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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做了一个很灿烂的梦,梦到了大片大片金黄色的向日葵,整个梦都散发着好闻的花香味。小萌宝只起了一次夜,撒了尿喝了半瓶奶后就又睡觉了,很省心。宁林睡到了六点半,很快就收拾好了行李和小萌宝。他用薄毯包着熟睡的小萌宝出门的时候才七点过一点点。他不喜欢迟到,七点半的时候就到了胡胖子家。胡爸爸和胡妈妈已经收拾好了,但胡胖子——还在赖床。
“老胡,把那个臭小子打醒。”胡妈妈咬牙切齿地说:“臭小子真是反了天了,昨天打了一晚上的电脑,今天又起不来。”
“好了,你别生气,我去把他拎起来。”胡爸爸说着就进了胡胖子的房间,关上了门。
“妈妈的小宝贝儿哦儿,想干妈了没?干妈可想你了。”胡妈妈抱过刚醒不久还迷迷糊糊的小萌宝,亲昵地亲了亲她的小脸。
宁林把小萌宝交给胡妈妈后就去倒热水给小萌宝冲牛奶,等他出来的时候睡眼惺忪的胡胖子已经从房间里出来了,穿着白背心和花短裤趿拉着人字拖苦看脸朝洗手间走,看上去被教训得不轻。
小萌宝把牛奶喝完后就来了精神,一个劲的朝胡爸爸胡妈妈笑,看上去感情非常好。一脸凶相的胡爸爸也相当慈爱的逗着小萌宝,看到胡爸爸胡妈妈和小萌宝相处地很是和谐,宁林那颗悬着的心才总算是放了下来。
旅游是胡爸爸的公司组织的,参加旅游的人都要到胡爸爸的公司集合。胡爸爸的公司准备了三辆大巴,出发的时候已经十点了。
宁林一行人坐在最后一排,宁林靠着窗,小萌宝被胡妈妈抱着坐在中间。宁林看着车窗外飞快消逝的风景,温热的风吹在他的脸上,让他扬起灿烂的笑容。
窗外的风景算不上特别好,却自有一种韵味,道路两旁种植着笔直高大的白杨,生机勃勃。它们坚定不移地守着脚下的那方土地,执着地近乎顽固,意志力强大地让人羡慕。
宁林记得宁妈曾经说过,她与宁爸就是相识在海边。宁妈是一个极具浪漫情怀的女人,那是个夏天,宁妈穿着一条及踝的无袖白裙,披散着及腰的黑色卷发,头上戴着花环,涂了鲜艳的口红,赤着脚在海边慢慢踱步,那时还很年轻英俊的宁爸有一台照相机,将他遇到的那个她定格在了照片里。宁爸宁妈由‘偷拍’相识,两个热情而浪漫的年轻人在海边相知相爱,宁爸为宁妈拍了许多张照片,那些美丽的回忆一直在宁爸宁妈的卧室里放着。宁爸宁妈很珍惜那些照片,宁妈怀着小萌宝的时候也常常将它们拿出来翻阅,每当这时宁爸就会坐到她身边温柔地与她一起回忆那一张张照片背后的幸福往事。
宁爸宁妈很恩爱,十八岁相识,四年恋爱十七年的婚姻也不曾将他们的爱磨灭,柴米油盐酱醋茶的平淡生活并没能消磨他们骨子里的浪漫与乐观,他们活在世俗中,却在心里为对方留了一方净土。宁爸几乎每天都会送给宁妈一朵花,无论是包装精致的玫瑰还是路边的雏菊,宁妈都会笑着接受,或插在花瓶中,或别在发间,宁妈会给宁爸一个甜蜜的吻与灿烂的笑容。宁爸宁妈卧室里的一书架书里都夹藏着那些干枯了的花朵,每一朵都蕴含着满满的幸福。
宁林很羡慕宁爸宁妈的爱情,没有轰轰烈烈,没有沧海桑田海枯石烂,有的只是细水长流的二十年。
宁林想着想着就睡着了,他梦到了他的童年,柔软细嫩的手牵着他到一家公司门口,不一会儿,一个高大俊朗的男人从里面出来,用宽厚粗糙的手牵住了他。宁林只看到女人的花裙子和男人黑色的西装裤在眼前晃来晃去,他们的笑声传了好远好远。
宁林是被胡胖子推醒的,大巴才走了不到一半的路程,宁林看了看腕上的手表,已经下午一点了,他睡了近三个小时。
“吃点东西。”胡胖子递了一瓶水和两个三明治给宁林。发育期的男孩子饭量比较大,胡胖子深有感触。
“谢了。”宁林咬了一口三明治细细地咀嚼着,水放在一边没有喝,因为上厕所不方便。
胡爸爸上车的时候提了个热水瓶子,小萌宝已经喝完奶了,正乖乖的抱着一根香蕉啃,啃累了就扌直接松手,一直帮她拿着香蕉的胡爸爸也不嫌弃,直接两口啃完了剩下的香蕉,将皮扔进垃圾袋里。
等到了小旅馆的时候已经是五点多钟了,胡爸爸开了两间双人房,放好行李就带着老婆孩子去了小菜馆。
作者有话要说: 我是小存稿
☆、海边
宁林一行人吃完饭后胡爸爸就带着宁林和胡胖子去了海边,而胡妈妈则带着小萌宝回了旅馆休息。
海滩周围晕黄色的路灯已经亮起来了,但海边的人依旧很多,胡胖子跑去和别人踢球去了,他就是这样,无论在哪里都可以很快融入人群。
海边的风很大,空气中还带着丝丝咸味,宁林慢慢的背着走在海边踱步,悠闲惬意得很。
‘咔嚓’一声响起,被闪光灯晃了眼的宁林朝声源看去。
“阿宁。”许诚安微微勾起唇角,似乎心情很好。
“你怎么在这?”宁林毫不掩饰自己的讶异,疑惑地看着放下了相机的许诚安。许诚安说过他放假是要‘上课’的。
许诚安走到宁林的身边,挑了挑眉,用略带些无奈的语气向宁林解释:“和疯子一块来的。”
“哦~”宁林点点头,和许诚安一起并肩走到不远处的秋千椅前,并肩坐下。
“你喜欢海吗?”许诚安侧过头看着望向海平线的宁林,他很想了解他多一点,再多一点。
“还好。”宁林随口一答。“不过我爸妈很喜欢,因为他们就是在海边相识的。”
“是吗?”许诚安转过头,目光追随着宁林的视线,海与天空的界限变得模糊,颜色渐渐溶为了一体。
“是啊。”宁林点点头,问了一句:“你呢?你喜欢海吗?”
“喜欢。”因为在这里我遇见了你。
“哦,不过~”宁林拉长了声音,话锋一转,正经严肃的看着许诚安说:“再喜欢也要记得写作业,犹其是化学作业。”
宁林这句话将他们之间的好气氛破坏得干干净净,许诚安抽了抽嘴角,很想将他的大脑打开来看看,里面到底是装了什么才能让他在这样的氛围下提起作业!还是化学作业!!!
“知道了。”许诚安无奈地点了点头。忍不住凑近了他的脸,仔仔细细地端详起来。
宁林的脸立马就红到了耳朵根,被许诚安专注的眼神看地有些发毛,宁林结结巴巴的问:“看…看什么看,没…没见过帅哥啊?”
许诚安直起身子,嗤笑一声:“你还真有自信啊。”许诚安揉了揉宁林的板寸头,不仅不舒服,还扎手,他收回手,认真的说:“把头发留长吧。”
宁林摊了摊手:“我是在留长啊,长不快我有什么办法。”
“头发长得这么慢,小心以后未老先衰青年秃顶。”许诚安漫不经心的说,不知是不是想起了宁林第一次见面时的大光头,眼睛里染上了细碎的笑意。
“就算我变成了秃子,那也叫聪明的脑袋不长毛。”宁林呲了呲牙,露出了两个小酒窝。
许诚安揶揄地打量了宁林两眼:“你确定?”
“你肯定是嫉妒我。”宁林抬高了下巴,小模样得意地不得了。
许诚安哑然失笑:“嫉妒你?嫉妒你脑袋能抵大灯泡么?”
“你嫉妒我长得帅,讨人喜欢。”宁林瞪圆了大眼睛,眼睛里倒映着许诚安的脸。
“真的?”
“当然,我小学和初中的时候天天都能收到女孩子送的牛奶和糖果。”宁林骄傲地抬起下巴,整个人似乎都发着光。
许诚安用拳头抵着唇,唇边逸出一声轻笑:“你确定她们是觉得你帅,而不是漂亮?”
许诚安果然一如既往的不会说话,会不会聊天,会不会聊天,瞎说什么实话呢。宁林别过头,不想去看许诚安,忒气人了。
“生气了?”
“没有。”宁林轻声说,用脚踢了踢许诚安的腿:“去给我推秋千,我要荡秋千。”
“明明就生气了,真小气。”许诚安嘟囔了一声,却还是站起身走到宁林的身后推起了秋千。
“我就是小气,就是睚眦必报,那又怎样!”宁林闭着双眼大喊。
在海边这样做的人不在少数,宁林并不引人注目,但许诚安的整副心神却都被宁林吸引了。他小气也好,睚眦必报也好,那又怎样?他还是喜欢他,还是没办法不注意他。
“林子。”在不远处踢球的胡胖子听到宁林声音,笑着朝他挥了挥手。
“加油。”宁林大喊了一声,胡胖子比了一个OK的手势后便又转身加入了战局。
“你们一起来的?”站在宁林身后许诚安眯了眯眼睛,用力地推了一把秋千,神色晦暗不明。
“干爸干妈带我们来的。”宁林装做没有发现许诚安的异常,却加重了握着秋千旁边铁链的力气。
“哦。”许诚安不自觉地松了一口气,放轻了推秋千的力道。
胡胖子的运动神经很好,踢球的技术也不错,犹真是射门的准头很好,两三局踢下来,队友都爱把球传给他。有球传过来,胡胖子用力踢向球门,力道没控制好,球门进是进了,进的却是他脚下的
鞋,球却飞过了界。
“啊!”一个穿着黄色长裙的长发女孩跌坐在沙滩上,胡胖子踢过界的足球落到了她的脚边滚动了一下。
“对不起,你没事吧?”胡胖子赶紧跑过去询问,胡爸爸就在不远处,若是被胡爸爸发现他欺负女孩子肯定会赏他几顿青菜萝卜。他们家现在不流行体罚,攻胃为上。
“没事。”女孩揉着额头应了一声。
“真没事?要不要去医院看看?万一脑震荡了呢?我会负责的,医药费我来出。”胡胖子从小身边的女性都是很不好惹的人物,类似胡妈妈类似武奶奶,她们外表柔弱地很,却比一般男人还要强势一些。这也让胡胖子即使嘴贫地很,骨子里还是很尊女性的,还绅士地很。
“真没事。”女孩子松开了被球砸红了的额头,站起身拍了拍裙子上的沙子,把滚到脚边的球捡起来递给了胡胖子。“给,你的球。”
“谢谢。”胡胖子有些手足无措地接过了女孩递过的球。
女孩微微一笑,笑不露齿,看上去很温柔,她说话的声音很温柔:“不客气。”
女孩微微颔首,越过胡胖子朝宁林那边走去,宁林那边有两架秋千,她走过去,坐到了宁林旁边的一架秋千上。
胡胖子将球还给别人后,拒绝了别人再踢几局的邀请,愣愣的朝宁林那边走去,走到一半,又转过了身往海滩边的小商店走去,买了几瓶饮料——矿泉水,果汁,纯牛奶,酸奶。还有一些零食。
“你怎么来了?”看着胡胖子提着一大袋子朝这边走过来,有点惊讶。“不踢球了?”
“我买了一些饮料和零食。”胡胖子的话是对着宁林说的,眼睛却忍不住往旁边穿着黄裙子的女孩那边瞄。
“哦~”宁林挑起眉,笑地有些猥琐。
胡胖子的耳朵红得快要滴出血了,自顾自的把饮料拿出来,抬头看了一眼,看到了宁林身后板着脸的许诚安吓了一大跳,弯弯的下垂眼都瞪圆了:“许诚安你怎么在这里?”
许诚安挑了挑眉,悠悠地说:“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