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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人类能做到这一步——这是大鶫看过照片后的第一个想法。
不,就连野兽也做不到吧——大鶫顿了一顿,再想道。
大鶫掏出药瓶,服过药,点起一根香烟,再把注意力放到照片上。
“这的确不是两个小混混干得出来的。”大鶫心想,“问题是,这凶手真的是人吗?”
大鶫猜想,死者也许是给丢进某些机器里,被辗碎变成这副模样,可是从血迹来看,这儿是第一现场,这么狭窄的小巷如何容纳这一台机器——更何况谁会移一台机器进这巷子杀人?
大鶫仔细看照片,看到一、两个形状不完整的染血鞋印。除非狮子老虎会穿鞋,否则凶手不可能是野生动物。到底和美被什么人——
不,被什么东西……杀死了?
大鶫抽完一支烟,又再从烟包掏出另一支。
他很久没遇上如此令人心浮气躁的案子。
抽完第五根烟后,大鶫下了决定。
“去他的‘迂回法则’。”
从外衣袋中取出记事簿,打开其中一页,上面有委托人提供的情报,包括和美姊姊的姓名、手机号码和地址。大鶫本来打算暗中调查,但看过照片后,他决定采用直接的调查方式,向和美的姊姊查问。他先前有好些顾虑,一来不想让警方知道他正在插手调查,二来万一凶手潜伏在死者家人身边,这样做只会打草惊蛇,可是,这一刻他连凶手是不是人类也不清楚。
“嘟嘟……”他在手机上按下和美姊姊的号码。
“只要不透露委托人的身份,便没有问题吧。”大鶫心想。
“嘟嘟……”响了近一分钟,还是没有人接。
大鶫穿上外套,把录音笔放进口袋,下楼往对面的公寓走去。大鶫所租的房间的大楼没有管理员,可是和美的公寓大厅却有一位老先生守着。
“有何贵干?”老先生不客气地问道,眯成一线的眼睛,令此刻的他看起来很像一条老狗。
大鹤本来想読称自己是和美姊姊的朋友,但心头一转,决定对这位老人家说真话。
“我是征信社的人,有客户委托我调查最近发生的凶案,我希望跟死者的家人谈谈。”大鶫掏出名片。
老先生皱起眉头,说:“不是那些八卦的媒体吧?这年头连家里死了人也不得安宁……”
“不,是死者的朋友委托的。我也希望找出凶手。”大鶫诚恳地说。
大鶫几乎从没试过坦白地进行调查,出乎他的意料,老先生好像被他的诚意打动,收起敌对的态度。
“是这样子吗……”老先生说:“不过你来迟了,由美小姐昨天已经离开哪。”
“离开了?”
“我昨天碰到她,她说要回老家。不知道是办丧事还是想离开一下,总之,这几天看她神情呆滞,花样年华被折腾成这样子,真是可怜咧。出事后有位年轻的探员时常来找她,应该是要调查和美小姐的资料吧,每天被追问过世的亲人的事,连片刻的平静也没有,不憔悴才怪。”
“这样啊……”大鶫想追问老先生知不知道她们的老家在哪儿,但冷静一想,也许面前这位老人家能提供更多的线索。
“请问您有没有见过可疑的人物在附近出没?”大鶫单刀直入地问道。
“没有,除了在废屋那边有几个常见的混混外,这儿也算得上太平。”
“死者……和美小姐的家平时有没有朋友进出?”
“很少,偶尔有一、两个女生来到,不过都是跟她们两姊妹一起的。”老先生咳了一声,说:“如果你想知道凶手会不会是她们认识的人,我认为不大可能,她们的生活很检点,不像四楼那个女的……啊,我多口了。”
“四楼那个女的?”大鶫问道。
“唔……其实没有关系,不过只是刚想起罢了。”老先生说:“四楼有位独居的女住客,跟由美小姐年纪差不多,一样留着长直发,也是位美人,可是她的交友关系很复杂,常常有不同的男性到她的家过夜。哎,我不应该说人家的闲话,但这种不会洁身自爱的女孩子,只会令这公寓的风评变差。”
大鶫一边听着老先生发牢骚,一边想着那些男生里面有没有凶手的可能。
“说起来,她好像两天不见人影了?”老先生抓抓头。
当大鶫打算追问那些男生的事时,两个穿制服的警员走进公寓大厅。
“有什么事情?”老先生问道。
“请问桂小姐是不是这公寓的住客?应该是四楼六号室的。”高个子的警员说。
“嗯,对啊。怎么刚提起她便有警察来找她了?”老先生奇怪地瞥了大鶫一眼。
“我们接到她家人求助,说她数天没接电话,联络不上,怀疑她在住所里遇上意外。”
老先生跟大鶫面面相觑,没想过时间来得这么巧。在警员的指示下,老先生从保险柜找出备份钥匙,带着两位员警到四楼。大鶫跟着他们,老先生没有说什么,警员便以为他跟老先生是一伙。
“是这儿了。”老先生按着门铃,又大力的拍门,可是没有回应。于是他拿起钥匙,打开门锁。
大鶫曾有一刹那以为门后是另一个血海,然而打开电灯,却发觉房间井井有条,十分整齐。
警员查探后发觉没有可疑之处,便跟老先生说住客可能只是没通知家人,去旅行了。高个子警员留下字条,说明他们曾到过这房间,并要求住客回家后联络警方销案。大鶫站在玄关,打量着房间的四周。
“好了,回去吧。”老先生在警员面前锁好大门。警员离去后,二人站在六号室门前。
“奇怪了,桂小姐从没试过一声不吭的跑了。”老先生说。“喂,怎么了?”
大鶫盯着六号室大门下方,双眼瞪得圆大,表情僵住。
“那是什么?”大鶫蹲下身子,以随身携带的小型手电筒照向门缝。
一片长约一公分、厚半公分、小小的褐色东西黏在门板之下,露出毫不起眼的一小角。大鶫掏出手帕,用手指轻轻把那物体挖出来。
那是一片肉块,附着毛发的肉块。
捕捉
“学长,我不知道这案子跟您们正在调查的有没有关系,以防万一,还是把资料交给您。”
“哦……失踪吗?”
阿铁刚到刑事一课的办公室,便遇上户口组的一位女警,拿着浅褐色的文件夹在办公室门口探头探脑。早上八点多,刑事一课的成员还未上班,身为新人的阿铁习惯比他人早进警局,希望让前辈们留下好印象。他倒没想过提早上班有这种好处,可以遇上这位年轻貌美的女警——阿铁经常被人唤作菜鸟,被人叫“学长”是头一遭。
早起的鸟儿有虫吃,早起的虫儿被鸟吃……”阿铁心里冒起这调侃话,当然他没有宣之于口。
“学长,您认为这和那起案子有没有关系?”女警紧张地问。
“唔……”阿铁站在走廊,翻着文件,说:“和死者住在同一座公寓吗……也许有关,也许没有。不过不管是哪个都没差,谢谢你把资料送过来,说不定这正是破案的关键。”
女警得到阿铁的称赞,露出高兴的神色。
“对了,你在户口组上班吗?工作辛不辛苦?要处理繁杂的人口资料,应该很不容易吧?我以前——”
“咳!”
阿铁的背后冷不防传来咳声,回头只见泰士板着脸站在身后。女警瞧见长官的表情,连忙鞠躬敬礼,往走廊另一方逃去。
“组、组长,早安!”阿铁尴尬地打招呼。
“户口组那边交来文件。”
“阿铁,兔子不吃窝边草,别给我在局里搞些五四三。”泰士接过文件,没打开却往阿铁头上拍了一记。
“知道,组长。”看到泰士并没有真的生气,阿铁放松下来。
“之前交给你处理的工作,顺利吗?”泰士改变话题。
“没问题。”阿铁回答道:“不过B04案件的处理程序真是复杂,又要调查、又要控制情报、又要联络这又要欺瞒那……”
“不知道你是走运还是不幸,刚加入便遇上这案子。不过这样也好,早一点遇上,挣多一点经验,将来你——”
“嘟——嘟——”办公室的电话忽然响起,打断了泰士的话,同时间他的手机也响起来。
阿铁连忙走进办公室拿起话筒,泰士也按下手机按钮。两通电话所传来的讯息是一样的。
“目标人物于半小时前在邻镇被捕,正押回刑事一课。”
泰士露出振奋的神色。
阿铁调整着摄影机,插上电源,按下录影按钮,从显示萤幕确认过没问题后,向泰士打了个0K的手势。
泰士和一个神情畏缩、头发凌乱的男人面对面坐着。男人没扣上手铐,但双手放在大腿之间,弯着腰,垂着头,吊着眼,以疑惧的目光扫视着泰士和阿铁二人。他的身形略胖,个子不高,身上穿着一件脏兮兮的灰色短袖上衣。
“阿白,你知道我们找你找了一个多星期嘛?”泰士翻着面前的文件,没瞧对方半眼,低着头说道。那个叫阿白的男人没回答,只是以不友善的眼光斜视着泰士。
“你明明在东区发财,干啥跑到老远的海边?那边有好混的吗?不会是为了泡马子才到那儿去吧?”泰士继续翻页,阿白也没回答。
“还是说,因为杀了人,风声太紧,不得不
逃一下呢?”泰士停下手上的动作,瞪着阿白说。当阿白对上泰士的目光时,不由得微微一
“不、不,我我没有杀人。”阿白小声地说。
泰士没有紧咬对方不放,继续翻弄文件,缓缓地说:“这个月八号星期二晚上至九号星期三凌晨,你在哪儿?”
“我……我在家。”
“在家吗?我以为你在东区的废屋附近咧。”泰士瞪了他一眼。
“我……我……我那天没去过那儿。”阿白吞吞吐吐地说。
“啪!”
泰士忽然一掌打在桌上,阿白差点没吓得跳起来。“你要说谎?很好,这样我们更省事,干脆让你上法院被检察官对付就好了。”泰士从文件夹中抽出一张差不多A4大小的照片,照片里有一把银色的刀子。泰士说:“你可以说你不知道这刀子是谁的——反正上面沾满你的指纹——它是在一个命案现场找到的。”
阿白嘴角微微一动,想说话却又把话吞回去。
“你想说,这是你之前丢失的吧?不要紧,事实上我们找到比这个更有趣的证物。”泰士取出另一张照片,照片中有两颗白白黄黄的东西。阿白看到后脸色大变,变得跟他的名字一样。
“、、今 々今XS……坦。”
“这是你的臼齿吧?”泰士冷冷地说:“在一个碎尸案的现场找到牙齿碎片不稀奇,奇怪的是死者一颗牙齿也没少,地上却多了两颗。
你不会以为逮捕你的警员要你张开口检查是常规作法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