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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能回答你的问题!”我要气炸了。
“好,再见。有什么事情尽管吩咐我。”
“吩咐你也办不了,快滚吧。”
他一声不响地离开,我低头看向这个丰盛的餐盘。里面有意大利面,煎鸡蛋,一大块黑椒牛排,还有一碗汤,都很热乎,竟看得我肚子咕咕乱响。
****起叉子,插起牛排,狠狠撕了一大口。黑椒酱独有的香味瞬间充斥嘴巴,加上牛排的鲜嫩口感,竟让我有些迷恋。
我放下牛排,又尝了一口汤,味道也是很好,还有鸡蛋和意面,都是一等一的厨艺。真没想到我这辈子吃过的最美味的西餐是在一个监牢里面。
我正享受着美味,忽然感觉周围有什么东西不对。机械地抬起头,看到对面牢房里一个白色的人影正幽幽地俯视我。
(本章完)
第315章 窃贼
第315章 老不死(章节名更新错了,改不了,不好意思)
我一个机灵向里面退去,餐盘翻倒,食物洒了一地。
白影的目光随着我走。我惊恐地看着他,半晌才看清,那是一个脸上长满花白胡子的干瘦老人。
他的头发、胡子和眉毛都很长,整个脸被一团白毛包裹,幽怨的目光从毛发里露出来,一双鸡爪子一样的手从胡子里伸出来抓着栏杆。除此之外,并没有什么特别的。
他不说话,就那么看着我。我奓着胆子爬过去,问道:“你是个人吗?你在这里多久了?”
他动了动,有金属摩擦的声音,但没说话。
灯光下,他看起来就像是皮库。
我忽然明白了什么,继续说:“我不是坏人,你想要吃的吗?我可以把这个给你,就是有点脏了。”
它的目光渐渐离开我的脸,落在地上的牛排上,胡子抖动发出动物一样的叫声。
我捡起牛排,蹭掉灰尘,放在餐盘里,连同其他事物一起从栅栏下面推过去。
他饥渴地把餐盘扯过去,食物又掉在地上,他伸手抓住,一把一把地塞进自己的嘴里。
这个人疯了。我长舒一口气,靠住墙壁一边看着他吃一边想:教士关着一个精神病的老头干什么?这老头又是因何长成这幅模样,他被关在这里多久了?
老头很快吃完,把餐盘退回来,朝我伸手,又发出那样的叫声。
我摆手说:“没了,都被你吃了,我都没吃饱。”
老头听不懂,叫得更欢,一手拼命在栅栏外面抓挠。一开始我不停给他解释,后来我发现他好像不是在向我要食物,而是在指着什么东西。
我退到一旁,反复看他手臂比成的直线,意识到他指着的是我这个牢房的内墙。
顺着看过去,那是光线的死角,漆黑一片。
他停止喊叫,我转身爬到墙根下,仔细寻找,发现在这面墙上有一个简笔画。画是什么人硬从石头上磨出来的凹槽,内容是羽蛇神拿着一支号角,两腮鼓胀,用力吹响。
羽蛇神的身躯,将复仇的号角吹响!
想到这句诗,我顿感毛骨悚然——教士的目的也是这个。而且他曾把知道这个信息的人关在这里!那个人被他怎么样了?
带着疑问我继续观察吹号的羽蛇神,渐渐在线条边缘发现一些不明显的血迹,估计是反复摩擦石头时不小心蹭破了手。
从细节上来看,画很业余,被关者绝不是一个搞绘画工作的。那么他为什么要在墙上画下这个东西呢?
我换位思考,假如我被教士关在这里,且没有出去的可能,我画下一幅画的目的会是什么呢?
一定是想留下什么信息!
想到这,我心中一喜。从下向上仔细观察这画的每一寸,从蛇的尾巴到蛇的腰,从蛇两肋到翅膀,最后我站起来,直视蛇头,发现蛇的眼睛有些异样。
那是一个手指粗的圆洞。我好奇地用食指伸进去,用指甲挠掉表层的石头沫,里面几寸远的地方露出一点白色。
果然有东西!好像是一个卷着的纸条。
我回到栅栏旁找回餐叉,在裤子上蹭干净,然后回到蛇眼处,把叉齿探进去,一点一点地把纸条拿出来。
我丢掉叉子,展开纸条。赫然发现它并不是一个简易的字条,而是一张三十厘米见方的写满西班牙文的记录。上面勾勾抹抹,字迹十工整时而潦草,个别地方已经磨损无法辨别,但大部分保存完好。
从纸张和墨迹的干涸程度来看,我觉得它至少有几十年了。
我不认识西班牙文,只能小心地把纸条卷上,贴身藏好,将来说不准可以作为什么砝码。
老头儿突然大叫,吓了我一跳。
我回到栅栏边上,道:“我找着了,老爷子,你放心吧!”
老头儿朝我伸手,短小的胳膊整个从栏杆缝隙里挤了出来。
我不知何意,问道,“你想要那个字条?”
他没吱声,继续伸长,头发里的目光盯着我不放。
我正犹豫着要不要给他,忽听远处铁门打开,传来一阵踉踉跄跄的脚步声。
之后是一声咒骂:“你丫轻着点儿!爷爷这身子骨儿金贵着呢!”
我万分高兴,挤在栏杆边上,注视着说话的方向,不多时刘叔死壮的身子出现在那儿。押我来的跟班推着他走过来。
“刘叔。”我忍不住叫道。
“丫狗教士没怎么着你吧?”
“好着呢!你怎么也来了?”
“那娘们儿自个儿回去,我一看就知道情况不好,且迈克尔因为石板丢了正大发雷霆,我闲着也是闲着,朝索菲亚打听位置,寻思过来救你。”
“你丫顺道过来的呗?”
“捎带脚儿。”
两人来到我旁边的牢房前,跟班打开牢门把刘叔推进去,之后锁上门离开了。
见他走远,我凑过去,道:“你来我就放心了,我找到一个有用的信息,咱赶紧想办法逃出去吧!”
“逃不出去。”刘叔认真地说。
“逃不出去你来这儿干嘛?”
“我他大爷的也是被抓来的,你以为我愿意来?”
“你不是来救我的吗?”
“是啊!没救成,被抓了。”
“敢情你不是故意被抓,然后跟我一起逃出去啊?”
“当然不是了。”刘叔道,“不过被抓的时候我明白一件事。”
“什么事儿?”
“这教士给咱弄了一计。”
“怎么说?”
“他抓住你和索菲亚,让你回去拿石板,他就得到了石板。然后把你扣在这儿,得到了你。让索菲亚回去,又得到了我。”
“你这意思是他有意把咱俩弄来的?”
“刚才我见院子里有七八个人装车呢,都是些探险设备,估计用不了半个小时咱们就能启程。”
“这家伙真是老谋深算!可他抓咱俩干什么?咱俩手里又没有线索。”
“这事儿我也没弄明白,不过你等着吧,没准又是什么预言什么的。你想想不老泉小岛上那个祭坛,只有你一个人能通过。”
“妈的!我这是得罪谁了!”我心中蒙上一层阴影,“什么都别说了,赶紧开锁,咱走人。”
“我琢磨着咱俩是不是不用逃走?”刘叔捏着下巴,若有所思地说。
“不走?”
“你想,这传教士给咱俩弄来说明咱俩肯定有用。现在石板也在他手上,迈克尔那边就没什么价值了,咱为什么不跟他合作呢?”
“你要叛变啊?”
“咱又不是谁的兵,谈不上叛变。咱是盗墓贼,跟谁合作有咱们的自由。”
说着,远处的门开了,两个跟班急匆匆地走进来。
(本章完)
第316章 奇琴伊察(上)
十几分钟以后,我们乘坐教士的商务车离开府邸,随同车队在公路上向东飞驰。
车上除了我和刘叔都是板着脸的年轻跟班。此情此景,让我觉得似曾相识。
车子很快出了市区,驶入荒无人烟的地带,月光皎洁,黑夜宛如白昼,森林和草原交替分布,彰显着尤卡坦半岛独特的魅力。
我一路观赏着窗外陌生的夜色,几个小时以后,公路进入一片连绵茂盛的丛林中,车队驶下主路,沿一条次等公路继续前进,没多久,很多玛雅文明遗迹映入眼帘。
这些遗迹大都毁坏严重,看不出原本的模样和功能,只能从庞大的地基和建筑密集程度推断这里曾经是玛雅文明的一座城市。
继续前进,树木线向两边退去,宛如张开的怀抱,吐出一大片呈轴对称结构的建筑残骸,中心轴远端,一座保存完好的金字塔突兀地耸立在丛林上方。
看见它的那一刻,我便断定,这就是索菲亚口中的羽蛇神庙。
车队停在大片废墟前面,车门自动打开,教士和他的跟班们陆续从车上下去。我也跟着下去,忽然察觉到一丝异样。
羽蛇神庙作为一座知名的且保存完好的玛雅建筑,早就作为景点对国际开放,可眼下,天空晴朗,我却一个人都看不见。
司机们把车开走,教士回头看了人们一眼,迈步走进遗迹群中。
刘叔拉着我快步追上去,开口问道:“听我兄弟说您能听懂汉语是吗?”
教士道:“可以。”
刘叔竖起大拇指,“大师傅一看就知道是个学识渊博的人,汉语能说这么好的老外,真是人中龙凤。”
教士瞄了他一眼,没吱声。
我生怕刘叔把这脾气古怪的教士舔生气了,紧着在后面拉他。
我们踏上一条古老的混凝土(非今天的混凝土)道路向废墟里面走,左手边出现一个长方形的开阔区域,区域三面围着墙,坍塌比较严重,在保留较好的一面上可以看到一个半截石环。
刘叔重新跳起话题,“教士,您对玛雅文明应该很了解吧?”
教士点头。
“那您知道这片场地是干什么的吗?看起来像个足球场。”
“这就是一个球场。”
“真是球场?”我明显感觉到刘叔不知道怎么接了,“当年玛雅人就开始踢足球了吗?怪不得美洲足球这么厉害!”
“异教徒的足球更接近你们中国人的蹴鞠。”
“您连蹴鞠都知道,了不得了您呐!”刘叔大声说着,然后迅速低声问我,“蹴鞠是什么鸟儿?”
“高俅踢那玩意儿。”我说。
“球赛是异教徒祭祀的一部分,失败者作为献祭品被杀死在祭坛里,或者被推到洞穴里。魔鬼统治下的臣民,死于自相残杀。”
“这话说的在理儿,”刘叔又是称赞,“都是地球人,差距咋就这么大呢!要说最平等博爱的还得是咱们基督徒。都是兄弟!都是自家人!”
教士斜睨他一眼,没有说话。估计心里是在麻哪来这么个玩意儿在这装孙子。
路过球场,前方出现一坍塌的多柱型双层建筑。刘叔又问:“大师傅,这建筑又是什么玩意儿啊?”
教士没吱声,继续向前走。
沉默了一会儿,刘叔道:“我刘某人混迹江湖多年,虽不是什么正人君子,但为人坦荡,今儿幸见大师,当着真人咱不说假话,我有一提议,不知大师傅意下如何?”
教士看向他,估计又刷新了一次对傻逼的印象,“柔和的舌头,能折断骨头。”
刘叔没明白,继续说:“我跟你讲,大师傅,咱刘某人的手艺可是天下难找,再看我这小兄弟,有那过目不忘的本事。咱俩在盗字行里,可是抢手的宝贝。”
我不知道他想说什么,偷偷拉他。
他甩开我继续说:“之前美国著名探险家迈克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