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卓行远挂掉电话下床洗漱，林霖不是想说喝苹果汁么，等林霖来榨给喝。他清理了冰箱，把过期的食品清除掉，水果什么的也不能吃了，之前包的饺子好像也不能吃了，通通都扔掉。想派人帮他买些东西，但不知道起了什么心思，他竟然想等林霖来一起去超市。
林霖速度很快，他打车来的，连早饭都没吃就赶过来了，手里拿着钥匙他还在想是用钥匙开门还是敲门，想了想还是敲门了，觉得用钥匙开门可能不太礼貌？
卓行远把他迎进来说：“怎么不用钥匙开门？你可是第一次清醒着来我家。”
林霖耳朵有些红，卓行远说的是真的哦，他来两次都是喝醉了来的……卓行远今天穿着家居服，比平时要随意很多，衬托的人都懒散了。
“吃早饭了吗？”卓行远只是随口问道，他想林霖怎么也会吃完饭来，不会因为钥匙着急。
谁知林霖却诚实地摇头，“没吃。”
“真巧。”卓行远说，林霖以为他会说“我也没吃早饭”，没想到卓行远难得幽默了一把，他说：“好吃的不得了。”
是那句电视上经常播的广告词，卓行远把一袋饼干递给林霖，“真巧”，卓行远往嘴里放了一块，咽下去，说：“我也没吃，家里能吃的东西就这个了，你先垫一口，我叫两份外卖，吃完饭我们去逛超市，中午给你做好吃的。”
“中午我要在这里吃饭吗？”林霖问，他倒是没想到卓行远会留他在这里吃饭。
“嗯，晚上在这里住也没事，明天周天儿休息。”卓行远戏谑地说，林霖每次来都在这里过夜的，他也没说错什么，不过话一出口总有些暧昧的感觉。
林霖的耳朵更红了，脸上没变化，耳朵却红透了，他低头吃了一块饼干，甜腻的滋味席卷了整个舌尖，林霖不喜欢吃甜的。卓行远刚订好外卖，见状说：“将就一下，其实我也不爱吃甜的，这是上回盛世来买的。”
“嗯。”林霖吃了一块就不吃了，他随意问道，“盛世经常来这里吗？”
“还好吧，他有这里的钥匙。”卓行远没多想答道。
一句话就表明了他和盛世关系有多好。林霖想，果然是融入不了他们的。
卓行远察觉到林霖脸色不太对，他下意识摸摸他的头发，解释道：“经常一起出去玩儿嘛，偶尔有谁喝多了会互相送对方回家，我还有他家的钥匙呢。”
那为什么他这里的这把就一定要拿回去呢，是因为卓行远喝醉以后他没办法送他回家吗？林霖忽然有些羡慕盛世，他和卓行远的关系就没有那么好。他觉得这样不对，他对自己说，他是羡慕他们每一个人的，不只盛世一个。
卓行远见林霖还是不说话，敏锐地察觉到他可能不开心了，又不知道怎么哄，用什么立场哄，他们现在充其量也就算朋友，其他一点关系都没有。
心里那么想，卓行远嘴上却说：“这把钥匙也不用给我了，就放你那儿吧。”这样林霖心里会不会好一点？
“嗯，好的。”林霖回答，但是卓行远也没看出林霖有多高兴。
“怎么像个小孩子一样，这么乖这么听话。”卓行远摸摸林霖红通通的耳朵说道。
林霖更加不吭声了，卓行远的手在他耳朵上就停留了几秒钟就松开了，因为门铃响了，外卖到了。
卓行远付了钱把食物拿进来，去厨房拿了盘子把菜装好，又拿了碗和筷子，递给林霖，“吃饭。”
“嗯，谢谢行远哥。”除了谢谢林霖似乎也说不出什么。
“谢什么，快吃饭，家里没有水果了，暂时没办法给你榨果汁了。”卓行远盛好饭说道，心里还是纠结为什么不是行远哥哥。
“你还记着呢。”林霖小声说道，因为卓行远的记忆力有了一点小小的开心。
“当然记得，大半夜打电话就为了告诉我想喝苹果汁，我当然记得小朋友的话。”卓行远笑着说，林霖更加不好意思。
剩下的时间两人就没再说话了，静静地吃饭，卓行远一直没好好吃饭这次吃了两碗饭，林霖也饿了，吃了不少，结果就是外卖一点没剩。
卓行远把碗筷放到水池里，烧了些水，对林霖说：“等会儿喝点水，感觉菜有点咸。”
“嗯。”林霖坐好点头。
卓行远越来越觉得林霖像小孩子，还是那种典型的乖小孩，别人说什么听什么，从来不反驳。
洗完碗水正好烧开，卓行远倒了一杯放在冰箱里晾晾，随意地坐在林霖身边，问：“在家也这么听话？”
“嗯？”林霖没听明白，什么叫他听话。
“没什么，水应该凉了。”卓行远把水拿出来，放到林霖手里。
“现在八点半，我们九点半去超市，行不行？”卓行远看眼表，和林霖商量。
“嗯，好。”林霖几乎没反驳过卓行远说的话，喝醉了以后好像也没有。
“那中间一小时我们干嘛？打游戏？”卓行远想起之前想要教林霖打游戏的事问道，正好今天有时间。
“好，打什么游戏？”林霖问。
“看你想玩什么，一会儿喝完水和我去影音室选吧，应该能找到你喜欢的。”卓行远感觉自己有点在哄小孩儿的意思，林霖如果真是小孩子，这么听话好像也不用哄。
接下来的时间里卓行远亲自教林霖体验了各种网游，让他自己选喜欢的，两个人就像网瘾少年一样等到十点了才出去。
“还是先去超市，下午有时间可以接着玩，实在不行还有明天，有时间都可以来找我。”卓行远又看了眼表，这个时间超市人可能会有点多。
卓行远去房间换衣服，再出来时让林霖眼前一亮，原来卓行远还能有这么儒雅的一面，像学生一样。林霖不知道高中生和大学生什么样，反正卓行远这身显得他很年轻。
作者有话要说：
卓行远：好几天没给我媳妇儿喝牛奶了。
林霖：你如果还想上床就不要给我喝牛奶。
第20章 关系
卓行远开车载着林霖到了超市，人还好，没有卓行远预料的那么多，林霖跟在他后面看到货架上的东西眼花缭乱，其实他没怎么来过超市，之前来也就是搬一箱方便面就走，还有就是和齐景喝酒那次算是来过超市。
贫民窟那个都算不上超市，顶多算个卖店，和他以前生活过的那个地方一样。没逛过超市也不能赖林霖，以前是没钱，有钱以后吃穿不愁的，也没什么机会，有钱都花不出去。
“走吧，看看想吃什么，放进购物车。”卓行远对身边的林霖说，“不用给我省钱。”
林霖看卓行远在购物车里放了些菜和肉，他也想不出自己要吃什么，卓行远想到林霖像小孩的样子，不禁拿了些零食，林霖也不说自己想吃什么，他就随便拿了些。
最重要的是买水果，卓行远把东西都买齐后又问了一遍林霖：“真没有想吃的？”
林霖摇头，他不是不好意思，是真没什么吃的，他不怎么吃零食，也不挑食，所以卓行远做什么他就吃什么。
等着结账的时候卓行远看到一个熟人——初州。没等他去打招呼，初州自己过来了，还挽着一个女的，看样子关系应该很亲密，卓行远一眼就看出来了，不是初家人。前些日子初家股票大跌，其中说没有李烈阳的手笔没人会信。
林霖本来没看见初州，但是初州朝这边越走越近，他就看到了，林霖瞳孔猛的放大，两秒后才恢复正常，他现在和初州没关系，假装看不到就好了。再说林霖这些年变化很大，以前见过他的人基本现在都认不出来他。
“卓少，没想到在这里碰见。”初州笑着招呼，看到林霖，也笑了下，“和朋友来的？”
“嗯。”卓行远冷淡地说道：“林二少。”
林霖只是冲他点点头，并没说话，他想起卓行远之前告诉他，不是所有人都值得他打招呼，很显然，初州就在这个“不值得”的范围内。
初州还要说什么，卓行远在他开口之前说道：“我们要结账了，回头见。”
初州也和他们告别，心里总觉得林霖很眼熟，好像在哪儿见过，一时间又想不起来。
“你也不挑东西，都说了和我不用客气。”结完账出门，卓行远道。
“嗯，行远哥，我帮你拿东西。”林霖接过卓行远的一个袋子拎在手里，帮他放进车里。
回家已经快十二点了，卓行远把东西往冰箱里放，零食留在外面，像哄孩子一样对林霖说：“你先吃点零食垫垫肚子，我快点做饭，想吃什么菜？”
“什么都好。”只要不是泡面林霖真没什么挑剔的。
卓行远收拾好东西后第一件事就是洗干净苹果给林霖榨果汁，榨了好大一杯，“给，苹果汁，别喝太多，一会儿吃不下饭。”
“嗯。”林霖接过杯子，喝了一口，果然是熟悉的味道，和他自己弄的就是不一样。
“怎么不吃零食？”卓行远把洗好的水果放到林霖面前，随手给林霖打开一袋薯片，“尝尝这个，好像挺好吃的。”卓行远想说盛世好像爱吃这个味儿，还不错，但是直觉这句话说出来林霖可能会不开心，所以他把这句话咽下去了。
林霖手里捧着卓行远打开的一大袋薯片，他伸手拿了一片，不由自主地送到卓行远嘴边，“行远哥，你也尝尝。”
卓行远犹豫了一秒，这个动作，作为朋友，可能有些过了。但是又怕伤害到林霖自尊心，他还是张嘴把薯片含进了嘴里，卓行远的想法是：味道真的还不错，林霖应该会喜欢。
而林霖的想法是：刚才指尖好像碰到他的嘴唇了，好软啊，是不是和棉花糖一样软，这么想着林霖的耳朵又红了。
卓行远看到后不禁失笑，给他打开电视机，遥控器放到他身边，然后什么也没说进了厨房。
林霖随意播了几个台，觉得没意思，薯片被吃了一大半，他很听话，果汁只喝了一半不到。好无聊，林霖走进厨房，看卓行远正在给茄子打皮，他弱弱地说：“行远哥，要不我帮你吧？”虽然他不会做饭，但是打个皮应该不能有事吧。
卓行远冲他笑笑，“不用，你去玩吧。”
林霖只好退出去继续看无聊的电视节目，但余光一直跟着卓行远，他以前总觉得像卓行远这样的人就是高高在上不食人间烟火的，但是现在卓行远围着围裙的样子，就像掉落凡尘的神仙，被烟火气息浸染。
这是林霖能想到的最有文化的形容了，原谅他读书少。虽然在林家没事的时候他会看些书，但总有看腻的时候。
可是本来和身边的人就没有共同话题，再不读书多补充点知识就更融入不了大家了。
林霖正看的入神，手机响了给他吓一大跳，手忙脚乱地接起电话，里面是林平川的声音，“儿子啊，你怎么每次和行远在一起都不回家啊？”
林霖不小心手抖按了免提，顿时他就觉得尴尬的屋里都有回音了。
林霖把免提关掉，说：“我在这里吃饭，不回去了。”
林平川又说道：“我知道，都这个时间了家里也吃完饭了，就是问问你。”
“……”有时候林平川会有一些恶趣味，林霖表示很不理解。
林霖接完电话，卓行远一边刮鱼鳞一边说：“叔叔阿姨挺关心你的，有些事情多多交流就好了。”所以不用不想回家。
“我知道，就是有时候我不知道该怎么说。”
卓行远叹了口气，不再说话，别人的家事他也不能总参与，还是专心做饭吧。
午餐很丰盛，卓行远做了一道红烧狮子头，一道地三鲜，一道糖醋里脊，一道水煮鱼，还有炒苦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