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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时那些女孩子眼里、语气中的,除了羡慕之外,还有几丝小心翼翼地掩藏着的嫉妒。
没人知道,那一刻的苏维心里有的是怎样的自傲,就好像在这一刻,那些女生因为漂亮的花裙子和好看的铅笔书包而给苏维带来的仿佛两个人身份阶级上的差距……都消失不在了。
所以那时,苏维每天都缠着莫殷、要求他天天来教室接自己回家。
莫殷从来没有拒绝过。
而现在……
周围记者们的议论声仿佛在这一瞬间都快速地涌入了苏维的耳朵里,苏维紧紧地握着自己的手,被精心制作的指甲深深地嵌入了肉里。
呵,我到底还是不是你亲妹妹,所以你总会放弃我的。
苏维再抬起头,脸上的表情却是已经恢复到了正常的模样:“这天都这么晚了,我们先进去吧。时间差不多了,别让其他人等急了。”
说着便巧笑倩兮地引着莫殷往里面走。
在场的记者们自然是没有资格进去的,一个个不由地把相机快门按地更密集了,就希望趁现在这个时间多照几张。没准到时候就用上了呢。
莫殷刚想答应,身后却又突然传来了车辆开来的声音。
这时间还有嘉宾没到场?
在场的人都是一愣,纷纷转头回去看。
开来的一辆银色的轿车。
这轿车在外观上虽然没有太多浮夸的修饰,但那车型、以及车头的标志让你一看就知道,这辆车必定价值不菲。
现场也算停了不少好车,但这些车子便是全部加起来,也比不上这一辆。“豪车”和“好车”,虽只是一字之差,但两者间的差距却是巨大的。
众人还没反应过来,驾驶座位置的车门打开,下来的一个穿着笔挺西装的男人。
那男人下车之后谁也没看,只快速地往前走了几步,打开了车后座上的门。
从车后座上下来一个穿着精致的女人。
女子穿一身一看就价值不菲的华贵大衣,大衣上蓬松的白色狐毛将她的肤色衬托地晶莹如玉。
女子一双修长而笔直的大腿被包裹在白色的光滑布料里,脚上的高跟鞋同样也是众人都识得的价值不菲的牌子。
女子没有戴墨镜,光裸着的一张脸上化着精致的妆,衬着脸颊便垂下的一缕乌发,愈发显得光彩照人。
正是江访琴。
她下车后却没有马上关上车门,而是转身又从车后座上抱下了一个孩子。
女孩子大约五六岁的样子,模样生得也是可爱非常。身上穿着一身嫩黄色的复式衣裙,一双眼睛又黑又亮。
江访琴和江瑜然刚在地上站定,一旁的记者堆里就穿了一阵喧哗声。
比刚才苏维露面时的喧哗声大得多!
江董事长竟然亲自露面了!还带来了很少在大众面前露面的江瑜然!
虽然江瑜然脸上戴着一个大大的口罩遮住了大半张脸,但这也足够让人激动了!
这是正室来现场当面撕小三了的节奏吗?!还带着孩子?!
要不要玩这么大?!
记者们火热的视线在苏维和江访琴之间不断地游走,热情地仿佛要把两人淹没。
莫殷看了一眼江访琴这架势,忍不住轻笑了一下,往边上站了一下,给两人留下足够的空间。
苏维的脸色十分不好看。
本来嘛,今天的这场戏本来应该是她一个人的独角戏,她都想好今天这场戏她要怎么演了,结果江访琴突然横插一脚、突然出现在这里!还是这么盛装打扮的样子!
苏维看了一眼江访琴身上的衣服和自己身上的衣服,只觉得心中憋闷地只想吐血。
苏维今天这身衣服自然也是特意选的,也是个顶好的牌子,属于每年每季度限量销售的那种。
苏维早早看好了款式,缠了张书富好久才让张书富同意买下的,就是为了能在今天穿上它一鸣惊人、艳压群芳!
结果江访琴现在这么一露面……江访琴是个什么身价?!她身上的衣服是个什么档次?!两厢一衬托,竟愈发让她显得像是个笑话。
而且就相貌来说,江访琴确实是比苏维要好上一个档次的。那种大家世族出来的底蕴,不是苏维这种人能够比拟的。
记者们堆里已经有人在忍不住轻声讨论“那张书富是个什么眼光啊?他这老婆比那什么小三长得好看多了、也有气质多了,他不要老婆要苏维?”“谁知道呢,据说他张书富自己就不是什么大家的,兴许物以类聚,人家就喜欢这个调调呢”。
各种各样的讨论不绝于耳。记者们虽然说的轻,但毕竟离得近,苏维还是听得一清二楚。
苏维脸上的表情越来越难看。
她向来是个自视甚高的人。前世的时候她真的只是个扒着张书富的小三的时候她就一直没觉得自己比江访琴厉害许多,这辈子她和张书富之间甚至还夹杂了那么一两分的“真情”在里面,还给张书富“生了个儿子”,自然就愈发得愈发的觉得自己厉害起来。
现在记者们的讨论像是一记一记响亮的巴掌一样,打得她浑身发抖。
苏维表情僵硬,然到底还是强笑着道:“江董也来了啊……欢迎、欢迎,时间不早了,我们一起进去吧。”
江访琴看了她一眼,牵起身边女儿的手,抬着下巴点了点头,显得相当倨傲。
一旁的莫殷看得差点笑出声来。
****************
集资会上。
莫殷站在角落里看着苏维端着酒杯、带着一副忧愁又哀伤的表情一个一个地挨着宾客敬酒,忍不住跟身边的江访琴道:“你要是今天不来打扰,她一定能把这出戏演得相当出彩。”
莫殷身边的江访琴转头看了他一眼。
她此时已经脱去了她刚才在外面穿的那件夸张至极的狐毛大衣,身上只穿着一件贴身的小礼服。
江访琴仰头喝了一口手里酒杯中的酒:“她在媒体面前给我发了那么多次邀请,我这不是给她面子吗?那件衣服可是我今早特意找出来的。”
莫殷轻咳了一声,终究还是没止住自己唇边的笑意。
江访琴语气慵懒:“她自己在媒体面前若有若无地千方百计地暗示我仗着自己有钱各种欺负她,我总得坐实了,不然多亏。”
莫殷:“那车也是?”
江访琴:“嗯,跟手下借的。我担心我常开的那辆她不认得牌子。”
江访琴是什么人?
江家这一代唯一的孩子,真真正正的独独的掌上明珠。
帝都江家那是个什么身份?
在帝都有多少人姓“江”,可也只有这么一个江家,前面能被冠上“帝都”二字。
那是真正世家中的世家、人上人中的人上人。
到了像江家、江访琴这样的地位,“有钱”二字已经不足以形容他们了。
因为对于江访琴来说,最普通的、最不值钱的就是钱了。
江访琴平时用的、穿的、吃的,哪样不是精品?
苏维千方百计地想跟江访琴比试,想证明自己比江访琴厉害,但其实两人之间根本没有可比性。
人人平等这是对的,但平等之上,差距可就大了。
就像苏维千辛万苦弄来的这套“奢侈品”的衣服,对于江访琴来说,那就是平时店家每季都会送来新品衣服、但自己从来没有关注过的牌子。
她平日里穿的,哪件不比这件来得更高档、更舒适?
那些市面上能买到的所谓“奢侈品”,赚的不过是些根本够不到“奢侈”二字招聘的人的钱财罢了。
对于真正的有钱人来说,哪里有所谓奢侈品一说?不过都是消耗品罢了。
莫殷笑笑,摸摸江瑜然的头:“你怎么把瑜然也带来了?这么晚了,她不睡觉吗?”
江访琴哼哼两声:“带她来见识一下。”
孩子总不能一直养在温室里,有些事情总归是要让她明白的。
这是江访琴的决定,想来这应该也是江家一直以来的教育孩子方式,莫殷笑笑没有再说什么。
两人正杂七杂八地说着些其他的事情,一旁却又突然传来了阵骚动。
莫殷回头一看,正见张书富正满脸怒容地、气势汹汹地朝这里走来。
张书富的眼里满是怒火,看得出来他在努力地控制自己、不想让自己在大庭广众之下搞得太难看,但他毕竟其实脾气火爆,并不能控制得住:“你怎么来了?!还把然然也带来了?!”
张书富紧皱着眉头:“你这样跑到这里来像个什么样子?!回头外面要怎么说我们张家?!你也不知道给然然做个好榜样?!一个女人家的这样,然然要是学了你以后哪个男人敢要她?!”
张书富说着深吸一口气,像是勉强控制住了自己的脾气:“好了,你现在先带然然回家去!这里的事情我来处理就好!我知道你不高兴我和苏维的关系,但你想想帝都那么多男人,哪个不是像我这样的?!起码我还没有要跟你离婚的意思,你也好歹知足一点,找找自己身上的问题!”
张书富以为他这些话一说完,江访琴会像以前一样沉默地看他一眼、然后乖乖地听话转身离去。
这是他一直以来最满意江访琴的地方。
因为她“知情识趣”。
江访琴是个聪明的女人,她从来不会无理取闹。
张书富觉得,也因为这一点,自己才能还这样“委屈自己”地跟江访琴保持着夫妻关系,给她留足了颜面。
难道古代的那些大官们娶正房妻子要娶门当户对的大家小姐,大家小姐就是比较“贤惠”。
其实张书富一直很享受现在的这种生活。
家里有身份贵重的贤惠的妻子操持着一切,外面有年轻娇媚的情人全心依赖自己。
对于张书富来说,这才是男人应该过的生活。只守着一个妻子?那男人的尊严还要不要了?那男人不是就和女人一样了吗、还讲究什么从一而终?
张书富皱着眉,为今天江访琴的“不懂事”有些不高兴。但转念一想,他最近为了找儿子的事情确实是冷落江访琴很久了。
“正房”嘛,确实也是该常去关心一下的。
这么一想,张书富便软了口气道:“我想这么些天我为什么这么对你的原因你应该也知道了,你今天既然来了、也应该是已经明白了自己的错误了。这么着,你先回去,公司的事我会看着办,等我把儿子找回来了,我还是会像以前一样对你的。”
江访琴看他一眼,笑了笑。
女人仰头慢慢地把杯中剩余的酒液喝尽,姿势优雅而动作缓慢,像是在慢慢地舐尽自己曾经的一段爱恋。
江访琴放下酒杯,看着张书富慢慢道:“我发现你可能误会了一些事情……”
“既然你总是喜欢用‘以前’、用‘古代’的事情来类比,那么我可以这么告诉你,”江访琴慢慢笑起来,“我们结婚的时候,无论是婚礼还是婚房、婚车,都是我一手包办的。那时的你穷的连身像样的衣服都买不起。你娶我?要是真按你的理论说起来,书富,分明是你‘入赘’。”
“别人会怎么看待‘张家’?你现在出去问问,谁知道帝都有个张家?只有‘江家’罢了。”
“呵,三妻四妾……真要三妻四妾,那也该是我三妻四妾呀,书富。”
江访琴看着张书富,笑容愈加明媚:“担心会教坏瑜然?有什么关系,瑜然是我江家下一代唯一的孩子,她需要什么男人‘要’她?只有她看不看得上男人的问题。”
“还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