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说实话,好车就是好车,即使是开到二百四十多时,除了陈八妙漂移的时候之外,我并没有感觉到车体有太过过分的抖动和失重,可即便如此,我也依旧想吐,仿佛不吐一下……就无法发泄那种慌张和恐惧。
我呕吐的过程大概持续了十秒,直到陈八妙从我背后用一只手耷在我的肩头时,我才停止了这个过程。
八妙儿凑到我的耳边,带着一些戏谑对问我道:“不习惯啊?”
闻言,我非常诚实而无奈点了点头道:“没事……我吐一吐就习惯了。”
说完话,我缓缓站立起了身体,环看了一眼殡仪馆的正门,随后带着八妙儿快速走去。
百仁谷殡仪馆这个地方,我其实来过一回,那是几年前我一个卖猪肉的朋友家死了条狗,非要做遗体火化时的事情。
虽然不是很理解为什么那些有钱人愿意给条狗做遗体告别,但是借着那机会,我还是对这个全市区最大的殡仪馆有过一些基本的了解。
我眼前的这个正门,与我记忆中的一模一样,纯黑色的防锈漆,冷冰冰的正方形,外加一个传达室的窗户框,一圈长而高的陵园围墙,以及围墙内高大建筑的黑暗轮廓和一个黑乎乎的大烟囱,便是这正门的一切光景了。
这里和别处比起来,非常奇怪,因为在正门,你看不见明确的指示,更没有什么正式名称牌匾告诉你这里是哪儿。
但即便如此,那肃穆的气氛却又无时无刻的不再提醒着进出的所有人,此处……就是火葬场!
第一百零二章 :门房
带着陈八妙,我快速来到了殡仪馆入口的黑色铁门前。
此时,正门紧紧的闭着,应该是从里边锁住的,在门的右手边,有一道供一人进出的小门和一扇镶嵌在墙壁上的窗户,那窗户被黑色的钢筋包围着,钢筋外围有一张纸钞大小的牌子。
在白色的牌子正中,写着“传达室”三个黑体大字。
我知道,传达室中应该有保安值班,所以我第一时间走近了传达室,抬头从窗户向里看去。
此时此刻,那五六平米的传达室中没有开灯,但是在地面却有一个用来取暖的电炉子冒出暗红色的光茫。
借着这昏红的颜色,我发现有一个人侧身躺靠墙角的一张单人床里。
此人一身黑衣,离我老远,再加上电炉子灯光太暗,因此除了一双白袜子之外,我便只能看见一个模糊的轮廓,隐隐约约的似乎是个男人。
现在的时间以近四点,这位传达室的值班同志想来睡的正憨,要换在平时,我是不忍心叫醒他的,但现在火烧屁股门了,我也只能强行打扰他的清梦。
带着被骂的觉悟,我狠狠的敲击了几下传达室的玻璃窗,同时喊到:“师傅!开下门!我们有急事!”
随着我的话和动作,那玻璃窗子在震颤中发出难听的“咣当”声,噪音震的我耳膜发痒,但是那背对我,躺在床铺上的保安却没有起来。
头一轮敲击之后,我没能叫醒看门的师傅,皱了皱眉头,我便又开始了第二次敲击。
这一回声音更大,如果不是我怕把玻璃震碎伤到自己,恐怕我就拿石头去砸了。
又是十几下敲击过后,那男人依旧没有醒来。
这……让我非常意外。
越是叫不醒人,我心里越是着急,因而口干舌燥,心中冒火间,我毫不犹豫的又抬起了手臂,准备进行第三次的敲打。
但没想到就在这时,本立在我侧面的陈八妙却突然伸手,阻止了我进一步的动作。
八妙儿轻轻拽住我那即将砸向玻璃窗的手,一边死盯着那男人侧卧的床铺,一边缓缓冲我摇头道:“别敲打了,这个人……恐怕永远不会醒过来了!”
闻言,我愕然僵住,旋即扭身问她道:“为什么?”
见问,陈八妙并没有立刻回答我,而是缓缓伸出了一根指头,指向那男人躺着的床铺。
我顺着陈八妙的细指看去,很快……明白了她的意思。
就在那男人趟卧的床铺上,有一滩颜色很深的液体,那液体几乎沾染了整个床铺的三分之一,从男人的脖子,一直流到接近地面的床单部分。
那一滩颜色很深的东西,在暗红色的灯光下显得更深。我不知道那些东西到底是什么,但是从种种迹象来看,那更像是从此人脖颈上流出来的血液。
看着那诡异的场面,尤其是侧卧之人一动不动的样子,我猛咽了口吐沫。
床上一摊黑糊糊的痕迹,还睡着一个怎么叫也叫不醒的保安,这样的一切综合下来,我便只能得到一个非常令人恐惧的答案。
这个家伙……被什么东西咬死了么?
心中泛起不安的恐惧,我收回手,从衣兜中拿出用于照明的手机,异常忐忑的……向传达室内部照去。
手机电筒的光并不算太亮,但在怎么说也是比电炉丝发出的暗红灯光要强的多,借着它我应该能够看出这门房里到底发生了什么,那个人床铺上的黑影,又是些什么。
虽然拿手机从窗户往里照是一种非常不文明的窥探行为,可是我顾不了那么许多,而就在我手机的光芒轻轻扫过那保安员所躺在身下的被单时……我也看见了我最不想看见的东西。
床上的人,背对着我与八妙,穿着黑色的保安服,在他的脖颈处有一滩艳红艳红的痕迹,自他的颈下一直流到整个床单之上!
未等我开口,陈八妙首先瞠目结舌的尖锐道:“血!”
随着八妙儿的一个“血”字出口,我急忙回身,轻轻捂住了八妙儿的嘴,好让她不再发出那令人头皮发炸的响动。
做出一个禁声的手势后,我压低嗓门对陈八妙道:“别喊!传达室保安死了,但杀他的东西可能还在附近!不能惊动,明白么?”
听了我的话,八妙儿如筛糠般点了点头。
完事儿,我松开了她的嘴。
陈八妙在重获呼吸后的第一句话便非常紧张问我道:“咱们现在怎么办?”
闻言,我略微思索了一下,便又告诉她道:“门房保安被什么东西杀了,这火葬场里极度不安全了,我一个人进去,你留在车里吧。”
听了我的话,这八妙儿轻轻咬了咬粉嫩的嘴唇,然后告诉我道:“我和你一起进去吧?要不然……我害怕。”
待她说完话,我瞟了陈八妙的汽车一眼,然后耐心的告诉她道:“我不吹牛,依照我的见解,咱们两个进去反而不安全,因为我甚至都不知道我们面对的是个什么,所以你和我进去……我怕没法保护你!”
说完这个,我又指了指她的汽车道:“你这个车一千两百万,想来安保性能也不错,所以你在里边肯定要比跟着我好,万一发生什么突如其来的情况,你踩油门一走了之就是。”
听完我的话,陈八妙轻咬着嘴唇,依旧很是拿不定主意,而我看着她扭捏的样子,则打心眼里替她那优柔寡断感到心急。
到底……她只是一个女人。
眼看着她不答腔,我便又一步劝道:“妙儿!别犹豫了!你要是有个三长两短,我下辈子怎么活?你总不能让我内疚一生吧?”
听完我的话,陈八妙的身体抽搐了一下,在黑暗中我看不清她的脸,但是我感觉的道,她胸口起伏的厉害。
终于,陈八妙点了点头道:“你去吧!小心一点儿,我在车里等你。”
说话间,陈八妙将手轻轻伸进了睡衣的裤兜,拿出了一个小瓶子道:“你把这个拿好!万一有什么事情,你还可以用来防身。”
第一百零三章 :示爱
陈八妙从衣兜中拿出的那个瓶子有小拇指粗细,我接过来,迎着月光一看,是一罐女士自卫用防狼喷雾。
这个淡粉色画着小辣椒的喷雾剂或许起不上什么大作用,但是我明白这是她八妙儿的一片心意,是她防身用的最后撒手锏。
现在,她把最后的防卫交给了我。
紧紧握着陈八妙送来的这一小瓶东西,感受着那瓶子上残存的体温,陈八妙帮助我的种种经历一齐涌上心头。
虽然我和她之间有种种的隔阂,但是除了隔阂之外,我也感觉到,这个女人身上还有一种我从没遇见过的刚强和赤诚在吸引着我。
而仅仅是她对我的这一片赤诚,便足够令我的内心感觉到一种异样的我从来没体会过的温暖。
收起辣椒水,我内心澎湃而忐忑,面对着月牙下的美人,更感觉有些不能自拟。
在象征着死亡与未知的火葬场门前,我动了动嘴唇,冲她说道:“妙儿!谢谢你对我的帮衬,如果我进去之后……不幸因功殉职了……我下辈子做牛做马,也要报答你的恩情!”
随着我的呐喊,原本就被忐忑所包围的八妙儿突然伸出了一根指头,轻轻顶在我的嘴上。
她轻摇鹤颈道:“别说丧气话,我等你回来,回来……娶我!”
陈八妙的这一次要求,我没有拒绝,因为在和她的四目相对间,我发现我没有力量去拒绝她什么,虽然……我的内心依旧于强烈的挣扎中呐喊着。
深深的对视过后,八妙儿轻轻的把头靠了过来,紧接着缓缓的贴近了我的胸口。
在起伏而温柔的体香中,我听见自己耳边响起了一个声音道:
“……嘿!你们这两个神经病!大晚上在火葬场门口求爱,吃拧着了吧?!”
随着这一声宛如雷暴的质问,我和陈八妙一惊,随后两个人如犯了什么错误的孩子一样,极速分离了开来。
之后,我们俩立刻扭头,冲喊话之人的方向看去。
在我的侧后方,一个穿着火葬场保安服的男人拿手电照着我们,那男人又瘦又高,于牙月和逆光下看不清相貌,不过从穿戴经验来判断,应该是火葬场巡夜的员工。
至少……也是个活人吧?!
在火葬场门口看见了一个大活人,这可把我和陈八妙乐坏了。
在先惊后喜之下,我跑过去,不由分说的拉住了这位同志的手,随后指着那传达室的窗户便道:“同志呀!你可算来了!你们这儿死了个人知不知道?脖子上血流了一床单!快报警吧!”
听了我的话,那个个子又高又细的保安大叔皱了皱眉头,随后走到传达室窗户前,用手电往里边照了照。
这位黑衣瘦高的保安在看完传达室里的景色之后,又把手电对准我和八妙儿。
他声调异常平静的问我们道:“那你们是干什么的?大晚上来火葬场?有啥事?”
听着这瘦高保安的话,我略微思索,然后急忙点头道:“我们是冯主任一伙儿的!检察院冯主任知道吗?今天晚上拉尸体联夜尸检火化的那位!”
听完我的话,这位巡夜的保安点了点头道:“哦!找冯主任?!那你们跟我进来吧!他正在解剖室呢!我带你们去。”
说着话,这保安大叔便拿出了一串钥匙,从外边打开了传达室侧门的一道暗锁。
看着这保安的动作,我心中老奇怪了。
在这位仁兄开门的空挡,我拧着眉毛问他道:“我说哥!您传达室里死了人……就一点儿都不紧张么?”
听了我的话,那家伙“噗嗤”一声笑了出来,随后头也不回的冲我和陈八妙道:“传达室里的那位没死!你跟我进来,就都明白了。”
听完这位保安大叔的话,我心里老郁闷了,同时又有点不太理解。
这人没死,为什么床单会有那么多的血腥呢?人没死……为什么怎么叫也不回答呢?
带着满胸的疑问,我和陈八妙眼看着他在长方形的正门边打开了那道小门,随后领着我们俩走进了殡仪馆的传达室。
刚一到传达室,引我们进来的保安大哥便打开了屋子里的灯。
“啪嗒”一声过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