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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于当老板的几种设想中,他最为中意的还是网店老板。工作时间相对有弹性,且基本不用东跑西跑,如此一来有利于稳固感情。
程修远已经够忙了,他再整天不着家,铁打的感情也经不起这等搓摩!何况,他是无论旁人怎么劝,都自发警惕被挖墙角一事,怎么可能自己给人制造可乘之机!
大方向基本确定,剩下就是思量该开什么店的‘小问题’了。这时候他需要用到网友的‘智慧’,多翻翻旁人的经验之谈,对他很有启发。若有点意向,大可以顺势去查查相关资料,行或不行就在这些资料上见分晓。
他在铺天盖地信息中徜徉的时候,程修远有问过一次,确定他已有了大致方向就不再主动提意见,只会在宁熠实在拿不准主意问到他头上时,才会给出几句话。
程修远要么不说,要说出来基本都有说在关键点上。
可惜了,饶是他有个绝对靠谱的军师,在分析过网店行业之后,他就发现这地儿竞争有点大。
通俗来说,旁人做地火的,那块都不差人不差店,没有特色或者说是绝对吸引人的点,甭想出头。旁人不怎么做的地儿,占了坑也难做出成绩,许多冷僻的东西就特么没啥市场,做起来就跟玩一样。
总结,要么他有惊人创意,要么他有强大后台,否则出头太渺茫。自然,这里的后台单指有持续并低廉的货源,可以打价格战。
做一行,不能争着拔尖,就是等着被人淘汰。
宁熠感到略有压力,比他刚毕业揣着足以让他‘羞涩不已’的证书找工作,还要有紧迫感。
在他自觉否了十个开店计划之后,程修远终于出言制止了他。
“我是要你循着兴趣去找目标,你努力错反向了,思维固定在‘如何拔尖,如何赚钱’上,而不是首先考虑你是否喜欢。”
宁熠:……
被完完全全的关心笼罩很温暖,这点没毛病,可他也不能一味只按兴趣来吧?那不是败家就是傻!然而他的坚持在程修远不怎么犀利的言辞下土崩瓦解了。
“没必要将赚钱当目标,那样太累人,我工资是不高,养活两个人还凑合,何况你本就不是有多大野心的人,何必折腾。”
妈耶,他要举报有人犯规了!除了宠还是宠,同样是‘我养你’,怎么就程修远说出来意味不同于寻常?或者,也可以粗暴地理解为程修远真把他当自己人了,否则也不会自然而然说出这种话。
于是他成功地再度被冲昏头脑,突然想扒拉扒拉小时候的旧物,以此来寻找被他遗忘到犄角旮旯的梦想。他那一堆旧物还在自己原来的房子里,要找自然得那号称要跟姓宁的断绝关系,却又莫名借住了他这个姓宁房子的亲戚。
挑了一个大晴天,把花店‘正在营业’的牌子翻成‘暂停营业’,锁了玻璃门就往自己家走去。路程真心不算远,可他偏偏将十几分钟的路走了半个多小时。
等他到那才发现,敲门没人应,用钥匙开不了门,显然有人自作主张地换了门锁。原有三分客气意思,现在全变成了隐怒。
就算是亲戚,借住别人家几年,一分房费不出,还特么在不通知主人的情况下换了门锁,这就太过分了!
他又敲了一会儿,里头终于隐约传来声响,有人在里面不耐烦地问:“谁啊?大中午不睡觉过来吵吵!”
生怕他们知道自己身份后不开门,宁熠愣是没吱声,只不断用敲门声催促对方。
终于,门开了。
开门的是个胖乎乎的少年,十二三岁的模样,一张清秀的面孔被满脸的横肉给毁了。
宁熠一眼就认出这小子是他二舅舅家仅有的独苗苗儿子,因为二舅很早就跟老婆离婚了,这孩子被宁熠的外婆过度娇养,导致他年纪不大,脾气挺横。
更搞笑在于,这小子压根就没认出宁熠,正板着脸问:“你是谁,找谁?”大有宁熠说不出个正当理由,他立刻就将人撵走。
宁熠扯出个自己都觉虚伪的假笑,“表弟,我是你表哥啊!就是你们住的房子的主人,今天我过来是想拿点东西。”
很快他就连假笑都撑不出来了。
“什么表哥表弟,我不认识你,我们家房子什么时候变成你的了!?这里没你的东西,你滚吧!”而后,没给他说话机会,立刻将门‘砰’地一声摔上。
在自家门口碰了一鼻子灰的宁熠:……哦豁,小屁孩还挺横。
成,既有人连面上功夫都不乐意遵守,他就只好走法律途径了。他不认为这是一个小孩子随口扯的谎,没大人说小孩也说不出这种话,同时无法解释悄然换掉的门锁。
他被恶心透了,脾气上头,特么也不管啥亲戚间的面子了!至于母亲那边,也是呵呵了,多少年不过问一声的亲妈,形同不存在。
当天下午他就跑了警察局报案,得知这种没有造成危害治安的情况,属于民事纠纷,应该向法院起诉,调解无效可以选择打官司,有房产证在手不怕打不赢。
到这关头他反倒犹豫了,报警让他们吃点教训和起诉对方,彻底和亲戚撕破脸,完全是两码事。
他也清楚这个二舅一贯是没什么本事的人,读书不行还很懒,三十多的人还在打工和阔气花钱过日子,在老家就只有跟外婆他们挤挤。到市里打工更是不容易,一个人养活个半大小子,工资高于农村,房租相对也高。
没错,他丫的就是不忍了。在别人把他当软柿子一顿揉捏之后,他竟还在为他们说话!
宁熠坐在马路边上,矛盾了好久,最后打了个电话给程修远,以对方忙碌的日常,本没指望会被接起。因此电话响了几声就被接起,他还小小诧异了一把。
他张口就是一句:“你居然接电话了!?”
电话那头传来一声轻笑,“怎么着,我还得一天24小时都在手术室?刚做完一场手术,今天下午都没手术了,查查房,写写病历也就能正常时间下班了。倒是你,从来不见你这个点打电话过来,是不是出了什么事?”
宁熠犹豫片刻,还是说了。
“……情况就是这样,我现在是,真拿不准主意了,他们是做错,但感觉更多还是错在道德上,我急吼吼去起诉是不是太无情了?”
“为什么这么想?老实说,刚听到你在H市有自己的房子,我还小小惊讶了一把。你自己的财产被人无理侵占,害你只能住憋屈的小阁楼,讨回公道不是应该的么。”
“再说了,依照你从前的表现来看,你母亲那边的亲戚貌似对你不是很友好的样子。”
宁熠苦笑一声,把刚才想进自己家找东西,结果又是让滚又是被摔门的待遇说了一遍,电话那头默了几秒,说:“看来情况略有点复杂,你还是过来一趟吧,正好我这边没什么事。”
宁熠挂了电话就往医院赶去,好似一瞬间找到了主心骨。
第14章 问询
程修远的办公室他不是第一次来,却是第一次思绪万千地跑过来。很意外地在程修远办公桌上看到一杯奶茶,去冰的,上头椰果珍珠一概没有。
他疑惑道:“你也喝奶茶?”
程修远把奶茶往他这边推推,“是给你的,方才有护士们打算凑单买饮料,我就让他们多带一杯。你大热天跑过来,一定热坏了,但也只许喝半杯,再渴就喝我这边的矿泉水。”
此乃程修远式关心,永远记得你喜欢吃的东西,但为了你的身体着想,他只会退半步。假若宁熠要整杯喝完,不用怀疑,程修远要么当场表示不高兴,以后再也不给他退半步的‘优惠’,要么直接不君子地把奶茶夺走。
宁熠还是很高兴,喜滋滋地喝着奶茶,浑似在喝琼浆玉露。
程修远在一旁看着可乐,别看这小子平时装地挺淡定,实际只要对他好一点,他都能傻乐半天,特别容易满足,也特别让人心疼。
“如何,考虑地怎么样?真打算动手的话,我这边可以给你介绍还算靠谱的律师。”
宁熠差点被奶茶给呛到,亲爱的程医生,这么直接地表示要帮着我一起对付亲舅舅真的合适么?
程修远表情认真,全不似在开玩笑,仿佛只要宁熠点头,他就立刻启动自己身边的所有力量帮助他打赢这场官司。
他表示略感动,为这‘不分青红皂白’的全然维护,再无保留地将自己的想法和盘托出,最后附赠一枚迷惘的眼神。“说实话,我现在也不知道是否应该动手,你觉得呢?”
程修远思考片刻,给了他一个折中的办法。
“或许可以考虑先联系一下你的母亲,问问她的意思,如果她那头也是听不进道理,那么你便无需顾虑。”
宁熠深以然,打仗还得来一把先礼后兵,先看一下母亲的态度,再动手不迟。
多少年没联系的母子早就没了联系方式,他还是辗转从姑姑那边才弄到一个地址,就是母亲新家庭的地址。
听说,母亲现在不仅有了丈夫,还有了一个刚上高中的儿子,一家三口过得颇为和睦,倒显得他像一个即将打扰他们幸福生活的外人。
因为事先有了心理准备,他上门找人被一浓眉大眼的少年堵在门口也不显惊讶。
“你好,我找你妈妈阮芝薇。”
浓眉大眼的少年警惕地看了他一眼,“你是谁?”
“宁熠,她的大儿子。”他扬起一抹‘和煦’的笑容解释道。成功看到眼前的少年身形微僵,内心无比欢快:弟弟你好,是不是很意外,很惊喜!?
王郝澜脸色古怪地看他一眼,说:“等我一下,我去叫。”
终究是没打算喊他一声哥,换作以往宁熠不怒火上头,也该是心情不佳,但正所谓没有对比就没有幸福感,有前面直接当面摔门的例子在,同母异父的弟弟已经可以算做是客气。
不多久,宁熠看到了自己的亲生母亲,脸上便不再带着逗人玩的笑容。
他肃容道:“母亲,我来,是有件事要向您求证。您是否知道二舅舅占了我房子的事?如果知道也没什么,我现在回来了,正没地方住,可不可以让他们把房子还给我?”
这一番话他是说得尊敬客气有余,独独没有一丝温情。在她真正履行起做母亲的义务之前,他对她的称呼永远是‘母亲’和‘您’而不是‘妈妈’和‘你’,两者之间的差别足够将他们的距离再度拉开。
两母子相见的场面,竟连陌生人都不如。
阮芝薇脸上闪过明明白白的尴尬,显然她并非不知情,甚至有可能就是她‘推荐’亲弟弟住到自己儿子房子中去,在完全没打过招呼的情况下。
宁熠忽然有点后悔,那房子曾经是父母亲的居住地,后来成了他的房子后,他只拿了原钥匙,对备用钥匙没有追回。或许在他心底里,还在幻想着有一天母亲会来看他,哪怕只是偷偷过来一趟,那时备用钥匙就会派上用场。
他万万没想到钥匙确实派上用场了,却是用在侵占上。
“额,这……小熠啊,你就一个人,又有姑姑在,住哪不是一样,不像你二舅舅,他没个正式工作,全靠打零工养活你表弟,最近还在谈一个对象,他要是连房子都没,肯定对象又会吹掉。你就当可怜可怜他,把房子让给他住一阵?”
宁熠:真真是开了眼界,不过问一声侵占他房子之后,先是把他锁在门外,后又有亲妈站在娘家亲戚那边,厚着脸皮让他退一步。
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