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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以毒攻毒呢?”
“肯定不行,他太虚弱了,根本承受不住。”
“这到底是什么东西,为什么这么吓人,如果形成了大规模感染,后果不堪设想。”
“好了,别管这是怎么来的,我们就琢磨怎么解决问题。”
脚步声并没引起教授们的注意,他们依旧在据理力争地研究着解决办法。
陈医生是最年轻,资历最浅的。他之所以能被邀请来,也是因曾接触过‘鬼婴’这事儿。
在一众老教授的提点下,医术突飞猛进一日千里,因祸得福。
老教授面前,他不敢多言。但却觉得这病不简单。
每一个患者的颈项都有不足以致命的伤口,他们统一失血过多,被病毒感染入侵。
这就像是……被吸血鬼给咬了。
莘烛走到几人身边,两个老教授脸红脖子粗地吵吵,其他人眉头紧锁。
在几人脸上扫过,莘烛目光一凝,嘴角翘起抹笑意。
清脆的笑声格格不入,很是突兀。
像是针锥似的刺入众位教授的耳膜,他们怒目而视,责备地望过去:到底谁,国难当前还笑。
然后,惊愕地发现了不知何时,队伍中挤进来一个漂亮的陌生人。
“你是何人?”卫教授脸一沉,就要发作。
这是什么地方,闲杂人等快走。
峯舒忙上前:“教授们好,这是我师父,我们是国家特殊部门,特意来解决病毒。”
“你们……”其他教授想反驳,听见‘特殊部门’几个字,便闭了嘴。
卫教授瞳仁微闪,精神矍铄的小老头竟向前跑了两步。
“你们有办法吗?你是莘先生?”
“有办法,我是。”莘烛眉头微挑,勾唇应了。
卫教授是卫家二爷爷,老人家一生无子,最疼大哥家里两个孙子,小孙子昏迷时他都愁秃了。
这次得知青云市需要医疗小组,他特意赶了过来,还叫上了一群老家伙。
原本不需要他来,但他执意前往,上面也没办法。
卫教授握住他的手上下晃动:“莘先生啊,我是卫家老头子,你要是不嫌弃,叫我一声老卫。”
平日里高高在上的卫家老二忽然平易近人,众教授齐齐侧目。
这家伙不是就对孙子慈眉善目吗?
莘烛瞥了他一眼,由衷地不赞同:“你还年轻。”
七十岁连他零头都没有。
“哈哈,是嘛。”卫教授有点高兴。他注重养生,长得的确年轻二十岁。
寒暄几句,莘烛便道:“开门。”
陈医生毫不犹豫应诺,与上次的态度截然不同。
卫教授有些担忧:“莘先生,这几个人都具有攻击性,要小心。”
莘烛点了点头,戳了下安静如鸡的雏鸟宝宝。
“啾哔,啾哔!”
又到了三足金乌大显身手的时候。
几个倒霉蛋身体虚弱,兼之是普通人禁不起折腾,最轻的也足足用了四个小时才消除尸毒。
最重的只清除了三分之一,脸色依旧难看,嘴唇发黑。
拍拍鸟宝宝,莘烛收了手:“下次吧。”
几人已经达到极限,再承受不住,需要静养几日恢复生机再进行下一次。
教授小组一直在旁盯着,丝毫不觉烦闷和不耐。
不说火焰萦绕的画面奇特,便是这种治疗方式也是闻所未闻。
这不瞧个够,下次指不定下辈子见了。
确认可以进入,教授们鱼贯而入,将病床围的水泄不通。检查过后,啧啧称奇。
特殊部门这么厉害的吗!
瞧了瞧时间,下午三点多,莘烛有些饿了。
叮铃。
莘烛眉头微挑,接通电话。
【莘哥哥,我,我,我没捉住僵尸……】这是小饕餮的声音,带着哭腔。
“发生了什么?”莘烛诧异,那僵尸竟如此强悍?
【不是,是被人捷足先登,呜,我是不是得不到奖金了。】
莘烛:“…………”
摩挲下颌,莘烛吩咐几句挂了电话。
面对仿若要将他解剖的炽热目光,莘烛一本正经地道:“我不捐献遗体或**研究。”
老教授轻咳一声,不好意思地摸了摸鼻子。
他们刚刚是太露骨了吗?
见面地点定在了莘烛的住处,他对老教授挥挥手赶了过去。
峯舒的车是由高科技组成,莘烛愉悦地戳屏幕。新挂给力,他直接将刑天凿死。
峯舒得意洋洋地道:“师父,您别看对面那哥们挂多,咱一个顶十个。”
“嗯。”莘烛递给他一个赞许的眼神。
“等我有空给您写个不容易破译的增长挂,再加个病毒挂。”
以后吃经验升级,吞别人的挂黑吃黑什么的……
听着不错,莘烛默默地想。
另一头,第十次被个平底锅血虐,一个魁梧的壮汉气的直接将自己的头拧下来了。
第43章 醋溜闫总vs醋溜蜡烛精
莘烛到达时; 别墅的气氛诡异。
青龙优雅地品茶; 獬豸翻阅文献,饕餮宝宝则捧着块糕点,气鼓鼓地噘着嘴。
对面是勾勾和冷厉男人; 脚边一只凝固物裹成粽子的僵尸。
勾勾眉眼含春; 紧张地左顾右盼。
他坐立难安,很想给半仙发个消息寻个凶吉,但身边的男人眼尖醋劲还大; 他怕被他发现。
堪称‘尴尬’的气场中走进两人; 消弭了隐含的刀枪棍棒; 电闪雷鸣。
青龙浮于表面的笑真诚许多; “大人,您回来了。”
“嗯。”莘烛点了点头。
饕餮宝宝一口吞下糕点,吧嗒吧嗒小短腿抱住他:“莘哥哥。”
三足金乌宝宝立即炸起毛:“啾哔啾哔。”放开粑粑。
饕餮宝宝吐舌头; 就不。
莘烛安抚地揉了揉小饕餮的脑袋,坐到了首位。
他看过勾勾的直播; 认识他。
另一个不熟悉,这男人身上既有幽冥的阴寒之气; 又有雄浑的艳阳之火。
两种气息纠葛交缠; 萦绕在一个身体; 着实古怪不已。
这是莘烛见到的第三个有趣的存在。
系统:“前两个呢?”
莘烛:“闫幽玖与林陌南。”闫幽玖的体质和林陌南的面相他参不透,都很感兴趣。
至于角落里吃土的僵尸; 莘烛只轻飘飘一个眼神确定了。
毛僵; 铜皮铁骨; 行动如飞。
毛僵已是极厉害的僵尸,再进化便能赤地千里化飞僵,便是魃,成妖则变犼。
它浑身长满长毛,目如丹砂指如爪,比孙二狗那鬼的模样还能唬人。
古曼丽心有戚戚:“再也不说二狗哥丑了。”
狐狸和猪无法反驳。
莘烛掂量男人的能耐,不禁又多打量几眼,能从凶兽饕餮手中抢走猎物,此人意外不凡。
在他打量男人时,男人也不着痕迹的审视这位。
互相试探着,几秒种后两人相视而笑。
笑容不算友好,但初步认同了彼此,莘烛挥手:“青龙,奉茶。”
青龙笑诺,欣然起身斟茶,丝毫不觉被指使是受辱。
男人诧异地抿唇,若有所思。
勾勾如坐针毡,心烦意乱,他身为一个正宗的人类,在这地方总觉得很不安。
男人察觉他的忐忑,将人拢入怀中,不由分说地接了个吻。
非常霸道和不要脸。
勾勾的脸蓦然爆红,他哼唧着推拒了几下,快哭了。
莘烛眉毛微挑,诶在亲嘴。亲吻的男人阴冷之气尽消,浓郁的阳火熊熊燃烧。
原来如此。他之前掐算勾勾有个爱人,原来竟是这种形式。
“安心了吗?”男人低哑地问。
勾勾,勾勾脑袋都冒烟了,由衷地想挖个坑将自己埋了,他从未遇见如此厚颜无耻之人。
呸,这货连人都不是,想想就郁闷就好气。
他怎么就着了道。
两人旁若无人的秀恩爱,莘烛首次有吃了什么奇怪东西的饱胀感。
“小烛,你在这儿啊,有没有想我?”
闫幽玖的声音从门口响起,他嘴角噙着甜蜜的笑,施施然坐到跟前,握住他的手。
莘烛扭头,看到勾勾一对儿黏黏糊糊,又转了回来。
闫幽玖隐晦地审视陌生人,察觉没威胁便愉悦地在他脸颊上亲了一下。
“小烛,我很想你,昨晚上是我做的不好,别生气了。”内容丰富,心思不纯的激烈脑补。
但不包括莘大佬。
莘烛冷哼一声,掐着他的俊脸:“下次剁头。”
已经麻木的莘烛被亲了脸颊也没什么反应,闫幽玖成功地慢水煮青蛙。
“好好好。”闫幽玖微微一笑,“下次我会老实的。”
刚才吞了狗粮,在座的享受了双倍暴击。
莘烛愉悦地扬下巴:“说说看。”
男人:“我叫朱冥。”
眯着眼打量他,莘烛指尖被亲了一下,疑惑地侧头:“有事?”
闫幽玖笑容浅淡,“没什么。”
小智障漆黑的瞳孔满满倒影着他的身影,像是将他装入心里放在眼底,闫总的小心思满足了。
有病吃药。莘烛瞪了他一眼。
朱冥意味深长地眨了下眼,抱起迷迷糊糊的勾勾亲了一口。
就很硬核。
其他人:“…………”
在这场没有硝烟的炫耀战斗中,他们不配有姓名。
莫名其妙的莘烛得出结果:朱有病。
‘闫有病’和‘朱有病’短暂的秀恩爱交锋结束,朱冥道:“我的确是有事相求。”
“这只僵尸当见面礼吧。”说着,他不甚在意地踢了踢毛僵。
被踢的滚出去,毛僵“嗷呜”乱叫,畏畏缩缩。
活像是个会动的皮球。
莘烛瞥了眼轱辘到脚边的僵尸,“哦”了一声,情绪不太热络。
这玩意本就是他们囊中之物,算不得什么诚意。
朱冥虽是求人,却一派傲然:“若能成功我愿应三事,我希望莘先生赐我一缕神火。”
这并非随意吐一点火星子,而是莘烛的灵魂神火,若出则焚烧一切。
莘烛眸光淡淡:“不太可能。”
“我知道这可能强人所难,不过也是无可奈何。”说着狼狈的话,朱冥却一副事不关己的不羁。
他身为烛龙口中烛,照亮幽渺之地,但近些年幽冥之气暴涨,烛芯被腐蚀,光亮愈发黯淡。
持续下去,不光他万劫不复,烛龙也会遭受灭顶之灾。
烛龙已经太虚弱了。
唯一的办法就是借用神火,只有太阳真火或最神秘的极阳神火才能挽救他们。
莘烛道:“比起火种,我建议你从根源着手,剔除幽冥之气。”
他的火焰能灼烧一段时间,但他的力量耗尽呢。
幽冥之气将卷土重来,且威力更加庞大。
朱冥愣了愣,自信与从容是从骨子里散发出来的,“遍寻不到。”
他又何尝不想,但自从那位传说中的极阴圣兽消失,天地间的阴阳之气便开始失衡。
行人事听天命,能求得一线生机最好,若无法便解了做鬼吧。
反正他如今连媳妇都有了。
随后,便没将重恩放在心上,随口笑道:“或是如两千万,我买一缕?”
“可议。”莘烛目光一凝,点了个头。
朱冥:“…………”他三个承诺比不得两千万?这他不服。
“你须入我公司,为我赚取十倍。”莘烛道。
朱冥:“…………”
蜡烛精首次感受到了莘大佬雁过拔毛的可怕品德,直吐槽他大赚救命钱,吃人血馒头。
若非朱冥性子冷,一向不爱宣之于口,没准就真跟他掐架砍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