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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晓棋先用棉花把他的脚包住,等渐渐暖和起来,又涂了一遍辣椒,换了脚底的暖宝宝。没过多久,谭丰饶便喊开拍,楚墨然立刻回到镜头前。
这时候唐唯安的身上已固定好箭,假血浆洒了他一身,楚墨然看得心头一跳,但很快便镇静下来。
这时候场记版拍下,唐唯安不可置信地按住伤口,身体摇摇欲坠,被赶回来的侍卫扶住,身边响起无数惊叫,众将把他团团围住,有人急叫着“快传军医”,场面一团乱。
这边姚溪把楚墨然打昏扶了过来,神色凄然地下跪道:“殿下,他是臣的故人,臣愿为他抵罪,求殿下开恩。”
唐唯安脸色苍白,嘴唇抖了很久都说不出话来,饰演他侍卫的人把他半搂在怀里,急得眼睛通红,恼怒地斥道:“殿□受重伤,有什么事稍后再说!”
姚溪的神色不改,倔强地道:“若此时得不到殿下的承诺,只怕稍后就……来不及了。”
唐唯安的呼吸渐渐微弱,半眯着眼睛望向姚溪,断断续续地说道:“本王曾读过墨先生的文章……及诗词,对他非常敬仰……这次是我国有负圣珈族在先……本王不会怪罪于他……”
说完,他艰难地转过脸,望向站在身边的谢聪,气若游丝地道:“沈君……把这个人交给本王处置……在本王醒来之前,切记莫伤了他……”
在谢聪说了一句“臣遵命”之后,唐唯安仿佛放下心头大石,神情放松下来,随即头一偏,昏迷了过去。
接下来又是一片惊叫声,场面又陷入混乱,唐唯安身边饰演侍卫的人以一副急不可耐的样子抱起唐唯安,直接上了马,拍马而去。
“咔!这条过了。”谭丰饶说完便开始看回放。
接下来继续拍战争的场面,也有谢聪和姚溪等人的戏,楚墨然立刻回到帐篷披羽绒服,王晓棋又用棉花把他的包住,从冷得麻木到渐渐暖和的过程中,楚墨然只觉得双脚阵阵刺痛。他又灌了几口咖啡,抱了一会暖水袋,这才缓了过来。
这时唐唯安走了进来,因为妆容的关系,他的脸色特别苍白,染血的戏服已经换了,现在穿着羽绒服。
他们今晚有夜戏,现在有几个小时休息时间。外面很冷,不合适游玩,这里又没有手机讯号,可以打发时间的项目很少,楚墨然只好反复看剧本。
唐唯安坐到他身旁,陈嘉立刻递上咖啡和暖水袋,唐唯安一一接过,并转过头来问楚墨然:“脚还冷吗?”
楚墨然听到这句话,仿佛吃了蜜糖,一直甜入心肺,虽然刚才拍戏时确实很辛苦,双脚又冷又痛,但能得到唐唯安一句关怀的问候,他觉得值了。
试想一下,倘若他那时候拒绝了出演这部戏,那他便永远不会知道自己错过了什么。
他露出一抹淡笑,说道:“刚才挺冷的,但现在已经缓过来了。”顿了一下,他问道:“你为什么会选择当演员?”
唐唯安不假思索地答道:“因为喜欢。”
说完,唐唯安缓缓喝了口咖啡,想了想,说道:“我不习惯情绪外露,只有在演戏时例外,当演员可以尝试成为各种各样的人,感受各种各样的人生,我平时做不到的,在戏里都可以做到。”
楚墨然看着唐唯安的侧脸,认真倾听他的每句话,仿佛要刻在心间。
唐唯安说完后看了一眼楚墨然,发现眼前的人听得很用心,不知为何突然有了倾诉的欲望,他犹豫片刻,这才说道:“我在单亲家庭长大,母亲是一名战地记者,我自小跟着外婆生活。”
楚墨然微怔,与唐唯安对视一眼,眼神澄清,又带着几分纵容。
唐唯安继续说道:“我外公早逝,外婆出生书香世家,既矜持又喜静,我自小受她约束,不敢过于表露情绪,所以小时候特别希望能当演员。”
演别人的喜怒哀乐,释放自己的情绪,这到底是一种享受还是一种孤独?
楚墨然虽然童年过得不快乐,但他外公一家对他极好,虽然每个人都很忙,却一直给予他最真挚的关怀。他想像一下幼年的唐唯安默默坐在墙角玩耍的模样,一种无法言喻的心疼开始蔓延,恨不能早些认识唐唯安,一同参与他的成长,给予他源源不绝的关怀,不让他有机会感受到孤独。
“唯安……”他正想说什么,却被唐唯安打断。
“墨然,谢谢你。”唐唯安唇边的笑纹像盛开的百合那般绽放开来,他的五官原本就很俊美,现在这一笑把让整个轮廓显得极柔和,竟让人移不开目光。
“我很高兴能认识你。”
倘若没有经历过漫长的孤独岁月,也许便不会明白眼前这一颗真心有多珍贵,他没有花哨的言语,只有默默的关怀和陪伴,却如隽永的诗句,最打动人心。
作者有话要说: 由于晋江的延迟非常严重,所以某飞有时候会错过了亲们的回贴。如果某飞不回复亲们的评论,那绝对不是故意的,一定是因为看不到,亲们可以再顶上来,如果某飞看到了一定会回复的,谢谢亲们的支持~~~
☆、雪山遇险
是夜,剧组移到附近的河边拍摄夜戏,这一幕讲重伤未愈的叶轻霄陪伴墨以尘在河边夜祭圣珈族的亡魂。由于有唐唯安和楚墨然在月下策马的场景,这场戏拍得小心翼翼,NG了几次才过,有一次唐唯安看到楚墨然在马背上晃了一下,以为他又滑鞍了,吓得立刻伸手去接楚墨然,人没接着,他自己差点摔了下去。
骑马戏过了之后,便开始拍叶轻霄和墨以尘夜祭圣珈族的戏,唐唯安身穿月白长袍,上绣四合如意七窍连云,外面披了一件狐裘披风,长身玉立,风华无双。楚墨然身穿缟素,站在唐唯安身旁。
今夜月色正好,映着月下一双璧人,如仙如幻。
谢长临早已化好妆坐在一旁休息,看见这个画面,忍不住偷偷拍了几张照片。拍完便听到不远处观戏的工作人员窃窃私语。
“就凭这几个主演的颜值,我也愿意从头看到尾。”
“这个剧组确实颜值高,而且他们不但有颜值,还演技棒。我觉得再也找不到比这个剧组更逆天的阵容了。”
“对啊,我都不知道该支持哪个配对比较好,谢天王和唐影帝很相配,相爱相杀太刺激了。但唐影帝和楚墨然的感觉也很好,有种攻受一起打怪升级的感觉。”
谢长临一口茶喷了出来,更呛得咳了半天,心里暗暗发誓以后绝不再偷听腐女聊天。
剧组的工作人员已把拜祭的纸船放进了河中,纸船里燃着蜡烛,一排排纸船随水而去,烛光在夜色中幽幽亮,十分壮观。
谭丰饶喊了一声“action!”,清脆的拍版声起,这一幕开拍。
剧中有一种花叫亡灯花,冬日百花凋零,只有此花盛开,但它只在圣珈族的这片土地才有,一旦移植别处便会枯萎。
此时有工作人员向他们的方向撒花瓣,顿时残瓣漫天,有部分花瓣落在河中,随水而去,画面非常唯美。
楚墨然神色恍惚地注视着河中的纸船,过了片刻,毅然下跪,向着河面叩拜。他的双眸迷蒙,青丝掩映中,隐约可见他悲恸的脸容。
唐唯安看了楚墨然的侧脸片刻,随即闭目不忍再看,轻声叹息。
饰演叶轻霄近卫的谢涛蹲在一边默默放纸船,而唐唯安和楚墨然则向着纸船流水默哀。
寂静的夜,河边的三人姿势各异,一人闭目静立,一人跪地不起,一人蹲在河岸,却皆是沉默无语。河中流水潺潺,但那声音听起来却是天下至悲,让观戏的人忍不住潸然泪下。
“卡!过了。”
唐唯安和楚墨然松了口气,他们今晚的戏拍完了,明早要过来继续拍日出的一幕。两人迅速回到帐幕里换戏服卸妆,等出来时已经十点多了。
剧组派车把他们送回宿舍,谢长临和姚溪的戏还没拍完,他们那排平房全是黑的,两人各自开了自己房间的门,在即将进门时,楚墨然叫住了唐唯安:“唯安。”
唐唯安停住推门的动作,转头望向楚墨然,等待下文。
“我也很高兴遇见你,从多年前开始,我就很庆幸……”楚墨然的声音越说越低,仿佛只是说给自己听。
唐唯安越听越迷糊,目光带着疑惑。
楚墨然轻轻一笑,摇了摇头:“总有一天,我会告诉你的。”
说罢,他打开门进屋,留下一脸疑惑的唐唯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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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了拍日出的画面,唐唯安和楚墨然凌晨便起来换戏服、化妆,再出发到昨夜拍戏的河岸。工作人员在日出前准备就绪,继续拍摄昨夜未完的一幕。
这里的日出很美,带着城市看不到的纯净,当第一抹朝阳划破天际时,天地一片氤氲,霞光如雪。
唐唯安穿着昨夜的戏服,但头发和披风都染上了霜华,他看起来比昨晚更苍白虚弱,眉宇间掩饰不住疲备。他对楚墨然说道:“本王听说,只要对着日出的第一抹朝阳许愿,便能实现。先生许个愿吧……”
楚墨然仰起脸,迎着朝阳,轻声许下自己的愿望:“愿天下永太平。”
说罢,他转过脸望向唐唯安,问道:“殿下呢?”
“本王的愿望只能靠自己的双手实现。”唐唯安的身躯摇摇欲坠,但当他说出这句话时,眼角眉梢都带着凛凛神威,仿佛整个天下都已在他的脚下。
后来,叶轻霄和墨以尘一生都在为他们的这个愿望而奋斗,之后他们经历了无数挫折,每当那个时刻,他们便会忆起这刻,自己在圣珈族的亡灵前许下的愿望,然后携手在铺满荆棘的道路走下去。
当谭丰饶在监视器前看着这个画面,各种感受充盈在胸口,更庆幸自己当初坚持让楚墨然出演墨以尘这个角色。以一个完全没有演戏经验的人来说,楚墨然给了他很多惊喜,除了刚开始几天有点不适应之外,后来的表现都极佳,无论是走位、对角色的理解以及戏感都很好,虽然一直与唐唯安演对手戏,却不会因为对方的气场而发挥失常,反而非常入戏。
而且他与唐唯安之间的互动很自然,那种惺惺相识、生死相扶、以及只消一个眼神便能互相读懂的默契演得淋漓尽致,仿佛他们本来便是如此。
看着眼前的唐唯安和楚墨然,谭丰饶好笑地摇了摇头,应该是他想多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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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来连续拍了半个月草原战场的戏,但戏份是以姚溪和另一名演叛王的演员为主,战争的场面非常宏大,日均约需三千多名群众演员和八百多匹战马,每天拍得人仰马翻。
半个月后,开始拍叶轻霄率军横渡天山的戏,天龙雪山尚未开发,山上一直是无人区,剧组请了马帮带路和背行李。
第一阶段作为摸底拍摄,不会拍摄人多的大场面,而是先拍摄一些叶轻霄和墨以尘在雪山相处的细节,剧组上山的工作人员只有二十几人,而聘来的马帮也有二十几人和二十几匹马。
剧组一行人以缓慢的速度向着山上前行,前面的路段尚有人行走过的痕迹,但越往上痕迹越少。谭丰饶之前已经找马帮探过路,找到了一处合适拍摄的山洞,剧中有好几处都需要在这个山洞里拍摄,只是山洞处于比较偏僻的位置,还要走一段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