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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就是猜猜。”我忽然憋不住想笑。
“不过这墙有说道,常温的。”
“刘叔平时都喝冰镇的。”疯子道。
“没说喝酒的事儿,”刘叔说,“从我俩离开你们到撞墙上最多五米,门口儿这温度最低也超过体温了,里面的墙却是凉的。”
“有这种事?”我一下子笑不出来了。因为这意味着,我们经历的风、雾气、水、寒冷、高温并不是从什么机器里排放出来的,而是在五米左右的黑暗之中凭空形成的,“这太尼玛厉害了!”
“温度、风还勉强可以解释。雾气怎么说,这东西凭空制造出了物质?”迈克尔问。
“温度和风也解释不了啊!”我说,“五米的距离,怎么可能产生能把咱们吹走的大风?”
“先别磨蹭这事儿了,”刘叔打断我,“咱实现说好这是最后一次,现在一次完了,只能是颠还是再试试。”
“你说呢?”迈克尔反问。众人目光看过来。
“再试试。”
“你说的算。”
“你丫第一次这么仗义。”刘叔竖起大拇指。
当然得再试试了,他俩都是那种不见兔子不撒鹰的主儿。我按照我的思路继续思考,心想假如伊万诺夫在会有什么高论。
那边迈克尔说:“其实张先生说的很有可能,两根柱子,你们两个一人撞上一根,以为对面是一堵墙。”
刘叔不服,“这次咱这么招,哎,咱手拉手一排过去,是柱子还是墙咱走一趟就知道了。”
我感觉到温度降低,对他俩说:“你俩别吵了,快归队,冬天就要来了。”
他俩融入我们的包围圈,不久后,寒冷降临。
等冬天过去,我们从霜冻中抬起头,黄勇问我:“你刚才说的冬天是什么意思?”
我回答说:“没什么,我觉着这四种变化好像一年四季。大风过半,温度初生,冰雪融化,这是春天;风停,温度升高,河流上涨,这是夏天;雾气消失,温度骤降,这是秋天;河水冻结,冷风来袭,这是冬天。”
黄勇好像想到了什么,目光僵直,不由自主地向后退,一屁股坐在地上。
“你怎么了?”人们围上去。
“走过一年四季,见证地水火风,空不异色,色不异空,色即是空,空即是色。”
“什么玩意儿,这根香港电影有什么关系?”疯子问。
“哈儿,啥子香港电影嘛!”老胡道,“地水火风是四大,喇嘛们认为那是组成世界的四样元素,它们在一起就是色,形形色色地世界,分开就是空,都是寂寞。地水火风也是坛城地四个门。”
“刚说的那话是什么意思?”我问黄勇。
“是……”黄勇目光略过我,落在伊万诺夫脸上,“是这么多年指引着所有天宫探险者的口诀。我们一直以为一年四季指的是南伽巴瓦峰从山下到山上的气候变化,没想到是指这个!”
“然后呢?”迈克尔热情的脸变得冷漠,“有什么具体的办法吗?”
“空即是色,色即是空。说出来你们可能不信。”
“你丫这么说,我肯定不信啊!”刘叔插话。
“你们跟我来!”黄勇一跃而起,甩掉羽绒服跳进河里。
刘叔和迈克尔相视一眼,快步跟上,我们在后面跟着入水。
来到黑色大门前,黄勇说:“四大中地大指的是世上一切坚硬的东西,岩石、金属等;水大指的是一切湿润的东西,河流、雨水等;火大指的是一切有温度的东西,阳光、火焰等;风大指的是一切轻灵的东西,如风、呼吸等。”
“但大千世界中任何一物都不是单一的个体,而是四大结合的个体。拿人体来说,筋骨皮肉属地,血液分泌属水,体温属火,呼吸吐纳属于风。四大分离而色不见,色不见,即为空。所以色即是空就是四大皆空。”
“我都快让你整糊涂了,这大那儿大的,你说怎么办?”
“大家拉成一排。”黄勇一边说着一边拉起身边的刘叔和迈克尔。
“你丫不就是想验证一下前面是柱子还是墙么?”刘叔拉住我问。我拉住旁边的老胡跟着走。
“黑暗里没有柱子也没有墙壁。”黄勇回答。
“你丫什么意思?这个急人!”刘叔道。
“这是通道,也不是通道。跟着我走,”他向前迈步,人们缓慢地移动起来,走向把能我们烤焦的热源,“我们和这里所有的一切都由四大构成,本质并无差别,差别在于结构上。”
“穿墙术。”有人说道。
“通道不是门,我们才是门。刘师傅,我记得教授说过你是预言中要带领人们走进极乐净土之人。”
“他们是这么说的。”刘叔小心回答。
“那请你为我们推开门。”
“怎么推?”刘叔问。
“伸手推。”
黑暗中,我不知道刘叔弄了什么。只听他叫了一声,而后我脚踢到一个坚硬的东西上。
随后整支队伍都发出一阵惊疑。
“大爷的,我没骗你们吧!这就一墙。”
“怎么可能?”黄勇言语惊慌,“我也听说过预言之人打开极乐净土大门的说法啊!”
“我才弄明白,你认为这天宫是极乐净土?”刘叔问。
“种种迹象表明,它们就是一个东西。”我说。
“拜托撒!别在这里吵嘛!再不回去,我后背烤熟了撒!”
“黄大哥,我给你长脸,咱怎么办?”
黄勇没说话。迈克尔道:“撤!”
我忽然想摸一摸这东西是什么材质的,为什么能够吞噬光亮。于是松开老胡和刘叔,双手试探着伸向墙壁。
它距离我只有半臂远,可我双臂伸直,什么都没碰到。
(本章完)
第177章 钢铁丛林
没了?
我感觉毛骨悚然。脚却不受控制地向前迈出。
一步,两步。
真的没有了,那堵墙消失了。
我大喊:“回来,墙不见了!快回来!”
我没听到自己的声音,只感觉眼前的黑暗渐渐变淡。加快脚步,一个耸立着无数高大建筑的世界出现在我面前。
再向前,我看见很多东西都在动,大如塔吊的摆臂,摩天轮一样的齿轮,柱子像是小楼一样从地上冒出、缩进……我们进来了!?
我猛然停步,回头看。
刘叔出现在我眼前,紧跟着是迈克尔和疯子,黄勇、阿米、白约翰等等人系数出现。
他们都被眼前的东西惊呆,定在我身旁,瞠目结舌。
半晌,迈克尔问道:“刚刚发生了什么?”
又半晌,刘叔回答:“咱好像进来了!”
有人打开手电,耀眼的光明一次掠过人们的脸,最后照向前方的钢铁丛林。
“人全部进入。”白约翰在迈克尔身边汇报道。
“我们怎么进来的?”迈克尔问。
“是刘师傅,”黄勇声音颤抖地说,“刘师傅推开了大门。预言实现了,我们在南迦巴瓦天宫的内部!天!”
不是他。只有我知道刚刚发生了什么。我重新跑进黑暗,脑袋撞在坚硬的墙壁上。
我爬起来,猛力拍打。墙壁温热,十分坚硬。像是岩石,也像钢铁。可刚刚它明明已经消失了!
疯子和大鹏从后边追来,“怎么了,作家?”
我道:“没什么,我想知道我们是凭空穿越了一面墙壁吗?”
黄勇的声音从后面传来,我转身,发现大家都在看着我。
他说:“我们变成组成物质的四种元素,与墙壁的元素混合,穿越过来之后重新组成人体。”
我没回答,走到他们身边。
迈克尔微笑道:“既然我们已经进入,何必在过去的事情上浪费时间,这里面一定有更有价值的东西等我们发现。”
“在理,”刘叔把目光从自己双手上移开,“咱们瞧瞧这玩意儿到底是个什么。”
“环境陌生,大家小心戒备。”迈克尔叮嘱道。
我们简单观察一下地形,顺着钢铁丛林和黑暗墙壁中间四五米宽的小路前进。
我的左手边是一排管状物,有飞梭间隔从里面向上喷射,射进头顶与之相对的管状物里面,不久之后,又从上向下飞回去。
路过飞梭,前方变成一排齿轮,快慢不一地运转着,一根摇臂不断敲打棚顶一个金属碗,像是敲打着木鱼。
老胡叫道:“锤子呦!这是好莱坞呦!”
疯子道:“好莱坞个屁,那都是假的,咱这可是货真价实的。”
刘叔问:“老迈,你看得出这是什么材质的吗?不是说金银遍地,玛瑙丛生吗?这金属看起来也不值钱啊!”
我道:“你见过谁家金库也用金子做么?建筑用料肯定不值钱,里面的玩意儿才是主儿。”
迈克尔回答:“我同意张先生的看法。不过,黄先生,你们有没有听说过天宫里面的信息?”
黄勇摇头,“没有,估计从古至今,从未有人涉足过这里。”
……
在各种响动和人们的猜测中行进了十几分钟,左手边的钢铁丛林中忽然出现一条通往丛林深处的小路。
转进小路,更多种庞大构件出现在两边,电锯一样的轮盘、液体流通的导管、蒸汽设备、锁链和绞盘等等。
走了一会儿,我注意到这里的每一个装置上都在不同位置镶嵌着天珠。大的构件上天珠多一些,小的少一些。天珠周围有电路板一样的条纹通向四面八方。
很快,他们也注意到这个问题。
疯子抽出刀跳到一个齿轮旁边,我刚想阻止,就听他“咔”的一声把天珠撬了下来。
齿轮立刻停止转动。
“你丫弄什么了?”刘叔问。
“天珠,”疯子回答,“这里每一个东西上都有天珠,拿到潘家园当假的卖都能发一笔。”
“你丫把那弄坏了!”刘叔吼道。
“一个齿轮而已,”疯子咧嘴,“不至于吧?”
“搞清楚之前,少动这里的东西为妙。”迈克尔道。
刘叔一把夺过天珠,在眼前晃了晃,塞进兜里,“我帮你拿着。”
“丫鸡贼。”疯子小声抱怨。
“嘛呢?”刘叔斜楞他。
“说你仗义。”
“给我看看。”我凑过去。
“你要干什么?”
“我看看。”我说。
刘叔拿出天珠,交到我手里。我拿到眼前仔细观看。
这天珠是市场上所谓的老天珠,质地呈暗红色,三只眼,不是很清楚,相比其他石质有点重。
的确是我在潘家园见过的真天珠。可是它们被批量镶嵌在这些机器上干什么?世上卖的天价天珠是从这里流传出去的吗?
带着疑问,我来到停掉的齿轮前。
一手握住齿轮,一手把天珠放回它被抠下来的凹槽里。
好像存在某种磁力关系,天珠“啪”的一声落进小坑,蓝色的不易察觉的光芒从周围纹理中闪过,钻进天珠,而后齿轮恢复运动。
我被吓了一跳。
不是装饰作用,它们好像是某种微能量的集散场。
我在脑海中迅速搜索关于天珠的科学解释,并未得到想要的信息。
“你丫怎么给放回去了?”
“这东西不是装饰,它在机械运转中起作用。别乱动。”
“呦嗬!”刘叔撸胳膊挽袖子,“说的在理。”
“张先生,你说它们不是装饰?”
“不是,天珠和他们周围的纹理之间有能量传导,估计是这机器系统的一部分。”
“你看见了?”
“嗯,和之前我们在坛城外墙上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