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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切!”路楠咬他。“我不是那个意思,对咱们的感情我还是很有信心的。”
“那你问这个干嘛?”
“我是想是你杀了他们好,还是我杀了他们好。”路楠皱眉。“出了人命就算防卫过当吧?要是你坐牢呢,我就去给你送饭,要是我坐牢呢……”
“停!停!”成向北赶紧捂住他的嘴。“你都胡思乱想些什么啊!乖乖的,赶紧睡,睡醒了一切都好了。”
“可是……”
温柔地阻止。“不许可是!”
路楠委屈的眨眨眼。“可是我要尿尿。”
“爸,您睡了没?”同一时间,成向东在经过充分的考虑后,给他爹打了个电话。
“唔,刚睡,有事?”见是儿子的电话,成爹靠着床头坐了起来。
“有件事我必须跟您说一下,但是您得稳住脾气。”
“哦?”成爹皱皱眉,感觉儿子这么晚打电话绝对是要紧事。“你说。”
随着两人谈话的深入,成爹的眉头越皱越紧。“妈的,欺负到老子头上来了。”
“爸,你消消气,这次的受害者是路楠。”
“路楠跟咱家人有什么两样?”成爹有些气不出。“你说的事我应了,而且这事宜早不宜迟,现在就让你李叔动身。”
“可是一个大区经理……”
“这个没关系,公司经营靠得是制度,离了这棵大树,他翻不起风浪来。”
“那就好,我还怕您不同意。”
“有什么不同意的,这事交给我来办。”
“我知道了,爸,晚安。”
“晚安。”
挂掉电话,成向东看看窗外,天快亮了。旁边,韩明朗睁着眼,似乎在听他说话。“怎么还没睡?”
“你都没睡,我怎么舍得?”
“就这样,决定了一个人的前程。”成向东看着自己的手,普通的手。可是赋予它权势与力量,就可以翻手为云覆手为雨。“你会不会觉得我这么做过分了?”
“不会,人都要为自己的行为付出代价。”
“说得也是。”成向东躺下,伏在韩明朗的肩膀上。“突然间觉得压力很大,可以一瞬间决定一个人的未来。”
“都是老头子了,还有什么未来?”韩明朗失笑。
“这只是一个开始。”成向东正色道。通往金字塔顶端的路会很漫长,可是到达那个位置后,会有多少人的生计担负在自己肩上。成家人一向低调,也最厌烦用权势压人。但是在自己的地盘里,被自己的下属欺负……这是任何一个领导者都不能容忍的。
前方的路还很长,他可能还会动用手中的权势。何其幸也,何其悲也。
“向东。”韩明朗捧着他的头,与他额头对着额头。“在我眼里,你一直是最棒的。”
成向东点头,眼神慢慢坚定起来。“谢谢。”
“让一时的软弱都见鬼去吧!”韩明朗扑倒他。“睡觉!”
成向东伸手搂住他。“好,睡觉。”
第二天,等于父到公司上班时,赫然发现公告板上贴出了新公告。
即日免去于之总经理职务,其负责之一切事务暂由王负责。于父当时脸就白了,在公司众人的偷觑与窃窃私语中到了办公室。
会客区坐了两个人,一个是即将接替他职务的王副理,一个是成爹的心腹李叔。假如之前看到公告还心存一丝侥幸的话,在看到李叔的那一瞬间,于父就知大势已去。
“李先生。”于父叹口气。
“我想我的来意于总已经清楚了。”李叔坐着没动,示意道:“两位交接吧。”
“我能不能见见成总?”
“可以,等工作交接完我要回去复命,你跟我一起走。”
于父最后一次坐在大班椅上,环视四周,眼里流露出十分不舍。然而该来的总会来,他黯然低头,在已经拟好的文件上逐一签字。
在收拾了私人物品后,他落寞地说:“好了。”
“请吧。”李叔站起身,带头走在前面。
于父最后看了一眼办公室,黯然离开。
几个小时后,他终于站在成爹面前。
“成总,小犬是做了错事,可是您这责罚也太重了吧!”于父不满道。他已经狠狠批评教育了儿子,可是对于自己被连坐的处理,还是心存不满。
“老于,你记不记得一句老话?”
“什么?”
“子不教父之过。”成爹严肃道。
“我……这……”于父汗颜。“我工作太忙了。”
“老于,”成爹摇摇头。“工作忙不是理由。你跟了我十年,我很了解你对事业的企图心。可是你有没有想过,当初这么拼命工作是为了什么?”
于父一愣,这么多年了,他已经忘了。“是为了让家人过更好的生活。”
“现在呢?”
现在……于父羞愧地低下了头。因为忙于工作,所以他认为对家人最好的方式就是给钱。儿子的物质要求他从来不曾拒绝,家里越来越有钱,可是亲情却越来越淡漠。直到出事之前,他有一个来月没见过儿子了。
“老于,趁着还有时间,顾顾家吧。”成爹拍拍他的肩膀。
“成总……我……”
“路楠的事我本来可以追究到底,可是思来想去,还是决定给孩子一个机会。”
“谢谢!”于父感激地抬头。
“不过,我希望你儿子能远离向北他们。”
“成总,我会监督他改好的。”
成爹摇摇头。“老于,我可以不追究,但是有一个条件。”
“什么?”
“离开海城,走的越远越好。”
“这……”
“老于,你的身家我很清楚,这并不是难事。”
于父颓然低头。“好吧。”
第三十六章…
“东东,虎子和路楠是怎么回事?”
成向东从海城回来后,先去见了父亲,寒暄了没两句话,成爹就切入了正题。
成向东一怔,随即笑了。“您说呢?”
“他们真在……”成爹顿了顿,从嗓子里挤出一句话。“搞同性恋?”
成向东摊手。“大概是吧。”
“太不像话了!”成爹从皮椅上站起来,在办公室里来回踱步。“我就猜几个孩子为什么起纷争,果然,不是为义气就是为感情。”
“那您怎么说?”
“我……”成爹背着手,在地毯上重重地走来走去。“总之,这个事就是不对。”
“爸,您走南闯北这么多年,难道没见过同性恋?”
“见过,而且我不歧视。”有事业伙伴是同志,他一概坦然视之。做生意讲得是诚信与效率,而不是对方的性向。可自己孩子不是做生意,是最宝贝的家人!
“那为什么您不能接受虎子和楠楠的感情呢?”
“他们是家里最宝贝的孩子……”成爹叹气,两个人感情好大家都知道,可是这感情一旦变了质,就不是家长能接受的了。“不然,把虎子送国外?”
“爸,给他们一些时间。”成向东劝道。
“为什么?”成爹皱眉,这种事还是早点拆开的好。
“路楠刚被人蹂躏了一番,此刻最需要虎子的抚慰。您没告诉路爸路妈吧?”
成爹摇头。“当然没有,这件事就咱俩知道。”
“那就好,这件事就这么过去吧,让他们安安静静上完大学。”
“上完大学?”成爹瞪眼。“那更分不开了。”
“爸,他们分开对大家有什么好处?”
“呃,至少到了社会上是正常人。”
成向东失笑。“他们现在哪里不正常了。”
成爹叹气。“都是好孩子,我知道。”
“要拆开他们可不容易呢,您还记得虎子初中毕业时拆房子的事吧?”见成爹有所印象的表情,成向东继续说道:“只因为路楠不和他上一所高中,虎子就差点崩溃,您敢想像强行拆开他们的后果吗?”
听了他的话,成爹沉默了。儿子从小就倔,但是也不是不听话,唯二的两次闹脾气拆房子都是为了路楠。“可是,他们……”
成向东微笑。“是让大家平平顺顺的过日子,还是让俩小家伙闹得天翻地覆鸡犬不宁,您自己看着办。”
“可是……”成爹还在挣扎。
“爸,”成向东提醒道:“您觉得他俩真能拆得开吗?”
假如闹得天翻地覆之后,两家家长都屈服于对儿子的爱,那么曾经的伤害要怎么弥补呢?与其一开始强硬的反对,反而不如静观其变。“他们还小,也许会一直一直好下去,也许以后不用大家插手也会自然而然分开……给他们一点时间吧。”
成爹没说话,在玻璃窗前静默了很久,高大的身影没有了以往的意气风发,而是一个父亲的忧虑和落寞。与其说他是被向东说服的,不如说心里一直存在的隐忧得到了证实。两个孩子的感情早就引起了他的怀疑,但是基于对儿子的爱,他一直采取漠视的态度。
一开始的不忍心,引发了现在如此严重的后果。当初,他应该把向北送出国,把他和路楠隔得远远的,年少时朦胧的感情会随着时间的流逝而慢慢搁浅。然而,儿子脸上的泪,那无处发泄的狰狞表情震慑了他,作为一个父亲,他舍不得儿子如此伤心。
“就先这样吧。”成爹叹了口气。也许向东说的对,一切都敌不过时间。可是自家儿子那死心眼……唉!
成向东走到父亲身后,将手搭在父亲肩上。“爸,您放心吧!成家还有我呢。”
成爹兀然失笑。“臭小子!当自己挺能啊?”
“虎父无犬子嘛!”赶紧拍马屁。
“这事不能让你妈知道!听见了没?”
成向东赶紧行个军礼。“YESSIR!”
经过精心的治疗和食疗,路楠很快就活蹦乱跳了。
“老虎老虎!臭豆腐!”一大早,两个人手牵手往学校走。
“你能不能把这句话分开说?”成向北抽抽鼻子,强烈抗议把自己名字和臭豆腐划等号的不良待遇。
“老虎!”停顿了三秒钟。“臭豆腐。”
成向北望天。“消停会儿啊,人家还没出摊呢。”
“我知道,就是提醒你一下。五串!”
“你也不嫌塞牙……”
“不嫌不嫌,老虎最好了。”拉着手晃呀晃。自从出事后,成向北黏他黏得可紧了,出个门都要手牵手,生怕他丢了。
“知道我好就行,一会儿再吃个蛋饼。”
“不行!”路楠拍拍肚子。“刚才吃得很饱了。”
“那大课间再吃。”反正好吃的都往里塞就是了。
“你当你喂猪呢?”
“再喂肥点就好了。”拉着手进了大门,正好遇到买早饭回来的李维德。
“德子,早!”路楠笑眯眯道。
“路楠来了?”李维德惊喜道:“身体好了没?”
“好了!”得意地转个圈,恢复自由的感情真爽啊!
“停停,你老实会儿。”成向北赶忙拉住他。“背上还有点淤血呢。”
“没有的事,我现在翻身都不疼了。”
“真的?”成向北狐疑道:“那晚上我检查检查。”
李维德听了这话,促狭的笑:“老大,这检查是名词还是……动词?”
“哎?”路楠愣了下,随即反应过来。“德子你太堕落了,满脑子黄色废料。”
“我好像什么都没说啊。”李维德摊手。
成向北给他一掌。“得了,走吧!”
“嘿嘿,老大,你不知道你们没来上课哥几个多寂寞啊!”
成向北斜睨他一眼。“说吧,你这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