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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就是说,我回来地晚,你就随便吃点东西?”程修远道,隐隐有种兴师问罪的感觉了。
‘罪证’就在眼前,他想赖都赖不掉!
“额,这个……一个人吃总会懒得折腾,随便对付着吃点就成了。不过,我要是烤鸭没吃饱,肯定也会吃饭的!”
很显然,后面一句补充收效甚微,程修远还是很不高兴,他没收了宁熠的烤鸭,以不健康为由,又拉着人起来吃晚饭,不拘他吃多少米饭,但菜得吃点。
“你胃本来就不好,有些坏的饮食习惯得改,更不能纵着自己想怎么吃就怎么吃,现在你折腾胃,不用等老了它就来报复你了。”
就知道没那么容易渡过,深知自己理亏,再如何也得老实受着。不仅要听进去,还要作出‘我一定改正,绝不再犯’的承若,并且必须说到做到。
在程修远面前耍滑头,他还真不敢,若是承诺的事没做到,程修远谦谦君子自不会真罚人,但也是会真地生气。到时,最心疼的还属他。不想来回折腾,还是老实听从为好。
程修远见他真听进去了,这才露出满意的微笑。
如今渐渐进入秋季,白天晚上温差大,程修远见他还贪凉睡凉席,一条被子都不用,虽是不打空调,晚上也容易着凉。
他径自从柜子里寻出一条薄被给他送过去,推开虚掩着的房门,便看到宁熠正仰躺在那玩手机,薄薄的睡衣掀开一角,露出白嫩嫩的肚皮。
他清咳一声,宁熠立刻被吓唬地失手了,成功实现了躺床上手机砸脸的悲剧。
“呜,程程,你怎么门都不敲就跑进来,吓我一跳!还有我英俊的鼻子,感觉要断了!”
程修远咳嗽地更明显了,他怎么好意思说自己也是忘了!一瞅见宁熠的白肚皮就彻底愣住了?有错就得承认,他立马道歉,“不好意思,刚才没留意。来,让我看看你英俊的鼻子,千万别给砸断了。”
宁熠撤开爪子,让专业的来判断具体情况。
程修远望了半晌,得出一个结论,“没断,可能会疼一会儿,要不要我拿冰袋来帮你敷敷?”
他刚才也就是被突然袭来的剧痛所支配,才会出口就是半含指责的话语,现下感觉疼痛减轻许多,也颇觉不好意思。“不用不用,我没那么娇气。咦,你是来给我送被子?”
程修远顺势道:“是啊,晚上凉,你记得盖被子,别冻坏了。还有,手机不要玩超过十点,早点睡觉。”
和其他年轻人不太一样,宁熠是尤为喜欢这种带一点管束性质的唠叨,他觉得这样的程修远很像家人。而且程修远也说过,会让自己的家人也成为他的家人,尽管当时他没敢回应。
因为,程修远能做的事,他并没有十足把握也做到,不,应该是连五成把握都没,姑姑是那样排斥同性恋……
“想什么呢?快十点了,还不睡觉是等着我关网吗?”对待不听话的‘熊孩子’,关网绝对是最有力的一个法子。
宁熠赶忙作出投降姿势,把手机放在枕头边准备睡觉。
没想到程修远在原地看了他片刻,毅然决然地将他手机带走了,只言片语的解释都不给他,用行动深刻诠释他对宁熠的自控力没有丁点信心。
宁熠受到不小的打击,本来他还准备等人走了再悄悄看一会儿小说来着,最后居然连手机都不给他!
他觉得自己今晚肯定要气地睡不着了,结果没过多久他便睡成了死猪,一觉无梦到天亮。
手机被人端端正正地放在早餐餐桌上,底下压了一张字条,“米粥在电饭锅里。”是程修远的简洁风,准确说他除了念叨宁熠,其他地方都显得相当寡言。
吃了早饭,他把池广川约出来见面,两人选了更为安静的茶楼谈事。
“二舅那边我去过一次,结果不怎么样,他要求我给五万才肯搬,我不准备和解了,你看,方便强制执行吗?”
池广川听完别的没急着管,先问起他居然避着程修远去找二舅,那满脸的惊奇,哦不,应该说八卦最合适。
想到这货曾为他的事劳心劳力,要的还只是优惠价,经过短暂思考,他决定透露给他实话。
“我不可能永远活在程修远的保护伞下面,能用和解的方法解决事,当然不希望用到强制措施。准确说,我也是不想程修远再为我这点破事费心了。”
“哎,以你们之间的关系,还谈什么费心?”池广川不以为意道,刚一说完就察觉不对,再一看宁熠的眼神,登时心里就是咯噔一声,这时宁熠的疑问已经追了过来。
“你知道我们的关系?”他记得,当时程修远介绍他们的关系是用的是朋友,也没有在池广川面前做出过越线举动,难道程修远暗地里告诉了朋友?
池广川见瞒不住,连忙把程修远先摘出来。
“你别误会,其实是我看程修远对你态度和对其他人很不一样,回去后我就对他穷追猛打,他熬不住才说了实话。对了,他还叮嘱过我,让我暂时不要让你知道,他打算找个时机再跟你提。”
宁熠终于松开眉头,“不碍事,本来就是小事,我原只是担心你知道后会觉得程修远异样,既然你都不介意,我又怎么会介意?”
“嗳,这都什么年代了,同很正常,再说程修远他也不全是个同,只是单单喜欢上你了而已。我虽不算多新潮的人,但也不至于古板到不能接受。”
宁熠眉眼弯弯,显然是极愉快的样子。身为恋人,他自然是希望自己被程修远身边的人接受,从朋友开始,这点很好。而且,预料中的阻力半点没遇上,不可谓不幸运。
话已说开,有些事就不必藏着掖着了,他也坦然承认自己很在乎程修远,甚于在乎自己。
“所以,他的工作已经很忙了,我能自己解决就不想麻烦他。”
池广川表示理解,“强制执行不是不可以,但是依我看,还有更容易的办法,只要你不介意……”
从茶楼中走出,宁熠长出一口气,池广川不愧是程修远推荐的人,不仅专业水平过硬,脑子也格外灵光,只要了解了事情具体经过,他就能制定出最省力的办法。
他在二舅眼中已经是天大的恶人了,就不怕再做点无伤大雅的恶事。这关头,优柔寡断反倒碍事,因此他没怎么犹豫就答应池广川。
届时池广川会负责去找点流里流气的小混混去二舅工作的地方闹一闹,他怕了也就该退了。
第19章 借把刀使使
池广川怎么也没想到他前脚刚回家,后脚程修远的电话就打了过来。
“宁熠又见过你了吧?”
乍一听程修远说的话,他还以为宁熠回去后改了主意,转头又跟人老实交代了。也就是他一愣神的功夫,对方后头的话就证实了自己猜错了。
“是不是案子又出了问题?”
他一时之间有点拿不准是否应该告诉程修远,只含糊道:“还成吧,都在掌握之中。”
程修远一听就笑了,“你这回答,一听就是心虚,是不是宁熠不许你说?他那点担心我能猜得到,你也不必帮他瞒着,多个人多个脑子,会更有效率。”
池广川干巴巴道:“你是让我做‘双面间谍’?一边‘瞒着’你,一边瞒着他?哎呦喂,你们两口子这是搞什么,欺负单身狗也不是这么玩的!”
以他对程修远的了解,知道这事瞒不住,就一准打定主意如实相告,没了心理负担,也就能自然而然地开起程修远的玩笑。
程修远也清楚他就是嘴上耍几句宝,正事上不会含糊。打听清楚事情始末之后,他思考片刻,说:“我觉得,你这法子还是略显粗糙,要不看看我的法子?等会你把电脑打开,我给你传一份文件。”
论脑子的灵活度,池广川必须信自己哥们,二话不说就开电脑接收文件,打开一看,不禁‘咦’了一声。不为文件里的内容,而为程修远居然拥有这种文件。
上头事无巨细地写了阮皓书的生平,尤其是近几年做多事,被特地标注出来的就是几件纠纷,其中九成是因为女人。可想而知,这份文件肯定来自私家侦探。
让他诧异的是,程修远居然暗自找了私家侦探来查阮皓书,他应该清楚这些资料都无法作为证据使用,那就是说他查来另有用处。
深想之下不由脊背为之一寒,幸亏他和程修远是哥们,也幸亏程修远对自己人永远不会存坏心!
“你看,他和那几个女人纠缠的事中就有一件挺容易操作,正好人就在H市,别的不用做,只要把人地址想法子递给对方,哦,还有工作单位,不怕对方不找上门。”
池广川随后接下去,“他既能为了躲避这个女人跑到市区定居,也能因为这个女人离开H市,如此一来,麻烦就不再是麻烦。只要操作得当,没人能看出是我们动的手!”
他想了想,说:“其实也未必需要递出住址,把他工作的地方递出去就可以了,那么多条新闻,有心人肯定能看出……哎,还是一起递吧,保险一点总归是好事。”
阮皓书从根子上就不是个好苗,他娶的第一任老婆肤白貌美,婚后不久就帮他生下个大胖小子。结果他却在媳妇怀孕期间跟网上的女人纠缠,这个女人就是齐梅。
齐梅长得不算漂亮,还比阮皓书大四岁,但正可谓家花不如野花香,他们背地里有了首尾。齐梅就想让他跟老婆离婚,跟她好,也不嫌弃他没本事。
准确说齐梅家里不差钱,还沾点带灰色生意,算是小有势力吧。这女人在热恋中没显露出个什么,阮皓书还以为她就是个普通家庭,顶多家里有点小钱。嫌齐梅没自己老婆漂亮,就推三阻四,后面直接没了音讯。
然后他就惨了,齐梅直接上门堵人,闹得两人离婚不说,非要阮皓书给个说法,阮皓书自然不肯给说法,急急忙忙就进了城,找个工地搬砖,从此死活不肯回老家。
这会儿,他还当齐梅只是个乡下稍微有点钱的人家,不知道人家真正家业就在城里。人海茫茫,他又是有意低调,自然没撞见过。
可不凑巧,他因为侵占外甥的房子上了新闻,被打码的照片虽看不出真容,但熟悉的人八成能认出来。
所以,宁熠找上门求和,他才咬牙提要求,这是准备给自己留后路呢。毕竟他这一搬肯定得搬到H市以外的地方,安置费肯定需要不少。
其实,按说他就一个儿子养,工地工资也不低,他不至于一点钱都存不下来。实在是平时花钱太厉害,又时不时喜欢跟别的女人谈个露水情缘,自然少不得花项。
没钱是真没钱,坑人也是真坑人,自己造孽,反去坑了自己人,说得就是他。
程修远挂断电话,默默看了看电脑里的文件,脸上没有半点同情。伤了他家宁宁的小孩他不方便动手,这个死缠烂打的祸源总该收拾一下。
自然,他做的事也不打算让宁熠知道。
打从昨天他回去看到宁熠躺在沙发上啃烤鸭,还没留意到自己发的信息,他就隐约猜到宁熠白天肯定是去办了重要的事。否则绝不至于失神到忽略他的短信,还明知他有洁癖跑沙发上啃烤鸭。
最近能让宁熠忧心的只有一件事,大方向不难猜。
宁熠一直很乖,很以他的意志为重,平凡无故‘捣乱’只有一种可能,那就是他想让程修远没法留意他白天去了哪里。很狡猾的做法,勉强算有效吧。可惜,程修远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