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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餐时;只有宗溪和顾戚两人,宗溪的父亲和大哥都因为工作上的事宜没有回来,而他的母亲则是在房间里用餐。
其实顾戚并不饿,尽管是饭菜丰盛,但他只吃了两口,便没了胃口,放下了筷子。
他心里是有些害怕见到宗溪母亲的,此刻见宗母压根就没有下楼来见宗溪的意思,心里便不由得更惴惴不安了,宗溪看着顾戚没动多少的碗,他挟了一块碳烤的牛肉给他,“这里的厨子都是找的最好的,你吃吃这块肉。”
宗溪自己则抿了一口酒,酒杯里的葡萄酒也是宅子里的老厨子亲手酿的,味道还算醇厚,宗溪记得有一年夏天,他带着顾戚从自己家院中摘了许多葡萄让顾妈妈酿酒。那个时候,他们把葡萄酒冰镇着,夏天热极了时,便喝上一口。
顾妈妈酿的葡萄酒,酒味不浓,尝起来更像是葡萄果饮,宗溪抿着嘴,觉得家里的老厨子酿出来酒都没有顾妈妈做的好喝。
晚餐刚用好,楼上却传来了重物撞击的声音,而后是玻璃砸碎声和女人尖利的叫喊,顾戚一惊,站起身朝幽深的楼梯口看去,宗溪蹙眉,管家急匆匆走过来,“少爷,夫人在上面哭闹,说是要见您。”
宗溪让顾戚在房间里等他回来,他自个儿则去见他母亲了,宗母并没有住在主卧里,其实自从她和宗溪的父亲有争执之后,她便从主卧搬出来了。
她房间门紧闭,管家站在门口,紧张的看着宗溪,宗溪朝他瞥了一眼,让他不要说话,自己则开门走了进去。
房间内只开了一盏小灯,显得昏暗逼仄,宗溪进去后,扫了一眼,实木地板上尽是玻璃碎片,他都不知道从哪里下脚,宗母原本是呆坐在床上的,此刻听到开门声,便僵硬的朝门口看去。
见到是宗溪,她原本黯淡无光的眼睛一亮,可当她看到宗溪只是僵直的看着自己时,眼底的光又迅速黯淡了下去,继而是升腾出一股绝望的神色,她似乎是想起了什么,脸上呆滞的表情变了。
她突然暴怒了起来,刷的站起来,赤脚走在都是玻璃渣子的地上,也不顾自己的脚是否会扎伤,宗母来到宗溪面前,定定的看着他,“你为什么不去你父亲的公司里,我看到了你的报道,你说你都干了些什么,不务正业的去做歌星!”
宗溪哑然的看着突然震怒的母亲,他想要退后一步,可当他低头看到宗母流着血的脚时,他还是忍住了,垂下眼,压低声音,“妈,你别动了,我们出去先把脚包扎一下。”
宗母听到他这样说,却是突然冷笑,“你这是关心我了?”她表情极尽讽刺,像是故意的一般,宗母用受伤的脚在地上摩擦,弄出了更多的血。
宗溪原本还是忍耐着,可当他看到母亲这样做时,便是一下子触到了他的底线,他把管家叫了过来,僵冷着脸,让医护人员过来给宗母包扎伤口。
他冷着脸,站在暗处,他似乎是不能理解为什么母亲总要这样,他从母亲的心理医生口里听到,这些日子,母亲又开始抗拒吃药了,她不愿吃药,反复发病,原本好一些的情绪又开始变化,如此一来,竟是要一辈子都不肯好吗?
宗溪不明白,可其实,归于那么一些自私的因素,他是真的觉得困惑又烦厌了。
他不理解,为什么母亲一定要自己在父亲的公司里做事,他不是管理公司的那块料,即使强打起精神来,也不如大哥的,再说,大哥不也是母亲生养的儿子吗,让他来打理公司,不也是一样的。
伤口包扎好后,宗母便呆呆的坐在沙发椅上,屋里很暖和,她只穿着一件白色的毛衣,她看上去很瘦,面容憔悴无血色,整个人都显出了一种无神,如开败了的花一般,到了凋谢落幕的季节。
宗溪朝她走过去,坐在她身边,他顿了顿,还是试探的喊了一声“妈”。
宗母转头看着他,她刚刚吃过了药,也不知是不是因为药物的关系,此刻她脸上的表情还是祥和宁静的,她淡淡的望着宗溪,岁月虽然对她毫不留情,可也不能否认即使显出了老态,也依然能看的出她年轻时是个貌美的女子。
可宗溪被母亲这样瞧着,只觉得惴惴不安,他低下头,轻咳了一声,宗母却突然伸手捧住了宗溪的脸,唤了一声,“儿子……”
宗溪只觉得隐隐不安,壁炉里的火烧的旺了,木枝“刺啦”作响,宗溪只看到母亲垂下了眼,她缓缓靠近自己,仿佛是要说一种不可告人的隐秘,而事实上也是如此,母亲的气息掠过耳畔,宗溪听到她说的话,轻声嗫嚅,“宗溪,你大哥他不是我生的,我的儿子从来都只有你一个。”
“……只有你继承了宗家,我才能自由。”
耳边仿佛是惊雷炸过,轰隆一声,让宗溪顺然瞪大了眼,他猛地站起来,居高临下怔怔的看着母亲,宗溪不知所措的朝四周望着,而宗母也站了起来,她的眼神是从未有过的清明,定定的看着宗溪,“宗溪你是我儿子,怎能生的这么懦弱。”
宗母想及当初自己把宗溪父亲从那个女人手里抢来时的情景,当时她虽背负了骂名,可她生下了宗溪,那个女人早死,她后来便登堂入室进了宗家,之后山鸡变凤凰,一入豪门,一切都不一样了。
她攻于心机,却从没料想过,自己生出的儿子竟是个没有野心甘于现状的人。
宗溪不敢置信,他朝母亲看了一眼,仿佛是听到了不可思议的事,他僵硬着,许久都才反应过来,丢下一句,“妈,你是真的疯了。”他便逃似的跑着,他只觉得身后仿佛又猛鬼怪兽在追赶着自己。
母亲与自己说,大哥并非是他的亲哥,他其实从小就崇拜自己的哥哥,宗海少年时,还不似现在这般刻板严肃,对于唯一的弟弟,一直都是关爱有加,所谓长兄如父,父亲没有给予的关心,宗海一直都有尽兴照顾着宗溪。
可如今,这一切被宗母推翻了,她告诉宗溪,他与自己的大哥是同父异母,她甚至还要让宗溪去抢夺宗家的继承权,让他们兄弟相争,这让他觉得震惊又恶心。
作者有话要说:我知道很短小,你们别打我,明天雄起。
第63章
宗溪的房间因为许久都没有人居住的缘故;虽然是管家精心整理了一番;可看起来依旧是无人气的;顾戚躺在那张大床上;宗溪还没有回来,顾戚把被子揪成了团;心底也不知为何,有些忐忑和慌张。
他实在是不安稳,便披上衣服;走了出去。
这个时候,已经是晚间;房子里开着壁灯;倒不显得昏暗;顾戚循着灯光,想要去找宗溪,结果没走两步,却看到了宗溪的母亲。
宗母坐在客厅的沙发椅上,窗外的月光白森森的,映照在宗母苍白的脸上,把顾戚吓了一跳,他心里挺害怕宗溪的母亲的,便不敢走过去,往后退了一步,却不料就碰到了一个温暖宽厚的胸膛。
他一顿,转身欣喜的看着宗溪,宗溪则朝宗母那头看了一眼,表情有些复杂,他紧拽住顾戚的手,宗溪的掌心有些出汗,顾戚觉得他似乎有些紧张,他不知这种情绪是从何而来,只是看宗溪紧绷的脸,才发觉他的异样。
宗溪带着他朝另一侧走开,他现在心里一片杂乱,不愿去面对母亲,他也不肯相信母亲对他所说的话,他还想,就算母亲说的都是真的,那么他也不会去听从她的意愿。
就算是同父异母,可大哥依旧是大哥,宗海对自己虽然苛刻了些,但年幼时他对自己的照顾,和现在他依旧是犹如父亲一般,给予着关爱,这些宗溪都不会忘记,也更加不会因为母亲的一句话,就去和大哥争夺那些他根本不需要的财产。
宗溪紧紧的攥着顾戚冰凉的手,此刻,也只有在顾戚身边,才能让他稍微好受些。
宗溪带着顾戚回了房间后,便失神的坐在床边,他此刻的模样,看上去格外可怜,耸拉着眼角,往日里艳丽的眉眼也仿佛是失去了生气,顾戚在他身边坐下,他不知宗溪是发生了什么事,他伸出手,环住宗溪的肩头,“发生了什么事?”
他这样问,是希望宗溪能够告诉自己的,他也十分渴望能够替宗溪去分担那些令人悲伤难过的事情。
宗溪听到顾戚在问着他,他的嘴唇动了动,犹豫着,不知道是否该说。
那些事情,对于宗溪来说,是耻辱的。
他的母亲告诉了他一件宗家的隐秘的事情,又把自己那些贪婪的野心也一并告诉了他,还妄想自己能够与她一起实现这个不可能的事情,宗溪觉得震惊的同时,又感到了羞愧。
而现在,顾戚正看着自己,他从顾戚漆黑的眸子里看到了担忧,他的顾戚,是真正关心着自己的。
宗溪伸出手,轻轻捧住顾戚的脸,他闭上眼,最终还是一鼓作气把所有的事情都吐露了出来。
他原本不想让顾戚知晓的,他想要隐藏起来的那些肮脏的事情,他通通和顾戚说了。
他想,反正他们彼此相爱的。
也许,原本他们两个曾是两座孤岛,海水环绕四周,偶尔有鱼群经过,暖流徐徐淌着,可是很快,四周又归于平静。
直到有一天,也许是地壳裂变了,他们缓慢的碰撞在一起,海水浪涛四散而去,鱼虾惊惧的游开,孤岛不再是孤独的岛屿,他们相合,此后……所有的事物都不能再动摇这块连接在一起的土地了。
宗溪与顾戚吐露了很多心事,他们仰躺在床上,飘窗的纱帘拉开着,能看到冬天黑深的苍穹,和一些黯淡的星光,顾戚翻了个身,压靠在了宗溪身上。
他用手指描绘着宗溪漂亮的五官,柔软的指腹轻轻按在宗溪高挺的鼻梁上,沿着线条缓缓下移到了宗溪的薄唇之上揉捏磨蹭。
“以后,你的那些让你难过的事,能不能都说给我听啊!”
宗溪喉咙动了动,他深吸了一口气,伸出手紧紧的搂住顾戚,他想说好,甚至是大声喊出来,可也许是太过激烈的情绪,反倒是让他手足无措不知道该说什么,喉咙好像被什么给哽住了,那是宗溪从未有过的,他动了动,而后就突然翻身,把顾戚压在了身下。
他开始遵循起自己的欲…望,带着超乎所有的占有欲,狠狠的吻住了顾戚,嘴唇厮磨蹂…躏,磕磨出一片殷红的色泽,他的呼吸急促,他想了很多很多,脑海里绘制出了许许多多他们的未来。
其实在以前,他是从来不会去考虑之后的事情的,可现在,是顾戚让他有了那种期盼,想要与这个人共度一生的期望。
繁花似锦的以后,如同鲜艳的花束簇拥着在眼前绽放,与这个人交流自己的情绪,与之分享喜怒哀乐,四季共度,风雨同济,他想此生,这辈子,大概都不会寂寞了。
于是,当他脱去顾戚的衣服,他埋首于顾戚的颈间,轻嗅着他的气息,宗溪觉得自己是有多幸运啊!
“顾戚……我答应你。”
顾戚喘了一口气,便见宗溪抬起头,他定定的看着宗溪,那双异常好看的眼睛旁竟然沁着几滴透明的水珠,顾戚伸手想帮他抹去,但被宗溪攥住了,他只听到宗溪在自己耳边,许下了虔诚庄严的承诺,“我答应你,以后我所有的事情,不管是开心也好难过也罢,都会告诉你,一字不差。”
这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