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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好好,我不晃了,”看出舒慕脸色确实不好,穆宽立马放开手,顺便从旁边人手里接过矿泉水,亲自拧开递到舒慕面前,“先喝点水,然后告诉我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你为什么会晕在这里?”
“……”一口水含在嘴里,舒慕眨眨眼,顿时想起晕倒前的场面,当下也没心情补充水分了,把矿泉水往旁边一扔,抓着穆宽的肩膀一顿摇晃:“其他人呢,康俊呢?桐桐呢?还有,还有……”舒慕“还有”了半天也没个下文,他实在不知该如何称呼那个形迹可疑但确有真本事的长发男子。
人家也算变相救了他一命,再称呼其为小偷总是不好,说到底,人家也没能从他这里偷到什么,反而赔了一块一。
“你别着急,他们都没事,我刚叫了救护车,应该很快就到了。”被舒慕摇了个七荤八素,穆宽用尽力气才从对方手底下逃出来,他就想不明白了,这人刚才还是一副要死不活的样子,怎么一转眼就满血复活了,这不科学!
“哎,到底发生什么事了?”见舒慕松口气,整个人又陷入萎靡状,穆宽这才心有戚戚焉地凑过来,贴在舒慕耳边小声询问:“我听牛导说你们遇见鬼了?真的假的?”穆宽说着狠狠地打个寒颤,即使周围都是人,还有勉强能照片的灯光和手电,他还是怕得厉害。每当遇到这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情况,他总要感谢爹妈把他生成个男人,天生阳气重,要是女儿身,他的胆子可能还比不上孟琴。
“嗯。”有气无力地点头,舒慕半靠着穆宽边在人群里寻找男人的踪影,可找了半天也没看到个长头发的,不仅男人不见了,连他的宝贝存钱罐也不见了。不会是那家伙赔了一块一就怀恨在心,顺手拐了他的存钱罐吧?虽说存钱罐里的钱倒不出来,但里面装着百十块的硬币可是不争的事实。
何况里面还有远泽道人送他的“吉祥如意”,即便通过实验,那玩意根本驱不了鬼,好歹也是个定心安神的物件。
“你们怎么过来的?来的时候看到其他人了吗?看见我的存钱罐了吗?”深吸口气,舒慕感觉头没那么晕了,身上却还是没力气。有人搬过来把折叠椅,舒慕在经纪人和几个工作人员的搀扶下,好不容易坐在上面,可坐了没一会儿就开始往下出溜,尝试了几次都坐不住,舒大少来了脾气,索性重新坐在地上,如今天热,坐在地上也不会着凉。
“存钱罐?什么存钱罐?”穆宽没反应过来最后一个问题和前面有什么联系,盯着舒慕看了半天才在对方鄙视的小眼神中反应过来,“你说的不会是你家太后送你那个吧?”此情此景,配上那个造型诡异的存钱罐,穆宽再度没出息地打寒颤:“那玩意不是在你家吗?你不会把它带到剧组来了吧?”
穆宽实际陪在剧组拍摄的时间并不多,他只注意到最近舒慕总会带一件长袖外套去化妆室,却没想到衣服下面还盖着个存钱罐。
“……”看经纪人满脸问号的样子,舒慕就知道答案了,本来他还抱有一丝幻想:剧组哪位同仁随手捡了他的存钱罐,只要肯还给他,他不介意出大价钱。现在看来,他们赶到现场的时候存钱罐就不见了,也就是说,存钱罐真的被那个神秘兮兮的男人拿走了。
“回答我另两个问题。”不想在这个问题上过多纠结,舒慕强迫自己暂时忘掉存钱罐,忘掉每天巴巴等投喂的小骷髅,他现在连椅子都坐不住,更别说找男人讨回存钱罐,解救被坏人绑架的小骷髅了。
“我今天刚回宾馆就看到牛导他们一窝蜂地冲进来,听他们说了半天才知道你们拍戏的时候见了鬼,清点人数的时候发现你,康俊和简桐桐都不在,牛导就猜你们是不是出了意外,所以立刻组织人手回来找你们。我进来的时候就看到你们仨都倒在地上,你和小丫头是昏迷,康俊那小子比较惨,右腿骨折了,胸口也青了一块,不过他现在还晕着,也搞不清楚他是怎么受伤的,我们怕他身上还有未知的骨折伤,就没敢挪动他。”穆宽说着指指东北角被压塌的帐篷,康俊还在上面躺着,旁边有几个工作人员手足无措地守着。
听完这话,舒慕转头看向脸色不太好的牛佳导演,感激地点头。起先他还有点埋怨大伙一窝蜂逃走,不过仔细想想,见鬼转身就逃也算人的本能反应,当时场面又乱,也怪不得他们。而且发现有人不见了还能回来找,说明这群人心地都很善良。
“歇会吧,救护车马上就到。”隐约听到救护车的鸣笛,舒慕神经彻底放松,眼皮再度沉得抬不起来,靠着穆宽的肩膀晕了过去。
……
连晕带睡了一天一夜,舒慕再次醒来,无力感已完全消失,若不是穿着病号服躺在雪白的病床上,舒慕都要以为之前发生的一切只是他穷极无聊的噩梦。
“饿坏了吧,先吃点东西。”买了晚饭回来的穆宽一进门就看到舒慕正起身倒水喝,立马乐颠颠地跑过来。医生给三人做了详细检查,正如他们预料的那样,舒慕和简桐桐只是体力透支暂时晕厥,康俊却不止断了条腿,肋骨也裂了两根,幸好当时没人搬动他,否则把裂开的肋骨弄断,再插着心肺,可就回天乏术了。
“他们还没醒啊?”接过热气腾腾的鸡汤馄饨,舒慕看了眼自己的病房,这是间四人病房,环境素雅,还有独立的卫浴室,想来是个高级病房。自己这侧靠门边的床铺空着,上面放着个打开的行李包,舒慕一眼就认出那是他家经纪人最常用的包。
对面两张床各躺了个人,即使看不清脸也不影响舒慕判断那两人就是简桐桐和康俊,确认大家都安然无恙,舒慕由衷地笑了。两次和恶鬼打交道两次都能全身而退,看来远泽道人说的“时运低”也不那么绝对嘛,至少他还活着,他身边的人也都好好活着。
“康俊手术前醒过两次,你别看那小子腼腆得跟大姑娘似的,受了那么重的伤愣是连哼都没哼,医生都说他太流弊了,后来是手术注射了麻药才睡过去的。桐桐那丫头不知道怎么回事,医生只说她体力消耗的厉害,得慢慢养,等她元气恢复了就会醒。”
看着两张病床上昏睡的人,穆宽幽幽地叹了口气,早知拍个戏会遭遇这么多意外,他宁愿当初没争取过这部电影。票房和人气固然重要,但都比不得艺人的安全,也幸亏舒慕福大命大逃过一劫,不然他自裁谢罪的心都有了。
舒慕点点头,他只是被最后那声厉吼震晕了就昏睡了一整天,简桐桐可是实打实被恶鬼颤了小半宿,身体吃不消也在情理之中。如今他只祈祷那哥们走之前把简桐桐身上的脏东西都赶走了,千万别再留下个附体恶鬼什么的。
“对了!”感叹中的穆宽一拍脑门,噌地蹿到空床边翻他的行李包,舒慕看过去,就见他家经纪人从包里拿出个……存钱罐?!
“剧组暂停拍摄,我就想着去化妆间把你的东西先拿回宾馆,这玩意就放在化妆间的床头上,外面还盖着你的外套。”忙不迭地把存钱罐放到舒慕被子上,穆宽赶忙抓过手巾擦手。这两天他都听了十多个闹鬼的版本,有说恶鬼抱着简桐桐在天上乱飞的,有说简桐桐被恶鬼附体的,还有说那晚看到好几个鬼影在周围乱晃的……舒慕就纳闷了,这帮哥们不是一起见的鬼吗,怎么每个人看到的场面都不一样?还是说当时场面太恐怖,以至于绝大多数的人都出现幻觉了?
甭管怎么说,面对这种事精神向来脆弱的穆宽决定暂时远离是非,连带着初次见面就把他吓得滚出汽车的存钱罐也被不幸拉入黑名单。
把吃了一半的馄饨往床头柜上一扔,迸的到处是汤,舒慕在经纪人陡然暴躁的训斥中兴高采烈地抱住存钱罐,蹭了两下觉得不过瘾,索性在前面的骷髅头印记上狠狠亲了一口:“宝贝儿,我还以为你被坏人拐走了呢!”
穆宽嘴角抽筋,医生貌似只检查了身体,没检查脑袋,他家舒大少不会受刺激过度,精神错乱了吧?
“你有没有……”舒慕正想跟经纪人要两枚硬币投喂小骷髅,病房的门突然被推开,一个西装革履的男人杀气腾腾地走进来,他身后跟着两个战战兢兢的护士,看得出她们是想阻拦这个男人,怎奈对方气场太强大,她们连话都不敢大声说,更别说不让他进病房了。
“唐先生?”看清来者何人,穆宽腾地站起来,边张罗着让男人坐边给不知所措的年轻护士使眼色。两个妹子如蒙大赦,争先恐后离开病房,平时在医院没少见强硬的病患和家属,但像那位长得帅气却跟杀神降世般的,她们还是头次见,如果非要打个比方,大概和老鼠见了猫的感觉差不多吧。
两位护士心有余悸,敢情不是所有长得帅的男人都养眼,至少病房里那位就属于多看一眼都少活俩月的类型,为了身心健康,还是有多远躲多远吧。
抱着存钱罐,舒慕把闯进来的人上下打量个遍,越看越觉得眼熟,回忆半晌才想起来,这位就是那天牛导请客吃饭时,突然出现在他们桌边那个很像古代穿越过来的男人。
唐先生……唐剑文?
“你就是舒慕?”唐剑文冲穆宽点头致意,不过他气质过于冷硬,总给人一种居高临下俯视众生目空一切的感觉,“我是飘云影视城的老板唐剑文,今天冒昧来打扰,是想询问下那天拍摄现场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飘云影视城闹鬼的传闻不是一天两天了,他也曾无数次亲临现场,却连个鬼影子都没瞧到过。以前他可以把那些传说归类于以讹传讹,可如今有三个人住进了医院,还有几十号人声称自己见了鬼,他就是再不信也必须亲自出马调查。
舆论压制不住,不仅飘云影视城的订单会受到影响,连周边的产业也会崩溃,唐剑文不允许这种崩盘的事发生在他的地盘上。
“呃,”舒慕看看经纪人,无辜地挠头,“其实具体发生了什么,我也不知道,大概,是闹鬼吧。”
两次撞到鬼都没看到其真身,也不晓得是他还不够衰还是已经衰到了家。舒慕抱着存钱罐缩在病床上,化身成一朵幽怨的蘑菇。
☆、010
唐剑文平整的眉头皱起,看向舒慕的目光也多了几分审视的味道。穆宽抹了把脑门上的汗,同情地看向自家艺人,看来唐老板也怀疑舒大少脑子坏掉了。
唐剑文脸色几经变化,终究还是修养好没有当场发飙,拉把椅子坐到舒慕床边,认真地看向他:“麻烦你把当时现场的情况详细和我说一遍,不要有遗漏。”脑子坏掉不要紧,只要能知道那天具体的情况,也总好过他现在这种瞎子摸象的状态。
“那天,”回忆着那晚的经历,舒慕略显不争气地咽口水,尾音也禁不住抖了抖,说实在的,每每想起两次遇鬼经历,他依然会毛骨悚然,即便他什么都没看到,“我们本来是拍摄一场桐桐饰演的女鬼正面出场的戏……”
舒慕尽可能把当时的场面说的平淡,似乎只有这样才能平息暂时被他遗忘的恐惧,但紧攥的拳头和时不时耸动的喉头暴露了他的内心。穆宽也是第一次听舒大少讲述那晚的具体情况,和其他人以讹传讹的不靠谱胡说相比,他显然更相信自家艺人的说法,因而舒慕才讲到一半,经纪人的脸色就白的跟卫生纸有一拼,没一会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