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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时当然听不懂它在说些什么,笑着摸摸狗儿子的脑袋,和叶屿手牵着手一起上楼去了。
“刚刚家里有客人来了?”谢时看见茶几上的茶杯,随口道。
“嗯,刚刚裴文宣来了一趟。”还没等谢时开口,叶屿已经飞快的把那张请柬拿过来以证清白,“来送请柬的,坐了没一会儿就走了。”
谢时抿着嘴笑了笑,“我又没说什么,我有那么小气吗。”
“这不是怕你不高兴吗。”叶屿把人捞过来坐在自己腿上亲了亲,媳妇儿嘴里说不小气,可要是不和他说清楚,肯定又要在心里偷偷吃醋了。
媳妇儿吃起醋来的样子也特别可爱,不过醋大伤身,还是少吃为妙。
“裴哥要结婚了?”谢时舒舒服服的窝在叶屿怀里,打开请柬来看了一眼,有点茫然道,“可是他前段时间不还是单身吗?”
“是他们家一个合作对象的女儿。”
“唔。”谢时其实不是很能理解这种做法,将请柬合起来放在一边,在叶屿怀里蹭了蹭,撒娇道,“累了,你抱我去洗澡吧。”
叶屿求之不得,美滋滋的把媳妇儿抱起来,抱小孩儿似的,托着谢时的屁股。
谢时忍不住脸色一红,把头埋进叶屿颈窝里去,瞥见身后两只还想跟进来的狗子,“威风和胖胖也该洗澡了,一个多星期没洗了。”
威风耳朵动了动,敏锐的听见洗澡这个词,立刻脚下生风的溜出去了,唉,不喜欢洗香香。
第32章 我想亲就亲
“阿屿。”见叶屿来了,裴文宣朝他举了举手里的杯子招呼他入座,“怎么你一个人?”
“小时还在剧组,要晚点过来了。”叶屿随手拉开一把椅子坐下,本来是想等着谢时一起的,只是谢时最近几天任务都比较重,不知道要到几点才能结束,便让他自己先过来了。
“那我们先吃吧,等小谢时来了再上几个新菜。”匡洛举起杯子和裴文宣碰了碰杯,“恭喜裴哥了。”
裴文宣笑了笑,没说什么,把杯子里的红酒一口饮尽,随即又倒了半杯,“阿屿,你不恭喜恭喜我?”
叶屿只得也喝了半杯,裴文宣又抬手给自己添上,叶屿和匡洛对视一眼,都觉得裴文宣这哪像是在庆祝,倒更像是在借酒浇愁的模样。
果然,饭还没吃上多久,裴文宣已经把自己给喝醉了。
匡洛也让他给灌了好几杯,忍不住站起来道,“你们边吃,我去下洗手间。”
裴文宣拎着杯子有些晃晃悠悠的站起身来走到叶屿旁边,“我其实根本就不想结婚。”
叶屿忍不住微微的皱了皱眉,“你既然这么不情愿,趁现在还没办婚礼,后悔也还来得及。”
“早结婚晚结婚,和谁结婚又有什么区别?”裴文宣摇摇头,醉眼朦胧的看着叶屿,“阿屿,我后悔了。”
“我后悔了,你明明是喜欢我的,明明一开始喜欢的是我。”裴文宣伸手拉住叶屿的袖子,“不是吗?”
裴文宣忍不住有些哽咽,都怪他自己太理智,太胆小了,明明他也是喜欢叶屿的,明明也享受着叶屿的喜欢,可是却又迟迟不敢迈出那一步,终于亲手弄丢了这个人。
今天也是只有借着这酒意,才敢把这些话说出口。
叶屿拉开他的手往后退了几步,“你喝醉了。”
原来裴文宣一直是知道的,知道自己曾经喜欢他,只是既然知道,却又迟迟做不了决断,直至今日,过不了多久就要结婚了,又来说这话,除了徒添烦恼,又有什么别的意义呢?
这和从前的叶屿一样,一样愚蠢。
既然喜欢一个人,就该全心全意对人好,若是没有喜欢的勇气,就该早早放手,若是又舍不得丢开手,就该好好的护住才是。
他的确曾经喜欢过裴文宣,不过这早已是过去,是上辈子的事了,曾经那份喜欢的心情,早已在记忆里模糊不清,如今乍然听见裴文宣说这些话,心情也没半点起伏。
如今他满心满眼,都只有他们家谢时一个而已。
叶屿叹了口气,看在两人这么多年好友的份上劝道,“这都已经是过去的事了,你要是真心打算结婚,以后就一心一意好好对你未来的妻子,要是实在没感情,还是再好好考虑考虑吧。”
裴文宣没搭话,坐在椅子里将手里满满一杯红酒一饮而尽。
匡洛上个厕所回来,怎么就觉得整个气氛都变了呢,说话都不敢大声,小心翼翼的看向叶屿,用口型道,“怎么了?”
“没事。”叶屿摇摇头,“文宣喝醉了,你送他回去吧,我也该去接小时了。”
“裴哥,我送你回家吧。”匡洛看这气氛,也大概猜到了发生什么,搀着裴文宣站起身来,不对,他也喝了酒,不能开车,还是叫他们家小助理来接吧。
天也不早了,送完裴哥回家之后还能顺便把小助理留下来一起住,完美。
匡洛心神荡漾之余,终于还没忘记提醒叶屿一句,“叶哥你也喝酒了,还是让小谢时过来接你吧。”
叶屿确实是没法开车了,等着谢时来把他捞走,谢时还有点疑惑,“这么快就吃完了?”
“裴文宣喝醉了,匡洛把他送回家了。”叶屿没多说没什么,倒不是怕谢时不相信他,不过这种事情没必要说出来惹谢时烦心罢了。
“噢。”谢时点点头,小狗似的凑上来在他身上闻了闻,叶屿看着他似乎有点嫌弃的表情,忍不住一乐,“现在还学会嫌弃我了?”
说着凑上去噙住谢时的嘴唇一顿啃,把身上的酒味蹭了谢时一身,谢时红着脸任他亲够了才发动车子回家。
“先去洗个澡吧。”谢时扶着醉汉回家,帮他把干净衣服找出来放在床边,想想还是有点不放心,“阿屿你晕不晕?不会在浴室滑倒吧?”
叶屿其实没喝多少,也根本不晕,不过看着谢时这模样忍不住觉得可乐,装模作样道,“好像有点晕,还是你帮你我洗吧。”
谢时脸红红,不过还是乖乖的跟着进了浴室,认认真真的给叶屿洗了一遍,擦干净身子,还跟照顾幼儿园小朋友似的给服侍着穿上衣服。
“你在这躺一会儿吧,我去给你热个牛奶。”谢时说着,又跟个勤劳的小蜜蜂似的,去楼下给叶屿热了牛奶端上来。
叶屿装醉装上了瘾,靠在床头笑眯眯的指了指自己的嘴巴,“喂我。”
谢时的脸咻的一声又红了,犹豫片刻,红着脸自己喝了一口,嘴对嘴的哺进叶屿嘴里。
叶屿只觉得这牛奶跟加了糖似的,特别的甜,就这么嘴对嘴的喝完了这杯牛奶,方才带着浓浓笑意开口,“宝宝,我说让你拿勺子喂我,你都在想些什么呢?”
“我……”谢时瞪大了眼睛,羞得恨不得立刻打个地洞钻进去,他都干了些什么呀?
偏偏叶屿还不放过他,把红着脸埋在自己怀里装鸵鸟的谢时捞出来,“是不是故意的,趁机亲我来着?”
谢时恼羞成怒,捧着他的脸使劲在他嘴唇上啾了一口,“就亲,我想亲就亲。”
叶屿的心脏简直要被谢时甜的化成了一滩糖水,忍不住把人捉过来从头到脚使劲亲了一遍,稀罕的不行。
唉,媳妇儿太可爱了也是一种负担,可惜明天媳妇儿还要工作,等谢时这部剧拍完了,一定要好好补偿补偿他,叶屿默默的在心里的小本本上又记上了一笔。
第33章 想要一场婚礼
在邱鸿飞近十年的精心教导下,小易云终于第一次登台表演,头戴凤冠,身穿五彩大宫装,肩披云肩,腰系百褶裙,水袖长衫,眉目间波光流转,目光盈盈,很快便有了名气。
邱易云每次登台,邱鸿飞都坐在底下看着,看着这个自己精心教导的徒弟,风采甚至更胜过他当年模样,这段时间,邱鸿飞脸上的笑容都多了不少。
他虽然已经是个残废,可是他的徒弟还在,他的这门手艺并没有失传。
可惜好景不长,易云毕竟年少,正是心性不定,贪图新鲜的年纪,邱鸿飞是个戏痴,易云却不是。
易云虽然也喜欢唱戏,但是对于他而言,世界上还有很多很多他没有尝试过的有意思的事情。
看电影,去酒吧喝酒,去舞厅跳舞,看那些身姿曼妙的歌女,甚至还有赌博,这个五光十色多姿多彩的世界,是他从前所没有见识过的,他跟着师父学艺的十年时光里,全都是在日复一日的练习,练习和练习中度过的。
在这样的反差中,易云很快便有些迷失了自我,在观众的叫好和吹捧声中,更是生疏了技艺,觉得自己早已不需要这样日复一日的苦练。
邱鸿飞气恼,将徒弟叫回来,像小时候一样罚站,打手掌心,易云表面受教,私底下该如何却还是如何。
只是邱鸿飞就算不知道他每天在做些什么,但看他的步子和唱腔,也知他没有好好练习,要达到什么样的境界,就要付出多少的努力,这东西是半点造不得假的。
可惜易云年纪渐长,已经不再像小时候一样将师父当做他的天,师父说什么就是什么,易云开始觉得师父的唠叨和告诫实在烦心,开始在师父找他的时候找各种理由推脱。
邱鸿飞痛心疾首,却又无可奈何。
他老啦,又是个残废,他将全部的希望全都灌注在小易云身上,如今,他又还有多少个十年,能够再教出一个同样出彩的弟子呢?
镜头拉开,邱鸿飞独自一人坐在老宅的庭院里,唱着那首他最喜欢的贵妃醉酒,孤寂又落寞,和易云身处的繁华热闹,仿佛截然不同的两个世界。
易云听到师父病倒的消息时,还在马场里与人赌马,一时间没反应过来,还以为是师父哄他回去的借口。
只是到底心里惴惴,回去看了一眼,才知道邱鸿飞是真的病了,病得整个人都瘦脱了相,明明上次见师父时他还是年轻俊美的模样,这回一见,却似突然之间苍老了十多岁。
看着邱鸿飞瘦骨嶙峋的模样,已经再难想见他当年在戏台上何等动人的风姿。
于文的演技实在是好,将邱鸿飞病中灰心,那暮气沉沉,孤寂冷清的模样,只一个眼神,便表达得清楚透彻。
谢时本来还担心自己演哭戏的时候情绪不到哭不出来,但是在于文的情绪影响下,很快便进入了角色,眼泪吧嗒吧嗒便掉了下来。
直到收工之后,走出片场,眼睛都还是红红的,叶屿吓了一跳,拉着他的手,“怎么了,谁欺负你了?”
“没有。”谢时有点不好意思的擦了擦眼睛,“就是刚刚演了一场哭戏,还没缓过来。”
叶屿这才松了口气,在他脸上捏了一把,“你这可是要着魔了,等这部戏拍完了好好歇歇。”
“嗯。”谢时乖乖点头,这部剧进程已经过了大半,过不了多久就能收工了。
“走吧。”叶屿看着谢时系好安全带,才发动了车子,今天是裴文宣的婚宴,他到底还是选择了继续这场婚礼。
“裴哥,恭喜。”谢时把准备好的礼物递过去,裴文宣笑着收下,还心情颇好似的摸摸谢时的脑袋,“谢谢,你们过去坐吧,马上要开始了。”
谢时乖巧点头,和叶屿找个座位坐下,婚礼办得很是隆重,单从新娘的婚纱便可看出造价不菲。
裴文宣牵着新娘的手,宣誓,交换戒指,面上始终挂着温柔的笑意,半点看不出不情愿的模样,那天晚上醉酒的青年好似一个梦,梦醒后便再寻不到半点影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