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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集合!!”一个带着运动帽的中年教练站在门口嗓门洪亮。
霎时一个篮球馆的年青小伙子都聚集在了一起,排成了几列整齐的横队。
“先做一下简单热身,十分钟后,五人一组打场友谊赛。”
“是!”
诺大的篮球场一时被余音回荡。
这个教练的速度很快,在几分钟内就安排好了打练习赛的队伍。
祁昱林,余子杭和另外三人被分为白队。
何远,简允臻,段悠予,连同高年级的两人被分为蓝队。
两队在短暂的热身后就开始了比赛。
简允臻跟何远的默契配合度一流,段悠予球技华丽地简直可以说一枝独秀,白队虽有余子杭撑着但还是缺少主力军,上半场落后了20多分。
下半场祁昱林带球过人,却在下一关卡被简允臻挡住了。
可能是负气原因,祁昱林跳起强行投篮,简允臻跳起拦球,两人都跳到了较高的位置。
眼看简允臻就要拦截成功,他却突地一个缩身失去平衡撞到了祁昱林的身上。
“砰!”
伴随着一声空前的响声,两人双双跌倒在地。
全场的注意力一下子就集中在了他们俩身上。
何远第一个冲了过去扶起了简允臻,“怎么样,没事吧?”
简允臻起身喘口气摇了摇头,除了刚刚腹部那下突然的抽搐,其他的地方他都没有大碍。
可惜没控制好跌倒的方向,把祁昱林给拖累了。
祁昱林显然受伤不轻,落地的时候被简允臻压着,后脑勺着地,脚也扭伤地很厉害,余子杭蹲在那里询问着他的情况。
伴随着一些轻微的脑震荡,祁昱林的眼神有些木木的,半天都没说出一句话来。
似乎是一阵怒火的沸腾,余子杭当场反身就给了简允臻一拳。
简允臻完全没有防备,被打的结结实实,踉跄着跌在了地上。
怔了怔,他起身啐掉口里的血沫子,怒目圆睁看着余子杭,“你他妈什么意思!”
余子杭上前一把攥住了他的衣领,声音前所未有的寒冷,“这样很好玩么?”
简允臻脸色微变,恶狠狠瞪着他,“你觉得老子是故意的?”
余子杭阴冷道:“不然呢?”
简允臻盯着他看了一会儿,嘴角忽然轻轻勾起,露出一个有些诡异的笑容,抡起一拳狠狠地砸了过去,“是啊,就是故意的,现在你想怎么样!杀了老子么!来啊!老子奉陪!”
余子杭气疯了,隔空照着简允臻的肚子就踹了一脚。
简允臻一个闪身躲了过去,想扑身过去却被一旁的何远架住了。
“何远!你特么给老子放开!老子今天打不死他老子就改姓!”简允臻已经彻底被激怒,各种狂躁的情绪从他的血液里钻涌而出。
何远架着他胳膊不让他打,他就回身一个拳头砸向了何远,可在接触到何远的眼睛那一刻,他紧握的拳头却在半空中停住了。
第 32 章
简允臻跟何远这些年来打过的架数下来少说也有几百场了,按理说他打下去应该很顺手才对,但临到千钧一发,他才发现自己下不去手。
烦躁地把手垂在身侧,简允臻一脚把旁边的凳子踹翻在地,尔后觉得不解恨,又连踹好几脚,脚背狠狠作痛他却毫无知觉般继续着,像是要把心中所有的愤怒都加诸于此。
何远站在一旁眸色沉静,看他大口喘气,看他胸膛剧烈起伏,却没有去阻止。
这场没有硝烟的战争最后因为馆内教练的介入而无疾告终。
余子杭在没下课前就带着祁昱林去了医务室。
简允臻则坐在体育馆的板凳上做着休息,他把后背靠在了石壁上,一双漆黑如墨的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天花板,漂亮的喉结沿着修长的脖子上下滑动了几下,嘴唇干裂地发疼却没有起身喝水。
几乎是一个世纪般漫长的时间,当篮球馆里的人都走光变得空荡荡静悄悄的,他都还是一动不动地坐在那儿。
“吱嘎”一声推门声响起。
简允臻缓缓瞥头,看了门口的人一眼,“不是走了么,怎么又回来了?”
何远手拿着一个药酒瓶,走近他身边坐了下来,风轻云淡地调笑道,“倒是想走啊,但看你这副要死不活的样子还真没忍下心走。”
简允臻嗤笑一下,“说傻话呢,爷从来没觉得自己这么精神过!”
何远长长的“哦”了一声,颇有深意地笑了笑,用单手抬起了简允臻的右脚,帮他撩起了裤腿。
简允臻“哎”了一声,拽着他的手不让他动,低喝道,“干嘛呢,有你这么一上来就脱人裤子的么!”
何远不容置喙地拍开他的手,把他的黑色长裤卷起。
如预料中一样,简允臻的一只脚裸因为刚刚的踹击现在已经变得淤青发红发肿。
何远看着那伤淡淡开口,声音很轻似叹息,带着点懊恼,“你怎么就改不了这自虐的毛病?”
简允臻一想起这就来气,缩回脚恶声恶气道:“还说!要不是你拦着,爷早把那人渣揍个稀巴烂了!”
何远莞尔,带着漫不经心的语调调侃道:“你确定你打得过他?”
简允臻冷冷一笑,“我打不过不是还有你么?咱俩加起来都50多岁了,还怕他个黄毛小犊子?”
何远愣了下,片刻后又摇摇头笑起来,“我可不打算帮你。”
简允臻霎时不高兴了,用那只没受伤的脚蹬了他一腿子,“是哥们儿不?”
何远眉梢微挑,“这时候倒想起我这个哥们儿来了?”
简允臻暧昧一笑,长手搂住他脖子,瞳仁如繁星点点,“咱俩谈哥们两字生分。”
何远失笑,“少套近乎,脚伸过来,帮你涂点药酒。”
简允臻“啧”了声,半开玩笑道:“怎么说话呢,虽说咱俩亲近,但该有的礼仪还是不能少。”
何远陪他一起幼稚,“那请问爷,您这次的身份是?”
简允臻哼哼一笑,煞有介事道:“当今圣上是也,朕今儿看你表现不错,就封你做太监总管吧。”
何远也不恼,反倒笑吟吟地,“谢主隆恩。”
简允臻扑哧一笑,理所当然地把脚架在了何远的腿上,故作趾高气扬道:“给朕好生伺候。”
何远哭笑不得,打开药酒瓶,在那伤腿上倒了点就开始按摩推拿起来。
气氛一下子又安静了下来。
简允臻躺在那张长椅上,微长的刘海散落在额际,眉眼之中带着浓浓的疲惫,“说实话,何远,你以前有没有想杀了老子的冲动?”
何远缓缓地用指腹摩挲着简允臻的皮肤,一双瞳仁深邃似海,“没有想过杀你,只是偶尔有想试着把你的双手双脚全部砍断,把你绑在一张床上,让你哪儿也去不了。”
简允臻的嘴角微微抽搐,脱口道:“你还是直接把我杀了吧。”
何远笑道:“怕了?”
简允臻抚额,“能不怕麽,你小子太恶毒了,杀父仇人都不带你这样的。”
何远轻飘飘道:“放心,如果是杀父仇人我会把他放在砧板上剁成肉酱喂狗。”
简允臻反射性地收缩了一下,轻扯了扯嘴角,“你还是砍我双手双脚吧。”
何远笑笑没回,眉目舒缓,很是清隽俊逸。
盖上药酒瓶子,他帮简允臻把裤腿折好,问道:“扶你去宿舍么?”
简允臻刚想点头,突地又想起宿舍里有谁后就立马改了口,“滚你y的,这辈子都别想老子回那破屋儿!”
何远的眸中带着淡淡的好奇,“你这是打算放弃了?”
简允臻别开视线,狡猾地逃开了这个话题,“我记得你在这附近有套公寓,现在有人住么?”
何远看了他一会儿,声音温和而低沉,语气仿佛概叹,“走吧,我开车送你去。”
简允臻侧眸,想说什么,终究还是住了口。
有些话,终究还是烂在肚子里比较好。
何远瞧他突然安静了,不由问道:“脚疼地厉害?”
简允臻原本只是站着没走,听何远询问才试着走了几步。
“嘶”
他没走几步就疼地直叫唤,“特么的何远你给老子涂的什么药酒!疼死老子了!”
何远走过去把他的手架在自己的脖子上,扶着他轻声道:“再试试?”
“啊!还是疼!何远你别不是在那药里头渗□□了吧?”简允臻觉得自己脚跟残了差不多。
何远微挑眉梢,漂亮的眸子一点一点地泛起笑意,“要不……我背你?”
不待回答,他便又托着下巴自言自语道:“算了,这么毁形象的事你做不到。”
简允臻狭长深邃的丹凤眼微微眯了眯,“你在挑衅老子?”
何远挑了挑眉。
简允臻不屑地哼了声,走过去一个施力上了何远的背,道:“别说,世上还真没老子不敢做的事儿,起驾!”
何远用手托住他,唇角划开一抹不易可察的浅笑,“陛下,今儿是要去哪个娘娘的宫殿?”
简允臻清了清嗓子,“那位新进宫的秀女,名字叫什么来着,哦,何远,去她那儿宫,那女人长得不错。”
何远“哟”了声,语带遗憾道:“陛下,您忘了,那宫的主子已经被您打进冷宫赐死了。”
简允臻笑了,不假思索,“那她也是朕一生当中最爱的女人。”
这话刚说完,两人便都怔了怔。
第 33 章
跟以前一样,简允臻只要一随性起来就会说那种腻不死人的话来调情,但他这次却有些得意忘形。
他忘了自己跟何远早已分手,忘了两人早在一开始划清界限转为朋友关系。
忘了这缠绵暧昧的调调早已不适合两人。
在此时此境,甚至可以说这话让彼此都承受了一定程度的尴尬。
短短几秒的凝固与沉默,简允臻先开了口。
“抱歉。”
他缓缓地说,声音真恳。
何远瞳眸浅淡,只是笑笑,“没什么好道歉的,你一向如此,我习惯了。”
对着全世界的人,你也一样能说出同样的情话。
“去超市买点菜吃吧,今天试试自力更生。”简允臻道。
何远偏过头看他,带着些许的荒谬,“你要亲自下厨?”
简允臻眉梢微微上挑,斜眼睨他,“怎么,不高兴?上次不是吃的挺心满意足的么?”
何远语塞,闭了闭眼道:“还是我来吧。”
“别烦!”简允臻态度坚决,“能吃到爷亲自做的菜是你小子几世修来的福分。”
何远难得叹息了一声,眉间带着淡淡的忧伤,“随你吧。”
……
因为腿脚不方便,何远把简允臻留在了车里,自己一人独自去了超市。
简允臻等了一会儿觉得无聊,就打开了自己手机。
手指一划就跳出来以余子杭为背景的照片。
“啧”,简允臻瞬间又烦躁起来。
快速转到图片相册,他一张张地把余子杭的图片勾选了出来。
有带鸭舌帽和白色耳机的青春时尚图,有穿黑色高领的气质雍容华贵图,也有什么都不穿只围着一条白浴巾的英俊性感图……
简允臻一张张地做着筛选,勾完摁了删选键,跳出来一个是否删除框时,手指却不由自主偏向了否那一边。
皱了皱眉,他再次删,再次摁向删除,手指却像被什么控制一样移向了否的那一边。
重复不断地试了好几次,都已失败告终。
暗骂了句娘,他把手机摔向一旁,气的直喘息。
该死的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