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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旦脱离了险境,镇南方的脑子也活过来了。他说道:“嗯,我觉得这样的分析更加靠谱,如果真是这样那说明它一定是见到了他们当中的其中一个!或者就是小惠!小惠最喜欢帮助这些小动物了。”
我理解镇南方为什么会想到小惠,他是在用另一种方式安慰自己,他在告诉自己小惠一定还活着,不会有事的。
这是我们行走在沙漠中的第二天,这一天我们没有再遇到什么麻烦,除了正午那炙热的阳光以外。我和镇南方都没有过多的说话,就是烟也抽得很少,因为抽烟只会让我们更加的干渴。不说话,不抽烟,只是吃了一点干粮,喝了小半瓶水,我们就从早上走到了黄昏。
我想我们应该走了大概二、三十公里的样子,或许多一点,或许少一点。没有参照物,我们很难准确地计算出我们走出的距离,因为我们的速度也做不到均衡,深一脚,浅一脚,偶尔还会跌倒。
到了黄昏,我们就不准备继续前行了,正好这儿也是一小片灌木,这个夜晚又能够生上一堆火了。
“累死了!”镇南方放下背包,捶打着自己的腰,我也感觉到一身的酸疼:“真想躺在柔软的床上好好睡上一觉!”镇南方有些歉意地说道:“青苔哥,要不是因为我,你也不用来受这份罪!”我笑道:“人的一生有一次这样的经历也蛮不错的,至少昨晚那场狼蛇大战,如果不来,我们是永远都看不到的。”
我看了看天,距离完全黑下来应该还有个把小时的样子,这个时候应该是安全的。我对镇南方说道:“你赶紧抓紧时间睡一会吧,不然我怕晚上你又睡不着了,必须得休息,不然明天你就再也没有力气赶路了。”
第十九章归来的广森
我把篝火点燃的时候镇南方才醒过来,他整整睡了两个半小时,那呼噜吹得山响。他楞楞地坐在那儿,望着我:“没想到这么好睡,竟然睡了这么久。”我笑道:“继续睡吧,才八点多钟。”天已经完全地黑了,不知道今天晚上会不会再遇到昨晚那样的事情。
还是别再遇上吧,这对于我们的小心脏可是不小的考验。
镇南方问道:“这两天我们大概走了多少路程了?”我说道:“估计得四十公里上下吧!”镇南方苦笑道:“一百二三十公里的路程,照我们这走法,至少还得三、四天。”我点了点头:“还得是走得快的情况下,像今天一样,不发生任何的意外。”
镇南方说道:“可我们的水和干粮估计撑不住了。”我说道:“应该没有太大的问题,两天了我们不是也才喝了半瓶矿泉水?一个人三瓶半,应该能够撑到的。再说了,我想再往前我们应该能够找到水源的。到时候再灌些水,这样就足够了。至于吃的,应该也差不多。”
镇南方点了支烟:“要不你也睡一会,我看着。”他把枪拿在了手上,或许经过了昨晚的事情,他觉得拿着枪心里会踏实一些。我确实也很困了:“好吧,我就在这靠一会。”我伏在大背包上闭上了眼睛。
迷糊中我听到一声狼嚎!
我一惊,坐了起来。镇南方轻声说道:“青苔哥,你说会不会是昨天那头白狼?”我说道:“希望是吧,如果不是那么我们还真的很危险。”不一会我们看到了它,果真是那头白狼,这次它并没有再着它的那群狼崽子一起来,就它自己。
还是像昨晚一样,在距离火堆四、五米的地方卧了下来,不过它是抬着头的,一双眼睛望着我和镇南方,轻轻哼哼着,像是在和我们打招呼一般。我望着镇南方苦笑了一下,还真让我给说准了,人家就是义务来给我们做保镖的。
我鼓起勇气站了起来,双手放在前面它能够看得见的地方,慢慢地向它走去。我听人说的,狼啊,狗啊什么的,你在靠近它的时候一定要让它能够看见你的双手,当看到你的手上没有攻击性的武器时,它才能够知道你对它是没有敌意的。
白狼淡定地望着我,我走到了它的身旁,我试着在它的旁边坐下,望着它,露出一个微笑。镇南方不解地看着我,他不知道我为什么会这么做。其实我也不知道,我只是觉得既然它对我们没有敌意,我们也应该适当地向它表达一下善意。我的想法就这么简单,但我还没有狂妄到想要伸手去抚摸它,虽然那也是一个不错的选择,如果它真的愿意让我抚摸,那说明我们之间还是能够建立一定的感情的。
白狼对我的示好好像满不在乎,它见我坐下以后它的扭头望向了一边。
我对镇南方耸了耸肩膀,这时候我的一颗心完全放了下来,白狼对我们真的没有恶意。镇南方也觉得有趣,跟着走了过来,白狼突然跳了起来,把他吓坏了。就连我也吓了一大跳,不知道为什么白狼会有这么大的反应,可马上我们就明白了。
白狼的反应不是针对镇南方和我的,只见它凶狠狠地瞪着远处,而远处一个黑影慢慢地向我们走来,我确定那是人影:“南方,好像有个人!”镇南方点了点头,我们都把枪掏了出来,这样的地方突然冒出一个人来,对我们来说,他的威胁甚至会比白狼还要大。
白狼夹住了尾巴,耸起了背,发出低吼!
那黑影距离我们只有七、八米了,我瞅着那人的动作有些眼熟悉,我叫道:“谁!”那人说道了:“是青苔哥吗?我是广森,广森啊!”果然是广森的声音,他竟然没有和广仁他们在一起?居然还找到了我们。
白狼也许是见我们没了戒备,它也放松下来,不过它的眼睛一直盯着缓缓走来的广森。
“总算找到你们了!咦,大伯呢?大嘴呢?”广森望着我们问道。镇南方轻声说道:“你们三个不是一起失踪的吗?怎么问起我们来了?”镇南方淡淡地望着他,并没有表现出我以为会出现的那种激动来。
广森摇了摇头:“没有啊,当时那风太大,而且我觉得有一股无形的力量拉扯着我,把我给扯了出去,那时候就我一个人,等到风暴停了,才发现你们就都不见了。”镇南方微微一笑:“是吗?这两天你一定吃了很多的苦吧?”
我不知道镇南方为什么这样对他,在我看来,广森好像很长时间都没有好好休息了,脸色很差,而且一双眼睛也没有了神采,我说道:“南方,先让他坐下来休息一会吧。”镇南方点了点头。
广森这才把他的背包放下,在火边坐了下来,奇怪的是白狼好像对他有着敌意,白狼就站在我的身旁,呲着牙,望着广森发出低沉的吼声。广仁像是现在才发现白狼的存在,他有些胆怯地问道:“它,它是……”
他原本想问它是谁的,但觉得那样问好像又有些不妥。我说道:“这是白狼,应该是生存在这身沙漠里的。”广森望着我说道:“它怎么和你们在一起?”我正准备说什么,镇南方说道:“阿森,你怎么找到我们的?”广森说道:“我记得你们说过,向北走,我想只要一直向北我一定能够找到你们。”
镇南方皱起了眉头:“你怎么能够确定你的方向是正确的?”广森楞了一下:“白天看日头啊!”他说得没错,看日头倒是个好办法,镇南方微微点了点头:“你一路上就没发现大伯他们吗?”
广森摇了摇头:“没有,我一直都以为大伯他们跟着你们一路呢!”广森一边说话,一边望了白狼一眼,我不经意间却发现广森望向白狼的目光很不友善,不,甚至说还带着几分杀气。也许白狼感受到了这种气息,白狼站了起来,低声地吼着,像在抗议,更像是在示威。
镇南方对广森的态度有些冷淡,他好像并不相信广森的话。包括我对广森的话也有所怀疑,就自他是看着日头判断出来北方的位置,可在沙漠一天之中太阳出来的时间并不太长,也就是说在没有太阳给他指引方向的时候他又是凭什么判断方向的?
我现在能够理解镇南方对他的怀疑了,就比如他出现的时候太阳落下已经至少三个小时了,他还在连夜赶路,甚至还很精准地就找到了我们。这就有些不可思议了。
“你好好地休息一下吧,看样子你应该也很困了。”镇南方说道。广森笑了笑:“是啊,一直在赶路,你们不知道,我这心里一直都很害怕,怕自己找不到你们,怕在这沙漠里迷路了,这精神一直很紧张,就像是崩紧的弦一样。”
他很快就睡着了,就在我们搭起的帐篷里。
我和镇南方已经绕到了白狼的这边,也就是到了帐篷的对面,白狼见广森躺下了,它才卧下,我用手抚摸了一下它的头,它扭头像是不满地看了我一眼,我这才意识到自己怎么就伸手摸它了呢?
不过它只是表达了一下不满,并没有什么生气的表现。这让我放心了不少。
“阿森看上去有些奇怪!”镇南方凑到我的耳边轻声说道。我点了点头:“是有些不太对劲,小心看着点吧。”镇南方叹了口气:“我现在更担心大伯和李大嘴了!”谁说不是呢?如果他们三人是一道失踪的,那么广森的突然出现也就意味着广仁和李铁嘴一定是出事了。
但我还是安慰道:“应该不会,广叔的身手那么厉害,大嘴又是个老江湖,就算广森真的有什么问题也奈何不了他们的。放心吧!”我们都是压低了声音说的,生怕让广森听见了。
“你没见他那眼神,还有那脸上的表情。”镇南方咬了咬嘴唇:“像极了旅店里的那些生魂,不过他还会笑,说话也还算是正常。”我说道:“婉晴看上去也很正常,不过婉晴好像对那什么‘血红’有了依赖!”镇南方说道:“看来大嘴的符水效果并不好!”
我笑了:“或许是那童子尿不纯的缘故。”镇南方听了也笑了起来。我轻咳一声:“我们应该睡觉了。”镇南方楞了一下,但他随即便明白了我的意思:“对,我们确实应该睡了,走了一整天的路,我们都累了。”
然后我和镇南方各自靠在自己的背包上,眯起了眼睛。
寂静,除了篝火偶尔炸两声火花,天地间一片寂静。我的眼皮很沉,要不是总想着广森的事情我怀疑自己一定会真的睡着了。
也不知道过了多长时间,我听到帐篷里传出了动静,应该是广森起来了,我的眼睛露着一小道缝隙,我看到他呆呆地站在帐篷门口,应该在看着我和镇南方。我有些紧张,这种紧张胜过了最初见到白狼的时候。
我甚至还感觉到了危险,一种死亡的气息笼罩着我们。最先做出反应的是白狼,它又站了起来,和广森对峙着,喉咙里发出低沉的吼声。我装着醒了过来,揉了揉眼睛望向广森,只见他的手里握着一把匕首,眼里露出凶光。我问道:“广森,你在干什么?”
第二十章搜魂
“他的心智被迷惑了,他能够找到我们并不是凭借自己的力量,而是因为有人让他找到我们。”镇南方一面说着,一面猛地将自己手中的手电往广森的身上戳去。这手电是带着电击效果的,广森一下子瘫倒在地上,瞬间的高压让他一下子昏迷过去了。
镇南方拾起广森手中的匕首,然后从背包里找出一根绳子把广森的手和脚都给紧紧地绑住才长长地松了口气。
我有些担心地问道:“那该怎么办?”镇南方微微一笑:“没事,我有办法。”我不知道他所说的办法是什么,但我希望他的办法不要伤害到广森,不管怎么说,广森都是他的妻弟,如果广森真出了什么事,以后在广家他的处境