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人性的却是陈辰。”
“陈娟离家来到洛城念书,算是逃出了家庭。”沈寻说:“她看上去正常,但心理实际上已经被摧毁了。她是整个陈家最无辜的一个。当年的医疗事故,如果换一个人,或许不会选择自杀。”
“她的心理、精神状态让她无法接受自己犯下那样的错误。”柳至秦站起来,“最重要的是,她没有一个可以依靠的家。父母是变态,弟弟……她也许已经察觉到陈辰对自己的不正常感情。”
“所以她自杀了。既是因为医疗事故,也是因为过去十几年荒唐的人生。她撑了很久,终于撑不住了。”
柳至秦想起花崇从陈辰前女友处得知的事,“陈辰恨陈兆添,对他来说,陈兆添是自己与陈娟悲剧的始作俑者。”
沈寻收起移动硬盘,“我这边的人会继续查下去。”
柳至秦目光探寻,“你那边的人?”
“嗯?”
“拿到这些视频的人是谁?”柳至秦问。
沈寻没有直接回答,“取得这些视频不难,你太忙了,没有时间动手而已。”
“我并没有怀疑自己的能力。”柳至秦笑了笑,“我只是想知道,给你视频的人是谁?”
“怎么,查户口查到我这儿来了?”
柳至秦走开几步,转身,“傅许欢在你手上?”
沈寻似乎并不意外他如此问,淡然道:“特别行动队的规矩,你又不是不知道。”
“我又不是你们特别行动队的人。”
“所以我不便告诉你。”沈寻抱臂,“再说,洛城这一摊子事还不够你操心?”
柳至秦捏了捏眉心,“行吧。等这一切结束,我要见他。”
“以什么身份?对手?还是刑警?”
柳至秦不语。
须臾,沈寻说:“算了,随你。”
??
花崇在椿城拿到了陈兆添的一份治疗记录。
当年许多认识陈兆添夫妇的人都认为,是周春柳无法生育,所以陈家才只能通过收养小孩的方式拥有子嗣。这份记录却证明,没有生育能力的是陈兆添。
也许陈家还藏着许多秘密,但花崇已经没有时间追查,一心想着赶回洛城。
洛城与椿城离得不算太远,乘坐高铁单程只需要不到四小时。
乐然喜欢开车,到哪儿都想掌握方向盘。椿城市局的领导本想派人送花崇去高铁站,结果临到上车,乐然却占了驾驶座。
派来开车的是个入职不久的小警察,尴尬地站在一旁看花崇,“花队,这……”
花崇拉开后座的门,往里指了指,“我们坐后面吧。”
椿城的城市建设搞得一般,轨道交通尚在规划中,城里四处堵车。一被堵在路上,乐然就想唱歌,坐在副驾的昭凡陪着他摇头晃脑。小警察满脸一言难尽,花崇想提醒乐然两句,但看乐然那兴致勃勃的模样,便将已经伸出的手收了回去。
桥是最堵的地方,所有车都龟速向前滑动。乐然唱完一首没换下一首,竟然从头开始继续唱。昭凡便不和他一起唱了,拿出手枪“啪”一声将弹匣推进去。
小警察顿时坐直,目瞪口呆地看着昭凡。
不怪他紧张,普通警察是没办法随便将枪带在身边的,更别说像昭凡这样突然把枪拿出来。
听得响动,花崇也有些吃惊,“有情况?”
“没。”昭凡说,“无聊,玩儿一玩儿。”
小警察:“玩儿。”
昭凡回过头,将枪递过来,“你也想玩儿么?”
小警察连忙摆手,“我不玩儿,我不玩儿。”
这时,车终于离开拥堵的桥。乐然一踩油门,驶向一条畅通的路。
这条路直通高铁站,开通不久,往来的车辆不多。
花崇下意识看了看扔在座位下的两个形状特殊的包。放在里面的是昭凡和乐然的步枪,有狙击步枪,也有自动步枪。带枪上高铁显然违规,但普通规矩在特别行动队的人身上不管用。
他们随身带着特殊证件。
昭凡还在逗小警察,“不玩儿啊?哎那你们平时练枪吗?”
小警察红着脸,支支吾吾,“不,不练。”
“警察不练枪怎么成?”昭凡似乎发现逗小警察比干巴巴玩枪更有趣,索性趴在椅背上,右手转着枪。
花崇在后视镜里看到一辆吉普正在靠近。
路上有车靠近并不稀奇。但花崇朝另一边看了看,发现旁边的路空着,那吉普逼近的趋势似乎有些奇怪。
乐然继续哼歌,昭凡撩小警察撩上了瘾。花崇近乎本能地摸到了地上的包。
吉普驶过,绝尘而去。
大约是终于注意到花崇脸色不对劲,昭凡偏过头,“怎么了?”
花崇太阳穴突突直跳,心道也许是自己过于敏感了。
然而,他还没来得及说出一个字,一道熟悉的声音突然从斜后方传来。
“砰——”
是枪声!
子弹瞬间撕裂车轮,车身在飞驰中失控,甩向一旁的临江护栏。
作者有话说
今年最后一天,这篇文也从盛夏写到寒冬了(怎么还没完结啊我都着急了)。大家新年快乐哈,新的一年走好运,一切顺利!
第一百六十二章 毒心(33)
“乐然!”
“枪给我!”
花崇与昭凡同时大喊。
乐然奋力控制着车,车轮在柏油路面上拉出一阵尖锐刺耳的刹车声响。从车里向外看,景物飞速转换,在视网膜上砸出强烈的眩晕感。小警察已经吓懵,抱头俯下不敢动弹。
子弹从斜左、斜右两个方向射来,铿然打在车身与地面,伏击者显然不止一组。花崇已经判断出子弹的来向,拿出昭凡昨日给的手枪,一边迅速上膛,一边将狙击步枪扔给昭凡。
急旋中,昭凡半个身子探出车窗外,一手拧着还未来得及上膛的步枪,一手持手枪朝后方的越野车连开四枪。但车身突然急转,猛地偏向另一个方向,子弹仅是擦着越野车的后视镜飙过。
昭凡吼道:“乐乐!”
“前面也有!我操!”前方杀到的子弹打穿了前挡风玻璃,乐然一只手握着方向盘,另一只手在玻璃碎裂的一瞬,对着方才驶过的吉普扣下了扳机。
“我来!”花崇护着发抖的小警察,自动步枪已然在手。
直径5。8mm的子弹从车中飞出,直射吉普的右后轮。
车轮爆裂,闷响与尖声交织。
同一时刻,警车擦在临江护栏上,车身与护栏撕出一连串火光。
花崇一脚踹开车门,准星先是瞄准越野车的油缸,扣下扳机前,却调转枪口,指向车轮。
这些来路不明的人,不能就这么死掉!
子弹在车身上敲出令人头皮发麻的声响,小警察抖得厉害,花崇眉间紧皱,精准狙击,枪枪命中目标,硬是将两辆追击的越野车逼停下来。
但袭击并没有停下,子弹仍旧如雨点般落下,乐然喊道:“打油缸啊!”
“不行!”花崇躬下丨身子换弹匣。此时,警车已经被密集的子弹、撞击毁得不成样子。
“留一个活口!”乐然吼,“操,前面那车有三个……”
话音未落,花崇已经扣下扳机,子弹从步枪中刺出,撕裂寒冬的空气,嵌入吉普车司机的头颅。
又是一声枪响,吉普车上的第二人毙命。
小警察这才勉强直起腰,以为危险已经过去。
可突然,昭凡猛然将乐然拉向一旁,喝道:“**妈有狙击手!”
花崇背脊陡然泛起一股凉意。
城市巷战中,狙击手是最令人胆寒的存在。这里虽然是马路,还算不上巷战,但一旦狙击手占据制高点,就等于手握旁人的性命。
“在哪?”花崇低吼。
“我来!你对付后面的车!”昭凡眸光一沉,手臂架起狙击步枪,沉稳冷静的模样与刚才逗小警察时判若两人。
枪声四起,子弹不长眼,花崇一面开枪,一面还得避免伤及无辜。乐然一踩油门,警车竟然又摇摇晃晃地飙了起来。昭凡的枪口对准路侧高楼一扇无光的窗户,食指果断扣下。
砰!
狙击步枪的声响与自动步枪不同,更加冷冽,也更加嚣张。
一个人从窗户应声坠下,在地上摔出一滩沉闷的血浆。
“解决。”昭凡说。
这时,后方两辆越野车上的人也基本被花崇控制。他并未枪枪瞄着致命部位打,而是专打手腕、手肘等要害,令对方失去战斗力,却又不至于立即丧命。
整条路上已经没有别的车辆,警笛从远方传来。乐然喘了口气,回头问:“下车?”
小警察满脸苍白,两眼湿润,无助地望着花崇。
花崇仍保持高度警惕,视线冷冷地扫视着周围。
“我下去看看。”昭凡说着就要踹门。
他那一侧的门被撞坏了,无法轻易打开。
“等等!”花崇抬手制止。
“怎么?”昭凡问。
花崇没有正面回答,“再等……”
话音未落,一声轰然巨响突然从前方传来。火光在爆炸中拔地而起,路面剧烈震颤,冲击波震碎了警车上最后一块完整的玻璃。
“我日!”乐然瞪大双眼,“他们……”
“开车!”花崇大喝一声,“撞过来了!”
后视镜里,两辆越野车竟然再次启动,歪歪斜斜直冲警车而来!
“车上有炸弹!”花崇被警车的猛烈晃动甩得失去平衡,避闪中被杀到的子弹挑穿了左臂的皮肉。
他顾不得伤口,一边开枪阻拦越野车一边冲前面喊:“昭凡!”
“明白!”昭凡再次架起狙击步枪,目光如鹰隼。
扳机被扣下的刹那,火光冲天,路面上如同瞬间筑起一道火墙。
爆炸声震耳欲聋,小警察低声哭泣,昭凡又是一枪,爆炸再起,火光连接成汹涌的火海。
在椿城特警赶到时,三辆伏击的车已经被烧成了空架子,里面的人如焦炭一般,惨烈可怖。
花崇站在路边,面色阴沉。
昭凡最后那两枪打的是油缸,直接结果了车里人的性命,没有一个活口被留下来。
当时那种情况下,打油缸是不得已之举。
前面的吉普装有炸弹,炸弹被引爆后,堵住了警车的去路。后面两辆车上必然也有炸弹,撞过来为的是同归于尽。
这些人敢来这一趟,本来就没打算活着回去。
他们不会被活捉,伏击失败之后,会立即选择自杀。
即便有人在最后一刻畏惧,也会被其他人干掉。
花崇感到一阵寒气在身体中倒窜,五年前在莎城的感觉又回来。
这些亡命之徒从不把别人的命当做一回事,甚至不把自己的命当成一回事。他们何其疯狂,何其猖狂!
消防车一辆接一辆赶到,烈火被渐渐扑灭,道路被彻底封锁,几十辆警车呼啸驶过,城市上空回荡着慑人的警笛声。
浑身瘫软的小警察已经被送去医院,花崇转身,见昭凡正拧着狙击步枪和药箱,朝自己走来。
“我的错。”昭凡头发乱了,脸上沾着不少灰,被汗水一浸,抹出一片乌痕。
只见他弯下腰,将药箱放在地上,一边熟练地找清创药一边说:“大意了,只顾着聊天,没注意到那些人。”
花崇这才感到左臂隐隐作痛,有血从伤口里渗出。
昭凡已经将狙击步枪背到身后,此时一手拿着药瓶,一手拿着棉花,冲他扬了扬下巴,“外套脱了,我看看。”
“没事,皮肉伤。”花崇脱下外套,将穿在里面的薄毛衣也脱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