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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墨然的声音很低沉,甚至有些颤音,似乎在极力压抑着愤怒,他说出来的每个字都仿佛透着火光:“我只是给你提个醒,若楚渊再来惹我或我的朋友,我绝对不会善罢甘休。你知道的,在我心里没有兄弟相残的概念。”
楚邦静默了几秒,语气中的欢欣瞬间像潮水般退去,严肃地问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楚墨然冷声说道:“你知道你儿子这些年玩过多少明星吗?这本来不关我的事,但他玩小明星还不满足,还想玩影帝,他看上我朋友唐唯安,金钱诱惑不成就来硬的,今天他带了人去堵唯安,差点就把人绑架了。幸好唯安身手好才逃了出来。这是犯法,你知道吗?”
楚邦沉默了,他一直知道楚渊的私生活有些不检点,但很多豪门子弟都这样,他便没阻止,想不到楚渊竟然会如此离谱。一时之间,他竟有种不知道该怎么面对楚墨然的感觉。
楚墨然又说道:“我希望他以后别再出现在唯安面前,唯安很干净,和他不一样。”
楚邦只觉得呼吸一窒,他想不到长子第一次主动打电话给他竟然是为了如此难堪的事,他声音沙哑地说道:“墨然,我保证他以后不会再出现在你朋友面前,但他始终是你弟弟,你……有空多回家看看他。”
楚墨然冷笑一声:“请你转告他,我会记得自己当年的承诺,让他放心。”
短短的一句话,却如刀尖般插入楚邦的心房,他只觉得特别狼狈,连一句为楚渊辩解的话都说不出来。
楚墨然没有说再见,他干脆地挂了电话。楚邦教子无方,总要付出点代价,虽然他不认为自己有能力伤得了这个无情的男人。
楚墨然呼出一口气,开始收拾行李,他每收拾一样东西便发现里面有关于唐唯安的回忆。当他回过神来时,竟发现唐唯安已充斥了他的整个生活。
他整个人倒在床上,闭目想着刚才唐唯安的那一笑,心里一片温软。为了守护这个笑容,他会不惜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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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清晨,剧组集齐人之后,十数辆大巴浩浩荡荡地往天龙雪山的方向出发,从威远至天龙村开车约需十七小时,中途休息一晚,预计两日抵达住宿地。
剧组的几个主演和导演组坐在一辆车上,谢长临和许道年坐在一起,他们后排坐着的是唐唯安和楚墨然,助理们则安排坐别的车。
刚出发的时候,人人兴致高昂,交谈声不绝于耳,只有唐唯安因为前一晚打架受伤而有些累,头枕在座位上闭目养神。
车开了几个小时之后,车内已渐渐安静下来,很多人开始休息。越往北行驶,气温便越下降,很多人都拿暖水袋出来用,但仍然冷得发抖。
当他们到达住宿地时,很多人都冷得身体僵硬,这里比较偏僻,酒店房间不够用,必须几个人一个房间,谭丰饶把唐唯安、谢长临、许道年和楚墨然安排在一个房间。
酒店订的是双人间,两个人睡一张床,谢长临和许道年默契地睡在一起。酒店里没有暖气,不方便穿睡袍,唐唯安洗完澡后穿了一套运动服,又在外面套上一件羽绒服,安静地坐在床头看书。
许道年是最后一个洗澡的,他刚出浴室便打了个哆嗦,立刻煮开水泡茶,喝了一杯,这才暖和起来。
谢长临捧着冒热气的茶杯,说道:“今晚可能是这次外景最舒适的一晚了,等明天到了剧组的住宿地,条件会更艰苦。”
楚墨然把一杯普洱茶放到唐唯安身边的床头柜上,对正在看书的唐唯安低声说道:“唯安,天气冷,喝杯热茶吧!”
唐唯安放下手中的书,转目望向楚墨然,说道:“谢谢!”
他说完便很自然地端起茶杯,低头喝了一口,那原本一片清冷的眼神在升腾的烟雾中渐渐带上一丝暖色。
许道年虽然知道楚墨然爱着唐唯安,却很少看到他们两人相处,明明眼前只是一个很平淡的场面,却有着温情脉脉的感觉。他突然觉得口中发苦,只好沉默地捧着茶杯,有一口没一口地喝着。
谢长临只消看一眼便知道许道年在想什么,但感情的事只是个人的事情,别人说再多道理也没用。
这地方没什么娱乐活动,天气又冷,大家都不想动,只好早早上床睡觉。
楚墨然一直待在南方,不太习惯北方的天气,熄灯之后,他在被窝里直打哆嗦,手脚都是冷的。唐唯安无意中碰到他的手,吓了一跳,立刻问道:“你很冷?”
楚墨然声音打颤地说道:“我一直住在南方,有点不习惯。”
许道年还没睡着,听到楚墨然的话,问身边的谢长临:“长临,你不是有电热毯吗?拿给墨然用吧!”
谢长临轻轻捏了许道年的肩膀一下,说道:“电热毯在小王那里,这时候她应该睡了。唯安,不如你抱着墨然睡,这样两个人都暖和。”
房间内静了一下,楚墨然怕唐唯安尴尬,立刻说道:“唯安可能不习惯,我不要紧……”
话没说完,便感觉一双手伸了过来,把他整个人抱住,温热的肌肤贴在他的后背,顿时整个人都暖和了起来。他的脑袋嗡的一声,几乎忘了呼吸,手脚都不敢乱动。
过了几秒,一道气息喷在他的脖子上,随即响起唐唯安的低语:“睡吧!”
楚墨然轻轻应了一声,尽量放轻自己的呼吸,闭上双眼,很快便坠入梦乡。唐唯安虽然不习惯和别人同床共枕,但此刻他的心里却并不排斥,反而有种安心的感觉,很快也渐渐入睡。
在他们相拥而眠时,却不知道隔壁床的许道年在黑夜中睁着眼睛看着天花版,一夜无眠。
作者有话要说: 他们终于出外景啦~~~请亲们路过留评~~~~
☆、年少轻狂
第二日清晨,剧组继续向北行,众人都知道天龙雪山很冷,早已穿好羽绒服,戴好帽子,更有些人带着暖水袋或贴好暖宝宝,一行人浩浩荡荡地开往天龙雪山。
沿途下着大雪,能见度很低,他们经常要下车清理雨刮,沿途都能看见路边有抛锚的车,偶尔也看见车锅现场。行驶时间一久,车队渐渐被打散,他们一路走走停停,比预计多花了两个小时才到达剧组的住宿地。
剧组的住宿地是天龙雪山下的一个小村庄,由于住宿条件有限,只有剧组的主要人员才能得到入住单间的待遇,其余的人都要几个人睡一个房间。
几个主演全部安排在同一排平房里,房间不大,里面只有一个火炕、一个床头柜、一张木桌和几张矮凳。这里天气严寒,剧组从外面调来几百件军大衣分发给众人。
整顿好之后,天已经黑了。这里还未开发,几乎没有讯号,更没有商店酒吧之类的店,而且外面冰冷刺骨,根本没人想外出游玩。
陈嘉帮唐唯安烧热了火炕、整理好行李、又领了盒饭、备好热水,这才回自己的房间休息。
房间的隔音效果不好,隐约可以听到隔壁的谢长临大呼无聊的声音,偶尔还夹杂着楚墨然和许道年的声音,看来他们是待在一起吃晚餐。
孤独了多年,唐唯安早已习惯。但现在看到楚墨然三人的相处模式,他竟然有点羡慕。人总会在某些时刻变得特别感性,连他也不能避免。想到这里,他不禁苦涩一笑。
突然有种想外出走走的冲动,他拿出手电筒,走出房间,一阵冷风迎面而来,寒意入骨。他抖了一下,缓步沿着伸延的小道走去。
农村的人睡得早,剧组的人还没适应这寒冷的天气,街道上几乎没人,唐唯安听见自己的脚步声在小道上清淅地回荡。
手电筒照到的地方一片银白,他走了一段路,终于看见前面有一个小小的湖,湖面已经结冰,在手电筒的亮光下显得晶莹剔透。他站在湖边,仰望这片天地,只觉得漆黑的夜空神秘而辽阔,刚才的情绪一扫而空。
不知道过了多久,身后响起脚步声,随即有一鑵热咖啡递到他面前。唐唯安转过脸,看到面露微笑的许道年,他伸手接过热咖啡,说了一声“谢谢”,声音在这静谧的夜里显得特别清澈。
唐唯安和许道年并不熟,他们以前在公共场合见了面也只是礼貌地点一下头,最近几次的交集都是因为楚墨然,如今两人独处,感觉有点别扭。
唐唯安拉开咖啡鑵的拉环,喝了一口热腾腾的咖啡,只觉得刺入骨髓的寒冷都渐渐被温暖代替,他静静地注视着湖面,沉默无语。
许道年有些无奈地发现和唐唯安相处必须主动,否则他们便会一直这样吹着冷风看着湖面,直到回房睡觉。
他想了想,以试探的语气问道:“你对墨然的过去了解吗?”
唐唯安疑惑地望向许道年,他觉得他们没有熟到可以谈心的地步,但许道年的表现似乎就是想和他谈心,这让他感到有点莫名其妙。他沉吟片刻,这才说道:“墨然很少提他的过去。”
许道年心道:他那是怕你吓跑了。
想到一直淡然如风的楚墨然为了唐唯安变得那么小心翼翼,他就感到心疼。虽然他仍喜欢楚墨然,但他知道自己再也没机会了,在经过无数个夜里的挣扎后,他最终还是希望让楚墨然幸福。
他点了根烟,深深吸了一口,这才说道:“大家都是圈内人,你应该知道我的性取向吧?”
唐唯安点头,虽然许道年不喜欢潜规则艺人,但他曾和白晓风在一起三年,这件事在圈内并非什么秘密,甚至有不少男明星因此而试图爬他的床,最后都没有成功。
许道年又问道:“你会因为一个人是gay而影响对他的看法吗?”
唐唯安摇头,神色淡然地说道:“这只是个人的选择问题。”
许道年暗松一口气,又吸了一口烟,这才下定了决心,说道:“我和墨然曾经交往过。”
唐唯安微怔,蓦然想起那晚楚墨然询问他的那个问题。
“如果你有一个从小一起长大的朋友,他在你最痛苦的时候背叛了你,你会原谅他吗?”
原来所谓的背叛,并非指朋友之间,而是……
许道年暗暗注意唐唯安的反应,确定他没有任何厌恶的情绪,这才继续说道:“但我在他最痛苦的时候背叛了他,事后我一直很后悔,可惜有些事情一旦发生便无法弥补。”
唐唯安回过神来,低声说道:“他现在已经原谅你了。”
“是的,他原谅我了,但我再也没有机会了。”许道年苦涩一笑,目光幽幽地注视着银白色的湖面:“在墨然小时候,他父亲出轨了,这件事导致他的父母离异,没过几年他的母亲便抑郁而终。这件事对墨然打击很大,所以他特别痛恨感情背叛。而我,却犯了他的逆鳞。”
唐唯安静静地听着,他能感受到许道年每一个字里的痛苦和悔恨,但他更心疼的却是那个被背叛了的楚墨然。他无法想像,为什么一个人在经历了如此不幸的童年、又经历了被最信任的人背叛之后仍能拥有如此淡然的笑容。也许是痛到了极致,反而不知道该如何表达了。
伤得最深的人往往不是那种呼天呛地诉说自己如何凄惨的人,而是那种痛而不言的人。
许道年咽下喉咙里的苦涩,转目望向唐唯安,那眼神非常认真,甚至带着几分恳求的味道:“墨然以前过得很不容易,我看得出来,他真心想与你结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