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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水谱重新放了回去,后来我无意间听见二姑奶奶和奶奶说了一句,她说:“没道理的,那东西应该就在下面才对,难道被人拿走了?”
我冷不丁地听见,心想奶奶她们果真是在找什么东西,怪不得奶奶一直坚持要下到水塘里,后来我们差不多安置妥当的时候,婶奶奶忽然来了,一般来说婶奶奶很少会在这种公共的地方露面,因为村里人都怕她,对她总是心存顾忌,久而久之,婶奶奶也就不在这些人面前露面了。
这回出来,大概是婶奶奶也觉察到了哪里不对劲,奶奶和二姑奶奶见婶奶奶出来了,都大了招呼,婶奶奶绕着青树看了一遍说,一棵青树死了,另一棵却活的好好的,说明只是除了问题,却并没有倒无法解决的地步,说完婶奶奶就看了看我,我觉得这一眼看得意味深长,然后继续说,她听说即便只是一棵青树也能做风水的局,只是难一些,既然另一棵已经死了,那我们为何不改一改这个风水局。
说完这句话的时候,婶奶奶看了看先生,先生没说话,奶奶说关键是要如何改,这样的格局并不是轻易能改过来的,神奶奶这才说她有办法,然后就定定地看着先生,然后问先生说是不是。
先生沉默了片刻,然后才点头说的确可以改。我们看见先生这样说都很惊讶,之后先生才告诉我们,他之所以能推断出这个三魂和合的风水局,主要是他见过这个布局,问起在哪里见过,先生说是从老先生那里,而且老先生临终的时候还给了他一幅图,说他以后可能会用到,先生说按照那格局来看,这幅老先生给的图就是已经改好的风水局。
原来先生早已经有后招,只是一直在静观其变,这下婶奶奶提出来了,才终于承认。既然风水局可以改,那么就事不宜迟,只是我看见在做这些之前,先生似乎有什么话要说,但是最后又止住了,我觉得这件事好像还有什么难言之隐的地方,只是先生终于没说。
后来先生说了要如何来改,他说只需要一个镇风水的东西就可以,然后再祭祀一场,风水就能改,难的地方就在这个镇风水的地方。我问说是需要什么东西这么难,说完之后婶奶奶和先生的目光都聚集在了我身上,然后我听见先生说,需要我的生魂。
我当即有些懵,其余的人也都有些惊讶,特别是奶奶,虽然惊讶但是却并没有否定,而是问说这样的话我不是要搭上一条性命,先生说不会,这个生魂不一定非要是命魂,阴魂和阳魂随便一魂也可以,只需要用罐子封住埋在这棵青树下,然后再用风水碑压住了就可以了,风水自然而然就会重新轮转。
我思索了一会儿说既然能有这么省事的办法,那也不错,先生说那我可要想好了,这一单做局生魂就是永远都不可能回来了,除非是顶着整个风水崩溃的危险,我说如果整个风水崩塌了,那么我依旧会死,而且所有和这事牵扯到的人都会死,再说了我掉一个魂顶多只是会痴傻,比起死亡来说也算是一个好的结局了。
先生他们就没再说什么了,婶奶奶说既然我主意已经定了,那么就这样定了,这事不能拖,久了怕出别的变故。奶奶见婶奶奶这样说,也就没再说什么了,后来回到家之后,奶奶又问我想好了没有,我深吸一口气说想好了,最后奶奶也就没说什么了,母亲他们知道后反应虽然强烈,但也都知道轻重,终于也什么都没说。
再到后来就是引魂,先生说引阴魂最好,因为阴魂主因果,能和命局契合,用来改风水成功的概率大一些,我说就由先生自己做主,婶奶奶则一直似笑非笑地看着我,也不知道是什么申请,我总觉得婶奶奶的表情有些不大对劲,但又说不出来为什么。
后来先生用了引魂的法子把我的阴魂引了出去,因为阴魂没有回到身体,所以我不可能知道之后发生了什么,大约是在阴魂离开身体之后,我就彻底什么都不知道了。按理说阴魂离开身体我应该是变得痴傻才对,因为之前我也已经做好了准备,家里人也都接受了,我需要做一辈子的傻子,但是让人颇感意外的是,我后来竟然醒了过来,在醒过来的那一瞬间,我整个人有一种很奇怪的感觉,如果真要说具体些,就是有一种获得新生,重新做人的愉悦感。
我醒来的时候已经是夜里,而且是在老家,堂屋里奶奶他们在说这话,我似乎听见母亲的哭泣声,但是并不大,好像强忍着,还有婶奶奶的声音也在,似乎是在安慰母亲。醒来之后那种愉悦感慢慢消退,反倒变成了疑惑,于是我从床上起了来,不知道为什么,在起来的时候,我看了看窗外,只见窗外影影绰绰的有些人影,我下意识地伸出了食指指了指外面,我也不知道自己是在干什么,很快我就看见那些人影忽地不见了。
我有些吃惊,然后打开了房门,只见在房门被打开的那一刻,所有人都惊诧地看着我,满脸的不可思议,唯独婶奶奶依旧是似笑非笑的表情,好像早就知道会这样一样。
我见到他们惊讶的神情,于是笑起来说——我没事!
201、蜕变
从那晚之后,我很明显觉得自己变得不一样了,比如夜晚我总能听见窃窃私语声,在床边,窗外以及院子里等等,还有就是我开始能看见一些别的东西,不用借助镜子,也不用开鬼眼,就这样就能看见。
最重要的一点是,小黑开始怕我,不像原先那样会来蹭我的裤腿,见到我总是远远地走开,家里也讨论过我为什么会这样,后来先生说我早先也有过生魂丢掉一直没有回来的经历,那时候一直是有别的亡魂附在我身上,现在我的情形大概就是和那时候差不多。
但是他们谁都不知道这次和以往根本不同,因为我的这些变化,我谁都没有告诉过。更重要的是,我在老家能像婶奶奶一样看见盘踞在家堂后面的那个恶灵,的确如婶奶奶所说,这个恶灵的确就是我们自家的,但是婶奶奶却没告诉我们,这个恶灵竟然是太爷爷。
第一个感觉到我的不一样的是十三,其实是他感觉到我也不觉得惊讶,因为我的命局投影在他身上,我的变化他是能感知到的,他私下里一个人问我说我还是不是石头,我倒觉得十三有些紧张过度了,于是反问他说我不是石头那是谁,十三听见我这样回答,有些不大相信,说我不大像石头,总觉得我有股子邪乎劲,和原先的石头不一样了,我笑着说我少了一个阴魂,当然会和以前不一样了。请百度一下黑じ岩じ阁 就是对我们最大的支持,谢谢!
之后十三大概也找不出反驳的理由,然后就悄悄和我说,先生和奶奶可都怀疑我的身份呢,而且为此先生还专门想弄一次问神。我自然知道他们要问什么,于是就和十三说我就是我,他们问了也是这样,问了也好,这样疑虑就可以尽消了。
十三说他之所和我说这件事,是因为他觉得我并没有被什么恶灵之类的附身,只是我虽然是我,就是有些地方变得不一样了,这些地方他说不上来,也不知道该怎么说。其实自那次之后我觉得十三还挺有趣的,待人也不错,第一次见面之所以留下不好的印象,多半还是不了解他人的原因。
后来先生果真弄了一次问神,我自然没有反对,也反对不了,自始至终我都握着香跪在香桌前,看着先生和奶奶他们坐着这一切,我觉得先生这次问神是第二次被吓到,比起上一次被吓到,我觉得这次更甚,很显然先生是看到了我身上是怎么回事的缘故。
在问神的过程当中,先生就一直皱着眉头,我们都看着他,然后觉得他的表情有些变,最后他猛地回过神来,然后大口大口地喘着气,然后惊诧地看着我,额头上满是细细的冷汗,我看见他的嘴唇和手都在抖,好像是刚刚才经历了什么一样,而眼睛却一直盯在我身上,从没有离开过。
我看见他手上的香早已经烧完了,最后先生勉强咽了一口唾沫,但是似乎并没有平静下来,然后我才觉得先生有些不对劲,接着我看见他缓缓地撩起了衣袖,只见他手臂上多出来了一个印记,只是看到这个印记的时候,先生的脸色已经彻底变成了惨白。
这个印记我虽然没有见过,但是和我们在那个义庄的柱子上的印记是同一种风格的,如果不出意外,这应该也是那种符文中的一个。奶奶他们见先生成这个样子,纷纷都看向我,还是父亲过去扶住先生问他说没事吧。
先生一直看着手臂上的这个印记,久久都没能缓过来,反倒是我,如果平时一定会有些惊慌,可是现在却平静地很,只是就那样看着先生,后来用母亲的话说,那时候的我眼睛里看不出一丝波澜,她看到的时候第一感觉就是我已经不是以前的那个石头了。
先生最后终于把袖子放了下来,只是依旧还是看着我,对我说:“石头,你……”
我没有说话,也只是看着先生,我并不是在等着先生说什么,而是因为我看到了先生身上的不一样,这个不一样前面已经叙述过了,就是先生有一魂一魄丢在外面,可是他却好好的,我不知道我为什么能看到这些,我只知道先生的身上有另一个人的魂和魄附在上面,但是先生自己却毫无察觉,而且它们契合得很好。
我想这应该就是先生虽然丢了这一魂一魄,却并没有出事的原因。由先生到我自己身上,我并不觉得自己也是先生这种状态,因为之后先生自己也说了,他平静下来之后才说,他很不解,我为什么少了一个阴魂却依然无事,而且我身上的确只有两魂,肩膀上的灯也已经灭了一盏,也就是说我身上的确没有任何被附身的痕迹,这才是问题的关键所在,若是别人,早已经变成痴傻了,这是为什么?
先生说他还想继续往深处看,也就是想看到这是为什么,问神和叫魂里的问神还不一样,这里的问神不需要建立契约,也不需要那东西的帮忙,但是却很损自己的福德,因为这种行为有些类似于窥探,这个行当里最忌讳的就是窥探,所以很多人即便看得到生人的未来一段时间会怎么样,却并不会直接告诉他,有些时候非说不可,就打一些机锋,能不能理解就是你自己的事了,这也是自我保护的一种。
先生说起初我站在一个灰蒙蒙的地方,但是先生能清楚看到我身体内的三魂七魄,以及三魂天灯,他说我的确是少了一魂,用这种法子看到的基本上不会出错,因为这时候就算我身边有什么都能看得一清二楚,没有附身,也没有恶灵。
先生想继续窥探原因,然后就跟着我到了一个地方,这个地方很难描述,也不确定是在哪里,先生说我身后是一座若隐若现的宅子,有些看不清,但是却不是他看见过的任何一座,然后他就想跟着我进去,哪知道忽然就有什么东西出现在他身边,然后他就感到臂膀就像断掉一样地疼,先生说他正是被这一阵疼痛给回神的,而且在回神的同时,有一个声音在警告他说——这不是他能窥探的,这次是一个警告,如果再有下次就会直接要了他的命。
这个警告非常严厉,所以先生醒来之后才会那样看着我,然后奶奶问那个声音是不是我的,先生摇头说是一个女人的声音。听见是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