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睡着了?
“哥?”程越手上的力度没有变,歪着脑袋,压低声音又喊了一声。
沈竞还是没说话。
程越扬起胳膊在沈竞的眼前晃动两下,见他没有反应,心头一动。
蹭地一下,从床上一跃而起,冲去312跟肖励交代了一声,又打电话给闫明昊说今晚上睡312,不准回房。
“哟!什么情况啊?”闫明昊忍不住要八卦。
“沈竞在屋里睡着了,我懒得把他叫起来,今晚就先让他睡我床吧。”程越强装镇定地敷衍。
“哟……”闫明昊的声音里满是狐疑,却又透着一丝不可言喻的欣喜,就仿佛是辛苦劳累了大半年的农民伯伯品尝到了秋收的喜悦,脸上露出了称心满意的微笑。
“那就这样,我先挂了啊。”程越站在门外说。
“有什么好处吗?”闫明昊觉得这会就算是要程越家那栋豪宅估计都能得逞。
“你还是不是人了?”程越咬着牙。
“十五天年假,我想出去旅游。”闫明昊说。
“成交。”程越挫着后槽牙,挂掉了电话。
程越蹑手蹑脚地回到房间,带上门。
沈竞还是保持着跟刚才一样的姿势,睡得很熟。
这阵拍摄很累,程越也几乎天天沾床就睡,完全适应了这个小破酒店小破房间的小破床。
他悄无声息地跪爬上床,替沈竞掖好了被子,又将空调温度稍稍调低了些。
一米多宽的小床平常一个人睡还好,两个成年男人躺在一起便显得格外拥挤。
况且沈竞还躺在正中央,程越只能侧躺着,后背都还露在床沿外,但这却并不影响他愉悦的心情。
这大概是他这么多年来,最高兴的时刻。
心情有些难以言喻。
除了欣喜若狂的亢奋与满足之外,还有些忐忑不安,他挺害怕沈竞忽然醒过来。
程越抬手关掉了房间的吊灯,改换成了小台灯。
暖暖的灯光将整个房间的氛围烘托得有些暧昧。
他屏息凝神,小心翼翼地抽走了沈竞的手机,搁在床头,目光肆无忌惮地在他脸蛋和脖颈间游走。
沈竞的脖子细长白皙,耳垂偏下的位置还有一颗小痣。
程越扬起头,靠过去,在他那颗小痣上轻轻嘬吻了一下。
沈竞抬手抓了抓被亲吻的地方,侧了个身,正对着程越。
程越的心脏疯狂而又不安地跳动了起来,脑海中一闪而过数百条理由,其中还包含了挽留他在这住一晚的说辞。
不过沈竞并没有睁眼,仿佛还进入了更沉的梦乡。
程越松了口气。
他真希望这一刻可以成为永恒,而不是梦幻的泡影,他极其渴望有一天能够心安理得地躺在沈竞的身边,不用担心他的目光会追随别人。
“我喜欢你,”程越轻轻握住了沈竞的手,放到唇边碰了碰,“无可救药的喜欢。”
沈竞呼吸平稳,甚至还发出了小猫咪一样的呼噜声。
“希望你不要讨厌我,”程越卑微而隐忍地低声呢喃,“最好能喜欢我,哪怕就只有一点点也好。”
沈竞没有回应。
程越只好自作主张地当他是默认了,反手摸索到了自己的手机,对着沈竞的睡颜偷拍了好几张照片。
亲了亲照片,甚是不满。
指尖勾动着沈竞前额几根细长的刘海,细弱蚊蝇道:“你知不知道你睡相特好看?”
“吃饭也好看,喝水也好看,看书也好看……”程越的食指尖游移到沈竞的唇上,点了点,“笑起来最好看。”
“我五年前,第一次看你笑,就觉得特别勾人,”程越看着他,“怎么会有人的眼睛像星星一样,这么多年过去了,你一点儿都没变。”
沈竞的呼吸声缓慢而均匀。
程越放好手机,拧灭了台灯,手掌从背后轻轻地环住了他。
闭上眼睛等了好几秒,见他没反应,便顺着那条长长的背沟向上摩挲,摸到了微微凸起的肩胛骨。
沈竞的皮肤柔韧光滑,程越吞咽了一下,忍不住将身子向前贴了过去。
裸露的皮肤触碰在一起的瞬间,他的心脏几乎快要蹦出嗓子眼,呼吸也变得越发粗重了起来。
沈竞的体温不高不低,在他心头漾起一圈一圈小水波。
下半身渐渐有了反应。
程越闭着眼睛,简直就想这么一刀捅死自己。
他很清楚这一刻自己没有在做梦,但难道真要当着沈竞的面打个飞机?
不太好吧。
两个小人在脑海里争斗许久,右手还是不动声色地滑进了内裤里。
欲望中夹杂着一些恐惧,程越长这么大还是头一回玩这么刺激的。
不得不说,这是一次很奇妙的体验。
手掌抚着的就是自己喜欢的人,脑海中自然而然就会浮现出对方的脸。
屏住呼吸还能听见对方细弱的呼吸声。
沈竞温热的呼吸扫过他的耳朵时,犹如百爪钩心。
他恨不得把人狠狠地圈在怀里一顿伺候,管他明天还能不能爬起来。
他好希望能够得到沈竞的回应。
想要索取更多。
在这种几近疯狂的幻想中,一波波快感汹涌而上,将理智冲了个溃散,程越吐息渐渐粗重。
最后闷哼一声,发泄了出来。
他的身体滚烫,眼神里饱含情。欲,思绪却逐渐被拽回现实。
缓了缓劲之后,他起身走向浴室。
程越从小到大就没有为什么人动过心,也从来没有过这种为了一个人可以全然不顾的感觉。
不知道一开始的欣赏和敬佩怎么会演变成如今这样浓烈的占有欲。
他蹲坐在淋浴房冰冷的瓷砖地上。
拧开了花洒。
有点后悔自己刚才的举动,但更多的还是餍足。
第44章 砥砺前行
沈竞睡觉很沉,属于一睡着就雷打不动的人,所以哪怕是程越昨晚再怎么折腾,翻来覆去,他也愣是没醒。
一夜无梦。
早上撑开眼皮时看见近在咫尺地一个人头,惊得心脏急跳,魂飞魄散般弹开老远,差点儿滚地上去。
看清楚对方的脸之后才舒了口气,将四散的魂魄抓回了身体里。
他仰头看了看隔壁空空的小床,又看了一眼被自己挤到边缘的程越,觉得有些好笑。
“嗳。”沈竞勾起手指弹了弹程越的脑门。
“嗯……”程越还在做梦,他昨晚上根本就睡不着,辗转反侧到早上才迷迷糊糊进入梦乡,这会根本撑不开眼皮。
“你是不是脑子有泡,”沈竞提起了他的耳朵,指了指隔壁床,“那儿有床不睡你非要挤这边。”
程越不自觉地往沈竞跟前拱过去,一把圈住他的腰,死命地往怀里搂,最后连小腿也缠了上去。
他昨晚洗过澡以后赤身裸体的就爬上了床,连内裤都没穿,沈竞隐隐感觉到了什么,伸手往下摸了摸。
“你睡觉不穿衣服的啊!”他这一嗓子把程越给吼醒了。
“你不也没穿。”程越挠了挠耳朵。
“不是,”沈竞都无奈了,试图推开他,“你干嘛用你那玩意儿顶我!”
“我靠,生理反应我自己能控制得了吗?!”程越也拉高了嗓门,心里乐得不行,滚了半圈,对着天花板冷静,想着想着又笑出了声。
沈竞很无语,看了一眼时间,撞撞他,“起床了,帮我去房里拿套衣服。”
“你不是有衣服么,”程越努了努嘴,在床罩里翻找了几下,“哎呀,掉地上啦。”
“我先去洗个澡,你帮我去拿衣服。”沈竞催促他。
程越不紧不慢地从床上竖起来,抓了抓脑袋,赤身裸体地爬下床,从行李箱里翻找内裤,平常这些事情都是闫明昊帮忙打理的,他连自己的衣服都找不着。
沈竞瞪着天花板,脑壳有点疼。
一大清早,一大男人,光着身子在他眼皮底下晃来晃去……
他甚至都不小心瞥见了程越大腿内侧有块小胎记。
这不经意的一瞥所造成的后遗症就是,每当剧本里有出现痕迹,印记,胎记等词汇,他的脑海里总是会不自觉地浮现出某个羞耻的画面。
然后背着镜头,抿唇笑。
随着剧情的越来越深入,演员和工作人员的默契程度也越来越高,一些大场面也随之而来,枪战,爆破,防空洞追凶等惊险刺激的戏码接踵而至。
这几天剧组的工作人员们正紧锣密鼓地筹划两个大型的爆破场景,一个外景一个内景,外景是在郊外的公路上,匪徒在拘捕逃逸的过程中与一辆大卡车相撞,侧翻后引起的爆炸。
这场没有演员的近景,相对而言还好拍一些。
而另一场内景则是在一间钢铁制造厂内,有四名匪徒绑架了当地有名的富豪之子,匪徒打从一开始就没有打算释放人质,在工厂内安放了十多枚炸弹,在警方忙于搜查剩余犯人时,启动了定时炸弹装置。
这场戏有三名警员不幸牺牲。
关星舟在这次营救任务中突破自我,冲锋陷阵,不顾一切地解救出人质,在明知战友几乎无生还可能性的情况下还是冒险冲回火场营救,寻找一线生机,最后救出一名被炸断了腿的组员。
这场戏充满了血与泪,情与恨,鲜血和热泪会让他在形象上有个巨大的突破,从一个整天嘻嘻哈哈的小开心果变成了一名英勇无畏的铁血战士。
这是一场重生,也是关星舟职业生涯的第一个转折点,李卿梁希望能把场面拍得宏大,臻美。
自然是不可能用5毛特效。
炸弹采用的是道具师特制的汽油弹,威力强大,引爆后能产生近千度的高温和云团特效。
通俗点说就是真爆炸。
他从年前便和爆破师反复研究过场景的搭建与拍摄问题,资金大多都耗在了这上边。
这场戏的爆破点位置较为分散,总共要用到7台机位,因为爆破戏耗资巨大,在各种条件允许的情况下,一般是要求一场过的,这样后期剪辑修正也方便许多。
爆破戏和一般戏不同,要考虑到方方面面,李卿梁对此忧心忡忡,霸王防脱洗发液都延缓不了他脱发速度。
他总担心会出什么意外。
这要是重新来过,就不光是钱能解决问题的事情,一个场景重建就最起码得一个多月时间,也就是说要等全剧拍摄结束了,再返回来拍这场戏。
拍摄延期所带来的影响巨大,到时候演员的档期安排,剧组的经费划拨,后期的制作都是一个又一个令人头疼的问题。
他肩头的压力巨大,几个分镜让演员们来来回回演练了近百遍。
程越背着战友跑得腿都快断了,坐在地上直喘气,想抱怨两句,但看到同样在抹汗的沈竞,就没有开口。
其实反复演练也是为了演员的安全考虑。
数十个爆破点位置都是经过爆破师精密测算过后安排的,炸弹爆炸后演员必须严格按照导演安排的走位移动,迅速撤离。
就连跑起来时要用怎样一个速度,一段距离走几步,都是要经过严格把控,反复训练。
就像是要表演逃生魔术的魔术师一般,一分一秒都要精密测算,因为稍有差池,就很有可能命丧于此。
“演戏可不是开玩笑,入了戏,你就是角色本身。”从第一天进组,李卿梁就说过这句话。
这场钢铁厂的爆炸戏里,顾航骁是被困的警察之一,他与关星舟相互配合,一个开枪击毙凶犯两名,一个解救人质。
在撤离时,其中一名存活着的凶犯还欲袭击顾航骁,两人便一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