响?对,是得注意影响。”鹿逸之喃喃的说,“你是为了影响,所以才关了我20年吗?”
赵竞恼了:“这段时间你跟我吵的够多了,我不想再跟你纠缠些以前的事。你乖乖在这里呆着,乖乖吃药,别想三想四。”
赵竞忍得了鹿逸之一次,怎么忍得了他两次。
他松开鹿逸之回房间收拾东西准备走,出了门之后发现鹿逸之仍旧神情呆滞的站在原地。
赵竞觉得刚才自己过分了一些。他只是不想让鹿逸之走,他只是想工作应酬回来之后能看见他的鹿逸之。
以前他还能深更半夜的去找鹿逸之,或者把鹿逸之接到私密的地方相会,但现在他比以前更忙,地位比以前更高,如果去找他实在不好看。
“你忍耐一段时间,等我忙完了这段时间,带你出去玩玩——你不是信佛吗,带你去拉萨怎么样,给陆鸣求个平安吉祥回来。”
赵竞前段时间就想带他去,但一直没有找到合适的时机。
鹿逸之晦暗的眼中突然有了一点光明,赵竞心中一动,低头吻了吻他,说:“晚上我还会回来……”
鹿苧因为住哪儿的问题跟宋哲文和向海东闹的天翻地覆,他肯定是谁家也不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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鹿逸之今天接到通知,有个工作必须他亲自去学校做。工作人员请示了赵竞,赵竞松了口,鹿逸之终于得以在被关三个月后返回学校。或许是因为心情好,今天鹿逸之的气色不错,他穿了一件纯白棉麻衬衫,腿上着了一条黑色棉麻长裤,他把衬衫别进裤子里,别说正面了,光是后背影看起来就像个小伙子。
而今天陪他出来的不是境泽,而是一个女护卫。这位女护卫刚刚接手升职的境泽,虽然是新手,但非常严谨细致,处处小心提防。
赵竞没有再选男护卫,他觉得女性不会给鹿逸之太大压力。但其实男女对鹿逸之无所谓,只要是护卫他就不大喜欢。
那女护卫全程跟着他,寸步不离。
鹿逸之磨磨蹭蹭的忙完了学校的事,终归还是要回到赵竞那里去。他咬了咬下唇,心中寥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