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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离摸了摸自己的脸,不以为然道:“或许吧。”心里吐槽:你不懂,这叫幸福的曙光。
白漾眼神越发暧昧,道:“是谈恋爱了吧,能给我说说谈恋爱是什么感觉吗?”
“你没谈过?”齐离有些惊讶,按照白漾这样的长相,不应该从小到大谈过的男朋友一双手都数不过来吗?
白漾遗憾得摇了摇头,有些垂首丧气:“没谈过,我从小都当童星,暴露在镜头下,无时无刻都可能有狗仔跟踪,根本不敢动心思。”
齐离安慰道:“谈恋爱其实也没那么好,整天惦记着一个人,想时时刻刻都呆在他身边,没你现在自在。”
白漾表示一点也没被安慰道。
闲侃中到达了山顶,白漾挥了挥手到那边去找化妆师上妆,撑着这个时候一些上完妆的演员过来找齐离了解人设等,齐离都耐心得一一给他们解答。
中午吃过饭后就开始拍摄,齐离坐在电脑前和导演讨论镜头角度效果,有个脸生的工作人员叫他去前面一趟,白漾有点事要跟他说。
跟导演打了声招呼,齐离站起来朝着那边走了过去,一直走到陡坡前也没见到白漾,他喊了两声也没有回应,就想着先等等吧。
这处场景很的挺漂亮的,大雨过后,山雾朦胧,缭绕在半山腰,远远看去还有缕很浅淡的彩虹,山坡下虽然看不太清,但应该是有一条长河,上面应该有两三艘小船,渔夫摇着渡摆行至河中央撒下渔网,捕上些新鲜的活鱼或出售,或给家中的小孩加餐。
以后他也要在这里买一套房子,闲暇的时候边临江垂钓,带回去给顾均煲鱼汤。他们可以在清晨漫步河边,像一对老夫妻一样慢慢的走,走到天荒地老。
正想着,身后传来脚步声打断了他放空的思绪,他笑着回头却看到一张陌生的脸,由于距离太近,他后面便是陡坡,退不了也进不了,皱眉道:“你是谁?我怎么在剧组没见过你?”
来人没有说话,他的脸看起来不像是个善茬,眼神也凶恶得狠,像是再看猎物般。
齐离直觉不好正想跑,被一把禁锢住肩膀,还没来得及呼救,就感到腹部传来一阵刺痛,鲜血染红的他的衣服,在地上落下了一滩血迹。
“杀你的人。”
那人做完狠辣得笑了下,转身想走,齐离咬牙拔掉插在腹部的尖刀用尽仅剩的力气一把从他的后背捅了进去。
那人狠狠骂了一声脏话,直接把他从坡上推了下去,当然,齐离即使临死也要拉一个人给他垫背,那人被齐离抓…住手腕,两人带着惯性一路滚到了底。
齐离意识浑噩得一直滚,心里苦笑那些幻想还没来得及惦记就要化成泡影,真可惜,最后的希望就是顾均不要太难过吧,听从父母的安排娶个妻子,平平淡淡得渡过这辈子,他们只有下辈子再见了。
直到撞到一块凸起的时候上,他才彻底失去意识,两眼一黑陷入了深眠中。
作者有话要说:
不会有事的;HE
第27章 放弃是值得的
虚虚浮浮中,他听到有人说话,有白漾的声音,有小猫的声音,有他还仅仅见过几次面的母亲的声音,还有虚伪的哥哥的声音,崖月的声音,莫潇的声音,最多的还是顾均的声音。
不过他们说了什么他却怎么也听不清,嗡嗡嗡嗡得,像是隔了一层玻璃,只能看到了影子,时而清醒,时而模糊,始终也抓不到实。
不知道又过了多久,他的意识开始清醒,虽然睁不开眼,看不知道通过什么媒介,他可以看到外面的情况。
那是一间病房,到处都是白茫茫的,他正躺在病床…上,脸上没有一丝血色,带着氧气罩,旁边放着台监护仪正滴滴答答,在寂静的病房里响着,让人莫名觉得不安。
他甚至能闻到医院消毒水的味道,和窗户上盛放的鲜花的香气。
顾均正趴在他床边睡觉,浅浅的呼吸着,祥和又宁静。他脸色看起来很苍白,微微皱起的眉头透着些憔悴,但依然不影响那张俊美的面容,显出脆弱的美…感。
齐离有些贪婪得看着他的睡颜,想将他牢牢记在脑海中,下辈子自己才好一眼就认出他。
顾均好像感觉到有股视线在看着自己,身边被股熟悉的感觉包裹着,他浓密卷翘的睫毛扑闪了下,睁开了眼眸,眸子里还缭绕着些睡意,齐离看着他眼里的睡意渐渐消散,明亮起来,他听见顾均轻轻叫了声他的名字,环顾着病房问道:“齐离你在吗?是你在看我吗?”
顾均的声音颤抖得厉害,如果不是因为齐离现在没有身体,估计早已懦弱得泪流满面,他想说我在,可是怎么也发不出声音。
顾均望着茫茫的虚空,目光发散:“你为什么还不醒?你知不知道我等得多难受?”
一阵风吹窗外吹进来,带起雪白的窗帘飘飞,拂过顾均的发丝,像是情人温柔的呢喃。
他伸手…感受风的轨迹,掌心一片冰凉。
“你能听到的对吧?”顾均望着病床…上双眼紧闭的人,长长的睫毛颤抖着:“但你不知道接到那个电话后,我。。。。。。”
他没有再说下去,因为他的声音开始哽咽,恐怕说出下一个字就要彻底崩溃。
齐离这才真正感觉到害怕,害怕自己真的就这么走了,留下顾均一个人该怎么办?
他想要睁开眼,但却无从下手,他现在只是抹意识。
顾均挺直的背脊始终不肯松懈下来,显得寂寥落寞,他晃神了半响,回过神后垂眸掩去其中愁思,在抬眼的时候只剩冰冷淡漠。
他压了压被子,在齐离额头落下一吻,站起来出去了。
于是齐离再次陷入了无边无际的沉睡中。
第二次有意识的时候,他清晰得感觉到自己在顾均胸口带着的那块玉里,当玉接近他身体的时候,他就能短暂得看会外面的情况。
顾均坐在窗旁在盯着电脑做些什么,小猫就翘着二郎腿坐在沙发上啃鸡腿,边啃边含糊得对床…上躺着的病汉道:“真香,好可惜哦,你现在吃不成,想吃的话就快点爬起来吧,这些都归你。”
他面前的小桌上装了满满一盒炸鸡腿,香气充盈在整间病房里,咔吱咔吱的声音让人食欲大涨,但齐离没感到胃口,只想爬起来凑他一顿,奈何仍然是有心无力。
小猫喝了口可乐,舒爽得呼出口气,在鸡腿上沾了些番茄酱,继续诱…惑着:“吃得好饱啊,剩下这些可怎么办呢,丢了好可惜。”
小猫嘴上说着可怜,眼神也确实悲伤得要命:“你那该死的哥哥已经被关监狱里去了,等你醒了你…妈所有的钱都是你一个人的了,你肯定也不会在乎这点吃的,到时候你可得带我去吃大餐哦,下辈子就靠你包养了。”
他抽了抽鼻子,眼眶红红的,一口一口得往嘴里塞炸鸡腿,鼓得腮帮子满满得。他的眼神渐渐落寞下来,声音也没了之前的活力,越来越低沉,最后哽咽起来:“我知道你不是我以前认识的那个齐离了,虽然我不知道之前的齐离去了哪,但我还是一直把你当做了最好的朋友,所以你一定要想醒过来。”
齐离表示没明白他这段话的逻辑在哪里。
他坐在那里啃着鸡腿黯然神伤了会,收拾好桌面拍拍屁…股跟顾均打了声招呼就走了。
顾均站起来将窗户打开了些吹散屋里的炸鸡味,直到味道淡下去后才将窗户虚掩上。
他坐到床边盯着齐离发了会呆,长长叹了口气,手指落在他唇上抚摸了会。
齐离看得有些难受,嗓子眼像是被什么堵住似的梗得慌,他的意识袅绕在顾均周围想要拥抱他,但就像一缕没有温度的清风,缠绕指尖却触及不到。
敲门声响起,顾均抹了把脸,再看时眼眸已经恢复了清明,他坐回电脑前叫了声请进,推门进来了位护士,查看着一下病人的情况,边记录边问道:“这是你弟弟吗?你们感情真好。”
不,是我爱人。
“不,是我爱人。”
声音和意识同步,顾均勾了勾嘴角,看着床…上那人目光温柔缠…绵。
护士愣了愣,露出姨妈般的微笑:“他一定会为了你醒来的。”
“谢谢。”顾均露出抹温柔浅笑,等到护士将门关上离开后,他才低声道:“等你醒来后,我们就公布关系好吗?想你说的那样,全世界都会祝福我们。”
空气里吹拂的风越发温柔,拂过他额前发丝,拂过他挑起的嘴角,像是情人的爱…抚。
“到时候,我带你回家见我的父母,你带我去见你现在的父母,我们可以去蒙塞拉特宫举办婚礼,到时候我会放下手上所有的事情陪你去世界每个浪漫的地方度蜜月,我们可以在爱尔兰登记结婚证,至少这个世界上还有个地方能承认我们的爱情,证明我们是无罪的。”
他轻轻低喃着,在齐离唇上落下一吻。
他原以为自己可以离开他接受父母的安排和女性结婚,繁衍生子,直到老去后回想起齐离这个名字也不过感慨一句,之后才发现,在不知不觉已经深陷泥泽,插翅难飞。
品尝了爱情的因,就不肯在忍受将就的果。
顾均从衣兜里取出一个精致的礼盒,里面装着一对闪耀的对戒,他取出其中一个戴在齐离的左手中指上,郑重神圣得在那里落下一抹轻吻,又取出另一个戴在了自己的手指上,轻笑了声道:“我就擅作主张得定下来了,不接受反悔。”
他看着齐离安静的睡眼再次沉默了良久,神色似看不见底的湖水,深邃清澈,泛不起一丝的情绪,却又能从中瞧出里面有着无限的温柔缱绻。
他轻轻的声音似一阵风,吹散在时光:“我希望有天能在你的无名指也带上枷锁。”
好。。。。。。
齐离又欢喜又落寞,他此时已经不想去纠结顾均是不是发现了他就是以前的那个齐离,他现在只想醒过来用力得抱着他,大声得跟他说好。
一阵吸力将他的意识再次引入黑暗,只不过这次他很快就又能看到外面的情形,白茫茫的一片,中间站着个看起来像道士的老者,老者花白的胡子垂到了胸口,随着他的咳嗽颤颤巍巍得抖动。
“你终于来了。”
齐离终于看到了自己的虚影,走向老者问道:“请问你是?”
老者看着他的目光很是慈祥,甚至有点悲天悯人的感觉,咳嗽了几下才说道:“我是将你引来的人。”
齐离:“。。。。。。”这个他当然知道。
老者笑了笑,指着四周问道:“你在这里看到了什么?”
齐离道:“一望无际的白。”
老者:“你闭上眼再看看?”
虽然觉得这话很神经,但齐离还是乖乖闭上了眼,神情徒然变化,猛地睁开眼不可置信道:“还是一望无际的白。”
“是了。”老者捋着胡子摇头晃脑得说:“只有心思纯洁之人,在这里无论闭上眼还是睁开眼,看到的都是白色。”
齐离疑惑道:“那心思不纯的人呢?”
老者残忍得笑了下:“那睁开眼是业火之狱,闭上眼是血光满目。”
齐离不言,觉得老者找他来必然不止是说这些。
老者恢复慈祥的微笑,满意得打量了他很久才道:“你想要回去还是想要呆在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