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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到银行,果不其然那位银行经理正焦急的坐在大厅当中,她一看到我赶忙迎了过来:“高先生,您可算是来了。”
“就你一个人?”我左右打量,银行周围虽然全是监控,但是除了这位经理,连个保安都没有。
“您的东西由我单线负责,本行会竭尽全力为您保密。”经理脸上带着职业化笑容,将我带入银行内部。
进入地下,输入密码,打开私人保险箱里面只有一个黑布包裹。
“棺材呢?”
经理见我久久伫立,脸上露出一抹明显的不安:“少了什么吗?出了什么问题?”
她的反应比我还要大,我抱着包裹偷偷看了她一眼,这个女人眼中蕴含着一种我非常熟悉的情绪……恐惧。
仅仅只是取个包裹,她为什么会如此害怕?还是说一旦包裹出了问题,她就会遭受特别的惩罚?
这个女人也跟阴间秀场有关系吗?
我没有说话,把包裹放在地上,背对经理将其打开。
里面只有三样东西,一个用玉雕琢散发寒气的盒子,盒内放着一枚龙眼大小的丹药。
还有一座宛如小孩子随手捏出的泥像,半尺高的小老头,看起来很是朴素。
最后一件东西则是一封信,打开后上面只写了一句话:“郭村甘蔗地,石碑向下掘地三尺。”
我瞟了一眼觉得有些不对劲,仔细观看后吃惊的发现,这字迹居然我自己的一模一样!
“阴间秀场做事果然滴水不漏。”我对自己的笔迹非常了解,因为工作性质的原因,我会在书写某些汉字时留下特别的记号,是不是我自己写的一眼就能看出。
“阴间秀场在模仿我的笔迹,而且连我那些从来没有跟外人说过的小习惯都掌握的一清二楚!”再次端详信纸上的字:“完全相同,简直就像是我自己写出来的一样。”
把信装回信封,我侧头看了银行经理一眼,她远远站在墙角,似乎知道其中的规矩,不敢偷看。
拿上包裹,我给银行经理打了个招呼便匆匆离开。
“最后那封信上写的地址应该就是漆木棺埋藏的地方,可我要如何才能把它弄回店里去?”
我皱眉沉思,那好歹也是五积分兑换的东西,就这么扔在荒郊野外,万一被其他孤魂野鬼占据,岂不是亏大了。
“不行,我现在就得过去。”
此时已经临近午夜,我打车前往郭村。
说是郭村其实一户人家都没有,房屋早在几个星期之前就被强拆,一大堆破砖烂瓦堆在农田里,周围的树木上还挂着抵制强拆,血泪控诉的红字条幅。
“这让我上哪去找甘蔗地?”向内走去,没过多远就看到几个守夜的建筑队工人点着篝火在打牌。
我看见了他们,那些人也发现了我。这大晚上夜深人静,他们估计以为我是来偷东西的,呜呜喳喳全都围了过来。
“哥几个冷静,我……是一个游方的道士。”眼睛一转,我开始信口胡扯。
“你是道士?穿的很时尚啊?”
“二蛋,你跟他扯什么?这人贼眉鼠眼,怎么看都不像是好人。”
“我们这里马上就要动工,没事不要在这周围乱晃。”
听到他们说要动工的消息我顿觉不妙,万一这棺材被他们挖出来,劈了当柴火烧那我可就真欲哭无泪了。
“哥几个别不相信,我看你们黑云压顶,面黄肌瘦,很可能是被什么不干净的东西给缠上了。”一直被刘瞎子这么说,我听得多了也记下了几句,虽然自己对算命相面一窍不通,但至少说的话有种专业的感觉。
“你可上一边去吧,赶紧滚蛋!”
“无量天尊,此地风水甚是诡异,你们已经病入膏肓还不知晓。”我不急不慢,回忆着刘瞎子说话的语气。
“卧槽,神经病啊!”
“张工,这事你说怎么办?”
“直接报警,别跟这傻叉废话。”
可能是因为演技略有浮夸,几人并不相信,看着他们准备动手,我赶紧后退一步:“诸位冷静,我今天来确实没有恶意,这片土地下面藏着邪煞万不可轻举妄动。”
自这几人出现我就一直在观察他们,我虽然不会相面,但是我学过刑侦和心理分析。
此地房屋全部推倒,却久久不见开工,肯定是出了什么稀奇古怪的事情。
眼神扫过这几个守夜的工人,手臂掌心有很多细小的伤口,好像是土石飞溅击伤的。
按理说守夜也不用这么多人,他们聚在一起,还点着篝火,这些人肯定在隐藏着什么秘密。
想到这我反而放松了下来,学着蛊先生那般,摆出高深莫测的模样:“七星连珠,摇光式微,你们这地方草不长,花不开,树木奇形怪状,四面高,中间低,气场停滞,秽气沉积,无路可出啊!”
我照搬刘半仙在安心旅馆时的说辞,学着刘瞎子掐算的姿势,摆出蛊先生才有的大师风范,挺胸抬头,好似陆谨那样,带着一种仙风道骨在几人面前走来走去:“这里最近一定发生过不小的事故,而且你们还隐瞒不报,冤魂没有昭雪,所以滞留此地。”
我说的十分坚定,连我自己都相信了:“尔等凡俗,利欲熏心,造了杀孽,竟然还没有一丝悔改之心。这阳间的律法若管不住你们,就让阴间的厉鬼来找你们索命!”
几人脸色都或多或少的发生变化,看来此地最近真的发生过什么事情。
“少在那放屁,现在都什么时代了,你还给我说厉鬼索命?有本事你让他现在就来找我!”其中一个好似是工头的人指着我骂道:“把他给我撵走!”
“等等!”我歪着头微微一笑:“你果真想要它来找你?”
那人嘴硬的很:“对,你要真有本事,现在就让他过来弄死我,我敢刨他们郭村的祖坟,就不怕这些歪七八糟的东西!”
“原来是为了建房占了人家的祖坟,怪不得外面被村民们挂了白底红字的条幅。”我看着面前的工头,取出黑色绣花布袋:“既然你想让他来找你,那我就把他叫来,不过别怪我没提醒你,举头三尺有神明,乱说话可是会遭报应的。”
我朝工头招了招手,然后和他走入火光照不到的阴影中,打开布袋:“你想看,我就让你看个够。”
命鬼狰狞爬出,这一次我没有阻拦。
看着浑身颤抖,脸色惨白的工头,我突然发觉将命鬼培养到大乘是一件很不错的事情,因为有些时候我要对付的不止是邪道鬼修,还可能是心存恶意,比鬼怪还要难缠的普通人。
第163章 活葬(中)
我没有正道修士那种悲天怜人的情怀,也不像邪道那样丧心病狂,我追求的只是用最简单有效的手段去达成自己的目标。
命鬼从黑色眼球中钻出,扑向工头,他吓得说不出话,嘴唇一个劲哆嗦,身体拼命想要往后退。
“你刚才不是说要见鬼吗?”我一手掐着他脖子,膝盖顶着他大腿,迫使他只能站在原地。
工头脸色灰白,生机被命鬼掠夺,沾染着丝丝阴气,这也就是我的命鬼还没有大乘,如果换做是禄兴的那只命鬼,只要放出来必定勾魂夺魄,用活人的命来血祭。
“不看了,不看了!再也不看了!”
工头疯了般尖叫起来,我看预期效果差不多已经达到,便松开掐住他脖子的手,站到一边。
那工头一脸冷汗,我刚松手,他就啪一下坐在了地上,半天都没起来。
“张工,你没事吧?”
“你刚看到啥了?张哥?”
几个工人拿着铁锹、铁钎围了过来,其中两人费了好大劲才把工头拉起,扶到火边的砖头上休息。
“你们几个要不要也来看看?”我把绣花黑布袋口子重新系上,目光扫过这几个建筑工人。
他们面面相觑拿不定主意,最后还是看向差点被吓出毛病的张工头。
“都看我干什么?”工头的声音现在还有些颤抖,他坐在火堆旁边,但是身体却感觉不到丝毫暖意,脊柱麻麻的,好像有什么东西爬到自己的后背上,知道有东西存在,可眼睛就是看不到,这种感觉真是太难受了。
“二蛋,你把这几天的事给他说说?”工头指着其中一个看起来比较机灵的小个子说道。
“张哥,老板不是说要把这事压下来吗?你给别人一说,那万一传出去,以后谁还敢在咱这里买房?”
“让你说你就说,屁事咋那么多呢?”
小个子不情不愿的走到我跟前,先是偷偷看了我一眼:“您真是道士?”
“测字相命,风水堪舆,斩妖伏魔,样样精通。”我脸不红心不跳的吹着牛逼,这几人估计也是被我气场震慑到,收起了铁钎、铁锹和我一起坐到了火堆旁边。
“其实这事说起来也邪性的很。”二蛋看几个工友都不愿开口,只好自己硬着头皮把这几天发生的怪事讲了出来。
“我们是上个月接到的任务要把郭村这边给推了,建设新农村。本来计划的是一个星期的工期,但有一户人家死活不同意搬迁,我们为了赶工期只能先推其他的房子,可没想到刚到第三天就出事了。”
我发现二蛋脸色不对,追问道:“发生了什么?说详细点。”
“死人了。”不止二蛋,连周围几个工人的反应都怪怪的:“我们的铲车在推楼的时候,司机操作失误,直接冲进了住人那家里面,结果住在屋子里的一个老太太当场就被压死了。”
“这事为什么我没在报纸上看到过?”
“开发商掏钱上下打点,再说那老太太无儿无女,身边一个亲人都没有,按照我们老板说的,死了也就死了,还给国家减轻了养老负担。”
“这是什么混账话?”我眉头一皱,出了人命却轻描淡写一笔带过,怪不得会频频出事。
“我们也觉得做的有些过了,但我们老板跟江家是合作关系,谁也不敢得罪,村民拿了钱以后也都闭嘴了,所以这事外界都不知道。”
他的声音渐渐变低:“本来我们以为这事就此罢了,可谁知道自从那老太太死了以后,工地上就三天两头出事。”
“崴个脚了,被砸个手了这都是小事,就在两个星期前挖地基的时候,有一个兄弟突然发疯往搅拌机里跳,当时所有人都被吓傻了,等我们把他弄出来,人已经不行了。”
“再后来怪事就更多了,尤其是晚上,看守钢筋建材的兄弟老是能看见有一个黑影在工地上走,好像是在找东西。”
“起初大家都以为是小偷或者路过的村民,但几天前我值班的时候因为好奇,就跟着他在工地里转悠,你猜那黑影最后停在了哪?”
“停到哪了?”
“那个被压死老太太曾住过的老屋里!”二蛋说到这眼神有些紧张,身旁的火光都很难驱散他的恐惧:“黑影就在那一堆废墟当中,双手划拉着砖瓦,刨啊,刨啊!”
“我当时没想那么多,只是觉得奇怪,走到近处一看才发现那黑影穿着二三十年前的老式黄褐色外套,大热天包裹的严严实实,等我准备再走近一点时,那黑影刷的就不见了。”
二蛋手舞足蹈,说的煞有介事:“后来我把这事跟张哥反应,大家询问了以前的村民才知道,这老太太坚持不肯搬迁其实是为了守着她去世了二十多年的老伴。”
我双眼眯起,听二蛋的意思,这里面似乎还隐藏着一桩因果。
“二十多年前老太太的老伴因病去世,然后就埋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