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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今天他察觉到,这份感情的源头,比他想象的,还要早。
不知为何,不可思议的同时,温尔却生出了一份实感,从这小小的细节里,他找到了喜欢的证明。
那些没有缘由的好感,正是在还没有揭开面纱时,被人日思夜想,甚至添油加醋,一点细枝末节也要反复琢磨,自我解读,这才生出“不得不”的念头。
为什么喜欢已经不重要,重要的是多么难得,他们可以互相喜欢。
一直飘忽不定的感情落了地,迅速抽出细嫩的苗,沐浴着充满爱意的阳光和雨露,长成了一颗参天的树,随着温尔心中快要满溢出的欣喜轻轻摇曳。
别绪见怀里的人僵着不动,意味不明地笑了声,把温尔放开。
他拿着温尔的行李,穿过厨房和客厅,停在相对的两扇门前,很恶意地问:“你想睡哪间?”
“这间。”温尔没有犹豫,准确地指着客房的门。
“好吧,”别绪本也没指望温尔会记岔,只是嘴上仍要逗他,“我本来也想睡这间的。”
温尔一惊,警惕地看着别绪,目光中除了劝诫,竟然还有一丝妥协。
别绪眼睛一亮,心脏发软,更加感兴趣地盯着温尔的脸。两人僵持片刻,最终别绪体谅他旅途劳累,不忍过多刁难,给温尔推开了客房的门。
这房间几乎没有变动,只是床单和窗帘的花色似乎换了。
温尔迅速理好行李,把这些细节的变动归结为艺术家苛刻的审美品位。
他拿着洗漱用品走进浴室,发现这些东西别绪都替他准备好了:洗手台上放着两个透明的漱口杯,分别插着一粉一蓝两把牙刷,旁边的架子上挂着两条一模一样的咖啡色毛巾。
别绪正巧晃悠了过来,倚在门口点评道:“都是情侣款。”
温尔脸上发烧,又有些哭笑不得:“你房间不是有独立浴室吗?”
“那又不影响。”别绪说着走进来,珍之重之地把两个杯子摆正,牙刷头都朝着一个方向,紧紧挨着放在洗手台正中央,退后一步抄着手欣赏道,“我就喜欢买这种一对儿的东西放着好看。”
温尔忍住了吐槽“毛巾花色一样分不清”的心思,因为他几乎都可以猜到别绪会怎样应对。默了一会儿,他不解地问:“你什么时候准备的?”
别绪立马露出一个“你终于问道了点子上”的笑,迫不及待地声明:“去找你之前。”
他得意洋洋:“这些东西都是在鼓励和督促我,早点把你带回家。”
第三十七章
37。
温尔和别绪在家休整了几天,这才准备去见周如是。
这几天说是休整,不如说是温尔看不下去别绪的生活习惯,抓着他好好教育了一番。
曾经别绪献殷勤时,温尔就察觉出他是个不会干家务的,但没料到他在家这么懒散,完全是一副大少爷的派头,东西随手堆,起床不叠被。
温尔也不客气,拿出曾经培养温雅的耐心和严格,只要见他用完东西便催促他放回原位,每天等他起床便守在床边督促他叠被子。
也正因如此,温尔才意识到,客房里新换的床单和窗帘也和主卧是情侣款。
别绪撒了几次娇,没有任何作用,压根不能打动温尔的铁石心肠,反而令他更加警惕,只要听到别绪声音放软,就怀疑他想偷懒。
好在别绪倒不是真的厌烦温尔的监督,只是把这当情趣,偶尔硬要耍赖,温尔皱着眉头,也还是随他去了。
不过别绪洗碗倒是积极,按照他的歪理,整理物品和叠被子都属于机械劳动,并且毫无必要。东西放哪儿不是放?下次找得着就行;被子叠好干嘛用?晚上睡觉还是得掀开。
但是洗碗就不一样了。毕竟温尔负责做饭,他也得做点什么来体现他在厨房的价值,况且洗碗这项家务特别有参与感。两人围在水池边,亲密地说说话,一个洗完一个擦,时不时小手还能碰一碰,再往后说不定小嘴还能亲一亲,多么默契!
几天以后别绪久违地走进出版社大楼,脸上洋溢着热情的笑,全然没了以往精心打造的清冷形象。
温尔跟在他身边,顶着一众陌生的视线,有些无措。
有人向别绪打招呼:“游老师,这位是……”
“周主编的客人。”别绪倒不至于逢人就要出个柜,给温尔安了个可以随意解释的身份。
“那请您二位稍等一会儿,周主编在忙,刚刚让我们不要进去打扰。”
“好的。”
没过多久,办公室的门开了,一个姑娘红着眼闷着头走了出来。
她看到别绪,先是一愣,接着整张脸都涨红了,还不忘小声道歉:“不好意思让您久等了。”
“没关系,我们刚来。”别绪和善地对她笑笑,拉着温尔走进去。
关门的时候,还听到刚刚招呼他们的其他同事围到那姑娘身边,你一句我一句地安慰。
“周主编又骂你了?”
“没关系,谁还不是这么熬过来的。”
“周主编人还是不错的,就是工作上容忍不了一丝瑕疵……”
办公室里,周如是正暴躁地盯着电脑屏幕,噼里啪啦按着键盘,听到别绪进来的动静,头也没抬。
“又冲人小姑娘发火了?”
“怎么?还训不得了?”周如是吃了枪药般,满肚子火气。
“谁拦着你训人了,反正你一天之内起码有二十四个小时脾气都不好。”别绪撇撇嘴,扭头看到温尔有些紧张的表情,轻轻拉住他,往自己身边带了两步。
“不过你可别第一次见面就吓着我男朋友。”
此话一出,温尔稍微有点扭捏,但马上冲着不见人影的办公桌打招呼:“你好,我叫温尔。”
周如是总算从电脑屏幕后探出头,一看门口站着两个人,赶紧起身迎了上去:“你好你好,我叫周如是,之前怠慢了。”
“没有没有!”温尔连忙摆手。他毕业后没有正儿八经地进入过这样的工作环境,完全不会讲场面话,只能重复着强调“没有怠慢”。
周如是没想到温尔这么青涩,看他面相也还挺小,都不知道毕业了没。
他一边对着温尔连连点头,一边抽空瞥一眼别绪,见他春风满面,扔过去一个“你是禽兽吗”的眼神。
别绪更高兴地冲周如是笑笑,脸上写满了“对,我男朋友就是这么可爱”,愣把周如是笑出一身鸡皮疙瘩。
两个脑电波完全没对上的人,偏偏还都觉得自己读懂了对方的意思。
周如是请两人——当然主要是请温尔——在沙发上坐下,又不客气地把实习生叫了进来。
小姑娘还顶着大大的红眼眶,低头等上司吩咐时,那委屈巴巴的劲藏也藏不住。
“给客人倒两杯水。”
本以为周如是还要接着找茬,没想到他不仅没发火,语气竟然还有些柔和。小姑娘生生被他惊得定在原地,以为周主编被她气得厥了过去,现在是鬼上身。
“没事,不用了。”温尔看那实习生也就和温雅差不多大,之前被训哭已经够难堪,这会儿应该不想看到自己。
小姑娘顺着这天使般的嗓音回头感激地看了眼,目光收回一半,猛然一怔,又立马转回去再看一眼,然后就盯住温尔不放了。
她这副模样更像是被什么东西附了身,周如是见她不动,莫名其妙地要催,一眼瞧见她那魂不守舍的神态,话到嘴边又咽了下去。
他还以为是把小朋友训怕了,大发慈悲地一挥手:“算了,你先去休息吧。”想了想,还是没忍住补充:“但是工作上,有很多失误本来是可以避免的。我骂你,不是……”
“不用不用不用休息!”小实习生猛然回过神来一般,急忙向上司声明,那焦急地神态,仿佛是在求周如是别扣她工资。
她一溜烟儿跑出了门,间隙中还回望了温尔两眼,那眼神充满了震惊和不确定,还透着丝丝哀怨。
别绪心头一跳,脑中不可抑制地补全了一场大戏。
他小心翼翼地试探:“你认识她?”
“不认识啊!”温尔被她那古怪的两眼看得寒毛都立了起来,搓搓胳膊,赶忙撇清关系。
三人在房间里面面相觑,沉默着等人进来解释。
没过多久,办公室的门再次被推开,小姑娘端着个托盘,给温尔别绪分别递了水,还十分有眼力见地给周如是也续上咖啡。
这回换房间里的三个人紧紧地盯着她,就怕她一开口,道出什么不得了的渊源。
此刻的气氛着实有些诡异。
实习生送了水准备出去,手覆上门上的旋钮,又回头小心翼翼地往上司哪儿探了一眼,然后迅速地扫过沙发上的两人,脸上写满了欲言又止。
“怎么了?”还是周如是打破了沉默,开口问道。
“没!”小姑娘迫于上司的威压,把脑子里乱七八糟的念头都甩开,第一反应便是否认。
她的目光从三人脸上掠过,尤其着重观察了下周如是的表情,见他更多的是好奇,没什么责备的意思,终于犹犹豫豫地说:“这位先生,长得很像尔雅。”
周如是皱紧眉头,刚要问“尔雅是谁?很出名吗?”就见别绪朝温尔一努嘴:“你的粉丝。”
温尔也没想到,惊喜地从沙发上站起来,朝她伸出手:“你好,我就是尔雅。”
那实习生脸上又浮现出欲言又止的神情,虽然受宠若惊地赶紧握了握温尔的手,嘴上道着“很开心见到您”,眼神却更是微妙。
那目光说激动也激动,说炙热也炙热,但一点也不像是粉丝见到偶像的欣喜,更像是见到了比自己优秀的情敌,带着酸溜溜的攻击性。
她又瞄了一眼周如是的神色,实在压不下心里的忿然和好奇,怀着“大不了明天不来上班了”的勇气,破釜沉舟地问:“您就是静愔太太的男朋友吗?”
房间里其余三人都愣住了。
温尔啼笑皆非,本来以为自己也能跻身网红的行列了,没想到还是借了别绪的光。于是他扬着眉毛,玩笑打量着身边的男朋友,像是在询问这要怎么办。
周如是一头雾水,他虽然清楚在场的人各种复杂的身份和关系,但一时想不通,小实习生是怎么推断出来的。
而最波澜不惊的就要数别绪了。他正憋着没处秀恩爱,听清小姑娘的问题,不禁暗赞简直是想睡觉就有人送枕头。
别绪冲温尔安抚一笑,眼里是波光粼粼的温柔。他一把揽住温尔的腰,脸颊亲昵地在他耳后一蹭,骄傲地宣布:“他是我男朋友!”
温尔还不适应这样在陌生人面前大刺刺地秀恩爱,稍稍挣了一下,但敌不过别绪的力气,只得随他去了。
周如是默默地捋了捋逻辑,前后一联想,加上自己掌握的信息,已经大致弄清了情况。于是他舒服地往办公椅上一靠,摆出标准的看戏姿势。
小实习生却完全呆住了,只觉得大脑主机在超负荷运转,并发出了短路的信号。
她的思路持续跑偏,闪过了“尔雅与太太分手”、“攀热度的网红出轨”、“互联网爱情都是假的”等的念头后,终于回到正轨上来。
“咚”的一声,托盘掉在地上,小姑娘捂着嘴,喘着气,原地蹦哒了两下,接着神经质地向前走走,向后挪挪,眼神不知该看向哪里,身体激动得来回晃。
最终她的目光锁定别绪,死死地压着嗓子,声音却刺破喉咙,从她掌心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