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特警在此刻破门而入,带走了叶乔恩,用担架抬走了受到惊吓的白灵,本来紧闭的房门在此刻敞开,终于给黑暗的房间带来了光明。白华深一脚浅一脚地离开地下室,看着外面眼光明媚地天气,终于如释重负地深吸了一口气,揉了揉发烫的太阳穴,拦下一辆出堵车,往市中心医院驶去。
“医生医生,我女儿怎么样了?”白华急忙拦住从病房里走出来的医生。
“啊,你女儿没事,只是受了一些惊吓,外加一些皮外伤,住院观察一晚就好了,您放心吧。”医生摘下口罩,对白华笑了笑。
白华敲了敲病房的门后,推门而入,“灵儿,感觉怎么样?伤口还痛吗?”他走到病床前拉了一个板凳坐下。
小姑娘摇了摇头,“不痛了。”她看着白华的眼睛,“爸爸,西蒙叔叔有东西要我交给你,你能帮我把我的包拿过来吗?”
白华照做了,他看着女儿拉开书包的拉链,然后手伸进去摸索了一阵之后拿出一卷磁带交给他,“诺,就是这个。”
白华仔细一看,这卷磁带明显已经有些年头了,外壳上面还用黑色水笔写着几个字,“备份数据。”
白华疑惑着,记忆停留在了那个儿童房里的那台老式电视机,于是拍了拍女孩的肩膀,“爸爸出去一趟,晚上就回来,你在这里等着爸爸。”他抓起包,几乎是往外冲出去。
第33章 第 三十二 章
他重返了昨晚命悬一线的地方,当然,叶乔恩已经不在那里。整栋宅子都被拉了警戒线,白华熟练地拉开警戒线钻了过去,他用手机的光为自己照明,这里存留着他童年的记忆,他却不知道为什么记不太清了。他直奔地下室的儿童房,几乎是冲进房间,把磁带放进读带机,然后打开电视,摁下播放案件。
白华屏住呼吸,期待地站在电视机前猜测着会是什么,在电视的雪花屏,一个小孩出现在电视机里,他好像就是坐在这个房间里,录制了这个视屏。可是白华在看到那个男孩的同一时间内脑子发疯地疼起来,就像要炸裂一般的疼,他痛苦的捂住头,但是记忆像是冲破了堤岸,汹涌而来。
“华哥,我们,我们终于见面了。”那个孩子的语气是抑制不住的激动与兴奋。
“请原谅我只能与这种方式与你见面,如果你看到这段录像,那说明我戈千这个人格已经不在这个世界上了。二十年前,你的继父为了他的公司要杀我们灭口,我在十分无奈地情况下,为了你的安危,只能用催眠数将你催眠,好让你忘记我的样子,只有这样,才是对我们彼此最好的。同时,我也在图书馆留下了一系列的线索,好让你能一步步接近真相。我希望你能够理解我。在你看到这段录像的时候,你应该什么都想起来了。催眠不能移除记忆,只能暂时将其封印,一旦触发,就会重新想起一切。从现在开始,你已经醒过来了。说实话,我虽然能预测到未来事态的发展,但我也不知道到二十年后大家都会变成什么样子。叶黔叔叔从牢里出来后真的能改过自新吗?乔恩真的还能像现在一样,因为什么都不知道,就不顾一切的喜欢你吗?至于你,白华,你会不会因为我封印了你的记忆你就把我当作陌生人,然后选择不相信我呢?还有我,我真的能坚定我的信念,靠它活到你我重逢的那一天呢?华哥,我真的有太多话想和你说。我很小的时候爸爸就去世了,只留下我和我妈妈互相支撑着活下去,在没有遇见你之前,被欺负,被嘲笑是家常便饭,没有人和我玩也没有什么关系,在我看来每一天都没有什么可以期待的。我本来以为会永远这样下去,但我遇见了你,白华,你是全世界对我最好的人。。。”
戈千的话语已经成了背景音,白华只觉得胸口压到喘不过气来,原来,他早就预见到所有的可能性;原来,这就是为什么他对戈千这个名字感到异常熟悉;原来,戈千才是他每晚失眠的原因或梦魇。想起来了,全部想起来了,可惜已经太晚了。戈千的笑声,戈千曾经和他一呆就是一整天的游乐场,戈千儿时给过他的承诺,伴随着戈千的死,早已飘飘然而远去。
白华终于明白了一切,明白了为什么戈千要在进行治疗前让白华单独带他去一次北海道看雪,那一次他就知道自己会因为治疗而灭亡,他知道儿时的愿望早就破灭,他不可能和白华做一辈子的好朋友,于是以满头的霜雪,当作白头。
他明白了为什么西蒙那样讨厌自己却最终放弃杀死自己,甚至救了自己的女儿。
戈千是这个世间最纯洁的存在,但也因此也太过脆弱,他太善良了。
纵然有着最坚定的信念,也敌不过世事变化无常。
戈千还在继续,“也不知道二十年后我变成什么样了,曾经一个街边算命的告诉我说我活不过三十岁,当时的我觉得三十岁对我来说实在是太遥远了,根本不在乎。现在想想,我还想继续活下去,我还想和你一起活下去啊。”他边说边眼泪就掉下来了,抽着鼻子,“可是我妈妈说这是命,是改变不了的,是注定的。既然如此,白华你能答应我一件事吗?假如有一天我也死了,我希望你能把我带回戈氏祖祠堂,把我葬在那里。你知道在哪里的,我带你去过的。白华,在这里我就要和你说再见了,也许这个告别提早了二十年,我们以后也许还有再见的机会。但那晚我冒着大雨从你家窗户逃出去的那个时候,我就有种预感——伤离别,白头吟,锦水汤汤,今日与君,终成永诀。”
屏幕闪了一下之后恢复了黑屏,而白华已经半跪在地上,呆呆地看着已经恢复黑屏的电视机,再也说不出一句话来。
一个月后,戈千的葬礼在市中心的一家教堂举行,偌大的教堂,只有零星十几个人,大都是戈千童年时期的朋友,小学,幼儿园的老师,当然,还有戈老太太。
牧师念着沉痛的悼词,台底下的白华恍若梦游人,他这个月来很少能睡好,不是失眠就是做噩梦,一身黑色西装没能让他看上去精神些,反而让他看上去更加憔悴,他眼睛不知盯着何处,也是散淡无光。
“在离别之前,还有哪位希望在最后与他道个别吗?”
白华一下子从游离状态回过神来,赶忙整理了一下西装,我来。”
他也不知道他在说些什么,只是随便说了几句之后就下去了。
钉子正要往下敲下去,白华突然站起来,领着白灵,走到棺材旁边,“让我再看他最后一眼吧。”他的声音轻到微不可闻。
得到牧师默许后,白华缓缓地,带着庄严的表情,把棺盖打开,只有他自己知道他的手在止不住地颤抖,“灵儿,你不是有东西要送给西蒙叔叔吗?快来和叔叔道个别。”
白灵怯生生走上前,背在腰后的双手慢慢伸出来,她将手里的那只含苞欲放的白玫瑰,“叔叔,爸爸说好人死了是会去天堂的,这个送给叔叔,希望叔叔在天堂过得好好的。叔叔,你一定要开心一点。”女孩抹了抹眼睛。
白华送戈千去了遗体火化室,白灵是小孩所以不能进来,他此刻再也忍不住,歇斯底里地哭了起来,丝毫不在意形象,只是哀切地哭着,像是要把几天的经历与遭遇,通过哭声一并发泄出来,情绪全部失控,犹如火山爆发。
戈千,一路走好。
第34章 番外一
民国末年,□□已经开始计划着逃往台湾,但他手下的大将叶石英却不甘心就这样撤退,将目标对准了白家大院。白家的男人从清朝早年开始就一直是皇帝身边的御医,是为一品。清朝灭亡后开始经商,制药经销,宫廷里的一些秘方因此流到民间,因经营有方,白家迅速攀升至当地的首富。抗日那几年历经家道中落,却不曾绝后。抗日战争结束恢复迅速,并站在了□□的这一边,并为其提供了许多医药资源以及资金补助。而叶家虽然也同是御医中药起家,但其唯中山先生马首是瞻。白家与叶家,本是世交,但自从国共战争爆发后,两家不知不觉间便走上了不同的轨道。本来已经说好,各谋其事,各为其主,绝不干涉。但是叶石英终究是打破了这个承诺。
叶石英早年之时收留了一个女童一直放在表亲家寄养,虽然这个女孩不姓叶,但是如今也已是亭亭玉立,年芳豆蔻,最重要的是她听叶石英的话。叶石英想出了一个诡计,让女孩假装与白家少爷巧遇,接机接近,然后找机会除掉他。
女孩林朝英按照他养父说的去做,巧遇了白家大少爷白祁山,可是谁能料到两个年轻人就此相爱,本是做戏但最后成了假戏真做,叶石英知道后差点气昏过去。可等他知道时候的时候,林朝英早已与白祁山结为夫妻,并生下了一对儿女,但还没等朝英调息过来,她的养父就来接走了她。叶石英的本性就是贪,他见结婚都结了,孩子都生下来了,但儿子又被白家看得牢牢的,于是就趁白家人不备,抢走了女儿,将其带回台湾抚养,并取名叶馨茹。
林朝英独自将孩子带大,只可惜,孩子在上大学的第一年,她就因为过度疲劳以及思念过度早逝了。
而白祁山为其取名白克,意思是愿克服艰难万险,重新与林朝英相遇,白祁山也在孩子上大学那一年,因为去交接货物不小心被国名党特务枪杀。
二十年后,叶馨茹与白克各自都有了家室,又过了五年,生下了叶乔恩与白华。
南有乔木,不可休思。也不知这究竟是巧合还是有意为之。大陆与台湾,虽一衣带水却如同相隔天涯,这两个人本是一辈子也遇不到的。但在一个无意的机会下,叶乔恩得知了自己父亲的入狱有着很大的关系,于是她一路查下去,顺藤摸瓜,查到了年代更久远的东西。渐渐仇恨蒙蔽了她的双眼,她恨白家,她恨白祁山,不光是因为他的父亲,而是因为她的妈妈,在外婆死后,叶馨茹就再也没有露出过笑容,天天神经兮兮,对自己不是打就是骂,给自己的童年留下了不可磨灭的影响。于是叶乔恩翻到了当年外婆用来写日记的日记本,那些泛黄的纸张早已破旧不堪,黑色水笔留下的娟秀字迹却让人感慨——祁山,山无棱,天地合,才敢与君绝。你要等我,我们一定还会见面的。这辈子不行就下辈子,若下辈子不行还有生生世世!
那个年代的爱情是真挚的,因为人们重视承诺,不像现代人说过之后便将承诺抛诸脑后。所谓今日承诺,来世必践,那是真正的海枯石烂,其情谊跃然纸上。
从那一刻起叶乔恩便开始计划报仇,她先是办出了大陆长期居留证,然后又为自己找了一份和医药行业有关的工作,借此打听消息,毕竟,她不知道白祁山后人的名字。她前后换了许多工作,林林总总打听到许多有价值的信息,最终锁定了一家白氏制药集团旗下的私人医院,而其董事长与法人代表的名字又都是白家人,于是她成功的接近了白华,并掌握到了更多的消息。于是她利用自家族在台湾的残存势力,开始实施报复。
白华是从叶乔恩得知这些的,他隔着玻璃看着那个女人,熟悉的,陌生的,她变得很憔悴。白华他被她的这番话震住了,“那白灵。。。”
“她不是你的孩子,她是我领养的,被我用来实行计划。那天晚上你被我灌醉之后我只是把你的衣服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