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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从背后看它,仔细记忆每一根线条,但这上面没有宝石,和此前记录信息的方式肯定不一样。
“伊万,这人皮唐卡和之前咱们找到的那三幅古唐卡是一个系列的吗?”我问。
“明显不是,”伊万诺夫答道,“但内容是相关联的。”
“可这没有宝石我们怎么获得信息啊?”
“在地下虫洞里,我离开你们之后,找到一个密室,里面装着当年惨死在剥皮车间里的人的名册,其中还有一本志,记录了虫洞的一些历史消息。”
“上面提到这六幅唐卡了?”我问。
“是的,”伊万诺夫说,“苯教人到达地下虫洞之后,在施工改建的过程中发现了那幅唐卡。”
“你是说,第四幅唐卡?”
“是的,本应该是第四幅唐卡的唐卡。但当时两教对立严重,苯教人直接把唐卡烧毁。书上记载,有一苯教大师有着过目不忘的本领,”他饶有意味地看着我,“他看懂并记忆下唐卡上隐藏的信息,亲手制作了这六幅人皮唐卡,悬挂于壁上,等待若干年后回归者将它开启。”
“回归者是什么意思?”
“记录上用的一个名词,也许指的就是我们几个吧?”
“就是说,苯教大师把第四幅唐卡上隐藏的信息转移到了这六幅人皮唐卡上。”我看着迈克尔,他正拿着第二幅唐卡。
“如果是这样,那就简单了。”刘叔道。
“简单?”我们仨不约而同地看着他。
“一个信息毁成六个,肯定要把这六个信息连起来琢磨。一幅画毁成六幅,横是要把这六幅画放在一起看。”
“重叠?”我心中跃起一丝灵光。
“那对了。”刘叔应了一声,伸手去拿那几幅唐卡。迈克尔起身把位置让给他。
他走过去,看了看,问道:“哎?作家,你记着这几幅唐卡的顺序吗?”
“当然。”我上前一步,跟他一起把六幅唐卡铺开,按照发现时的顺序指给他。
第一幅是一尊六手神像,神像盘膝坐于水面,六只手里分别拿着不同的法器,有铜铃、旗帜、刀和人头骨什么的。
第二幅上的神像站在云朵上,头顶闪电,手持法器,周身飘洒着雨雪。
第三尊神像单腿立在人头骨堆里,一手持棍,一手结印,身上缠绕着一条怪蟒。
第四尊戴着一张牛脸面具,头上有一对牛角,浮于火上,光头,模样竟有些像甘地。
第五尊卧于一只巨鸟背上,周围是山川河流。
第六尊是一位多头神,几层脑袋落在一起,每层有三张脸。
刘叔从第一张开始,把唐卡铺平,用重物压住四角,然后把第二张整个铺在第一张上,角对角,边对边,一丝不差,接着是第三张……
等到六张唐卡全部重叠在一起,我们几个同时眼前一亮。
“搭把手。”刘叔抓住唐卡的下边两个角对我说。
我抓住上边两个角,跟他一起把唐卡竖起来,迎向阳光。
阳光下,人皮透明,图画更加明显,六幅人皮唐卡上某些地方的线条重合在一起,形成四行清晰的藏文。
伊万诺夫赶忙掏出笔,在预言书上写下这四行字。
放下唐卡,刘叔把它们卷起来收好。
伊万诺夫盯着笔记,我们盯着他。过了一会儿,他道:“这是四行诗。应该来自于《格萨尔王史诗》。”
“你还了解格萨尔王史诗?”我知道格萨尔王史诗的传承者大都很神秘,据说通常都是一夜之间就会了一百多万行、两千多万字的全诗,所以又被称为天授唱诗人。
“不,不是唱诗人。”伊万诺夫说,“但我了解过这部最为神秘的东方巨作。这四行诗里讲的格萨尔王一生四大战役之一霍岭大战中的一幕。”
“你念念。”刘叔道。
“这个没有办法翻译,大概意思是格萨尔王率领部队行军路过鲁朗,傍晚时分风云突变,一场奇异的白雨之后,佛祖降临,授格萨尔王佛旨。格萨尔王感激佛祖,在当地修建了一座秘密法台。”
“这么说,下一个地点是这个法台?”迈克尔问道。
“在哪?”我问。
“这个没说清楚,我们需要找一个真正的唱诗人问问。”
“李金珠!”刘叔脱口而出。
“不行,”我立刻否定,“她不是唱诗人,她爷爷是,但已经死了。”
“是不是你也得问问,”刘叔道,“就她和唱诗人离得最近,没准知道。”
“没有别的人选吗?我不想让她再跟这件事有关系。”
“你丫护着一娘们儿干什么,又不让她掺和,就打一电话问问法台在哪就成。”
“我们可以适当提供一些报酬。”迈克尔说。
“不是钱的事儿。”我打心眼里不想给李金珠打电话,可如果不这样,我们可能要费更多的力气,“我试试吧。”
(本章完)
第121章 关于秘密法台
我拿着迈克尔的卫星电话出了营帐,人们在周围活动,大鹏和一个叫三狗子的兄弟跟我打招呼。我点头回应,走到无人的角落,在一块大石头上坐下。
此刻我好希望自己失忆,记不住李金珠的电话就不用打了。
我看着电话,琢磨着如何开口,忽听身旁有动静,转头看,老胡提着裤子朝我走过来。
“弄啥子嘛?心事重重地?”
“啥你也帮不上忙。”
“你不说咋个晓得我帮不上?跟你说,双枪老胡(这货昨天晚上给自己取的土匪外号)的能力可不是看起来这么矮地。”
“你懂格萨尔王史诗吗?”
“那个老子咋会晓得嘛!老子又不是唱诗人。”他走过来,坐在我旁边。
“所以说你帮不上,尽在那吹。”
“你有啥子问题,非要格萨尔王史诗解决?”
“明跟你说吧,咱找到下一步线索了,是四句格萨尔王史诗,其中提到一地点,有一座法台,可谁也不知道这法台在哪。”
“早说撒!在鲁朗原始森林。”
“你知道?”我滕地站起来,但感觉又像他瞎编的。
“当然知道撒,老子干了三年旅游,咋会不知道格萨尔王法台。”
“你去过?”
“那种地方哪个瓜娃会去,林中都是毒虫猛兽、豺狼虎豹,除了当地门巴族地汉子,进去谁也别想出来。”
“你确定你这次说的是真的?”
“有啥子不确定地,用我脑壳担保。”
“我这就跟迈克尔说去,你要是再唬弄我们,脑壳可真要掉了。”
“去撒,就说双枪老胡说地撒!”
我一边向迈克尔的营帐走,一边偷偷看他,确定他仍然没有反悔的意思才钻进帐篷。
几个人正翘首盼着我。
我道:“不用给李金珠打电话了,老胡说法台在鲁朗原始森林里。”
半晌,没人搭茬。
我又重复了一遍,迈克尔掏出手枪,子弹上膛,淡淡道:“我想我还是杀了他比较好。”说着,他朝门口走。
伊万诺夫拉住他说:“这次也许是真的。”
“你相信他?”迈克尔特别惊讶。
“我觉得他不敢再说谎了。”伊万诺夫说。
“我也这么觉得。”我补充道。
迈克尔皱眉,收起枪,坐回到椅子上,“把他叫进来。”
白约翰飘出门口,不多时带着老胡一并回来。
老胡不停挣扎,“放开我,你个白鬼!”
白约翰放手,立在一旁。
迈克尔盯着他的眼睛问:“你说法台在鲁朗森林里?”
“就知道你们不信!”老胡理直气壮地说,“给你们搞了照片撒!”
“照片?”我们仨异口同声地问。
他神秘地笑了笑,一边伸手从怀里掏东西一边说:“老子有张照片,是以前一个游客落在车上地。我冲洗出来,一直留着,刚从车里拿来,这就是法台。”
话音未落,一张古旧的照片出现在老胡手中。
白约翰夺过照片,放在迈克尔的桌子上。我伸头看,顿时被照片上的内容吸引。
这是一张很旧的黑白照片,画面模糊,上面有两个老外,看穿着应该是两个探险者。他们站在一块白色的石头上,身旁有一棵又黑又粗的古树,身后向远是一面山坡,大片白色石头将其覆盖,最远处凸出一个高尖,白石头周围是大片茂密的树。
“这白色的石头是法台?”我问老胡。
“是地撒。三男一女组成地探险队,坐我地车前往鲁朗,去找神秘法台。下车前把照片落在我地车上。”
“一伙人拿着法台的照片去找法台,出发之前照片落你车上了?这不是遛狗忘带狗了吗?有这么不靠谱的探险者?”刘叔道。
“这我咋个晓得嘛!你们疑神疑鬼,我也没得办法。”
“后来这四个人怎么样了?”迈克尔忽然冷静下来。
“后来就没得消息喽。跟你们说了撒,除了森林里的门巴部落,谁也别想活着出鲁朗。”
迈克尔缓缓站起来,面沉似水,我忽然意识到自从看见照片他的脸色就变得很难看。
他缓缓走到老胡面前,问道:“你还记得当初那四个人进入原始森林的地点吗?”
“当然记得喽,不过把你们送到那里我就不去喽。我还没结婚生娃没活够嘞。”
“随你,只要你把我们带到那个地点。我给你五千美金。”迈克尔道。
“五千美金?”老胡下巴差点掉在地上。
“我迈克尔·琼斯说到做到。”
“啥子时候出发?”老胡眼神迷离,好像正在数钱。
“会通知你的。约翰,你尽量多搜集点信息。”迈克尔坐回到桌子前,拿着照片仔细端详起来。
“队伍补给不够了,很多硬件设备也需要更换。”刘叔对迈克尔说,“这离八一镇比较近,我们应该趁着有时间补充点物资。”
“听见了吗,约翰?”迈克尔没抬头。
“这么招,你们外国人面孔太扎眼,不方便办事。我带老胡和两个兄弟去,作家和疯子留下。”
“去吧!”他仍旧没抬头,眉头紧皱。
白约翰引着我们快速离开营帐。在外面,他迅速列出一张物资清单交给刘叔,又拿了些现金,并派一名佣兵全程跟着。
随后,刘叔带着老胡、大鹏和三狗子开着所有车辆离开营地。
天气很冷,我坐到篝火旁的石头上,一边烤火一边思考迈克尔是怎么了。
疯子和王小红过来和我聊了一会儿,听我说刘叔去购置补给至少半天才能回来,决定回去睡觉。
他们走后,伊万诺夫坐过来。
“你不觉得奇怪吗?”我问。
“你是指教授吗?”
“是啊,那张照片好像让他很紧张。”
“每个人心中都有秘密,我们何必花费心思去猜测别人的秘密。”伊万诺夫盯着火光说。
“看起来你们的关系好像不如表面看起来那么友好。”我说。
“我和琼斯教授?怎么说呢?”
“我看到很多细节。比如在红山谷里追昆仑胎的时候,他开枪几乎把你击中。那一刻他没有顾及你的安危,脑袋里只有那个怪物。”
“还有吗?”
“还有在秀巴古堡,我们沿暗道转移,那时候只有你不在队伍中,而他似乎更关心自己的佣兵,不曾问起你。”
他微笑,看着火焰。许久,问道:“这是你们中国三十六计中离间计吗?”
我忽然感觉脸热,不知如何回答。
他继续说:“开个玩笑,不要当真。我这样问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