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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安寒低垂下头,好像做了坏事的是她。
“你别这样了,你哥做的事情应该由他承担后果,你若是说想要让我怪在你身上,我是不会听的。”闫柯了解对方,所以在对方请求之前直接给了她一个回答。
谢安寒如同被抛弃的狗狗一般,受伤地低垂下了脑袋。
“我会送你出去的,我一定会送你出去的。”谢安寒承诺,然后突然握住闫柯的手,道:“闫柯哥,我最后问你一个问题,求你告诉我答案。”
闫柯知道对方要问什么,就是因为知道,所以不想要回答。这个女孩子一直很好,只是可惜出生在这个家庭里,最终会成为联姻的牺牲品。
“闫柯哥,我喜欢你。”
“嗯,我喜欢男的。”闫柯第一次对着这个圈子里头的人说出这个事实。
“啊……”谢安寒震惊地捂住了嘴巴,然后她仓皇地低头,似乎是觉得这般直视着别人实在太没有礼貌了。“所以……你跟哥哥……”
“放屁,他不是我喜欢的款,还想要强/奸我,太恶心了。”该说的还是要说清楚。
“哦。”
闫柯侧头看她,叹了声,“我不想被困在这里,我的爸妈现在情况不好。”
“我会帮你的!”谢安寒突然道,双手握住放在胸前,做了个打气的姿势。“我爸说闻家大少打算娶我,所以我现在身份不一样了。”
“啊……”闫柯沉默了,原来闻浩俊是认真的。他不免思考,之前他家被坑,不会就是因为闻家大少认为自己抢了他的谢安寒。
一时间,他看着谢安寒的表情也不免微妙了一些。
“怎么了?闫柯哥?”谢安寒有点疑惑地歪了歪头。
最终,闫柯叹了口气,说了一句,“希望你幸福。”所有的事情都已经发生了,至于原因,知道了又有什么用呢?只能让自己更加难过而已。
若是说他之前不清楚这个原因,他还会认为自己家破产跟自己没有关系,但现在就像是突然告诉他,破产就是因为他这个人。
他站了起来,稍微平复了一下自己的情绪,然后回答。“谢安寒,你不能帮我,否则闻家大少一定不会放过我的。”
“……”谢安寒受伤地垂头,她咬着自己的唇,很难过地落泪。
闫柯摸了摸她的头,然后用力地弹了一下她的脑门。谢安寒像之前一样,红了额头,摸着自己的额头,扑朔掉泪,只是眼里的伤心少了些许。
“我不怪你,真的,这大概是命吧。”闫柯苦笑一声,想到了他妈所说的关于命的事情,然后便想到了那个和尚。
现在那个和尚,会不会有一点担心他呢?
“闫柯哥,有喜欢的人?”谢安寒很敏锐地感受到了闫柯眼里的情绪。
“有。”闫柯轻声回答,然后说:“帮我逃出去吧,我有点想去找他了。”
谢安寒收起心中的酸楚,祭奠了一下自己死去的初恋,然后柔软地一笑,点头。“好。”
来接他的人竟然是刘叔,刘叔说他接到了谢大小姐的电话,让他来接闫柯少爷。
闫柯大约能够明白对方的意思,在谢家,任何人都不能轻易相信,所以她便选择了最让她信任的刘叔。
谢安寒与闫柯道了个别,然后便悄悄从刚刚走出后院的小路摸黑走了进去。
“刘叔,能带我去白露寺吗?”闫柯接过刘叔送过来的衣服,盖在了自己的身上。
“闫柯少爷是要去见古什高僧?”或许是这件事情太过于惊悚,刘叔不免带了些上扬的语气。
“嗯,突然想静静心。”刘叔不是很明白其中的情况,但看闫柯少爷满脸苍白,便知道最近他一定没有睡好。
老爷夫人涉嫌携款潜逃的事情,他也是刚刚才被谢安寒大小姐告知。想到少爷那性格,便猜测到少爷肯定为了这件事情费了许多的心力。
只是他也不过只是个普通人,又是涉及国家法律的,能够帮他的实在不多。
白露寺的夜很宁静,高空的空气很干净,偶尔有风,夹杂着细雨。
夜灯在半腰上,闪烁着安然的光。
刘叔停在半腰,看着蜿蜒入云的台阶,劝道:“都下雨了,我还是送少爷你回公寓吧,你也好……好好睡一觉。”
闫柯摇摇头,看着沾湿了的窗户,对着刘叔道:“我想下去看看。”
刘叔有点不愿,但闫柯已经下了车,刘叔看着那雨,立刻忧心忡忡,立刻熄了火,闯进了雨里。
闫柯已经停在原地了,刘叔看去,微微有点疑惑。
闫柯却是满眼都只有眼前的僧人,对方打着伞,站在雨中,正在朝他走来。他直觉自己可能在做梦。
来人已经很近了,他撑着伞,然后用高大的身躯,将对方笼罩。
闫柯不免笑了起来。“我似乎在做梦,你怎么会在我想要见你的时候出现啊?”
僧人没有说话,然后像是看见了愣在一边的刘叔,便朝着对方示意没事。
刘叔不知为何觉得眼前的情况稍微有点违和,等他反应过来就已经坐进了车里。他抬眼望过去,却是见闫柯竟然直接抱住了那位高僧的腰,将自己的脑袋搁在了对方的怀中。
刘叔愣住了,嘴唇开合,似乎无法相信。
闫柯却是全然不知身后刘叔的车子已经离开,只是自顾自地往僧人的怀中蹭,对方的怀抱极其温暖,那种感觉很熟悉,即便是隔了几个月,他依旧能够清晰地感受到这就是他要的僧人。
他在这种檀香中,陷入了沉睡。
僧人将他横抱起来,轻叹了一声,终是打着伞,步伐稳健地朝着半山腰的屋舍里走去。
屋舍的房门被打开,外头的细雨悄然入室,他乘着月色来到房内的床前,轻轻将怀中的男人放入被褥。
他盯着眼前熟睡的漂亮男人看了许久,等到雨停,他才慢慢从屋内走出,为男人关上了房门。
来到院内,他抬头看向了高空的银月,任由那月色将他整个人吞噬。
最终,他像是突然惊醒,穿过院落,来到了一间房前,轻轻敲了敲门。
“请进。”里头传来了一道苍老的声音。
他这才推门进去。
“方丈。”古什走近,坐在了蒲团上。“弟子有一事不明。”
“但说无妨。”
“若是有了欲,是否就说明弟子修炼不够?”他有些茫然,盯着眼前的老者,期待对方给他一个答案。
“欲,人皆有之。你有,只能说明,你也不过是红尘中的普通人罢了。”
“可否断绝其欲?”
老者稍微睁开了苍老的眼,然后问:“欲,如何能断呢?”
古什沉下眼眸。
作者有话要说:
求收~
第11章 第 11 章
晨露在翠绿的叶片之上坠落而下,圆润的水珠在碰触到地面的时候瞬间散开,变成了一滩小小的水渍。
雨后的清晨有少许泥土的芬芳,禅房之中却是有种淡淡的檀香味。那味道非常好闻,也非常的熟悉。
闫柯在这种环境之中微微睁开了眼睛。眼睛沉默地盯着眼前的布料许久,久到他以为自己失明。
他像是突然想到了些什么,立刻从陌生的床上竖了起来。
上衣已经被脱了下来,整齐地放在了一边,他将被单掀开,然后盯着自己的下/身看。似乎就连内裤都被换过了呢,他感受了一下,果然觉得这内裤完全不是他的号码。
太松了。
他瞬间有些怔愣,脑子里竟然一时都没有想起来今夕何夕,以及自己在这里的理由。
对,理由。
原本被米浆糊住的脑子突然被洗刷了干净,他立刻从床上翻身下去。结果刚刚下床,便又觉得自己不该如此不告而别。
脑袋里装的事情实在是太多了,一时之间竟然也不知道该做些什么。
首先要做的,是为他的父母找个律师,无论如何,他还有一套公寓,如果卖掉,也能筹到一些钱,父母已经五十多岁了,他实在不忍心让他们呆在那个地方度过整整十年,若是能减轻处罚,缩减到五年,他便很感激涕零了。
但,这里的气氛实在太轻松了,轻松到他根本不想去想山下乱七八糟的事情。他知道,这次他是真的在逃避了,自诩无事不能的人,竟然受制到这种程度。
钱,真是个好东西。
这是他在这么几个月,不断思考的事情。
轻轻的推门声打乱了他的思维,对方踩着一身晨露的湿气,在门口与闫柯对望。闫柯赤着脚站在青砖之上,突然就少了昨日的勇气,不好意思地双□□缠,“哈哈,我也没有想到我就那么睡下去了。”
他说着,便想要穿上鞋,但很快他便发觉自己的身体虚软无力,就连弯腰都困难。
古什似乎是料到了这种情况,他将手中的食盒放在旁边的桌上,将已经洗好的衣物放在了床头,然后才将对方推到了床上,用旁边的湿布擦了下对方的脚底。
闫柯试图收回自己的脚,笑着道:“痒。”
古什抬头,一双眼睛带着一丝难掩的深沉,他没有松开闫柯的脚,只是认真地将对方的脚给重新擦干净,这才重新把对方送回床上。
“失礼了。”古什做完这一切,才轻声回答。
闫柯呆在床上,用一双好奇的眼睛打量着他。“你怎么了,昨天你也没有拒绝我……”
古什没有笑,可以说,今日的古什不再是人前的温柔,只是那般抿着唇,毫无表情。闫柯心中惊惧,第一次觉得这个和尚其实挺可怕的。
“昨日为你把脉,你被下了药。”古什没有说是什么药,但两人却是都明白到底是什么药。
闫柯以前看见过那些有钱人为了对付那些不愿意上床的人的手段,自然也见识过这药,但却是第一次被下药,所以,虽说昨日他在谢希慕的面前逞了口舌之快,但实际上若没有谢安寒的帮助,他也只能任他为所欲为。
也因为如此,他第一个想到的,便是去见在这白露寺的和尚。就好像,看见他,他心中的恐惧就会少上一些。
无论如何,古什,总是能够让他安心的。
闫柯猜测之后古什会询问他是出了什么问题,但实际上,古什却是什么也没有问,只是道:“你的药效还有存留,再过一段时间就会好了。”
闫柯眨了眨眼,不可思议。“你倒是不问我出了什么事情。”
古什只是摇摇头,然后将之前放在桌上的食盒打开,从里头拿出了粥和馒头,放在了桌面上。“若有气力了,便下床垫垫肚子。”
“哦。”闫柯还沉浸在奇怪的感觉中无法自拔,他看着古什从床头忙到床尾,然后从房间里的书架之上拿起了一本《般若波罗密多心经》。
古什整整在那里坐着看了十分钟,除了翻动页面,几乎没有任何的动作。但闫柯倒也不觉得烦,在晨光之中看书的古什有种别样的魔力,令他更加的心悸。
肚子咕噜叫了两声,闫柯终于没忍住,喊了一声那边的和尚。“古什。”
古什慢慢将手中的书放在桌面上,随即看了过来。
这般听话?
他更是心痒,不依不挠起来。“古什,古什。”
似乎是察觉对方不过只是唤他,古什便又将视线收了回来。
闫柯气笑了。“你也太过分了,昨夜才与我珠胎暗结,暗度陈仓,今日便丢弃糟糠妻,真是只闻新人笑,不见旧人哭。”他瘪着嘴,倒是将那模样学了个七八分。
古什却是连眼睛都没有抬一下。
闫柯气得蹬脚,收到了古什一个轻飘飘的眼神,但不知道怎么的,闫柯立刻将脚给停下来了。他丧气地说了重点。“我饿了,古什。”
将手中的经书合上,他走了过来,替闫柯穿好鞋便扶着他起来。因为这皮肤的触碰,闫柯不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