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覃坈目光一凛,反手又扣住两枚硬币,瞅准了空档丢过去。“穆宽”得了便宜正打算照搬刚才的化解之法,没想到他刚把手里的“盾牌”调整好角度,覃坈已如鬼魅般闪进房间,居高临下踢出一脚,将“穆宽”和昏迷不醒的小乔一起踢飞。
看两人如壁画般贴在墙上又缓缓滑下来,舒慕有点牙疼,这力道,不说骨断筋折也得来个不轻的内伤吧?看来昨晚在医院覃坈对待被附身的简桐桐已经算手下留情了,不然那妹子身上还说不定有多少处伤呢。
舒大少这个头号猥琐嫌疑人就更说不清楚了。
覃坈这一脚的威力不言而喻,“穆宽”缩在墙角好半天都没缓过劲来,守在后方掠阵的大脸见了立马奔过来,把小乔从对方手上抢走,丢给躲在门口的舒慕,让他赶紧把人搬到院子里去。舒慕也知道今晚的大战才刚刚开始,别忘了这只是两间闹鬼房间中的一间,隔壁还有个情况未明的简桐桐,这些碍手碍脚、随时都可能给鬼兄弟们当衣服穿的家伙还是都清理出去比较好,当下立马扛起吨位不轻的小乔,吭哧吭哧着下楼。
不慌不忙走到瘫在地上的“穆宽”跟前,覃坈嘴角轻轻上扬,露出个意义不明的笑容,随意地抬抬手,几枚个头稍小的硬币立时飞过去,正贴在对方的额头及脸颊上。“穆宽”像被人泼了硫酸似的惨叫一声,痛苦地在地上打滚,那几枚硬币如粘了万能胶,任凭他怎么折腾,始终没有脱落。
“哥们,出来吧,再在里面呆着小心小命不保。”蹲在“穆宽”旁边,大脸好心地劝着,他没领教过硬币的厉害,也不晓得这些看似平凡的小东西是怎么把附身在人身上的鬼弄得如此痛苦,但他看得出来,这位兄弟要是继续在穆宽身体里呆着,要不了多久就会变成蒸笼上的螃蟹,弄不好就魂飞魄散了。
“穆宽”对大脸的劝说无动于衷,还固执地借着穆宽的身体满地打滚,直到舒慕的脚步声再度传来,才渐渐不动了。大脸揉揉眼,他好像看到一股青烟从穆宽的眉心处飞出,看来那位兄弟没有魂飞魄散那么凄惨,却也不像是被超度的样子,凭他不多的经验,实在无法判断附身的鬼魂到底遭遇了什么。
没了鬼魂的附身,穆宽的身体软软瘫在地上,只剩眼白的眼睛缓慢地翻回来,像死鱼的眼睛,没有一丝神采,脸色比大脸还白。断掉的手以不可思议的角度扭曲着,幸亏这人没有意识,否则疼也要疼死了。
“咱们先把他们都搬下去再去另一个房间吧。”看看满屋子要死不活的普通人,大脸这才反应过来刚刚经历的是多么凶险的场面,若是覃坈没有及时赶到,凭他自己,就算最终能收拾了附在穆宽身上的家伙,也很难保证一屋子人的安全,死伤绝对会比现在严重。
“嗯,你们也帮忙搬一下吧,咱争取快点,我怕桐桐撑不住!”隔着面墙也能听到隔壁传出些诡异的响动,舒慕抹了把脸上的汗水,屋里还有三个晕倒的大活人,全靠他得搬个十几分钟。简桐桐的身体比穆宽还差,舒慕真怕最后即便赶走捣乱的家伙,那妹子也没救了。
大脸二话不说扛起歪在最里面的护工,亏得他现在处于半实体状态,还能帮得上忙。覃坈呆愣片刻,才缓缓弯腰扛起助理小郑,跟着架起穆宽的舒慕下楼。大脸受风水影响不能随便踏进院子,只好架着护工戳在门口,等舒慕和覃坈放好自己手里的人再过来接手。
五分钟后,两人一鬼又重新回到二楼,三间卧室有两间都静悄悄的,更显得唯一有人的那间卧室里发出的声音刺耳。舒慕忍不住侧着脸趴在门上细听,乒乒乓乓的声音伴随着细碎的女声吟唱,看来这回找上简桐桐的是个女鬼。
“兄弟你小心点,这屋里可不止一个……”像是应和大脸的提醒,舒慕刚把脸移开,就见自己刚趴着的位置冒出只惨白的爪子,骨指枯瘦的和木乃伊有一拼,指甲却又黑又长,乍一看跟古墓里跳出来的僵尸差不多。舒慕的心漏跳好几拍,本能地向后退正撞在往前走的覃坈身上。
重心不稳,舒慕张牙舞爪地往后仰,覃坈下意识伸手捞了一把……
大脸默默地看着所有狗血言情剧里都会出现的怀抱美人转三周的一幕,都不晓得该如何吐槽了。是说,在这种诡异莫名的环境映衬下,就算两个主角再怎么帅,他也感受不出半点美感——
没看见门里弹出来的爪子有多恐怖吗,您二位真的不打算换个时间地点再继续这种电视剧里才会出现的烂俗情节吗!
眉梢微动,覃坈猛地回神,抬手击出一枚硬币,另一只手也伸进口袋,抓取更多的硬币做武器。可怜毫无准备的舒大少顿时失去保持平衡的支点,身子无限度后仰,当整个人倒下的时候才发现自己身处楼梯边缘,再想抓扶手稳住下坠的趋势已经来不及了,于是舒大少沿着先前存钱罐的轨迹一路滚了下去,没受什么伤,却也摔了个七荤八素,一会半会儿是爬不起来了。
“……”看看投入战斗的覃坈,再看看四仰八叉的舒慕,大脸满心疑惑,刚才还是一副红心满满的场面,怎么一眨眼画风就变了呢?估摸着打架这事暂时用不着自己帮忙,大脸好心地从二楼飘下来,落在两眼蚊香圈的舒慕旁边,伸出一根小棒槌似的浮肿指头戳戳舒慕的脸颊:“兄弟,你还好吗?”
“你从上面滚下来试试看,能好吗!”舒慕没好气地白他一眼,继续闭上眼睛装死。没办法,一楼的灯还在闪来闪去,这让本来就晕的他更难受,再配上旁边那张颇挑战他承受力的鬼脸,没晕过去都有点对不起他平凡人的属性。
大脸眨眨眼,回头看看垂直高度少说三米的楼梯,然后真的飘上去,抱着脑袋从上面滚了下来。
好半天没听到大脸回应,舒慕强忍恶心睁开眼,正好看到大脸像个球般从楼梯上滚下来,眼瞅着就要压到他身上。
“……”舒大少拖着快散架的身体往旁边挪了挪,躲开某智商明显不在线的鬼,继续倒在地上冒充死人——曾几何时,他身边都是精英,自打人生往灵异方向走,他的队友明显都附带了猪属性。
伤不起!
☆、017
舒慕爬起来的时候,覃坈已经把楼上的危机解除了,具体发生了什么不得而知,但看对方肉疼到恨不能啃墙皮的模样,舒大少就知道这位钻进钱眼里却非要拿软妹币当武器的大师破费了不少。
虽然那点钱完全看不进他的眼里,随便去高级点的馆子吃一顿都不止那个价码。
“走吧,上去搬人。”踢了踢又一次从楼梯上滚下来呈挺尸状的大脸,舒慕真想请大师把他也收拾了,留这么个逗比鬼在身边,影响食欲还是小事,拉低智商才是重点。
舒家大少爷的智商何等金贵,分分钟不晓得能换多少粉红票票,舒慕赌一车黄瓜,覃坈要是知道大脸拉低的智商如此金贵,准保把全身的硬币都砸到他那张越滚越大的脸上。
不过话说回来,高人随身携带那么多硬币,不嫌沉么!
大脸吭哧着爬起来,跟在舒慕身后飘上去,刚才他上上下下滚楼梯的时候偶然瞄见覃坈收鬼,手法凌厉却不似任何捉鬼门派,对方散发的强大气场于鬼类而言,比小区内的风水阵法还恐怖。哪怕是一伙的,大脸也忍不住心惊肉跳,自古以来没有哪只鬼愿意做收鬼大师的朋友,现在还没去抱大腿求放过,都算他腰杆硬了。
“其实,咱们可以不用搬了。”看覃坈和舒慕对着穿衣“简单”的简桐桐和照顾她的女护工脸红心跳却迟迟不好意思上去搬人,大脸小小声地建议着,“别墅里的鬼都除了,外面又有阵法守护,其他鬼进不来了。”
风水阵法既能增强住在这里的人的气运,又能驱赶邪祟之物,可终究只是借天地之势,普通人长期住在风水阵里也不见得就好,不然直接把阵法布在别墅里岂不更安全。
何况这几位的状况还不如普通人,闹鬼的时候没办法只好送出去暂保平安,现在既然危机全面接触,他们也没必要非把人都安置在外头。放着敞亮大屋不住去睡花园,就算保安和小区其他住户管不着,也会把他们当成围观对象,外带附送个神经病的头衔。
“也对。”舒慕拍拍脑门,他这一天连累带吓加滚楼梯,脑筋都不好用了。
当然,大脸的负面影响也是不容小觑的,猪队友绝壁要及时消灭。
没等舒大少想到如何请走大脸,大脸就先一步告辞,天快亮了,他可不想耽误了回去的时间又在这里多呆一天,看看那位高人冷飕飕堪比x光的眼神,他的心肝都开启马达模式了。
再说他在这里也确实不舒服,再继续待下去恐怕都轮不到覃坈出手,他就先被这里的风水阵法给折腾碎了。
大脸要走,舒慕反而不好意思了,人家大老远跑来给他提醒,还帮忙抓鬼,虽然最终解决那群鬼的是覃坈,但大脸同样功不可没。空着手让人走,不好吧?可他家从里到外就没有半点能送给鬼的东西,总不至于随便送个古董或者时尚单品给对方吧,万一大脸有隐身技能,就剩古董花瓶和奢侈品牌的限量版帽子满天飞……舒慕揉揉一宿没睡愈发抽疼的太阳穴,他一定是最近见鬼见多了才会抽风到想送大脸这种东西。
“我送你出去吧,纸钱什么的我晚一点再烧给你。”想起大脸说过他闯进风水阵法是冒了很大风险的,舒慕觉得有必要找个东西让对方附上去,再由他这个普通人送出去。至于烧纸钱这种不太急的事只能往后推,今天他要请一群专家来诊治这票晕过去的家伙,还要想办法跟剧组解释这些人是怎么刚住进来就晕过去的,更要命的,他卧室的窗户玻璃还在地板上妖娆地趴着,不尽快换好,他今晚也甭睡了。
幸好各个吊灯质量过硬,没有跟着牺牲,不然一天时间都不够忙活的。
想起这些繁琐的善后工作,舒大少就抓狂,少爷脾气犯了的结果是天没亮就把担保他办理出院手续的公司经理挖过来,让他帮忙去找物业联系换窗户的细节,多少钱无所谓,舒慕只有一个要求:换成连子弹都打不穿的玻璃。
天知道会不会再有哪个倒霉鬼阴差阳错同时撞上两个风水阵弹进他卧室里。不被鬼吓死,早晚有一天也得被飞溅的玻璃碴给毁了容。
头可断血可流,帅脸不能丢,这是舒大少永恒不变的人生信条。
“兄弟,你真是个好人。”大脸腼腆地笑笑,二话不说附到沙发靠垫上。
于是那晚巡逻的小区保安都看到一个灰头土脸的帅哥抱着个抱枕在小区里逃窜,还以为是哪里混进来的小偷,幸亏舒大少腿脚利索跑得够快,若真是被保安逮住,那才是里子面子都丢光了呢。
舒慕送大脸的空档,覃坈面沉似水地走到一楼客厅的角落里,捡起被遗忘许久的存钱罐。漆黑的存钱罐侧面同样出现狰狞的裂痕,仿佛随时会碎裂开,覃坈伸出修长的手指抚摸着裂纹,眼神沉了沉,不知在思索什么。
片刻后又抱着存钱罐迈进舒慕的卧室,盯着空荡荡的窗户发呆,富豪级住宅小区的夜很静,掉根针能传出老远有些夸张,但这么大一扇玻璃碎掉却没惊动小区的保安,似乎不太合乎常理。
覃坈困惑地挠挠头,总觉得每到思索问题的时候,脑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