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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沈清源缺乏安全感,贺景瑞是理解的。但贺景瑞觉得自己爱他都爱到骨子里了,怎么就不值得信任呢?怎么非要又傻又倔像头驴似的闷头冲,还特么严重影响夫夫感情!
贺景瑞靠着窗台抽烟,一眼望见对面阿敏和程浩站在街边说笑,阿敏还垫起脚尖给他老公擦汗。把贺景瑞酸的,就想立刻将小鞋匠拎出来跪键盘!
被对面俩秀恩爱的夫夫刺激到,他在窗台上摁灭烟头,趴到床/上。
屋里静得没有声音,自己27岁的生日真是寂寞如雪啊!
正寂寞着,手机忽然响了。是他以前某位狐朋狗友的电话号码。
他接起来,电话里传来肯尼一团喜气的声音:“贺少生日快乐!”
然后电话被朋友拿过去,声称为他办了个生日派对,让他赶快过去一起玩。
这一年多他和这些朋友来往并不密切,那种荒唐放纵的生活对他已经没有吸引力了。
可是今天……
贺景瑞环顾空旷的房间,视线落到孤零零躺在桌上的生日蛋糕,像是某种扎根在他脑袋里,正在渐渐枯萎的枝桠,又复苏了。
次日凌晨,参加完生日派对的贺景瑞,拖着疲惫的身体,满身酒气摇摇晃晃地回到家。鞋都没脱就倒在床/上。
地上堆着收到的各式礼物,耳边飘着朋友那些“小情儿不可以太惯着,要不然三天不倒就上房揭瓦”“不要为一棵树放弃整片森林,就算放弃了,也不能让那棵树知道”之类的忠告,他陷入了梦香。
一直睡到下午,他才被饿醒了。带着宿醉的眩晕,打开手机。各种信息微信纷至杳来。有他哥的、他爸的,公司的,朋友的,就是没有沈清源的!
他也没力气生气了,只是感觉被严重忽略的失望。
沈清源还不如那些酒肉朋友有心呢。虽然和他们在一起很无聊,无非就是喝酒——他已经戒赌、戒毒、戒色,属于纯洁的好青年——但人家好歹还惦记着他,生日会送礼物给他。
他缺礼物吗?要的是那份心意!
而他捧在手里、放在心尖上的爱人却连这心意都忘了!
又在床/上发了一会儿呆,他够手从床边的礼物盒里翻出一个皮鞋盒。这是肯尼送的,据说是某大牌的限量版。
把鞋子套在脚上试了试,他便穿着这双鞋下床洗漱去了。
终于在合同规定期限内做完整批活儿,沈清源在凌晨时分精疲力尽地回到家,到头就睡。足足睡了一天半,醒过来时已经是次日的下午了。
记得游魂似的回来时,贺景瑞在睡觉,睁开眼人已经不在了。
沈清源在床/上坐了一会儿,才终于完全清醒过来。
这时才注意到房间里凌/乱不堪,垃圾烟头拉罐瓶食品袋丢得满地都是,床单甚至被烙了两个洞。
叹了口气,他慢慢穿衣下床,然后花了整整两个小时把屋子收拾干净。
桌上放着个生日蛋糕,已经过期了,透明盒子下面看得见绿毛。
沈清源骤然想起错过了贺景瑞的生日。愧疚之情腾腾往上冒,瞬间就蔓延了他的整个胸腔。
临走前贺景瑞可是千叮万嘱想和自己过二人世界庆祝的,自己竟然给忘了!作为生日礼物的那双皮鞋才做了一半!
贺景瑞肯定很生气,难怪这几天连个电话都没有,要是在以前,自己只离他一天都是电话短信不断的。
订单完成了,卸去肩上的担子,沈清源决定好好补偿被冷落的爱人。
他特意去买了贺景瑞喜欢吃的菜,认真做了一大桌,然后就眼巴巴地等待贺景瑞回来。
晚饭时分,贺景瑞回来了。沈清源忙迎上去主动接过他的包,然后一番热烈的嘘寒问暖,殷勤体贴堪比岛国的贤惠主妇。
而贺景瑞一反常态,淡淡地不甚热情,问半天才“嗯”一声。
沈清源接过他脱下的皮鞋,因为这双新皮鞋比较扎眼,就是无话找话地说:“这双鞋挺漂亮嘛。”
“嗯。”
“是华伦天奴的新式样吧?”
“嗯。”
“你在哪儿买的?改天我去看看,借鉴一下人家的新设计……我觉得这个牌子的男鞋都挺好看的。”
“肯尼送我的生日礼物。不知道他在哪家专柜买的。”贺景瑞淡定地说,似乎这只是一件再平常的事。
沈清源心里咯噔一下,拿鞋的手在空中停了一瞬,“你过生日的时候,他来帮你庆祝吗?”
“嗯。”
“就他一个人吗?”
“没有,好多朋友一起。”
沈清源暗暗松口气,快手快脚地把鞋放进鞋柜,状似不经意地问:“你和王狗剩还经常来往吗?”
贺景瑞一直斜着眼睨他,将他的一举一动全看在眼里,这时就阴阳怪气地说:“还不许我有几个朋友啊?”
“我不是这个意思。”
“那你是什么意思?”
“我就是觉得,他对你好像有想法,你们经常在一起,不太好。”沈清源的双手张惶地绞在一起,小心地说出心里的想法,生怕贺景瑞不高兴。
贺景瑞果然不高兴了!
他眼一瞪,提高嗓门说:“有想法怎么啦?他知道我有爱人,我也跟他表过态了,我们只是普通朋友嘛。再说我们又不单独见面,都是很多朋友一起玩,这也不行?!”
他连珠炮似的话把沈清源都炸傻了。
好嘛,以彼之道还施彼身,把沈清源那时为和摄影师来往辩解的话全还给他了!
没想到贺景瑞这样记仇,这都是多久以前的事了,一直憋到现在还不忘报复回来!
抿着唇怔了几秒钟,沈清源低声下气地说:“对不起,我不是想干涉你。不说这些了,赶快吃饭吧。”
贺景瑞气哼哼地进了屋,大马金刀地坐下来,等着沈清源伺候他吃饭,并不像平时那样赶着帮忙。
默默地吃了一会儿饭,贺景瑞终于憋不住了,没好气地问:“我的生日已经过了。”
“……”沈清源惶恐地望着他,可怜兮兮地说:“对不起,我忘了。”
“你真没良心!”贺景瑞气鼓鼓地埋怨。
“对不起,那几天我太忙了。”沈清源放下碗筷,垂头丧气地道歉。
“你倒给我说说,你忙啥忙得把我都忘了?”
“我……”沈清源低着头嗫喏了半天,都没说出一句完整话儿。
“是不是背着我接订单了?不错嘛,沈老板!”贺景瑞冷笑道。
沈清源赫然抬起头,眼珠圆瞪,满眼的惊慌和恳求,像被主人嫌弃的宠物狗似的,“我没有!景瑞,我没别的意思,就是想多赚点儿钱……以后再不会这样了。”
这个时候他已下了决心,不管有多大利润也再不接周一鸣介绍的生意了,这种做贼似的感觉实在太糟糕了!
看着他哀哀的表情,听着他软软的恳求,贺景瑞忍了好几天的气总算顺下去一些。还想再为难他一下,可惜小景瑞不给力,躲在桌下蠢/蠢/欲/动,沈清源再继续保持这种神态,贺景瑞恐怕要扔了饭碗扑过去。
“我的礼物呢?”
“我在准备。再隔两天就可以给你了。”
“算了,不跟你计较了。可不要再有下次。”
贺景瑞心不甘情不愿地偃旗息鼓,将内心的不爽化作身体动力,结结实实地把小鞋匠惩罚了一番。
他是下了狠劲儿,沈清源被他弄得都要吐白沫了。亲热结束后,看到他屁/股就疼。
☆、第47章 〔四十七)家暴
沈清源把货发了,对方也很爽快地答应付款,但让他去周一鸣那儿取款。据说他是中间人,货款一早打到他那儿了。
这个理由实在牵强,即使再没有经验,沈清源也知道对方没说实话。这笔生意根本就是周一鸣暗中操纵的,借了对方的壳而已。
说不感激是假的,但周一鸣这样不依不饶地照顾生意,却又让沈清源很为难。
欠周一鸣的人情像滚雪球一样越滚越大,而同贺景瑞的关心则越来越差,这样背地里接生意迟早有一天会影响到他的感情生活。
感情和事业,他的选择永远是感情。
他倒是想拿了钱就和周一鸣了断,可光拿钱就折腾了几趟。
先是财务负责人不在,等人来了,出纳又办事去了。财务部的人好容易凑齐,却说要周一鸣的签字,他又不得不去找周一鸣。
周一鸣也不是好见的,他去那会儿正在会见客人,让他在外面等。
等了一个多小时,办公室大门打开,周一鸣率先走出来。见到沈清源时愣了一下,然后笑容可掬地问:“你来了?有什么事吗?”
“我来……”后面的话全僵在喉咙里,沈清源惊恐地看到贺景瑞阴着脸从周一鸣身后闪出来。
“你怎么在这里?”贺景瑞寒声质问。
他周身笼罩的怒气让沈清源不寒而栗,手掌额头都是虚汗。
“我、我来拿钱的。”他声音打着颤回答。
贺景瑞了然地扬起眉头,冷冷地哼道:“你加班加点的就是为了他?”
“不、不,我没和他做生意……但、但我的钱要、要找他拿。”沈清源语无伦次地解释,越说越说不清,急得他直抹汗。
“是不是要我的签字?”周一鸣上前拿过他手里的单子,哗哗签上名递给他,“去结账吧。”
表面上他是在给沈清源解围,可这情景看在贺景瑞眼里,简直是满满的、见不得人的奸/情嘛!
怒火噌噌噌以几何级的速度燃烧,贺景瑞都要气炸了。哪还会管场合地点合不合适,一步蹿过去抢过沈清源手里的单子撕了。
周一鸣皱着眉质问:“你干什么?”
“我/干什么?我还要问你在干什么?”话音未落,贺景瑞的拳头就闪电般落到周一鸣脸上。
在周围一片惊叫声中,周一鸣重重摔到地上,贺景瑞几脚踹过去,边踹边骂:“我的人你都敢勾搭,我弄死你!”
旁边的人赶忙上来拖住他。无奈他此时气急攻心,力大无穷,拉都拉不住。各种污言秽语像泄洪似的从他嘴里喷出来,秘书小姑娘们听得脸都红了,恨不得拿手把耳朵堵上。
贺景瑞才树立起的好形象彻底崩溃了!
从最开始的呆傻状态里恢复过来,沈清源首先想到的是不能让贺景瑞再闹,那么多人围观,都知道他俩为个男人打架,多丢脸!何况又是在周家的地盘,再把警察招来可怎么好!他丢的不只是自己的脸,还有背后的贺家呢!
于是,当贺景瑞挣脱旁人的钳制,再次冲到周一鸣面前时,沈清源竟然张臂挡住了他。
“景瑞,别闹了!听我一句,你先回去。”
“你让开!”贺景瑞吼得脖子上青筋直蹦。
“我不让!”沈清源也毫不退让。
周一鸣坐在沈清源的身后,表情痛苦,目光却十分轻快。
他这样子贺景瑞太熟悉了,分明是在看热闹,心里不知怎样得意呢!
还有周围那一堆人,两男抢一男的戏看得多带劲儿啊!
他贺二少的面子今天丢得渣都不剩了!
有那么一瞬间他真想连沈清源一起捶了,手臂都抬起来了,硬是下不去手!拳头悬在半空,他气咻咻地说:“好啊你,居然护着他!”
“你讲点儿道理好不好?有什么事我们不能回去说?”沈清源的脸虽然白得跟纸一样,但语气冷静而坚决。
“你!”贺景瑞的手被迫放下来,叉在腰上,气得原地打转。
几次想说话,但他根本找不到一句合适的话表达自己的愤怒,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