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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是。”李瑞呈笑着点头，拿出一张名片递给他。
殷善看了一眼名片，顿了顿，也把自己的名片拿出来，语气有些自得，“我是聪州华海公司的董事长。华海是本省五大名企之一。”
“殷先生年轻有为，佩服。”李瑞呈先是赞了一句，又道，“不知殷先生有没有开辟帝都市场的想法，如果有的话，或许我们可以进一步详谈。”
殷善脸色微微一变。这句话显然有所暗示。
【129】 偶遇高中同学
殷善明白，李瑞呈是在暗示，只要他不掺和顾茵茵的事，他可以帮助他开辟帝都市场。
所谓多一个敌人不如多一个朋友，李瑞呈尽量不想和殷善为敌。华海前景不错，未尝不能合作，达到双赢。前提是，殷善识趣。
殷善的考虑很快就有了结果，顾茵茵是漂亮，但漂亮的女人多得是。他根本没有必要因为顾茵茵就放弃一笔华海的前途，更没有必要因为顾茵茵得罪李家，更何况，和李家关系好的席姓人在帝都只有那两家了。
眼球一转，他就笑呵呵地开了 口，“好说好说。改天请李少和席少喝茶，二位务必赏脸。我想起还有事，今天就先告辞了。”
“这…·”刘国芳站起身，瞪了李瑞呈一眼。
李瑞呈走到门口将门打开，微笑道：“殷先生慢走。”
殷善没有给刘国芳挽留的机会，就像没有听到她的话一样，匆匆离开，斜瞥一眼刘国芳，眼底尽是鄙夷。
顾茵茵此时才端着热茶出来。
刘国芳不客气地道：“李先生，你不必费力气了。就算你赶走殷善，我也不会让茵茵和你在一起。”
“为什么？”李瑞呈平静地问。
“为什么？很简单，我不想让我的女儿嫁那么远。如果你一定要和她在一起，也不是不可能。等茵茵毕业，你们就结婚，并且从此以后就留在聪州。”刘国芳像是掌握了 了不得的把柄一样，拽了拽衣角，一脸得意。
顾茵茵忍不住道：“妈！瑞呈的家和事业都在帝都，再说，帝都的发展环境比聪州要好得多，为什么要让他到聪州来？”
“做不到？做不到就免谈！”刘国芳伸出手指使劲地戳顾茵茵的额头，“你这小妮子长大了翅膀硬了是吧？你哥哥一点消息都没有，你爸爸眼中只有那个贱人和那个小野种，你也不想管你妈了是不是？啊？”
她的力气不小，顾茵茵的额头都被戳红了。
李瑞呈连忙把她拉到身后，心疼地给她揉了揉，不悦的情绪在双眼深处翻腾。
顾眷在一旁，心里怜惜顾茵茵。碰上这样的母亲，能怎么着？这件事，只有顾茵茵和李瑞呈才有立场解决。他和席琅都没有插话。
李瑞呈牵着顾茵茵在沙发上坐下，注视着刘国芳，含笑道：“伯母，我知道，您之所以不想让茵茵和我在一起，无非是心疼茵茵，舍不得让茵茵嫁太远是不是？”刘国芳到底是女朋友的母亲，即使他明白刘国芳的算盘，他也不能明说刘国芳只是在利用自己的女儿。
他这话说得还算好听，刘国芳的脸色缓和了些，“我当然是舍不得女儿嫁那么远。万一女儿将来在婆家受了什么委屈，离这么远，我也够不着。天下做母亲的不都是这样？”
李瑞呈忍着对她的不满，认同地点头，“您说的不错。其实这件事也好解决。将来您完全可以搬到帝都和我和茵茵一起住；如果您怕会不习惯帝都的生话，想留在聪州也行，我可以给您买个铺面，您自己当老板，既风光，又自在，还能赚钱。到那时，您的亲戚朋友邻居一定会十分羡慕您。您觉得呢？”
李瑞呈后面的几句话简直是直戳刘国芳的心窝。她为什么不想让顾茵茵和李瑞呈在一起？说白了，还不是为了钱？顾想富手里是有钱，但最多不过四五十万，而且这房子在她手里。如果李瑞呈愿意给她更多钱的话，她何必盯着顾想富手中的那几十万？而且，有了更多的钱，她就有资本去教训那两个贱人和那个小野种！
李瑞呈看到她眼中的意动，松了—口气的同时，越发为自己的女朋友感到不值，心疼不已，眼角瞥见茵茵泛红的眼眶，不禁握紧她的手，无声地安慰。
刘国芳沉默了一会儿，口气就像是在质问：“你打算买个什么样的铺面？
李瑞呈说道：“既然要买肯定是买好一些的，一百万以上的。另外，我再给您投五百万作为流动资金如何？”
刘国芳的手霎时哆嗦起来。六百万！尽管是织布厂的会计，她一次见过的最多的现金不过是十万，能装满一个抽屉，六百万是什么概念？
“伯母，您觉得怎么样？这些就作为我将来娶茵茵的聘礼。”李瑞呈温和地说道。
刘国芳回过神，双眼一亮，嘴唇也颤抖起来，一拍大腿，嗓音温柔之极，“好，怎么不好？从这就能看出你对茵茵的重视。既然这样，我也能放心地把茵茵交给你了。”
“那好。”李瑞呈也笑了笑，“那过几天我就让人去找一找合适的铺子？
“不用，我自己去找。听茵茵说你们李家家大业大的，你放完年假就要忙起来了吧？我就不耽误你的事了。”刘国芳殷殷笑着。
李瑞呈了然地挑眉，“行，您自己找的铺子肯定更合您的心意。”他拿出支票簿，当即开了一张支票递给刘国芳。他说要给刘国芳买铺子，其实是一片好意，有了铺子就能让钱生钱。刘国芳自己开个店有了事做生活会变得更充实，就不会把过多的注意力放在茵茵身上。但既然刘国芳想要自己掌握这笔钱，他也没有必要去阻止。
刘国芳做了多年的会计，明白如何查询支票真伪，摸出手机往银行打了个电话，确认支票有效后，将支票妥贴地收好，笑容满面地道：“那你们先坐会儿．我这就给你们做饭去。”
“伯母，不用麻烦了。”李瑞呈站起身，“这还是我第一次来聪州，就让茵茵领着我们几个到处逛逛。我们在外面吃饭就行了。”他知道茵茵现在肯定不想继续留在家里。
刘国芳丝毫没有挽留，“好，你们年轻人在一起玩得还自在些。茵茵，你领着两位客人好好地玩．别怠慢了他们。”
“知道了。”顿茵茵淡淡地说了一句，拉着李瑞呈快步走出去。
顾眷拉着席琅跟上。
两人有意走得很慢，到了楼下，看到李瑞呈抱着顾茵茵安慰。
顾眷看了看顾茵茵，她的情绪已经平静下来。
“我没事。”顾茵茵注意到他担心的目光，对他笑了笑，若无其事地道，“这样的结果早已在我的意料之中，没有期望，就不会失望。好了，不说这个了．现在去哪儿？”
顾眷说道：“你和瑞呈自己逛吧，我和老头也到处走走。”自从李瑞呈他们知道顾眷的修为比他们高一大截，他们就不好意思被顾眷叫“哥”了，觉得直接叫名字还更亲切些。
“行，不打扰你们二人世界。”顾茵茵俏皮地挤挤眼睛，拉着李瑞呈跑远。
顾眷和席琅换了个方向，不紧不慢地往前走。
天空灰蒙蒙，路旁的树枝光秃秃的，四处一片清冷。一阵阵风吹来，裹着不轻不重的寒意。就这么迎风散步，倒也闲适。
席琅握着顾眷的手揣进毛呢大衣的口袋里，两人十指相扣，暖拱拱的。偶尔有几个路人用鄙视的目光扫他们一眼，两人均毫不在意。
“眷宝，这里离你高中的学校好像不远。”席琅忽然发现。
顿眷一看，还真是，笑了笑，“想去看看吗？”
席琅点头。
“那就走吧。”顾眷兴致勃勃地拉着他加快步伐。
席琅含笑着着爱人带着笑意的眉眼。说起来，虽然他和小眷在小眷高中时就认识了．但还真没有一起逛过校园。
两人到了校门口却发现校门是锁着的。
“这边。”顾眷想起一件事，拽着席琅沿着围墙往前跑。
席琅问：“去哪儿？”
顾眷冲他眨眨眼，“我以前翻墙逃过课。”
席琅轻笑，眼中全是对他的宠溺，抬手抚了抚他翘起的嘴角，“难道这有什么值得骄傲的？”
“当然。”顾眷一脸骄傲的模样，“尽管我逃课很多次但还是考上了名牌大学难道不是一件很值得骄傲的事吗？”
席琅唇边的笑意越发地浓了，点头道：“言之有理。”
顾眷扒着围墙，轻轻一使力就跃上了墙头，对席琅伸出手，笑吟吟地道：“来。”
席琅毫不犹豫地把手递给他，由他将自己拽上去。
顾眷打量他蹲着的模样，忍不住笑起来，凑过去在他的唇上轻啄一口，“哈哈．下去吧。”
两人跳进院子里，手牵着手逛起来。
校园里一个人影都没有，安静极了，偶尔有一只麻雀掠过枝头，扑棱几下翅膀．又闷不吭声地飞走。
顾眷给席琅介绍哪里是教学楼，哪里是食堂，哪里是图书馆，哪里是蓝球场…·
席琅安静地听着，落在顾眷脸上的目光柔软如水。
等到两人逛完校园，已经是一个小时以后。两人再次跃上围墙，像是做了贼一样相视一笑，同时跳了下去。
顾眷看到席琅的大衣衣角沾了灰尘，伸手拍掉，正要开口，身后传来一道不确定的声音。
“顾眷？”
顾眷转过身，看见身后不远处站着一个人，好奇地看着他们。
原来是他的高中同学，好像叫邹天明。
【130】 高中同学聚会
廖天明不动声色地打量顾眷和他身边那位气度不凡的男人，暗自吃惊，顾眷和这个男人非常亲昵，这应该不是他的错觉。以前参和过几次高中同学聚会，他听说过顾眷只用了两年就提前毕业的事，不少同学都对顾眷非常羡慕和佩服，原本是同学中焦点的他，却被顾眷取代，他心里一直存着嫉妒。如今同学眼中的天之骄子居然和一个同性这么暧昧，如果这件事被传了出去……
顾眷拍掉席琅衣服上的灰尘，对廖天明点点头，“好巧，新年快乐。”
“新年快乐！”廖天明大步走近，脸上露出见到老同学的惊喜，“你这家伙，几次同学聚会都没来，今天可算见到你了。”
顾眷不以为这人是真的对他有多么想念，淡笑道：“实在太忙了。”
“不知这位是？”廖天明含笑对席琅点点头，询问道。
顾眷坦然道：“这是我爱人，席琅。”
“爱……爱人？”廖天明是真的震惊，他猜到了顾眷和这个男人的暧昧关系，但没有想到顾眷居然会这么直白地说出来，而且定位是“爱人”还不是“男朋友”，“爱人”和“男朋友”的概念可不一样。他看向顾眷和席琅的手，果然在上面看到了戒指。顾眷就不怕他把他们的关系宣扬出去？他悄然瞄一眼那个男人，一脸的宠溺绝对不是假装。
“是啊。怎么了？”顾眷保持着淡笑。
“没什么，就是有点吃惊。”廖天明连忙调整好脸上的表情，很客气地对席琅伸出手和他握了一下，“席先生，幸会。对了，顾眷，初六那天组织了同学聚会，你该不会又不来吧？很多同学可是都很想你。有空的话就来吧，大家好好聚聚。”
顾眷想了想，以前在高中群里确实好多次收到过关于同学聚会的邀请，但他没有兴趣都没有去，而这次既然廖天明当面说了就不好拒绝。反正新年里也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