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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镜男的肌肉结实,力气也出人意料的大,若是换成平常沈竞觉得自己可能还有力气跟他打一架,但今天身体真的很不舒服,使了两次暗招,最后扬起胳膊肘重重地顶在了那人下颌骨上,一点没心软。
遇到这样纠缠不清的人,他是真的很恼火,急火攻心大声吼道:“你他妈再对我动手动脚我现在就报警抓你!”
他的胸口因为剧烈的心跳和过激的言行而起起伏伏。
眼镜男的嘴角被撞破了皮,抬手抹了一把。
就在这时,外头响起了钥匙插。进锁眼的声音,眼镜男仓皇地与沈竞对视一眼,咽了咽口水。
沈竞看得出来他很紧张。
自己刚才被气到煞白的脸色又瞬间恢复了几分血色。
有帮手了,他的脊背都挺得更直了。
“滚出去!”沈竞的声音不大,但气势很足。
肖励刚一打开门就看见一道人影扑向沈竞,两人一起撞在了墙上,还没来得及反应过来怎么回事,也没看清那人的脸,就见他揪住沈竞脖子里的项链用力一扯。
沈竞膝盖一软,身子往地上滑的时候反射性地摸了一把脖子,但链子已经被扯断了。
“喂你干什么!”肖励立马扔下东西扑过去,揪住了他的领子。
眼镜男咬紧后槽牙,狠狠地将他撞到一边,手里紧紧地攥住了那根项链。
肖励在他仓皇逃走时伸腿绊了他一脚,眼镜男踉跄一下,脑袋撞在了门框上,而后撒腿就跑,头也不回地冲下楼梯。
肖励立刻询问沈竞有没有事。
沈竞摆摆手,肖励拔腿跟了出去。
沈竞扶着剧痛的后腰站起身,不知道是因为自己身体的原因还是因为刚才两次强烈的撞击,起身时感觉眼前一片眩晕,还有点儿缺氧。
像是长时间蹲在地上猛地一起身脑供血不足时的那种状态。
大脑一片空白。
脚步虚浮晃了两下,又重重地跌坐回了地上,半响才重新站起身。
沈竞盯着地上那束散落的玫瑰,扶住了额头。
心脏还在疯狂跳动着,思绪也还在刚才发生的一幕幕里飘着。
其实一直到眼镜男出现前,他都没觉得自己和普通上班人士有什么不同的地方,纵使在机场遇见粉丝,也只是打打招呼签个名,大家都很友好,他出门不爱全副武装,想逛哪里就逛哪里。
而这个眼镜男的出现,就恰好触发到了他头脑里的某个机关,让他忽然意识到,自己和普通人不再一样,自己将来遇到这些糟心事的几率会比普通人多很多。
这个事件就好像是一个临界点,把过去跟将来一分为二,让他明白,自己再也没有什么隐私可言,每个粉丝都可以很了解他,包括各种行程。
就像有人时刻盯着程越一样,将来可能会有无数双这样的眼睛盯着自己,他们无时不刻地想要在自己身上探寻一些东西。
他们想要看到自己变成他们喜欢的样子……
直到肖励将保安带到门口,沈竞的三魂六魄才逐渐回笼,问清楚怎么回事之后保安问要不要帮忙报警。
“算了吧,人都跑远了,还报什么警。”沈竞坐在沙发上,喝了口水。
“那人到底怎么进来的啊?”肖励问。
“我以为是你没拿钥匙,想都没想就开门了,”沈竞叹了口气,“是我自己的问题。”
“这怎么能怪你呢,要怪就怪那个死变态,”肖励猛地想起了最后那一幕,“项链被他扯掉了啊?要不还是报警吧,看能不能把项链找回来。”
“项链倒没事儿,造型师没摘我也就忘记取下来了,是上节目用的配饰,根本不值钱。”沈竞摸了摸脖子,到现在照镜子的时候还能看见一条淡红色的勒痕。
“那就好,”肖励松了口气,又跟沈竞详细询问了一下来龙去脉,气得两眼发直,“神经病吧他!这人简直变态到极点了!私闯民宅还有理了!不行我还是觉得得报警,万一他改天又折回来了呢?”
“报警有什么用啊,说我被他威胁了?他下回还要来抱我?”沈竞感觉有些无奈,以后做好事儿都得留个心眼了。
他习惯大事化小小事化了,并不想把事情闹大。
“那总不见得就这么过去了吧!那下回我要不在家的时候,他又这么上门闹事儿怎么办?大半夜的敲门怎么办?吓都吓死了,那变态都敢明目张胆地抢东西,什么事情做不出啊!”肖励义愤填膺道。
“下回我当心点就成了,楼下单元门不开他又进不来,”沈竞揉了一下眼睛,“我头疼,睡觉去了,有什么事儿以后再说吧。”
虽说沈竞为了不让大家担心,硬是把这口气咽了下去,但肖励的嘴巴那可就跟学校的广播差不多,程越不出十分钟就知道了整件事情的来龙去脉,气得肝疼。
当即就让公司里的人去报警处理这件事情,小区物业给警方提供了相关监控视频,沈竞也配合着做了次笔录。
沈竞被私生饭跟踪殴打这件事像是拂过大地的一阵春风,迅速在各大媒体社交平台传开了,就连远在一千多公里外的老爸都打电话来询问情况。
本来只打算好好睡一觉的沈竞为这事儿一直折腾到了凌晨。
孙韩潇应付完媒体,又提醒他上微博发个照片给粉丝报平安。
沈竞的脑子里有点乱。
出了这事儿说不生气是不可能的,但也不能在粉丝面前表现的那么浮躁,不然粉丝说不定比他更着急,斟酌片刻,发了张旧照,配文简简单单两个字:平安。
最后工作室里的几位一起讨论应对方案,人还没有逮到,随时都有可能再出来闹事,但沈竞不想就因为这破事儿还搬家换地址,太折腾。
程越死活不放心,在电话里说:“从明天开始,你搬我那儿去住。”
第78章 搬家家啦
程越一直想找个机会把沈竞往自己家里带,但沈竞一直没同意,这回也算是因祸得福,逮住了个机会。
但沈竞还是有些犹豫,想着将来要是同进同出被跟拍了解释都解释不清,还要给工作室里的人添麻烦。
“解释什么啊解释,解释就是掩饰,那么多张嘴你怎么堵得住,随他们爱怎么说就怎么说去呗,”程越笑了一声,“我没对象,你也没对象,好兄弟住一起有什么问题吗?就允许人打工的合租不允许咱两合住了?”
沈竞无话反驳,“那成吧。”
沈竞原以为搬家这事儿至少会等到程越出院之后,谁料到隔天一早就有几个搬家公司的人过来敲门。
程越甚至连肖励的住所都巧妙妥帖地给安排好了——闫明昊家。
七八个身强力壮的工人二话不说就把两人的东西一口气全运了过去。
程越提前一天出院,就在家门口候着,看到搬家工人把沈竞的家当一样一样地往自己家楼上搬,笑得那叫一个春风满面喜气洋洋,隔壁不知道的还以为是要娶媳妇儿过门,前来祝贺。
闫明昊说昨晚上要不是他制止,程越差点儿就租礼炮车绕环城路一圈。
“神经病啊……”沈竞捂住半张脸,光想象一下那个场面都快笑疯了。
程越拉着沈竞的手,“你进来慢慢参观,喜欢哪间住哪间,要喜欢我的练歌房我让人把东西撤了给你腾出来。”
沈竞看了他一眼,大感意外。
他原本以为程越会直接用各种理由胁迫自己跟他睡一个卧室的,不过他不好意思多说什么,这样会显得自己很饥渴好像盼着发生点什么似的。
是他把程越急于把自己领回家的目的想得太复杂太不单纯了。
他开始深刻反思。
程越的家里他虽然来过很多次,但还真没完完全全的参观过,大多数时间都是呆在健身房和二楼那间舒适又温馨的卧室里弹吉他。
“我就住楼上那间可以吗?”沈竞问。
“当然可以,那我这就把东西搬过去。”程越说。
“不用不用,我自己就行了,又没多少东西,”沈竞忙阻拦他,“你这腿上刚拆线呢,多躺着休息休息。”
“我知道,我搬我自己的东西。”程越说。
“等等等会……”沈竞拽住了他的衣服,“什么意思?”
“什么什么意思?”程越也是一副莫名其妙的样子,“我把我常用的一些东西搬二楼去啊,那边我好久没睡了。”
沈竞震惊了,“你也要住二楼?跟我一个屋啊?”
“啊,怎么?”程越看起来比他更震惊,“你在酒店都跟我挤一间了,住我家还跟我分房睡啊?”
“不是,你家这么多房间呢,非得挤一间啊?”沈竞向四周戳了戳。
“那酒店还那么多房间呢,”程越腰一挺,理直气壮道,“我一伤残人士还能把你怎么着了。”
“算了。”沈竞不打算跟他争论什么,提着行李往楼上爬。
“哎哎哎!嫂子嫂子!”闫明昊赶紧飞奔过去拦住他,“我来帮您提上去!”
“闭嘴。”沈竞羞红着脸说。
昨晚因为眼镜男的事情沈竞还做了个噩梦,几乎一夜都没睡好,四肢都跟放盐水里泡过似的,酸软到不行,收拾完自己的一些小东西后就迫不及待地躺到床上休息了。
剩下的事情都交给闫明昊他们安排。
程越下午回医院拆线做各项检查,一直折腾到傍晚才回家,闫明昊请的两个家政阿姨已经把屋里的一切收拾妥当。
他一推门便看见鞋柜上排上了沈竞的鞋子,从春天到冬天都有,和自己的紧紧挨在一起,嘴角立刻翘上了天。
客厅里到处都摆上了沈竞的照片和写真,有些私照是他以前从来没见过的,茶几上有本厚厚的相簿,几乎记录着沈竞从小到大的一切,可见他的家人从小就特别关注他,疼爱他。
沈竞小时候的皮肤比现在还要白,看起来肉肉的,有点婴儿肥,不过念初中那会的五官已经和现在没什么差别了,属于在班级合照里一眼就能被关注到的俊俏。
程越曾经听沈竞提过,他的爷爷年轻时是开照相馆的,相簿里也有许多他爷爷奶奶年轻时候的照片。
沈竞的爷爷奶奶是在他念初中时候过世的,不知道是不是这个原因,相簿里的照片从初中以后就明显变少了,大学时期几乎没有。
有点可惜。
程越还在相簿里翻到了一些沈竞和家人在外滩拍摄的一些照片,忽然就想到了在誉城陪沈竞过生日的那一晚。
那时候只能凭自己的想象去猜测沈竞小时候的模样,看到这些照片,那些抽象的东西似乎一下就变得清晰明朗了起来。
沈竞小时候还是很可爱的,要是能穿越回去捏捏他肉嘟嘟的小脸就好了,程越心猿意马地想着,嘴角不自觉地就又翘了起来。
他环顾着四周的一切,感慨万千,这个家里看似什么都没变,但却全都变了。
餐桌上的同款情侣保温杯,衣架上那些眼熟的帽子和外套,客厅里多出来的那些照片等等……
每一个小小的细节,都透着一股说不出来的舒适感和温馨感。
这些东西,就仿佛在无形之中向他肯定,向他宣告:这是一个家庭,你再也不是一条可以随随便便在外留宿的单身狗了,要顾家,要照顾好自己的媳妇儿,晚回家媳妇儿是会生气的。
程越长这么大第一次有了责任感,这令他浑身上下的细胞都充满了愉悦。
总之跟以前谈恋爱时候的那种感觉完全不一样。
沈竞搬进来之前,他们只是男男朋友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