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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他房间——操舵室、餐厅、厨房、琳达的房间、盥洗室、浴室、轮机室、仓库——看起来与零号机没什么差别。
除了有个细长的高尔夫球袋躺在轮机室以外。
什么入侵者痕迹等等,当然不可能找到。
自己调查次世代机的期间,躲在雪山某处的“第七人”会不会入侵零号机呢?虽然也不是没有这种担忧,不过从吊舱周边的积雪状态看来,这显然只是白操心。回到零号机的另外三人,拍掉防寒衣上满满的雪,同时一脸困惑。
最有可能的“第七人”人选赛蒙,尸体早已分装在两个塞了冰块的保冷箱里。尽管它们不是没有在搜索时被打开的危险,可是单一保冷箱的容量装不进“活人”,更重要的是它们自己受到“不开随身行李”的约定束缚,所以完全没理会保冷箱。
最大的危险,反而是在搜索之后到来。克里斯宣称要去拿东西那一刻,是我在整个计划中危机感最强烈的瞬间。
原本要收拾掉“祭品组”,却反过来连自己也遇难,加上相当于首谋的奈维尔被杀——对于“亡命组”的克里斯而言,这种状况出乎意料,而旦照理说只会认为是遭到“祭品组”的某人反击。再加上否定了入侵者的存在,能够预期克里斯对“祭品组”的怀疑迟早会爆发出来。
然而,克里斯拿出霰弹枪要杀光所有人,却是预期中最糟糕的那一种。
尽管克里斯用“只是去拿烟”搪塞,但他的企图非常清楚。那把霰弹枪,大概是藏在高尔夫球袋里,打算有什么万一时用来防身。我试着用言语拖住他,可是对执念太深的克里斯毫无意义。我或许能出手制止,但这么一来,就会让其他人更加怀疑。
我隔着桌子责备威廉,拼命地让脑袋运转,思考该如何应对即将到来的破灭。
即使我在那个时间点丧命,他们大概还是没办法若无其事地回归日常生活。可是,对于那时候的我来说,亲眼看见他们全部死亡是第一优先。
所幸,威廉看出我的意图,我们成功地从两侧联手压制住克里斯。打算射杀的对象居然这么快就展开反击,对于克里斯来说,这无疑是第二次失算,也是致命性的失算。
最后,威廉抢下霰弹枪,朝克里斯扣下扳机。
无法亲自下手让人有些遗憾,但是能够看见克里斯痛苦地扭动身子后断气,这些都只是小问题。
克里斯失控是最大的突发状况,另一方面却也带来天大的良机。
“一连串犯行全都是克里斯所为”——产生不得不做出这种结论的状况,再加上当事者克里斯死亡,使得威廉与琳达变得毫无防备。我先让琳达入睡,然后从威廉口中钓出有关蕾贝卡的记忆。
蕾贝卡死亡时的情形,我已经靠窃听等方式大致推测出来;而且就算威廉说出新事实,事到如今也不可能改变计划。然而,我最想知道的部分——实际对蕾贝卡下手的人是谁——要直接从他口中问出来,没有别的机会。
威廉那假装成忏悔却充满自我辩护的回忆里,没有我要知道的事实。然而,他逃避般的卑劣眼神与举止,远比言语更能传达真相。
……是你吗?
玷污蕾贝卡、害死她的人就是你吗,威廉。
我算准威廉睡着的时间,将装有赛蒙尸体的保冷箱从轮机室搬到餐厅。
计划已经迈入尾声。在以为克里斯是犯人的情况下,一旦出现新死者,剩下那一人必定怀疑我。为了让最后的猎物产生混乱,我决定让赛蒙帮个忙。
我没理会克里斯的尸体,将赛蒙尸体的各个部分从保冷箱中取出,帮他穿上我带来的备用衣服,让头部以外的部位坐在椅子上。
我不担心被发现。毕竟门关着,而且更重要的是,我相信威廉与琳达不会想踏进还躺有克里斯尸体的餐厅。
之所以不让赛蒙躺在地上而是坐在椅子上,则是为了在最后一人发现那是尸体时,能够产生最大限度的视觉效果。在受到强风摇晃的吊舱里维持平衡虽然很辛苦,但衣服发挥了连接手脚的功用,让作业比预期中还要早结束。
克里斯的血,大概是因为寒冷所以还没完全凝固。我利用他的血在餐厅门上写了讯息。接着我将求生刀从克里斯手中抽走,插到背后的腰带上。虽然我口袋里也藏了防身用的碎冰锥,不过既然目标替我准备了武器,就该好好利用。
走出餐厅时,一号房的门开了。
“咦……爱德华?怎么啦……这种时间还醒着。”
这时候的琳达,看上去比数刻前来得冷静。
“我在巡视设备。你才是,怎么了吗?”
“我醒了……一来很冷,二来明明应该已经没事,却不知为什么突然觉得很可怕。”
琳达抱住自己的身体。“所以……就想喝点温暖的东西。”
“冲杯热可可吧。茶壶里还有水,可以用余热再煮沸一次。”
我准备走进厨房,琳达却抓住我的衣角。她就这样靠上来,将脸埋进我的胸口。“琳达?”
“我好怕……拜托你,一下下就好……不要丢下我j个人。”
色诱吗?我的胸口能感受到琳达的体温,心和身体却没有丝毫动摇。
“这样好吗?要是让威廉知道——”
“没关系……他们在意的人总是蕾贝卡。”
“蕾贝卡?”
“她是个讨厌的女人。”
和出口的话语不同,琳达的声音里,有种怀念老歌的感觉。“突然闯进来,摆出一副研究比恋爱重要的模样,夺走他们的心。
当然,我完全没想过要认真和他们交往,也没有真的认为她是那种女生。可是,就算是这样,也不可能简简单单地就释怀嘛……所以我……”
“所以?”
“……没事。”
琳达的回答,带有数秒的停顿。“这件事和别人无关……不用在意。”
掩饰般的停顿,以及声音中的些微颤抖,让我明白琳达过去的罪孽——她当时对蕾贝卡做了什么。
“所以怎么样?”
·
我小心翼翼握住藏在背后的刀,对琳达耳边低语。“你将蕾贝卡与威尔分别叫到工厂,让威尔玷污蕾贝卡——是这个意思吗?”
琳达惊愕地瞪大眼睛。我在一只手抱住琳达的状态下,用刀刺进她背后。
琳达的脸,因为痛苦、恐惧、后悔,还有几许眼泪而扭曲,就此停止呼吸。
放下琳达的尸体后,我将保冷箱放回轮机室。
我关掉发动机截断电力,把赛蒙的头放到他的身体上,稍事休息,然后轻敲威廉睡的三号房房门。
接着我溜进摆了教授与奈维尔尸体的二号房,隔着墙壁打探动静。没多久,我便听到威廉起身。
在那之后,全都是顺势而为,也全都一如我所料。接连发现琳达与赛蒙的尸体,让威廉陷入错乱状态。
威廉将赛蒙尸体误认为“爱德华·麦克道尔”的可能性,老实说大概是j半一半。
虽说我让尸体穿上自己的衣服,又把照明切换成亮度很低的紧急照明灯——而且,我和赛蒙的个子相近——但只要仔细观察…就能够明白那并非“爱德华·麦克道尔J而是赛蒙的尸体。如果威廉在精神上多少还留有些余地J就能简单看穿这种机关。
威廉没看出来。
或许是事前的心理压迫奏效。看到琳达的尸体,紧接着目睹“爱德华”散得七零八落,让威廉完全失去理智。
趁着威廉最后冲进餐厅这段期间,我从二号房移动到三号房。发现赛蒙的尸体后,威廉将其他房间的门一1打开寻找杀人凶手,唯独忽略了自己不久前所睡的三号房。
我算准霰弹枪枪声中断的时间,离开三号房。
威廉背对着我。他顾着填弹,直到最后都没发现我从背后接近。
之所以在明知等于将高杀伤力武器留给他的情况下,还把霰弹枪留在餐厅、把求生刀留在琳达背上,则是为了不让威廉确定持有武器的凶手还躲在船内。这不是放水。手中武器的强度和最后的生死无关,克里斯已经证明过了。
不需要霰弹枪或刀。
要解决威廉,工具箱里的一把铁撬足矣。
确认到最后的猎物死亡,我将铁撬丢在地上,着手处理剩下的工作。
要做的事不多——跟到目前为止所做的相比是这样。
重新启动零号机的发动机,让照明与暖气复活。将奈维尔、克里斯、琳达的行李搬进零号机,确认内容,分别放到三间客房与轮机室。
里面没有需要处理掉的东西。奈维尔与克里斯他们,虽然有可能带上一整套过去的实验笔记,但我找到的都只有最近那一本。
当然,奈维尔或许是担心自己的罪行被发现,所以想清掉以前的实验笔记。我私下回收那些准备和其他废纸一起送进焚化炉的旧笔记,在航行测试前塞到威廉桌下,好让警方等人搜查时能看见。
蕾贝卡的笔记影本,我则是塞回信封并放进教授的行李箱。我有注意别留下指纹,所以不担心遭到追踪。这么一来,警方与空军应该会得知教授等人的罪行。尽管他们有可能对外隐瞒,但我另有手段。
我用事前准备的磁片,将次世代机的自动航行程式复写回去,等待时机。
风雪在一日将过的深夜停息。
这是夹在风暴与风暴之间的短暂静谧。原先那么狂野的风雪,就像睡着一样安静;教授他们总算无法看见的星空,从云朵的缝隙间眨眼。
我借由从吊舱窗户透出来的光亮,拆掉用来绑住次世代机的岩钉,并且回收荆=幼盼医问来瞥鲅乙穹段В渥愕木嗬牒蠡氐搅愫呕
确认吊舱已经够温暖之后,我把燃料洒在走道上,丢下点燃的打火机。
于是一切结束。
我看着火焰従零号机吊舱中冒出,发动次世代机。
将驾驶交给自动航行系统后,我看向操舵室的窗户。
在重新起舞的雪中,暗红色火焰自零号机的吊舱烧向真空气毅,缓缓舔尽机体一切——这幅景象,无声地从视野中远去。
一知道吗?水母啊,即使在冰点以下的海里也能游泳喔。
——而且它就算结冻,只要变温暖还是能复活——
※
“太看得起我了。”
漫长的沉默过后,青年以平静的笑容回应两人。“并不是什么都在计算之中。只要走错一步,死的就是我自己——这种场面出现过好几次。”
青年第一次明确地招认。
然而,青年并未露出败北的表情。他仿佛早已预期会碰到这种场面,脸上甚至浮现安稳的微笑。
“……这样啊。”
玛莉亚看着青年的眼神里,无奈与惊叹夹杂。“那么,代表复仇女神相当中意你呢。”
“这倒不尽然。否则,也不会像这样被你们逼到绝境。”
“真敢讲。你明明从一开始就没打算弄成所谓的不可能犯罪。
——通知警察‘水母船在H山脉起火燃烧’的人是你吧。”
没有回答。
“把奈维尔·克劳福的实验笔记留在办公室、为了告发教授他们而将蕾贝卡的笔记送去米海尔·邓里维那边,也都是你干的好事吧。”
没有回答。
“还有,教授他们的尸体也是。
像你这样的人,应该至少能将其中一具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