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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有，如果真真切切的按照警察的规章制度来说的话，倪子寒在办案工程中确实也存在过失。
罗通慢吞吞的道：“怎么不说话了？我也知道，卸磨杀驴。。。呸！过河拆桥是你小子最喜欢干的事，算了，王羲之的真迹我也不要了，你等着发文件吧！”
威胁，赤裸裸的威胁。
罗通的字里行间，让陈志凡感受到了莫大的压力。
不过事已至此，也只有将不要脸进行到底了。
“干嘛干嘛！和你开个玩笑，你就要死要活的，有你这样的人吗？还是国安局的，真给国安局丢脸！”
陈志凡最大的本事，就是往往能将自己没理的事说的好像自己很有道理的样子。
正文 第1368章 红头文件
罗通被陈志凡的话气笑了，无奈的道：“我说你小子的脸皮真是厚到一种程度了，话到你嘴里，就变味了！”
陈志凡继续耍着无赖，道：“本来就是嘛！你以为我真没有王羲之的真迹？开玩笑！没点真货，敢到你跟前卖弄？”
罗通的胃口又被吊了起来，不过这次他涨了个心眼，淡淡的问道：“你且说说，是王羲之的哪一件？”
根据现有的史料记载，王羲之的真迹，无一件存世。
所谓物以稀为贵，罗通也正是因为这样的原因，才视有生之年看一眼王羲之的真迹为人生的最高目标。
陈志凡虽然也是很清楚王羲之的作品，但对于比较著名的几幅还是有所耳闻的。
现在已经夸下了海口，就只有接着编下去了。
“《初月帖》！”陈志凡随口说了一件。
陈志凡虽然不太了解王羲之的作品，可罗通却对其深有研究。
他玩味的问道：“你从哪里得来的？”
根据史料记载，初月帖被梁武帝收藏到了宫中，其后便不知所踪。此后一千多年的时间里，这件东西就再也没有现世过。
按常理来判断，这初月帖定然是被梁武帝带入了墓中。
可到目前为止，也没有关于发现梁武帝墓的新闻。
这些资料，罗通自然知道，可陈志凡却不知道。
罗通问起，陈志凡只好信口胡诌：“前几天闲逛，在古玩市场上从一个南方商人手中买到的！”
“你有没有问来历？”
陈志凡装腔作势的道：“那怎么能没问呢？万一这东西的来路不明呢？”
“他怎么说？”
陈志凡知道，自己说的越乱越详细，罗通就越难以辨别真伪。“那个南方商人说，他在南京的时候，从一个农户手中收到的！”
陈志凡本来是胡说八道，可罗通却听的一下子来了精神。陈志凡关于这方面的知识虽然知道的不多，可也盖不住他运气好啊。
罗通失声问道：“你没听错是从南京带来的？”
陈志凡信誓旦旦的道：“错不了，就是南京！”
这时候罗通也不知道真假了。
史料记载，梁武帝萧衍，定都健康，也就是现在的南京。死后也是葬于南京。
如果陈志凡说的是真的，那这东西十有八九是真的。如果是这样，陈志凡手中的这个东西可算得上是无价之宝了。
罗通用兴奋到沙哑的声音道：“你啥时候带过来？”
陈志凡打个马虎眼道：“总得让我忙完这里的事吧！你先说啥时候能把文件发下来！”
罗通现在有求于陈志凡，急忙道：“最迟明天早上，各省一定会接到扫黑除恶的文件！”
陈志凡高兴的差点跳起来，道：“谢谢你了，等我忙完这件事，一定带着宝贝去见你！”
罗通急忙喊道：“你小子可千万别忘了！”
“忘不了！”怕罗通再啰嗦，陈志凡抢先挂断了电话。
他心中早就有注意了。
真正的初月帖陈志凡不可能搞到，可要是找古时候的高仿，也不是多难的事情。
到时候罗通就算发现了，也可以推说自己不识货，上当了。那时自己也变成了受害者，罗通自然也不好再说什么了。
哎，交上陈志凡这样的朋友，罗通不知道是上辈子造了什么孽。
第二天早上，陈志凡早早来到了局里。
掐着手指头算时间，那份扫黑除恶的文件应该马上就到局里面了。
果然，西班市公安局负责文件签收的同志拿着一份文件，径直来到了局长张卫的办公室。
陈志凡跟在后面，站到了门外。他想听听张卫看到这份文件时的反应。
“什么？”张卫完全没想到竟然会来这样一份文件，一下子从椅子上跳起来，红着眼睛看着文件。
只见文件上赫然写着：
各省公安厅：
为保障人民安居乐业、社会安定有序、国家长治久安，进一步巩固基层执政基础，各省要在本辖区开展扫黑除恶专项斗争，彻底消除隐藏在执政部门中间的保护伞。
。。。
这份文件是由省公安厅转发的。
张卫拿着文件，一屁股坐到了椅子上。
接收文件的警察看着张卫，一头雾水。
其实像这样的文件，每年都会有很多，所以他根本没放在心上。不知道局长到底怎么了，看到文件之后会有这样强烈的反应。
张卫拿起笔，颤抖的签了文件，摆摆手示意那个警察先出去。
他根本没想到，陈志凡昨天才说的话，今天便应验了。若说是巧合，也太巧了点。
难不成陈志凡真和上级有什么关系？如果真是这样，那他这次可真是被这个牛书记害惨了。
等那个警察走远了，陈志凡才敲敲张卫办公室的门，没等里面说话，便走了进去。
看到进来的人是陈志凡，张卫的脸色变得异常难看。
不过到底是混迹官场多年的老油子，他准备来一招投石问路。
“小陈啊，你来的正好！哈哈哈！昨天的事，大家都有些冲动，你也别往心里去，工作吗，难免会出现意见不合的情况！”突然一脸正义的道：“我觉得，一个单位其实就是一个大家庭，有争论才有发展，有发展才有动力！你说是不是啊小陈！”
陈志凡打心眼里鄙夷张卫，嘴上却淡淡的笑着道：“张局长说的对，你政治站位高，真是我们学习的榜样！”
张卫摆摆手，接着道：“说笑了说笑了，这不是昨天还和你们争了几句吗？哦对了，刚才省厅发了一份文件，你看看！”说着将刚才的文件递给了陈志凡。
陈志凡装模作样的拿起文件，大概看了一遍，道：“这可是个大任务啊，张局长又得调兵遣将不能休息了！”
张卫一脸正气道：“这话就不对了！为人民服务是我们警局一贯的宗旨，我们手中握着权利，就是为老百姓办事的，流点汗又能算得了什么！”
张卫一边说，一边看着陈志凡的表情，想看看这件事到底和陈志凡有没有关系。
正文 第1369章 张卫的选择
遗憾的是，陈志凡好像根本不以为意的样子，倒让张卫有些捉摸不透了。
依着陈志凡昨天高调的表现，如果这件事真的是陈志凡从中作梗，那他今天定然会趾高气扬的。
如果和陈志凡没关系，那他看到文件之后定然会非常开心，为自己昨天的先见之明高兴。
可陈志凡既没有表现的特别兴奋，也没有趾高气昂，倒让张卫这个官场老油子捉摸不透了。
张卫不死心，继续看着陈志凡问道：“小陈，你觉得这件事我们应该从哪里着手？”
陈志凡早就明白了张卫的用心，淡淡的道：“局长是统揽全局的人，这行动怎么搞，你吩咐便是了，我又哪里猜得到你的想法呢！”
张卫满脸堆笑，道：“小陈你说笑了，现在没有局长和普通民警，你就当咱们是两个老朋友，说说你自己的看法，也给警局出一把力！”
陈志凡玩味的看了张卫一眼，心道：老狐狸，这是不到黄河心不死啊！
“既然局长这么说，那我就说说我不成熟的意见了！”陈志凡玩味的道。
“但说无妨！”
“好！以我看来，这次行动，重点在于扫除那些黑恶势力的保护伞，顺带着清扫一下为祸民间的坏蛋！”陈志凡侃侃而谈。
张卫看着陈志凡，玩味的道：“你从哪里看出来的呢？”
陈志凡不以为意的道：“很简单，以往扫黑除恶的文件，标题里面从未加上‘保护伞’这样的字眼，这次的却刻意的加了上去，难道不能说明问题吗？”
陈志凡一边说，一边将文件交到张卫的手上。
张卫急忙接过文件，仔细的看了起来。
果然和陈志凡说的一样，这次文件的标题和以往的还真不同。
看来陈志凡说的没错，上面这是要有大动作了。
张卫满脸堆笑，点着头道：“小陈你分析的特别有道理！”
陈志凡带着淡淡的笑，道：“我只是胡乱的说一下自己的看法，至于怎么着手干，我觉得张局长一定有自己的办法了！”
张卫的政治嗅觉异常敏锐，早就捕捉到了陈志凡话里面的意思。
陈志凡虽然说的好像是这次行动的事，可暗地里的意思是：究竟要继续听命于牛书记，还是依法办案，将牛书记供出来，得有个选择了。
倪子寒这次的事，说到底还是牛书记在从中作梗。而且在他的授以下，将倪子寒控制了。
张卫淡淡的看着陈志凡，陈志凡也正在看着张卫。
作为堂堂一个市的公安局长，张卫第一次遇到这样的年轻人。
他的目光是那么深邃，让人捉摸不透。
“行了张局长，我今天过来，是特地为昨天的事道歉的，没想到张局长却先开口了，着实让我惶恐不安，心中有愧！找机会，我一定得交一份检查！”陈志凡嘴上虽然说惶恐不安，可脸上丝毫没有一点惶恐的意思。
张卫笑着道：“行了行了，我已经说了，昨天的事就这样着，谁也不许再提！”
陈志凡也笑着道：“张局长果然是高风亮节，那我就恭敬不如从命了！您忙吧，我就不打扰了！”
张卫摆摆手，整个身体深深的陷入了椅子里面。
摆在张卫面前的，只有两条路。第一，顺着牛书记的意思，一条道走到黑；第二，像上级交代牛书记威胁自己的这些事。
陈志凡相信，依着张卫的聪明，他一定会做出正确的选择。
下午的时候，传来了西班市公安局全体警员开会的消息。
陈志凡虽然没有参加，但在外面听到了张卫的一番宏论。
作为一个警察，要如何不畏强权，绝不像黑恶势力和他们的保护伞低头。
会场的外面，传来了一条更加振奋人心的消息……省政法高官牛三斤，因为涉嫌严重违纪，被带走调查。
陈志凡淡淡的笑着，心中明白。这一切，一定与张卫的“刚正不阿”有极大的关系。
散会之后，张卫找到陈志凡，脸上带着见了亲爹似得微笑，道：“你看昨天这场误会，让倪队长受了委屈。你们在查那个案子，往来比较多，你去帮我劝劝她成不？”
陈志凡玩味的道：“对不起啊张局长，不是我不帮这个忙。你也知道，倪队长的脾气，我去说了也是白说！”
张卫哪里会信，继续央求道：“小陈，你也知道，有些事，我也是迫不得已，这件事只能靠你了！”
不管张卫怎么说，陈志凡就是不答应。
张卫苦苦哀求了半天，陈志凡才答应，和他一起去全倪子寒。
扫黑除恶的运动正在风头上，张卫虽然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