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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知道,他那碌碌的人生,有了转机了。在所有人都在硬接末日的时候,他迎到了希望。
他充满神往的眸子,眺望着天空,重重的点了点头。
很多年之后,中发白才知道,那祥云上的男人,其实是人面蛇神,全身赤红,他那一副仙风道骨的模样,全部都是幻化出来的。男人乃是与三清同时创生的强大生灵,十二祖巫之一的烛九阴,是为时间之神。
《楚辞·天问》曾有记载:“西北辟启,何气通焉?日安不到,烛龙何照?”
《海外经》也曾经这样记录过:“钟山之神,名曰烛阴,视为昼,眠为夜,吹为冬,呼为夏,不饮,不食,不息,息为风;身长千里,在无晵之东,其为物,人面,蛇身,赤色,居钟山下。”
中发白因祸得福,成为了祖巫烛九阴的徒弟,学习修炼,参透造化,一下子成了世间强者,横行荒野,咆哮云端,好生的意气风发。
那段时间,因为当时的天地灵气充沛,修为进展神速,加上天资异禀,中发白的进境非常快,俨然有了冲击圣人境界的趋势。
然而,好景不长,很快就爆发了巫妖大战。
为了争夺天地霸权,十二祖巫和东皇太一率领的妖族,展开了一场史无前例的大对决。作为巫族二代强者的中发白,也意气风发的投入到这场战争之中。
那一战,惨烈到了极点,生灵涂炭,几近灭绝,单是强横的修者,就不知死了几千万。
后土化作了六道轮回,共工怒撞不周山,其他祖巫纷纷的陨落。
妖族方面也没占到什么便宜,东皇太一和帝俊也都陨落,最上层的精英伤亡殆尽。
那一战的最终后果,是三清为首的圣人,站到了三界的最高点,然后,才有了封神。
中发白在那场战争中,崭露头角,杀妖界强者以千计。
可是在战役结束后,却被元始天尊捡了个漏子,打得他几乎形神俱灭,跌落万丈悬崖,几乎就一命呜呼。
不过,他却风餐露宿的熬了过来。
等他修复好灵魂,爬出那悬崖时,时光已经匆匆万年飞逝。
他出来的时候,人间早就沧海桑田。也是他命好,刚出来就又赶上了一场修界大战:封神之战。尽管已经到了尾声。
中发白没有去参与那场战争,他想尽快的把修为提升到远古时的水准,可是,当时的空气中的灵气,距离太古时,相差何止几亿倍,而天材地宝,也渐渐成了稀缺货。他用尽全力,进境也逗留不前。等他觉悟过来,想要从战场上分一杯羹,已经迟了。
战争结束,阐教大胜,从此,三界进入到了一个崭新的格局。
封神没有封中发白的神,姜子牙还没权利去给一个看客封神,再说,那时的姜子牙,也根本不晓得中发白是哪根葱哪根蒜。
中发白的神,是聂迟给封的。
聂迟也是隐忍了很久,在封神一役之后脱颖而出的强者。
别人问他,为什么不去封神一战中施展威能,赚取名声。
聂迟只是微微一笑,老子一不是截教的人,二不是阐教的人,三和西方教没半毛钱关系,纯粹一个散人。这么大的战场上掺和进去,万一站错了队呢?要知道,截教败落之后,那些不可一世的截教强者,要么改头换面,要么下场凄惨,哪里及得上阐教精英们十分之一的风光。
聂迟这个注,算是押对了。
他既没有投奔太上,也没有投奔原始,更没有去找佛祖和潦倒了的通天,而是直接找上了玉皇大帝。
也正是封神之后,天庭才开始真正的上了台面。
各方经过一场厮杀,虽然有输有赢,可都是元气大伤,需要一个中立点来平衡,玉帝在这个时候,就凸现出重要性来了。
玉帝正缺人手,见到聂迟那不俗的修为与强悍的战斗力,大为心动,欣喜若狂,立刻封聂迟为八荒之神。二十八宿,皆受聂迟节度。
这也是为了平衡截教和阐教的势力。
可是聂迟的心很大,他不甘心做一枚小小的棋子。他必须得向玉帝和各方至尊证明,他聂迟不是一枚可以随便丢弃的棋子!于是,他四处寻觅帮手,找到了青龙白虎朱雀玄武四大神兽,同时,寻到了中发白。
那时,四大神兽和中发白都落拓着,茫然寻找着能够走得道路,一根橄榄枝伸来立刻毫不犹豫的接住。从此,这伙人凑到了一起。
第749章誓死守护
作神之前的记忆,终于了然。
陈小乐的胸中,却还是有很多个疑问。
在巫妖大战前夕,他曾为了一个女子,背弃了师门,不容于天下正道。关于那个女子的记忆,却没有出现。
还有关于焰舞的记忆,仍旧没有个踪影。
当年到底发生了什么呢。
不过,三分之二的神格,也只能帮他恢复到这里。
跟从聂迟之后的记忆,仍然是零散的,无法系统的整合在一起。更多的记忆,是堕入轮回后的一些记忆,那些东西,对他来说几乎没有什么用处。
整合完记忆,陈小乐已经疲惫不堪,可他还得去整合那些神通,功法之类的东西。
识海中如同垃圾场一样四处堆满了泡沫,虽说里面有大量的宝贝,万一整理不好,就可能把脑海给挤爆,后果非同小可。
陈小乐也不知道外界现在是个什么情形,他强迫自己心无旁骛,如饥似渴的吸收着这些知识,整个精神界面大大的提升了一个层次。
而在距离他不足二十米的地方,楚凌飞正在倾尽全力的施法。
天魔灌体之术,已不知是哪位前辈大能创造出的神通。
其实很简单,三界诞生无数年,产生了数之不尽的魔。最初的魔,并不是由生灵修习相应心法,堕入魔道。而是由人心产生的魔念构成,最初的魔,是虚无缥缈的,其未能,也强大的惊世骇俗。
天魔灌体之术,便是将那些史前乃至太古时的魔念,灌入陆花语的顶门,不要说是反噬的力量,就算是三清在她体内种下结界,也一样能冲击的开。
但巨大疗效的同时,也潜在着巨大的危险。如果有点差池,魔念便会进入到陆花语的灵魂,彻底杀死她原有的魂魄,控制她的生命,使她沦为一个行尸走肉,杀人狂魔。到了那个时候,方圆十里之内,遇神杀神,遇佛杀佛。
天魔灌体之术,在封神前,还是有很多人会的。后来因为此术创造出太多的杀人魔王,搞得三界秩序不宁,被各方至尊禁止。修得此术的医生,大多离奇死亡。时至今日,通晓天魔灌体之术者,不超过三个人。楚凌飞就是其中之一。
他当然不想让陆花语沦为一个魔王。
一道道数米宽阔的黑色气体组成的圆柱,高高的涌上天阶。在那圆柱体气流中间,无数黑色狰狞的阴魂,正在相互撕咬,发出令人作呕的凄厉声响。
楚凌飞等人要做的,就是运用功法,把这些天魔体,一点一点的灌注如陆花语的顶门之中,严禁它们四处乱窜。这是一个必须打起十二万分精力的伙计,稍有疏忽,就会引来灭顶之灾。
楚狂和楚云狂一脑门子的汗,就算不去计算身体的疲惫,内心的压力也压得好焦虑。
只有楚凌飞毫不慌张,按部就班的来。论打得,地灵星即便在地煞星宿中也排不到前列,可只要涉及到他的专业,他的自信立时便挺立八荒,神医,不是随随便便就能当的。能在修界中被人喊神医,那比当一个战神还要艰难百倍。
放眼望去,三界中什么剑神刀圣无敌霸王总瓢把子,全部计算进去得有几百万个。而能够被公认为神医的,也就那么区区几十个人而已。
楚凌飞好整以暇,面部表情平静如一潭死水,毫无波动。楚狂看在眼里,心生佩服,这么危险的勾当,能够镇定自若到这个份上,足见地灵星对自己功底的把握和信心。地灵星,把漫长的一生全部奉献给了医学,单是这一分执着,便值得所有人去敬佩。
“那么我呢。”楚狂脑中闪过一个疑问:“我的一生,又可以为了什么而执着呢,除了喝酒,我又能够为了什么而孜孜不倦的投入一生执迷呢。”
答案是没有。
他漫长的一生,除了醉生梦死,就再没有过执着不停休的追求。
这一刻,他突然很羡慕他的兄弟们,卢俊义对于武道的执着,地灵星对于医术的执着,朱富对于酿酒的执着,人们都有着自己的理想,哪怕理想遥远到几乎无法实现,他们还是在追求理想的路程中,累并快乐着。每一次小小的突破,对他们而言都是至高无上的享受。追求理想的坚持,竟是如此的神圣。
他的脑中思索着,忽然觉得后心一痛,一口鲜血哇的喷了出来。
楚凌飞立时察觉,叫道:“敌袭,大家坚持住!”
圆柱体中的狰狞黑影,登时变得躁动不安,在那气流中疯狂的撞动起来,沉重的压力压抑的三人呼吸都困难起来。
“该死啊!”楚狂拼尽全力去护持着灌体之术,顷刻之间,背心已被重击十数下。
楚云狂的眼都红了,嘶声叫道:“哥哥,你闪开啊,这样会死的。”
楚凌飞沉声喝道:“不能闪,闪开了天魔灌体之术就会崩溃,陆花语立时就会变成魔头,所有人一样会死。坚持住啊楚狂!”
楚凌飞的眼角,滚动着一滴泪珠。
在这样的情形下,楚狂的命已经在死亡线上徘徊了。
闪开,便有生机。不闪,就是一个死。
作为生生世世的兄弟,作为这一世的老爹,楚凌飞和楚狂之间有着很复杂的情感。
楚狂是他曾经敬重的天罡兄长,又是他这一世疼爱的宝贝儿子,本来,他宁可自己死,也不愿让楚狂死。可是,现在的情形关系到的不是他区区三人的性命,陆花语的命,陈小乐的命,武松等人的命,都在这方寸之间掌握。楚凌飞只得权衡轻重。
“楚狂,就算是死了,也不可以擅离本位!”神医斩钉截铁的发下了命令:“为了大家的存亡。”
楚狂看着老泪纵横的楚凌飞,默然半晌,忽然笑了:“明白。”
原来,我这一生也有执着的追求,这追求,从来没有湮灭过一秒,我一直在努力的坚守着,就算在生死之际,也没有片刻的惶恐。
那就是,为兄弟者死!
楚狂笑得那么开心,他忽然发现,自己并不只是个堕落的无可救药的酒鬼,他也有着属于自己的坚持。
“砰!”江屠一拳打得楚狂腰部深陷进去,磔磔的笑道:“还挺硬,我看你还能坚挺几拳。”
楚狂笑着说道:“你试试啊。”
第750章全完了
原来,江屠败走之后,终究还是不甘心,提议聂展星杀个回马枪,陈小乐无备,说不定能一战而克,总算这一仗没有白打。
聂展星身负重伤,连死两个兄弟,锐气全失,哪里还有勇气再战。找了各种理由拒绝推搪,拖来拖去就是不肯发兵。
最后江屠急眼了,骂了声竖子不足与谋,自带嫡系去而复返,结果发现陈小乐的军队已经全部撤离了。
他本来还想追击,却发现了陈小乐和陆花语都在养伤闭关,这一喜非同小可。这种便宜不占,那还有天理么。
他立即让兵马围住武松四人,伺机攻杀陈小乐,自己则找上了陆花语。
他却是没想到,楚狂竟然宁死不退。不退就不退吧,反正楚狂这时没法还手,直接连击揍死,能够这么惬意的干掉一个天罡,也算是一件欢乐之事了。
咔咔咔,骨头接连断掉,护体真力被攻击的几近破碎。
楚狂身体剧痛,嘴角还是带着笑意。
能怎样呢。
就算挂掉,又怎样呢。
便在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