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唇窍衷谟卸嗝雌卑芑怠幢闶遣畹惆颜鰌urple都砸了也没用,短时间内拿不出解药来的致/幻/剂,即便是他江城也只能束手无策。
重新站到这个房间里,江城虽然仍旧是出离愤怒,但是神智却已经被自己咬牙坚持着清晰。他走到杜景面前,停顿了一下,然后毅然将人抱进了怀里,箍在杜景身体上的手臂紧得像是钢铁,紧贴着杜景的耳朵是他的胸膛,低沉的声音带着模糊的回响轻轻地敲击着杜景的心防——
“阿景,我不知道今晚会到哪一步……只要你喊停,我绝不继续。”
话音落时,他已经将怀里的人压在里屋那张柔软的大床上。
……(拉灯,你们懂的。)……
凌晨,床头柔和的光线里,江城把疲惫睡去的杜景从浴室里抱了出来,放在了床上,自己也随之躺了下去。温凉的肌肤相贴,前所未有的心安此刻充斥着江城的心房。
他侧躺在熟睡过去的杜景身旁,动作极轻地亲吻着杜景圆润的肩,像是对待这时间最昂贵的珍宝一般,目光柔和得令人窒溺。
却在这时,不合时宜的铃声在屋里响了起来。江城皱着眉起身,在屋中翻找被自己扔到一旁的手机。等到找到了拿起来,来电已经因为过了时间限制而挂了机,此时屏幕上却忽闪着“23个未接电话”的刺目字样。
看着江楠的名字在屏幕上微微闪光,江城的心里兀然一紧,一丝难以言喻的不祥预感出现在了他的心头,他忍不住抬手回拨,嘀嘀的响声不过三秒,电话另一边便立即被接了起来。
“城哥,出事了!”还没等江城开口,江楠火急火燎的声音就传了过来,偏那声音还压得极低,像是怕被谁听见了似的。
如同有所预料,江城心里咯噔了一下,开口时声线却平稳:“……谁传出去的?”
江楠在那边愣了一下,也顾不得他堂哥是如何猜到的,忙开口道:“应该是林婉可——她今天、不,昨天晚上十一点多突然跑到家里来,闹到了老爷子面前,把你的事捅了出来——说你跟洛城一个男生搞到一起了!老爷子气得差点闭过气去,家里现在乱成一团,哥你赶紧回来吧,跟老爷子蒙一蒙——老爷子那里还不知道杜景,我一直给你瞒着呢!”
“……辛苦你了。”江城伸手揉了揉眉心,“我明天一早会坐飞机赶回去,你给他们打下预防针,不要让他们到洛城来。”
说完,江城先挂了电话,站在昏黑的视线里停顿了几秒,才抬手拨出了另一个号码。
“宋先生,这么晚打扰,抱歉了。”江城放轻了步子,走到床前,望着杜景熟睡的面庞,唇角轻轻勾起来,“之前跟您谈的事情,可能得延后了。后院失火,阿景的事情被人闹到老爷子那里去……对,我想请宋先生在我不在的时候关照些许……另外,还麻烦宋先生帮我寻个男孩。……嗯,不用干净人家的孩子。……嗯,好。”
半晌之后,江城将手里的手机扔到了一旁去,俯身在杜景的额头上轻轻地吻了一下,笑着喃喃道:“阿景,真抱歉,明天早上,不能陪你去学校了。……等我,好吗。”
熟睡中的杜景轻轻呢喃了声,侧了侧身体,便再一次睡过去。
043
杜景醒来的时候,已经躺在了自己卧室里的床上,窗帘被拉得严严实实,只有昏暗的光线穿过刺绣的绸布落进房间里来。身边空无一人,显然那人将他送回来之后,就已经离开了。
杜景躺在床上茫然地眨了眨眼睛,前一夜那些糜/乱的、疯狂的、他之前所从未经历过的画面猛地涌进了他的脑海里,羞赧、无助的复杂情绪也一并涌上了心头,让他一时无措。
半晌之后,杜景慢慢从那些让他忍不住面红心跳的画面里醒神回来,刚要坐起身来,紧接着就被牵动身体之后猛然刺激了神经的酸痛感重新拉回了床上。那个难以启齿的部位显然在抗议着昨晚某人的禽兽/行径,而且这些反抗全部回到了他这里来——昨晚在致幻剂之下并没有的难过与痛苦一起席卷了他,然而杜景还是觉得难以分辨:诸多情绪里掺杂着的那一丝,是否也可以成为满足呢?
所幸今天是周末……杜景忍着莫名的头晕艰难地拿过了床头的闹钟,上面已经显示着十点三十二了。按照这个时间来说,杜妈应该早就去餐厅了吧……
在床上惫懒了好一段时间之后,杜景终于慢慢把自己从被窝里挖了出来,晕乎乎地穿好衣裤,揉着跳动抗议的太阳穴往洗手间里走。
洗手间里的水声哗啦啦地响了起来,杜景将清凉的水扑上自己的面颊,一抬眸却恰好在墙上的镜子里瞧见埋在自己微敞的衬衫里的那一处处嫣粉色的吻痕,暧昧的情景让他自己也是一怔。
还没等他回神,门外兀然就是“砰”的一声巨响,杜景惊了一下,连忙关了水往外走,起得急了些,以致眼前的画面都微微旋转。
只是他却没顾得上细究,直接拉开门奔着客厅去了,刚走出没几步去,就见到杜妈眼圈通红地走了进来——
“杜景!”
杜妈的声音却是带着无法掩饰的哭腔,咬着牙喊出来的字音里却又是满满的怒意,只是这怒意此时被她拼命压抑着,转为颤栗的声线:“你告诉我……你跟那个江城,到底是怎么回事!?”
“……”杜景的眼眸倏然一栗,本就没什么血色的脸上立时也是一片苍白。
亲手把自己这个儿子养大的杜妈怎么会不明白这代表着什么,登时一阵怒火攻心,她走过去“啪”地一下甩了杜景一记耳光,那力度之大,甚至让本就有些站不稳的杜景猝不及防地踉跄了一下,然后摔在了地上。
巨大的恐慌袭来之后,杜景却是难得地平静——他再怎么不识情/事,却也知道自己所在的这个社会对于两个男生在一起的接受度有多低,对于杜妈的反应,杜景早就有所预料,他也没以为能一直瞒下去——最出乎他意料的,大概就是此刻自己平静如许的心态了吧。
杜景抬起头来,一张精致漂亮的脸蛋上却印着个通红的巴掌印,男孩儿的眼眸里带着点怯弱,只是更多的还是一种坚定:“对不起,妈妈……可是我爱他。”
“你知道什么叫爱?!你才多大?!”杜妈几近崩溃地冲着自己的儿子哭道,“你要把自己毁了吗杜景!?你要气死妈妈吗——啊?!”
“……对不起,妈妈。”
“如果不是那个女孩子跑来找我——我还要一直被你们蒙在鼓里是不是?!”杜妈有些歇斯底里,“杜景你在想些什么?!你以为江城他是真喜欢你吗?!你知不知道他家里什么背景——就算他喜欢你,你们这辈子也没可能!”
“……”杜景的手轻颤了下,继而垂了眼帘,声音却冷静,“我相信他。”
“你相信他?——他和你根本就不是一个世界的!我告诉你,他今天一早就已经离开洛城了,那个女孩儿都知道——那种公子哥只会是和你闹着玩而已!他以后结婚生子不耽误——可你呢杜景?!你告诉我你玩得起吗!!?”
杜景的手紧紧地攥成了拳:“……妈妈,我和他,都是认真的。”
“呵……你说这话,你自己相信吗杜景?”杜妈疲倦地退了两步,坐到沙发上去,抬手去拿座机,喃喃地拨了一个电话出去,“他江城恐怕不会再回来了,那样的家世……你还妄想他是认真的……真是笑话。我给你爸打电话,我会立刻让他带你出国——或者转学!总之我绝对不会再让你们俩见面了!!”
闻言,杜景的眼眸里再不可抑制地闪过一丝慌乱,他猛地从地上爬起来,后退了两步,不顾这一阵天旋地转,转身跑出家门:“对不起妈妈——我不能、我不能离开他……我答应过他了……”
余下的话音已经消弭在大敞的门外,杜妈怔愣地看着再无旁人的房间,兀然叫了一声,继而崩溃地将脸埋进了双手里痛哭起来。
……
杜景撑着昏昏沉沉的脑袋踉跄着赶到purple的时候,已经是下午一点。他这一趟出走实在匆忙,除了一身狼狈之外再无长物,而他唯一想到的、能够在他和江城之间牵起一根线的,却只有宋清尧了。于是他只能徒步穿过大半个洛城,拖着一身酸痛,进了purple的大门。宋清尧理所当然地不在,所幸酒吧的领事对他印象尚在,也就在他的请求下给自家老板去了一通电话。
二十分钟后,宋清尧赶到了purple。
“我想见他,”杜景咬着下唇,深色的眼眸里藏着一点无助,“你能帮我吗?”
刚刚在今天凌晨被讨去了一个money boy的宋清尧轻挑了眉:“恐怕,他现在不是那么想见到你,杜景。”
“……”杜景的眼眸一栗,脸色也煞白。
就在宋清尧以为,这个从第一次见面就让他觉得在平凡甚至怯懦不过的男孩儿会就此放弃的时候,他听见低垂着脸的杜景带着颤栗却狠狠地咬住牙齿的声音:“请你——帮我见他一次。还没有见到他,我不想放弃。”
“为什么?”宋清尧的眼底熠熠着异样的光彩。
杜景沉默了一秒:“因为我不想可能他还在坚持,我却已经放弃。”
宋清尧定定地看了他几秒,像是重新认识了这个男孩,只是最后他还是垂了眼帘:“我不能帮你,杜景。你还是在这里等他吧,你要相信他能够解决江家的事情。”
杜景眼底的最后一丝希望,终于彻底湮没进绝望里。他失魂落魄一般,转身走了出去。
……等?他已经等不起了。他不知道妈妈什么时候就会给那个男人打电话。在他还没有成年之前,他的监护权都不能被他自己掌握,如果妈妈要求他出国,他根本无从抵抗。
杜景茫然地抬起头来,看向日光灼灼的天空,咸涩的泪水顺着他紧阖的眼睫滑下。
“嘿,小嫂子。”
这诡异的称呼让杜景一怔,继而倏然回转身体,模糊的视线里赫然便是冲自己笑得玩味的宋清年。
“像我哥那种没有人性,你是不需要去求他的。”宋清年笑得灿烂极了,“被赶出去之前,怎么说我也是宋家的二少呢,跟我走吧,不就是去一趟帝都嘛——这就出发!”
杜景还未回神,就见宋小少爷手一招,路边taxi停下,然后他被那人塞进了车里,宋小少爷的声音里满是欢愉:“机场,谢谢!”
司机点头,taxi绝尘而去。
……
机场的候机室,宋清年皱着眉盯着杜景通红的小脸看了一会儿,嘴里咕哝了几句什么,然后蓦然伸手上来探了探杜景的额头:“……oh my gush,小嫂子你烧成这样是要准备博取同情吗?没用的江家那些人估计跟我哥一样冷血无情的。”
“我没关系。”杜景垂着眼帘,呼吸都让他觉得疲惫。
“我突然不是特别确定了。如果我带你去帝都,你晕在城哥面前,他一定分分钟弄死我……”宋清年一脸细思恐极。
杜景摇头:“我不会说出你来。”
“……希望事情顺利进展。”宋清年无奈。
……
一直到出了机场坐上车,然后被拦在了江家套楼所在的大院之外,杜景才堪堪意识到,孙锦年所说的他和江城之间的“鸿沟”,到底有多么难以逾越。
即便是几年以后,在他已经变成了一个过去的自己从来没有想到过的一种人之后,他回想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