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来喜、来喜、你莫事吧?”刘花在外面哆哆嗦嗦地问道。
好半晌秦结巴才捂着淌血的脑袋,唉呀唉呀的滚出来。
“他到底啥子啊?”刘花见情郎被打的满脸血,立即哭天喊地的叫了起来。
若不是这地方够偏僻只定得惊起许多人。
“不、不不不道是哪来的疯子”秦结巴显然被人好一顿胖揍,连说话都有些漏气了。
“咱咱两的事被人看到了,咋整啊!若传出去俺就不用活了!”刘花后怕的直哆嗦。
“先、先别声张、俺俺明儿就托人到你家提亲,等、等等咱两的事确定定下来,就就不怕了!”
一对惊慌失措的男女,暂且商量好对策,就各自回去了。留下的只是两颗晃晃不安的心,与对那个不知道从哪冒出来的疯子的恨意。且不说这两人在这里是怎么怨恨诅咒着,单说那个已经不知道跑向哪里的疯子。
他跑、疯狂的跑、一边跑一边糊里乱嘴的发出野兽般的嚎叫声。
直到脚下一绊,他噗通下狠狠摔倒在烂泥中。
他觉得很愤怒、非常、非常的愤怒。
这种愤怒让他整个人都要燃烧起来。
眼前,一幅幅画面飞速闪动着。
j□j交缠的身体,男女j□j的叫声,是谁?那两个人是谁?为什么他看不清那两个人是谁?
好愤怒、好愤怒。
我要杀了你们、我要杀了你们!!
男人浑身上下剧烈的颤抖着,就像是一只负伤的野兽,嘴里不断发出哀嚎声。
这时他猛然从地上弹起来,向着一个方向狂奔着。
半个小时后,一只毛色花杂的野猫被他抓在了手里。
野猫发出凄厉的惨叫,四肢在空中拼命地挣扎着。然而,它挣扎的越厉害男人嘴角的笑容就越是灿烂。一根铁钉从猫儿那柔软的腹部,瞬间穿了过去,鲜红的血液啪的一下喷了他一脸。男人立即露出了满足的神色,似乎这血液就是那琼浆玉液,让他是那样的舒服。
“咯咯咯咯咯……”男人笑了,小小的,低低的充满得意的笑了。
李清然猛地从床上坐起身来,他小脸苍白、胸口不停地剧烈起伏着。
王大虎听见声响,拉开了台灯。
“然然,你怎么了?做噩梦了?”他忙从自己床上下来,走到了李清然身边。
没想到李清然却猛地抱住了他的腰身,脸上也露出了恐惧的神色。
“没事了!没事了!我在这啊!”王大虎看他这样立即心疼了起来,一边拍着他的后背一边柔声安慰起来。
直到好半晌后,李清然才慢慢缓过劲儿来。
“到底梦见什么了?把你吓成这样?”王大虎打趣的问道:“难不成是梦见贞子了?”
李清然沉默了下,随后深吸一口气的说道:“我梦见小黑了!”
王大虎一窒。
“它,在叫、叫的很厉害,我知道那是因为它想要我去救它!”
“然然……”
“小黑曾经陪伴我度过了最黑暗的三天,它救过我的命!”
“我知道、我都知道……”王大虎使劲儿的拍了拍他的后背喃喃道:“我知道。”
两个人靠在一起,晕黄色的灯光映在两人脸上,忽明忽暗的闪现出好大一片阴影。
第31章 噩梦③
“孙大壮、孙大壮”讲台上,赵巫婆的脸色显得有些难看。
今儿是这学期的最后一天,本来要全班同学来个留影纪念的,偏偏孙大壮那小子挑了今天逃了,着实让身为班主任的她很是生气。
“孙兰,你弟弟呢?”
“俺、俺也不知道啊!”孙兰有些不知所措的站起来:“今儿早上见他出门了啊!”
那臭小子肯定又是半路野跑了,赵巫婆暗地里咬了咬牙,翻着点名册继续念下去:“周大勇”
“到!”
“郝和平”
“到!”
“吴雪”
“到!”
“王大虎”
“到~~~~”
“李清然”
“李清然??”
“老师”王大虎懒洋洋的说道:“我家然然身体有些不舒服,发烧了,今儿请假一天。”
赵巫婆听了神色更加不好了,今儿合照留影那是要与校长一起的,在前些天的工作会上她还因为班级里出了两个通过“特考”而进重点校的学生而受到表扬呢!本打算要趁机会拿他们两个出来显摆、显摆、没想到李清然却早不生病晚不生病,偏偏赶到这个时候生。
真是晦气!
王大虎才不理一肚子抱怨的班主任老师呢!此时他的心思早就飞回了家里,大概是这几天没有休息好的缘故,然然居然开始发起了低烧。他虽口口声声说自己不要紧,可王大虎怎么放心硬是把他按在床上休息。
要不是自己被选为毕业生代表要上台讲话,他今天肯定也会陪在家里的。
唉!但愿这里能快点结束。
这晌王大虎在学校里“备受煎熬”,那边的李清然过的倒是挺舒服。
“来,然然,吃口粥噢!”老太太手里端着个白瓷碗,小心的喂着他。
“奶奶,我自己来!”李清然脸上出现害羞的神情,忙不迭就要把东西接过来。
“不用、不用,奶奶喂你,大虎上学的时候可是千叮咛万嘱咐,让我好好照顾你的!”老太太笑眯眯的说道。
李清然无法,只得就着她的手吃了起来,直吃了大半碗才止了。
老太太又用体温计给他测了体温,37度5还是有些烧的。
“你好好睡一觉哦,睡醒了就啥都好了!”
“嗯!奶奶,我知道了,您快去忙吧!”
老太太走后,屋子里立即静了下来,温热的阳光从窗户中散进来,直照到他身上,有种暖洋洋的感觉。
“也不知道大虎他有没有好好的上台演讲……大概也是一脸不情不愿的神色吧!”想着某人满是别扭却不得不得做的样子,李清然会心一笑,搅着各种念头,他闭上眼睛,渐渐睡了过去。
直到两个小时后,一阵电话铃声将他吵醒。
“奶奶?奶奶?”他叫了几声,却无人回应。
想来应该是出门去了没在家。
那电话铃却很执着,一直在响着。
他皱了皱眉,掀开杯子,慢慢地下了床。
“喂,你好!请问找谁?”
“你好,我们是南华县精神病院……请问你们是李长贵的家属吗?…………是这样,在大约…………他………喂?喂?你在听吗?喂?喂?还有人吗?”
话机垂到半空中,把软线抻了个老长,然而本应在听电话的人却不见了踪影。
李清然在跑,向着村东头跑去。
依然是那间孤零零的茅草房,站在门前,他满脸苍白浑身颤抖的从脖子上取出一把钥匙,这是他家的钥匙。
因为这屋子已经很多年没有人住过,所以显得非常冷清破败。李清然一步一步的向里面走去,他走的非常小心,似乎极害怕惊醒什么东西一样。就在他精神高度紧张时,突然,一声声闷闷的动静猛然响起。
那是从一扇由白铁皮包裹的门中传来的。
李清然缓缓地,推开了那扇门。
然后,他看见——被绳子绑起来,嘴巴里塞着破布的孙大壮。
“呜、呜呜呜呜!!!!!”孙大壮躺在地上,胖胖地脸上满是泪水,他不停的挣扎着,可以看出来此时此刻他已经被吓得不行了。
李清然没有想到,在自己眼前会出现这种画面。再顾不上想其他,他急忙冲过去就要给他解绳子。
“呜、呜呜呜!!!”孙大壮疯狂的叫了起来。
李清然迅速的把他口中的东西抠了出来。
“你怎么样了?谁把你弄成这样呢?”他急声问道。
孙大壮哭的是上接不接下气,已是再说不出任何话来,李清然跌跌撞撞地扶起他,二人就要往外冲,可是就在这时,一道如野兽般的身影,突地,不知道从哪里冒了出来,重重的把两个孩子轮倒在地。
孙大壮彻底的晕了过去。
李清然颤巍巍的坐起身子,瞪大了眼睛看着眼前的“人”,这人长得极瘦,头发又乱又杂大半盖住了脸孔,身上挂着的与其说是衣裳不如说是又脏又乱的布条,而且那上面还有一块块黑褐色的凝固板块,显得越加恶心。
然而,即使他再怎样人不人、鬼不鬼的,李清然依旧在第一时间认出了他。
“爸?……爸?”他睁大着眼睛,喃喃地说道:“真的是你、真的是你!”
李长贵听见他叫“爸爸”,一双污浊混乱的眼珠,似乎闪过了一抹迷惘,可惜那时间非常非常的短,很快“愤怒”再次袭上了他所有的神智。
显然,“猎物”逃跑的举动,再一次深深刺激到了他。
“你要干什么?”李清然被男人用绳子绑在房柱上,看着他渐渐地向倒在地上昏迷不醒上的孙大壮走去。
“住手!不要伤害他!快住手!”
对于他的呼喊,男人全都不理,他慢条斯理的从屋中的角落里拖出了个袋子,哗啦啦的到出一堆东西。
镰刀、斧子、割刀、片刀、锯子……这些都是很多年前,李长贵惯用的东西,早就让李清然装了起来,没想到,今儿却又被原主拿了出来。
李清然浑身发冷的看着地上的“凶器”,是的!这些不是工具,而是凶器,因为只有凶器才会像它们这样沾满了血迹。
“小黑,是你杀的?”还有村里面最近这段时日被残杀的家畜,都是他干的?
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
“住手!住手!你别过去、别过去!来人啊!来人啊!”李清然拼了命的大声呼喊道。然而,这里除了他们家,附近就再没别的住户,所以这撕心裂肺的求助声自然没有人听见。
李长贵蹲下身子,静静地看着地上的孙大壮似乎在考虑着什么。
然后,下一秒,就是那么那么短暂的时间,就在李清然的眼前,他的亲生父亲拿着一把长刀,一刀就狠狠捅在了孙大壮的肚子上。
腥红粘稠的液体,一瞬间染上了他所有的视线。
亲眼目睹杀人场面的冲击,让李清然的心灵彻底崩溃了。
“王大虎……”
“疑?”
赵巫婆使劲儿的给他用了几个眼色:“该你上台了!”
“哦!”王大虎呶了呶嘴,有些疑惑的摸了摸自己的心脏,刚刚怎么突然跳的那么快?莫不是自己对上台演讲感到紧张了?
不能啊!
带着一副好学生“谦虚得体”的笑容,王大虎从容不破的走上了演讲台。
终于,在各种啰啰嗦嗦的仪式后,这一届兴业村“应界毕业生”全体毕业。他们中有继续升学的、也有不念回家帮忙干活的,每个人都即将走上各自不同的道路。
在出校门前, 非常意外的他碰见了孙兰。
“大、大虎同学给你,权当是个纪念吧!”孙大妞眼眶红红,一咬牙,塞了个东西给王大虎后,拔腿就跑。
看着手里叠的方方正正的蓝格手帕,他有些无语的摇了摇头。
原来,这丫头还没对哥死心啊!
回了家,他第一件事就是直奔卧室,却不想李清然根本没在。
这家伙,不好好养病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