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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安歌并未理会云逸,面色复杂的看了眼车内沉声叫了声‘谷主’。林安歌声音落下,立时惊了在场的四人,正当几人要行礼的时候,车内传出了林文青冷清的嗓音。
“时辰不早了,出发吧。”
林文青此言一出,几人也不敢耽搁。云逸跟在林安歌后面上了马车,绿绮便和洛儿接过了缰绳两人坐在车辕上当起了车夫。
坐在林文青左侧,林安歌脑子急速转动着。林文青为什么会跟自己一同出谷?难不成是察觉到了他要脱身的意图?只是这件事除了洛儿也就是司徒如兰和自己知道了。这些天的观察,林安歌已经确定洛儿是不会背叛自己的,那他有事怎么知道的呢?
想要解决掉云逸,之后便隐身江湖这已经是很困难了,如今林文青又跟出来,怕根本是不可能达成目标了。自己出谷的机会并不多,如果失去了这次机会,下次还不知要等到猴年马月呢。
五个人的马车,除了呼吸声和马蹄声,便是车轮碾过路面发出的隆隆声。云逸顾虑和林安歌相处会有些不适,如今多了一个人出来非但没有觉得轻松,反而感觉更加压抑。云逸有心想要去外面帮忙赶车,但是又没有勇气打破此时的平静。
不知过了多久,林安歌便最先熬不住了。伸手拉开马车里的暗格,从里面取出来一套茶具,摸了摸小桌上放着的一壶热水,林安歌起身沏了壶茶。将桌面上的茶具一一涮了一遍,抬手倒了两杯茶。
此时的林文青正靠在车厢壁上闭目养神,林安歌见状,咬了咬牙还是端起一杯茶移到了林文青身侧。
“谷主,喝杯茶吧。”
听到林安歌的话,林文青慢慢睁开了眼睛,垂眸看了眼林安歌捧在手里的茶盏,坐起身接了过来。见状,安歌伸手端起另一杯递给了云逸。
“夫子,请用茶。”
“我自己来就
好。”云逸虽然这么说,但看到林安歌已经把茶段到自己面前还是伸手接了过来。微凉的手指碰到安歌温热的手面,云逸心中一动,忙挪了一下手掌将茶盏接到手中。
林安歌察觉到云逸的不自然,面上虽然没有什么,但心里还是有几分不悦,不过碍于林文青他也不敢说什么。两人的举动和表情,一丝不差的落在了林文青的眼中,抿了抿嘴唇,林文青喝了口茶随即将茶盏放到了小桌上。
“此次出谷,你们可有什么计划?”
“我想先带安歌认识一下武林中一些德高望重的前辈,然后再带着他四处看看。”云逸说完看林文青点头不再言语,停顿了一下,继续说道:“谷主多年未曾在江湖上走动,不知此次出谷可是有什么事?”
“无事,在谷中呆的有些闷了,出来看看,顺便检查一下各个分堂。”
林文青这么说,自然是没有人信的。这么多年来,无论是谷内还是谷外,除非是大事,否则他是不会过问,更不会出谷。如今在这节骨眼儿上说是要出谷巡视顺带散心,即便是有点脑子的人都不会这么想。
此时的林安歌心里已经有些乱了,但是但是想不出办法的他依旧遵循那句话,兵来将挡水来土掩了。眼神扫了一眼车内的两人,林安歌心里叹了口气抱臂靠在车厢壁上慢慢闭上了眼睛。
☆、耳光
中午的时候,几人在一处湖边吃了顿简单的午饭,歇息了一会儿就继续赶路了,车子上的气氛一如先前那般沉默,在车上呆了一天,林安歌也已经适应了,也不去看两人的脸色,坐在一旁闭着眼睛调息去了。
马车走到一处小镇停了下来,此时天已经快擦黑了。绿绮在镇上找到一家客栈停了下来。许是因为镇子小,而且入住的客人不多,客栈的环境并不是很好,所幸的是饭菜还算干净。
饭桌上气氛也没有丝毫的改变,林文青吃完之后便回了房间,绿绮在点菜的时候已经吩咐了店主烧了热水,见状,忙让人送进林文青的房间。林安歌见绿绮前后忙活已经还没来得及吃上一口热饭,于是便让洛儿去帮衬着她。只是洛儿跟在林安歌身边那么久,从未做过这些事,完全忘记了林文青换洗的衣服还被自己搁在林安歌房间。直到林安歌回房,看着桌子上那几个大大小小的包袱,这才给隔壁的林文青送去。
此时林文青已经洗完了,从浴桶里起身只看到旁边一块干净的布巾,并没有换洗的衣服,眉头皱了一下,刚想开口唤绿绮送过来,就听到敲门声响起。
用先前的里衣遮了一□子,林文青让门外的人进来。见送衣服的人竟然是林安歌,林文青不由愣了一下,随即把衣服接过来在林安歌面前穿了起来。
再次看到林文青的光裸的身子,林安歌依旧是一阵耳热,问林文青并没有什么要吩咐的,就低头退出了他的房间。站在门口舒了口气,林安歌见洛儿还守在门口,开口让他早点休息就回房去了。
此时客栈的小二已经送来了洗澡水,林安歌清洗了一番就让人收拾出了房间。因为白天在马车上眯了一会儿,洗漱过后的林安歌还没有睡意,推开窗户看了下空旷的后院,迎面吹来的凉风激的林安歌打了个哆嗦。感觉到有视线朝向这边,林安歌转头就看到云逸也是披着一头湿漉漉的长发推开窗户的动作。淡淡的看了他一眼,林安歌慢慢将窗户关上回到床上练功去了。
隔壁的云逸看着林安歌已经关了窗子不禁叹了口气,回想起寿辰那日,心里瞬间纠结成一团。他原本想倾尽一切帮助安歌可以弥补自己内心对他的歉疚,他一直以为安歌是怨恨他的,只是没有想到几年的相处,那孩子竟然会对他产生不一样的想法。
云逸想要让安歌断了那份心思,可是那些话他又说不出口,有心想要避开他,但是他怕看到林安歌眼中的憎恨,还有安歌未曾告诉他的那个未
知的危险,只怕自己若是离开,说不定下一刻林安歌就真的不在了。那时候把安歌托付给他的如兰会责怪自己,即便是自己怕也不能再原谅自己了。
当初为了麒麟圣石他已经对不起一个李昊天了,难道还要对不起安歌?到时候九泉之下,自己遇上他们二人自己还有什么脸面面对他们?只是若是如此,自己又该怎么选择,放任安歌对自己的想法?还是告诉他以前的事?告诉他,自己已经不干净了?且不说这话说出来那孩子会是什么样的表情,单就自己也没有勇气说出口。
早餐的时候,云逸并没有出来,林安歌听到洛儿说云逸不舒服,拿着筷子的手顿了一下随即便恢复如常。饭后,绿绮和洛儿整理行囊,林安歌侧开林文青来到云逸的房间。
推开门的时候云逸正一脸苍白的靠在床栏上,见林安歌进来,伸手撑着床面坐起身来。抬头看着林安歌面无表情的脸,云逸躲开他的视线翻身下床。
“怎么了?”
听到林安歌不带关切的问候,云逸心里仍是一暖,穿上鞋子走到桌边倒了杯水放到林安歌手边。“昨夜染了风寒,不打紧的。”
闻言,林安歌看了眼云逸,看他只穿了一件单衣,眉头皱了一下,转身走到床边拿了云逸的外衣替他披在身上。
“既然不舒服,我去跟谷主说一下歇一天在动身。没事儿去床上躺着吧,我让洛儿替你抓些药回来。”
不待云逸说话,林安歌转身走出房间,眼角的余光看着站在房内望着自己的云逸,林安歌眼中闪过一丝轻蔑抬脚去找林文青。
听林安歌说要停留一天,林文青并没有说什么,挥手让林安歌出去,自己也换了衣服出门去了。见状,林安歌也没有多问,吩咐洛儿去药铺抓药,自己坐在房间练功。
林文青教他这套心法时日已经不短了,林安歌练了这么久,内力也精进了不少,经脉比之前也坚韧了许多。只是要承受林文青体内那股内息怕还远远不够。上次看到林文青失控,两股内息明显折磨的他快要承受不住。彻底压制不住怕也只是一转眼的事,那时候自己拿命相博也不一定能有生机。无奈的叹了口气,林安歌强迫自己静下心来。
在林安歌走出房间的时候,已是午时了,此时洛儿正好端着饭菜和汤药往云逸房间去。见状,林安歌叫住洛儿,接过他手里的托盘自己端过去了。
可能是真的病的严重了,
当林安歌推门进入房间,床上的云逸依旧沉睡者。把托盘放到桌上,林安歌放轻脚步走到窗前,看着云逸眯着眼睛沉睡的脸慢慢的坐在云逸的床边。
在林安歌的手指碰触到云逸的脸时,床上的人猛地睁开了眼睛,看清楚床边的人是林安歌,想要起身坐起,奈何脑子一晕又重新躺了回去。
“不舒服就不要起身了,吃药吧。”
帮云逸把被角掖好,林安歌转身拿过药碗用调羹凉了一下,舀起一勺递到云逸唇边。见状,云逸有些无措,起也不是,不起也不是。
“安歌,我可以自己来。”
“让你躺着你就躺着吧,不是说一日为师终生为父么,我伺候你一次也不算多。”
林安歌的话并没有什么意思,然云逸却从里面听出了一丝嘲讽。张嘴含住林安歌喂到嘴边汤药,云逸放在被子的双手紧紧地握了起来。
让云逸吃了些饭菜,林安歌并没有立即出去,呆呆的坐在床边看着云逸,然后在他诧异的目光下吻了吻他的脸。
“以后你不用再这么折磨自己,我不会再逼你,更不会再做出让你为难的事,好好休息吧,我出去了。”
林安歌起身,刚刚走出两步就听到背后云逸的声音传来。
“安歌,是我自己不好,跟你没关系。”
微笑着转头,林安歌看到云逸的眼神低下了头。“夫子又何必安慰我呢,我知道自己的身份,一个被骂了十多年的野种,能有人关心我就该知足了,又有什么资格说爱呢。夫子先休息吧,明天还要赶路呢。”
林安歌没有再给云逸说话的机会,直接转身走出了房间。哪知刚刚迈出房间,就看到林文青负手站在门外。林安歌身体一僵,脸色也开始泛白。心里回想着自己刚刚有没有说了什么不该说的话。
跟着林文青回到房间,刚刚站稳脚步就被林文青甩手扇了一个耳光。林文青的力气虽然不大,但仍然把毫无防备的林安歌打了一个趔趄。抬手擦掉嘴角的血丝,林安歌面无表情的看着林文青不语。
“你可知错?”
“安歌不知!”
“云逸乃是你夫子,对他抱有不洁的念头,你就不在乎以后别人在背后怎么议论?”
抬头看了眼林文青铁青的脸色,林安歌垂下眼眸地笑一声。“一个野种而已,谁会在乎
?若是真的有人在乎,当初我也不会被大少爷逼的那么惨,洛儿也不会为了我受了那么多的苦。”
听到林安歌的话,林文青眉头不由皱了一下,看到低着头的安歌,慢慢转过身来。
“野种?哼,若是野种,本座养你这么多年做什么?早在你出生的时候,本座就可以杀了你!”
闻言,林安歌抬起头来,看着林文青勾了勾嘴角。
“原来谷主早就知道,这么多年来,只有我一个人是傻子么?把我养这么大,我该对你说声谢谢么?”眨了眨眼睛,林安歌忍下眼中的泪光继续说道:“被自己的亲生父亲放任那么多年不管不问,如今你有难却让我来承担。原来我的存在只有这么点儿用处。与其这样,我倒情愿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