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干…爹,他叫出来了,他竟然真的称呼那个人为干爹,但这声干爹却不是完全为了宝宝,他明显感觉到在他称呼那个男人为干爹时内心深处涌出的满足感,他一定疯了,被这形单影只的生活压迫疯了,所以在遇到一点亲情时,就马上如飞蛾扑火般对那个男人趋之若鹜。
<<<<<
次日,季铭陪了宝宝一整天,直到晚上九点多才拜托袭业开车去送他去车站。
A市比B市繁华的多,季铭很早就知道,但今晚他却觉得A市繁华的有些不真实,仿佛就像五彩的泡沫般一捅就破。
街道商店门口的五彩霓虹灯光射进窗内,映在袭业五官深邃的脸上,竟让季铭有种做梦的感觉,梦迟早会醒来,醒来后他仍是一名挣扎在学校与社会之间的大三学生。
季铭看着袭业线条硬朗的侧脸,不由握紧身前的保险带,“袭先……”
“恩?”
“……干爹,没……没事。”
袭业转头看了他一眼。
面对着袭业深如幽潭的双眼,季铭吞吞吐吐的说道:“以后宝宝就拜托您照顾了。”
袭业眼睛转向前方的路,表情空白的回道:“他也是我儿子。”
季铭双手一紧,默默的转过头,看向挡风窗,他仍是放不下这个芥蒂。袭业为什么会跟自己的干儿子发生那种关系?以前的季铭是自愿的吗?
快到车站时,袭业才主动说出了这一路上的第一句话,“过几天我要去B市视察工作,到时可能会住到你那里。”
季铭脸上顿时露出一丝喜色,急切的问道:“那你会不会带上宝宝?”
“那时工作会很忙,我可能不会把袭季带过去。” 从后视窗里看着季铭惊喜的表情变得失落,袭业眼底不自知的滑过一丝笑意。
火车启动后,袭业站在原地,看着火车慢慢加速到消失在远方,脸上始终带着淡淡的不舍,将干爹的角色诠释的淋漓尽致。
☆、刁难
季铭坐车到B市时,尚不到五点,天空还是黑的,而去学校的那趟公交到六点才会拉人,打车又太贵,他看看繁闹的四周,拉拉背带,向不远处的批发市场走去。
火车站设在市中心,离批发市场很近,走上十分钟就能到,季铭觉得自己现在应该去淘几件便宜实惠的秋季衣服,以后要码字,也许就腾不出时间来逛了。
等季铭买好衣服,坐车回到宿舍时,已是九点多。
季铭刚推开门,就被一个大型萌物撞了个满怀。
步子不稳的肖阳向后趔趄一下,伸出的手堪堪扶住门框稳住身体,他抬头看着季铭心不在焉的打着招呼:“小四子,你来了。
季铭“嗯”了声,微微侧头,就看到宿舍内何谈那张明星脸此时正处于黑化状态,空气中也流动着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怪异气息。季铭看看肖阳,再瞅瞅何谈,两人脸色都很差,不禁有些疑惑,何谈虽然经常欺负肖阳,但他和楚森心里都明白,何谈是最维护肖阳的,现在这两个人是怎么回事?闹别扭?
“我……他……”肖阳抬了下头,眼眶有点红,手指颤抖着指着门口,支支吾吾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那种事他怎么能说的出口!
前几天,他在QQ上软磨硬泡让何谈比他们提早一天来收拾宿舍,何谈同意了。昨天晚上他又不放心的跟何谈打了通电话,得知他已经到了学校,宿舍也收拾差不多了。挂掉电话后,他突然觉得自己特不人道,心里也非常不安,于是拿上收拾好的东西就往学校这边赶车,那时天已经很晚了,他倒了好几趟车才在楼管阿姨锁门前气喘吁吁进了宿舍楼。
他这么辛苦的来找何谈,可何谈那混蛋看到他,二话不说直接把他压了,何谈那家伙看起来人模人样、身材均匀的,但身上的力气不是一般大,他根本反抗不了。今天早上,何谈只是把他推醒,接着坐在地上一句话也不说,让他独自来面对这一切。好吧,他是个男人,也不需要何谈负责什么的,但何谈那是什么态度,解释道歉他总会吧!
季铭无意中瞥到墙根的几个酒罐,下意识的嗅嗅空气,有股淡淡的酒香味,“昨天你和何谈是不是喝酒了?”
“……酒?”肖阳顿时瞪大着眼,不可置信的吼道:“何谈那家伙昨晚喝酒了?”
季铭指指墙根那几个东倒西歪的酒罐,“咱们离校时还没有。”
“我……我……操!”肖阳面容阴沉的死死盯着那几个酒罐,好像那几个酒罐跟他有什么深仇大恨似的。
难道何谈那家伙昨晚只是酒后发情,上他不是自愿的?!这么想着,肖阳的眼眶顿时更红了。
见肖阳眼眶里泪水不停的打转,季铭心里有些发慌,但也不知道他俩到底发生了什么,只能劝道:“肖阳,我们都看出平时何谈最关心你,你平时让他做什么,他也是一句不抱怨的给你做好,如果他做了什么错事,惹了你,你就原谅他吧!”
很明显的,季铭的劝慰起了反作用。
肖阳蓦然扭过头对着季铭怒吼了一声,“小四子,你根本什么也不知道。”
无意识的吼完,肖阳毫无目的的跑了出了宿舍。
季铭被肖阳激烈的态度吓了一跳,肖阳这个公认的大神经什么时候发过脾气,而且还是对着他,是不是他说错了什么?
季铭本以为肖阳的火气会消得很快,但到了晚上肖阳直接打来电话说今晚不回来了,还没等他问为什么,那边就挂断了,在季铭看着手机发呆时,手机又响了,这次是何谈。
“铭子,肖阳回去了吗?”
“没有,何谈,你跟肖阳到底怎么了?”
“没什么大事,就是吵了一架,如果你看到他,就帮我转告他,我不会再出现在他面前,他可以不用刻意躲我了。”
听此,季铭眉头一皱,问道:“何谈你说什么,什么叫不再在他面前出现?”不过是两人吵了一架,至于闹得这么严重吗?
“我家里已经为我办好了出国留学手续,我来学校就是为了收拾东西,……铭子,替我向肖阳说句对不起……不过,我希望……他能等我回来。”
“好。”明显没听出何谈话的深意的季铭有些伤感按掉挂断键,一想到何谈要离开,季铭只觉得喉咙一阵发干,虽然他跟何谈相处时间不多,但他是真的把他当成二哥看待的。
季铭把手机扔在桌子啊上,看到电脑屏幕上白文泽发来的关于《葬墓》的所有资料,突然觉得,这坑爹的人生真他妈的像一个坟墓,他们一个个都得被生活逼得躺进去。
白文泽:出版商那边要你先写十章发过去,看了这十章的水平,出版商那边才决定会不会过稿,季铭,好好写。
季铭:恩,我知道了。
关掉QQ,季铭拿起手机拨出肖阳的号,但音响里只传出一道好听的女音,“您拨打的电话已关机”。他烦躁的关掉手机,看着满屏的字,只觉的一阵头晕眼花,昨晚在火车上一整夜没闭眼,难怪现在会头晕。
他揉揉眉心,站起来,关灯爬床睡觉,有事明天再说吧!
第二天,学校的学生都陆续到了,季铭继续跟肖阳打电话,不管肖阳跟何谈闹什么别扭,何谈现在要离开了,他们兄弟理应去送行,但肖阳的电话仍是打不通。
第三天,楚森也来了,他看着宿舍“萧条”的样子,又听了季铭的解释,直接拿出手机去阳台跟何谈打电话,刚开始季铭还听不清楚森说了些什么,但后来就清清楚楚听到楚森对着手机骂了起来。
季铭觉得楚森的反应过于激烈,何谈出国留学是好事,他们没有理由阻止挽留。
此时的楚森真恨不得掐死何谈,作为何谈最好的朋友,他当然知道何谈对肖阳存的什么感情,但想不到何谈会忍不住把肖阳办了,而且办了就直接不负责任的走人,靠,他楚森以前怎么就没认清何谈是这种人!
楚森走出来,看着季铭,一副无奈的样子,“铭子,这几天最好别在肖阳面前提何谈。”
季铭唇瓣动了动,看着楚森严肃的样子,点点头,“恩,我知道了。”
第四天,学校正式开始上课,季铭和楚森去教室,消失了三天的肖阳也终于出现了课堂上。
下课后,肖阳就想独自离开,却被季铭和楚森堵住了楼道里,楚森二话不说直接将肖阳硬扯回了宿舍。
一进宿舍,他们就发现何谈床铺和柜子里的东西都不见了。
楚森立马跑下楼,去楼管阿姨那里询问情况,结果被告知何谈办了退学手续,今早搬东西离开了。
肖阳愣愣的走回自己的位置,拿起桌上凭白多出的一个张纸团,一点一点的打开,那谨慎的样子好像生怕纸条被扯坏似的。
白的,一张布满折痕与擦痕的白纸。
看着肖阳冲进了厕所,就算季铭再迟钝,也大概猜出了何谈和肖阳的关系,心里不由的涌出一股浓浓的伤感……为肖阳和何谈,也为……自己。
这世上,没了谁,地球仍照转,生活仍照过。
肖阳只低迷了一天,又如以前般没心没肺的活跃起来。楚森身为班长,也如之前般天天去办公室被辅导员奴役。而季铭最近忙着写稿,以出版为目的的稿件毕竟比网文严谨的多。
总之,学校的生活再次有条不紊的进行着。
季铭在写之前先将白文泽之前写的内容看了很多遍,深入的去理解白文泽融入这篇文的感情基调,以白文泽的立场思路去理解这篇文的情感变化。
考虑很长时间后,季铭最终决定将文从头到尾改一遍,不是白文泽写的不好,而是那种思路和写法不是他的,如果他直接续写,势必会造成前言不搭后语的错落感,所以他打算顺着《葬墓》的线索情节将文重新改写一遍。
改写,续写,就算季铭每天把全部心思放在这上面,甚至经常逃课,仍是用了十多天的时间。写完后,他先将文稿让白文泽看了遍,得到白文泽认可后,才发给出版社的编辑,并且说明了稿子是他改过的。
出版社负责他的是一个网名叫“落花生”的编辑。
在落花生听到他说将前面的稿子全改了后,直接给他回复了一句,“如果想出版,前篇就必须用沐雨以前写的稿子。”
季铭看到落花生的话,疑惑的问道:“为什么?”他还没见过自己写的,怎么知道自己写的不如以前的好!
落花生:灭北,在沐雨宣布封笔时,对这本未完成的稿子我们就有权解约,但之所以答应由别人续写,完全是个噱头,这本书不管怎么说也是沐雨的隐山之作,就算他把著作权让给了你,作者一栏上仍是有沐雨的名字,但如今你却将沐雨的足迹擦掉了,这本书也就只能说大纲是由沐雨友情提供的,作者栏上只能填你一个人的名字。
落花生:灭北,你要知道多少读者是奔着作者买书的,所以,若是你非要这么做的话,我只能代表出版社放弃这本书。
灭北:真的没有商量的余地。
落花生:现在出版社的行情也不好,希望你能谅解。
看着QQ上占了满屏的解释劝说,季铭直接在打出一段字。
灭北:我拒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